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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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甯聞言又驚又愣,連筷子也不住放下了,“前幾日不是才說的親,這才多少時候?便要嫁了?” 她不住頻頻蹙眉,“再者這垣兒的婚事還未辦呢,在如何也輪不到錦瑟那丫頭啊?!?/br> 禾錦垣同趙盼兒的親事早早便說好的,比禾錦瑟說親還要早上不少,當(dāng)時京城也是傳便了的,聽聞不少尚未出閣的世家小姐都好一番鬧騰,也不知究竟多少女子芳心又落了個空。 白嬤嬤有些躊躇,她向姒琹赟福了福身,搓著手低聲同錦甯耳語道,“殿下,說是三小姐那位主兒不是個好相與的…還未娶正的便有數(shù)位姨娘小妾,如今說是鬧的大了……” 她說著愈發(fā)壓低聲音,小心覷了眼王爺?shù)难凵?,道,“說是…說是其中一位美嬌娘大了肚子,這眼見事情遮不住了,便急著娶個正妻主母壓壓。而過些時日又臨太后壽辰,紅白喜事又哪里敢往太后壽辰左右貼,只得倉促了些,盡早辦了……” 白嬤嬤這聲音把握得厲害,說小卻也不算小,說大也不算大,說是在同錦甯在說,姒琹赟卻也是可以聽清一二的。 他只作聽不見,見錦甯咬唇連連皺眉,便夾了個水晶蝦餃到她碟中,“先吃早膳,旁的哪里值得你憂心?!?/br> “這…這…..”錦甯輕輕嘆息,搖頭道,“也不知父親怎給三meimei尋了個這般親事,三meimei往后嫁過去…可怎么辦啊?!?/br> 姒琹赟暗嘆,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你這些日子本就憔悴了許多,太醫(yī)說你受了驚嚇本就沒養(yǎng)好,再加上這些瑣事勞你煩心,精神氣豈不便要更差了?” 他抬手撫開錦甯緊緊顰著的眉,“左右不過是個庶女,哪勞得你那般費(fèi)心?再者這身后還有順文王府與你為她撐腰,不必?fù)?dān)憂?!?/br> 姒琹赟還有句話未說出口,這禾錦瑟此次嫁的是禮部尚書嫡三子,一屆庶女能得此機(jī)緣本就稱得上是高攀了。 到底是禾府之事,與錦甯既有牽連,他自然也知曉一二。 只是甯兒純善,與庶妹的關(guān)系既也這般好…姒琹赟暗自搖了搖頭,這話自是不能說出口的。 錦甯左右為難,她低聲道了句,“錦瑟到底是我meimei,我哪里好置之不理,到時候且看看再說吧?!?/br> “寶念。”錦甯輕聲吩咐,“去取皇后娘娘賜下的那串佛珠,便作是本宮贈予三meimei的賀禮了?!?/br> 寶念福身,“諾?!?/br> 姒琹赟聞言無奈笑了笑,他自是知曉錦甯此舉用意,無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借著賀禮在給禾錦瑟做臉呢。 “你這丫頭……”姒琹赟輕輕將她攬入懷中,撫著她的發(fā),長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禾錦華:我不僅沒死還黑化了,厲害吧? 第107章 游湖 又過了幾日便是禾錦瑟大婚之日。禾錦瑟到底為庶女, 依理法依情分, 錦甯皆是無需刻意賞光去摻和一趟的, 自然差了珠憶去送了賀禮, 說上幾句喜慶話便是了。 珠憶送了禮回府還悄悄同錦甯碎嘴了幾句, 說是三小姐瞧見殿下的賀禮可是感動壞了,當(dāng)下雙目盈淚, 差不差便要泣出聲來。還見著三姑爺了,腳步略有虛浮眼下青色點(diǎn)點(diǎn), 確實(shí)瞧著不像個端正模樣。 