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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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薛侍衛(wèi)。”馬車中傳來女子含著笑意的輕言細語,“寶念,你去……” 話音未落,一支箭突然“啾”得飛向薛原,薛原眼神陡然一厲,拔劍擋下,高呼道,“小心!有刺客!” 然而已經(jīng)晚了,他才拔出劍,便有幾個侍衛(wèi)應(yīng)聲倒下,反應(yīng)過來的眾人大驚,連連揮劍御敵。 紛亂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地傳來,呼啦啦一片的黑影壓倒性撲了過來,粗略一瞧,少也有五十人。 薛原心頭一緊,忙大吼,“保護殿下!保護王妃!快!” 稀疏的人群圍向馬車,薛原瞪大眼一看,差不差暈過去,方才被箭擊殺的人竟有七八人,如今他們所剩不過二十余人,如何與那賊寇相較?! 正當他咬牙切齒,那對人馬已然到了,薛原盯著最前頭那人神色巨變,不可置信道,“你——” 沈佺嘿嘿一笑,不倫不類做了個揖,“對不住了薛侍衛(wèi),沈某今日來……”他話鋒一轉(zhuǎn),眼神倏地一冷,“是來取你等性命的!” 薛原滿腦子稀糊,他只來得及滿目震驚回首望向前頭那安安靜靜的馬車,便顧不得其他,騎著馬迎上沈佺的一擊,場面片刻便混亂了起來,一片狼藉。 禾錦華悄悄掀開簾子瞧,瞥見沈佺的面容冷不丁一怔,不覺開口喚蔣湘元,“湘元…湘元你瞧,這人可是沈佺?” 蔣湘元聞言也愣了,貼著簾子望了眼,當下大驚,欣喜道,“王妃!正是沈佺!正是沈佺!想必他還未放棄,你瞧,如今咱們有五十余人,忈王府只剩下不到二十人了,勝券在握!” “當真……”禾錦華不禁喃喃,眼睛突得一亮,“那禾錦甯……” 蔣湘元笑著點點頭,“王妃您就安心吧,她禾錦甯活不長——?。 ?/br> 窗沿突然被一箭劈裂,蔣湘元不知是真是假地大叫一聲,似是嚇了一跳。 禾錦華忙將她拉遠了些,皺了皺眉,“這沈佺如何御下的……” 外頭的打斗聲愈演愈烈,禾錦華話音未落,突然便有一只大手伸了進來,抓小雞兒似的將禾錦華與蔣湘元輕而易舉一一拉了出來。 禾錦華見到眼前的景象猛地一怔,遍地都是侍衛(wèi)的尸體,斷臂,短肢,漫山的血凝在土地上。 沈佺帶來的人仍有數(shù)十人,而忈王府的侍衛(wèi)卻僅剩下薛原一人。 禾錦華瞇了瞇眼,譏諷一笑正要開口說什么,便見原本步步逼近臨差一步便要取了薛原首級的眾人突然被撞散似得倒地,給了薛原片刻空暇,他當即一躍跳上載了錦甯的那輛馬車,揮著韁繩吼道,“駕!駕!” 禾錦華瞳孔倏地一縮,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嘶吼,“不好!湘元!快——” 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馬車飛馳奔走,而沈佺眾人卻在不知不覺中圍上了她們,獰笑了起來。 禾錦華面色陡然一白,她僵住了身子,心頭突然涌起一種恐懼的預(yù)感。 “meimei……” 那聲音原本就輕,隨著呼烈的大風愈加破碎開來。 隱約間,禾錦華卻似有所感聽到了什么,猛地抬起頭。 她瞧見從那越來越遠的馬車突然探出個頭來,烏發(fā)被吹得幾縷幾縷飄散,咧開嘴角似是在笑,隱約動了動唇說了什么。 禾錦華腦袋轟然一炸,恍然莫名她看懂了,似是在說…… “后會無期”。 可惜...再有趣兒,也后會無期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準備前兩天補的啊?。。】