說完又恭維了姒琹赟幾句, 道是王爺比之那人不知好了千八百倍, 殿下可是有福氣的, 加之禾錦華近些時候是徹底敗落了,珠憶自是欣喜主子的好日子可算是來了。 錦甯自是無奈輕叱了句該打嘴, 珠憶笑嘻嘻賠不是,這事便算是過去了。 大婚過后沒幾日便聽聞禾錦瑟鬧了一頓,未出閣時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又不若錦甯那般身份, 便是應(yīng)邀小聚常相處自然也是女兒家,哪里曉得那尚書三子竟是個?;煊跓熁锏娘L(fēng)流人物。 女兒家再如何也是盼著找個孝順端方若君子一般的夫君, 禾錦瑟也是不例外的, 不過這禮部尚書的帽子著實(shí)令人眼饞, 為了榮華富貴,若單單是這樣她便也忍忍過去了,誰知曉更氣的還在后頭, 那后院里的一個小賤人竟然大了肚子?! 豈有此理!禾錦瑟這下可算是知曉尚書一家打的是什么好算盤了,這正房未進(jìn)門側(cè)室便有孕可是天大的難堪,若是旁的早讓她掉了,可誰知這位可不是旁人,正是尚書夫人的娘家侄女兒。 此女與那三少爺自小青梅竹馬情投意合,雖說是個庶女但為人乖巧懂事善解人意,尚書夫人也甚是喜歡,早早便替兒子納作貴妾,如今那位大了肚子自是狠不下心將那一碗藥灌下去,只得匆忙尋個正房主母先壓壓。 這事傳出去可是要丟死臉面的,這一家子破事,可見這尚書府也不見得多干凈清白。不過尚書與夫人素來疼三子,又因其非長非幺,既不用考功名留名聲,又不用多拘著管著,便向來慣著由他去了。 禾錦瑟原本欣喜于嫁了禮部尚書嫡子這般高攀的好身份,如今卻是氣急攻心一下子病了,連著幾日臥床不起,這下子連原本心頭略有愧意的尚書夫人也是對她沒了好臉色,禾錦瑟的日子過得也是水生火熱。 這禮部尚書府鬧得雞飛狗跳,一時間自然成了百姓口中為之津津樂道的笑話。 錦甯捻起塊山楂糕,手頓了頓,“三meimei性子潑辣,卻是極單純的,也不知在那尚書府可是遭了罪了?” “殿下過于憂心了。”白嬤嬤笑著為錦甯斟茶,“殿下贈予三小姐的賀禮乃皇后娘娘賜下的物件兒,若是尚書府的人有些眼力見便瞧得出…您吶,這是在護(hù)著三小姐呢。” 錦甯搖了搖頭,驢頭不對馬嘴道了句,“去年的寒氣來的早,今年的暑氣散的卻也慢?!闭Z罷柔柔蹙起眉,輕嘆一聲。 寶念與珠憶對視一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錦甯輕咬一口山楂糕便又放下了,端起茶盞潤了潤喉,“如今雖說快入秋了卻仍是熱得緊,這山楂做成糕吃便太過膩味了?!?/br> 寶念忙笑道,“殿下說的是,秋老虎還沒來,待過些日子便涼快兒了?!?/br> 錦甯笑了笑,下顎輕揚(yáng)點(diǎn)了點(diǎn)那盤山楂糕,紅澄澄得如紅玉一般,幾塊兒擺在小碟里,酸甜可口,讓人瞧著便甚是有食欲,“拿去送給meimei嘗嘗?!?/br> 她捏著一小塊兒山楂糕擺弄,“如今入秋正是山楂的好時候,單是山楂糕著實(shí)是可惜了,再差人去做一份山楂冰碗,一并給meimei送去?!?/br> 珠憶撇了撇嘴,“殿下就是太過心善了?!?/br> “好了,別磨蹭?!卞\甯佯怒瞪她一眼,溫聲道,“往后本宮若是吃了山楂,便做一份冰碗給meimei送去…她如今這般吃也是吃不好的,都是些半熱的涼飯冷菜……” 寶念聞言愣了愣,心思一過,旋即做垂首模樣。 錦甯低眉斂眸,抿了抿嘴,“縱使本宮同她無情卻仍是有義的,這天兒又慣是炎熱,多關(guān)照幾分也是無妨?!?/br> 她說著抬頭笑了笑,望向二人矗著的方向道,“快去罷?!?/br> 珠憶見她望來只以為在吩咐自己,對身旁的寶念交代了兩句,便福了福身道,“諾,奴婢這就去?!?