墒沁@周考試周我已經(jīng)要瘋了,加上最近學了二外韓語,實在沒時間,每天復習到兩三點,要哭,實在抱歉?。。。?/br> 中數(shù)高數(shù)都不及格了...我要放棄,請保佑我政治心理及格吧哎?。。∧蠠o阿米豆腐阿米豆腐?。。?! 第106章 死里逃生 薛原一路快馬加鞭,待趕回京城時卻被卡在城門口, 得虧他隨身掖著令牌, 在城門校衛(wèi)審視的眼神中終歸是被放了進來, 待真正進了京城,薛原才終于歇了口氣。 如今時候尚早, 京城自然也是分外熱鬧, 滿街都是人來人往小販吆喝, 恰在此時從城外飛奔來一輛馬車將人群沖開, 眾人見那駕著馬車的人一身狼狽,又見馬車上濺了點點斑斑血跡, 皆是神色驚恐地一哄而散。 薛原面色紅了又白,也不敢再惹人矚目, 便小心垂著首駕馬,一面回首問道,“殿下, 您可有大礙?” “本宮無事?!卞\甯輕揉額角,方才這馬車一路狂奔,頭腦也著實暈得緊, “薛侍衛(wèi)救命之恩,本宮沒齒難忘。” 寶念見了便低聲道,“殿下可是頭疼癥犯了?還是奴婢來罷。”錦甯點點頭便由著她按摩, 果真好了些許。 薛原自是連連道不敢,聞言錦甯似是身子不適,原本想要問出口的話便卡在喉頭, 默默吞下。 “薛侍衛(wèi)?!卞\甯低低開口,“本宮并非有意強人所難,只是…如今王妃meimei尚處險境,本宮卻…這…這可如何是好……” 薛原咬牙斟酌,“奴才也是萬不得已,實在□□乏術(shù)無力救得王妃,待回了王府自會同王爺請罪,屆時王爺定會差人去救王妃的,殿下切勿憂心過重?!?/br> 錦甯沒說話,只深深嘆了口氣。 不多時便到了忈王府,薛原溜著馬停下,“吁……” 忈王府前原本便有重兵守著,守門侍衛(wèi)見那人滿身血污渾身狼狽,當下皆暗暗摸上劍,緊盯著薛原,深怕他是來惹事的。 其中一人趕忙跑去傳報,余下的便高聲問道,“來者何人?此乃忈王府,不可冒犯!” 薛原苦笑一聲,翻身下馬抹了兩把臉,“是我,薛原!” 眾人當下一愣,還未開口回話,方才進去傳話那侍衛(wèi)便已然帶著人趕了出來,來人正是舜興,瞧見薛原的面孔愣了一愣,趕忙吩咐道,“去給王爺傳話,是忈王府的人,不必擔憂。” 說完才看向薛原,皺眉道,“薛原,怎弄成這幅模樣?殿下與王妃可有礙?” 薛原舔了舔嘴,囁嚅道,“屬下該死,路上遭遇匪徒,殿下無礙,王妃…王妃…落入那幫畜生手中了?!?/br> 舜興心頭不自覺一涼,他狠狠瞪了薛原一眼,喝道,“還不快將殿下扶出來!” 薛原忙掀開簾子,扶錦甯下馬,“殿下小心?!?/br> 錦甯淡淡笑了笑,“本宮無礙?!彼は埋R車,一手不動聲色地拆下一支小銀簪握在手中。 恰逢此時,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伴著女子狠戾的一聲大呼,聲嘶力竭,“賤人!去死!——” 錦甯眉心突得一跳,她飛快尋聲望去,女子衣衫襤褸發(fā)髻散亂,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身上也盡是利刃劃出的傷,她駕著一匹馬飛奔而來,死死瞪著眼,嘴角也都是血漬,甚是可怖。 錦甯起先還認不出,后來瞧見那馬甚是熟悉,可不便是沈佺的馬?既如此……那此人便是禾錦華?! 錦甯幾乎有些不可置信地屏了一瞬呼吸,她瞇了瞇眼,瞥見禾錦華手中一把閃著銀光的尖利東西。 禾錦華大吼一聲,“去死!”她猛地拉開長弓,瞄準錦甯發(fā)射長箭,那尖利的閃著銀光的箭鋒冰冷至極。 “?。。?!——”禾錦華赤紅著雙眼,滿目滔天的恨意。 錦甯心頭猛然一滯,她從未見過她這般滲人的目光,仿佛將自己的靈魂掏出來煉成了淬了毒的刀,冰冷陰鷙得可怕。 咚…咚…咚…… 錦甯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飛快地跳了起來,她的手幾乎在輕微顫抖,興奮得厲害。 “殿下小心?。 ?/br> “殿下!——” 錦甯輕微抿了抿嘴角,不著痕跡挪出手中小小的銀簪,利落地用力一擊刺在薛原腰間。 “?。 毖υ酝疵腿患饨幸宦?,他瞪大眼望著那位楚楚如仙一般的郡主殿下就著自己扶她下馬的手臂不著痕跡間調(diào)轉(zhuǎn)位置躲在他身后,仿佛是他忠心將她護著一般。 身體幾乎就要快一步動作地將她推開,然而太遲了,禾錦華的箭一絲不差地刺入他胸口,他猛地吐了一口血,“舜興!……” 薛原眼睜睜看著錦甯忽然借著扶他的動作狠狠地推著長箭刺穿他的身體,長箭尖利冰冷的倒刺帶出紅白相間的血rou與血沫令人犯嘔,那箭又被拔了出去,再狠狠刺穿。 “啊——你……” 他幾乎是不可置信地盯著錦甯柔和的眉眼,漸漸神志不清,緩緩垂下首,雙眼模糊地望著自己的胸口,眸光開始渙散,突出幾個字,“你……” 話還沒說完,他已然了無聲息地倒地。 錦甯不動聲色地踢了踢他的手臂。 禾錦華幾乎是崩潰地盯著安然無恙的錦甯,她尖銳叫道,“賤人!”說著便又拉開長弓想要再發(fā)一箭。 然而忈王府的侍衛(wèi)早早便圍在她周圍將她控制住了,方才是一時未察覺沒來得及動,如今又那輪得上她再撒野。 禾錦華不甘地長哮,發(fā)瘋似的舉著弓箭揮打,“你去死!去死??!” 鐵器與盾牌相撞發(fā)出沉悶而刺耳的聲響,如同毫無章法的敲鑼打鼓一般,嘈雜而惹人生厭。 舜興見王妃已經(jīng)被控制住了深吸一口氣,小跑到錦甯身邊,小心翼翼道,“殿下,您可有礙?” 錦甯抿著嘴不做聲,她低低垂著頭,面色蒼白,牙齒不住打顫。 舜興吞了口唾沫,正要開口寬撫便聽見一陣細小的啜泣,錦甯倏地捂住雙眼,淚水從指縫滑落,滴在地上,緩緩與薛原源源不斷流出的鮮血匯在一起。 舜興循著地上的血跡垂下眼,他張了張嘴,卻猛地似是瞥見了什么,神色突得一變。 他緊盯薛原的尸身,那手臂似有所指地朝著禾錦華的方向耷聳著,仿佛在暗示什么。 舜興忙差寶念扶殿下回去歇息,見那圍著禾錦華的眾侍衛(wèi)似是遇上了棘手之事,又囑咐了兩句便跑向禾錦華,低聲道,“王妃,奴才扶您下馬。” 禾錦華怒目圓瞪,沙啞著嗓音,“滾開!” 舜興隱約皺了皺眉,做小伏低,“王妃玉體怎可怠慢,還是奴才扶您罷。” 他說著便弓著腰去攙扶禾錦華,才碰上她手臂,禾錦華卻猛地一個瑟縮,尖叫一聲,“滾開!滾開??!啊啊啊……”她望向舜興的目光幾乎是駭然,懼怕得厲害。 舜興忙收手,叩首告罪,“王妃恕罪,饒奴才冒犯。” 錦甯正被寶念攙扶著緩緩踏入府中,聞聲不禁回首望了眼,瞥見禾錦華的神色忽而意味深長地咦了一聲。 雖說不知她是如何逃出來的,只瞧這番模樣,逃是逃出來了,只是是否無恙…… 只見禾錦華緊緊抱著弓箭,兇狠地環(huán)視著周圍眾人,雙手環(huán)著身子,仿若一只初生的脆弱兇獸。 錦甯心中便有了八分猜測。 ** 才回了京城沒幾天,禾府便傳來禾錦瑟出嫁的消息。 錦甯得知時還正同姒琹赟一道用早膳,二人適才討論蔣湘元一事,不知她是如何逃出來的,昨日竟破衣爛衫地回了忈王府,說是死里逃生,想照舊服侍禾錦華。 這事錦甯難以定奪便同姒琹赟商量,他只淡聲道任她決定處置,又笑著道了句道是忠心。 禾錦華前幾日大鬧惹得姒琹赟大發(fā)雷霆,上朝當場便駁了皇帝要封禾錦華誥命一事,如此一來這事便傳遍了京城。 知曉此事經(jīng)過后皇帝也無話可說,如此一來禾錦華是徹底失了威望,那正妃的一丁點兒優(yōu)勢也因皇帝撤了誥命終歸是碎得一絲不剩,只剩下一個空殼位分了。 權(quán)利,名聲,地位丁點兒不剩,加之姒琹赟這次關(guān)了她長期禁閉,若無他口諭半步休想離開,便如宮里頭皇后被廢,這下是徹底落了下風。 而蔣湘元如今還要侍奉禾錦華,也不知是安了什么好心。 這事才揭過便又鬧出禾錦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