/br> ** 禾錦華瞧著面前的山楂冰碗與山楂糕面色甚是古怪,定睛瞧了良久,她端起冰碗舀了幾口,不住嘆道,“當(dāng)真是涼爽。” 又吃了幾口才放下,禾錦華擦了擦嘴角,捏起山楂糕對蔣湘元道,“湘元,你說這禾錦甯安的什么心思?如今早便撕破臉了,還裝模作樣給誰看?” 她若有所思地咬著山楂糕,“王爺對她情根深種,我早便沒了威脅,她也不必做出這番模樣…何必呢?” 蔣湘元輕輕瞄她一眼,低聲道,“王妃是疑心殿下在里頭…下了毒?” 禾錦華突得撲哧笑出聲來,她點(diǎn)了點(diǎn)蔣湘元的額頭,親昵道,“你啊,腦子靈光聰慧,心性卻是單純?nèi)绾⑼?。?/br> 她搖了搖頭,“禾錦甯哪里會做那般得不償失之事?這小小的一個王府,若是有毒她豈不自露手腳?放寬心罷,這里頭鐵定沒毒?!?/br> “想必她早做慣了好人模樣,還在假惺惺呢。”禾錦華嗤笑著哼了聲,說著拿起一個山楂糕塞到蔣湘元手里,“噥,湘元你也嘗嘗,她既送了美味來,我又何必拒絕。” 蔣湘元自然是連連左右推脫,見禾錦華執(zhí)意,終是謝了恩嘗了幾口。 見她吃了禾錦華便笑了,似是又想到了什么,突然笑意一收,瞇了瞇眼道,“湘元,過幾日太后六十大壽,你說王爺…會讓我去嗎?” 蔣湘元忙笑著寬慰,“王妃說的哪里話?便是再如何,您也是忈王府堂堂正正的王妃,太后壽辰這般大事,豈有您不在的道理?” 話音才落,她面色突地微變,腦中驟然間閃過了什么,卻瞬間即逝快得厲害,一時間沒抓住。 蔣湘元微微咬了咬嘴,心頭愈發(fā)警惕起來。 禾錦華見了疑道,“湘元?可是身子不舒服?” 蔣湘元飛快揚(yáng)起笑,面色無異道,“多謝王妃,湘元無礙。” ** 過幾日便是太后壽辰,忈王府也張羅了起來,為太后備賀禮。 太后六十大壽,自是非同小可。 “王爺可為太后選定了賀禮了?”錦甯起身,攙著才脫下外衣的姒琹赟到桌前。 姒琹赟握著她的手微微頷首,“從南域?qū)ち朔^音畫,又找了善水寺的大師開了光,畫師技藝奇高,將那觀音菩薩描繪得活靈活現(xiàn),想必太后會歡喜的?!?/br> 錦甯聞言抿起嘴角,“太后喜佛,當(dāng)真是再好不過了?!?/br> 姒琹赟牽著她坐下,由著寶念珠憶布菜,溫聲道,“這些時日為太后準(zhǔn)備賀禮,也是勞累你了。” “王爺如何這般?!卞\甯笑著搖頭道,“你我本是夫妻,這是甯和的本分。” 姒琹赟眉眼輕柔一彎,夾了一道繡球乾貝到錦甯碟中,“世上的本分若皆是做到如你一般,那天下便能太平長安了?!?/br> 錦甯撲哧一笑,夾起繡球乾貝咬了小口,“哪有王爺說的那般夸大其詞。” 姒琹赟但笑不語,隨手給錦甯斟了盞茶,“在我看來,甯兒自是極好的?!?/br> 他伸手替錦甯別了別鬢便碎發(fā),笑著道,“這幾日你也是累壞了,趁著太后壽辰之前歇息幾日,莫要再傷了身子?!?/br> 錦甯微微垂了垂眼,睫羽顫巍巍的,“丞烜這幾日也是忙壞了,切莫忘記顧好身子?!彼f著抬眸,望向姒琹赟,“你心系我,卻莫忘了,甯兒也憂心丞烜?!?/br> 姒琹赟微怔,復(fù)而拍了拍她的手,柔聲道,“前些時候本王可是說了若是得空要帶你去游湖?這些日子忙,倒也難分出空暇,過幾月又有藩屬參拜進(jìn)貢……” “藩屬參拜?”錦甯蹙了蹙眉,輕聲打斷,“這豈不是禮部的事,怎又落到你身上?” 姒琹赟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禮部雖說主客,但前些日子禮部尚書出了幾個差錯,我便有心協(xié)同幫助幾分。”他當(dāng)錦甯為妻,自是向來不對她遮掩這些。 錦甯咬了咬嘴,低柔道,“皇上也不知曉叫你歇上片刻……”她低聲嘟念兩句,語氣頗有幾分埋怨,難掩的心疼,“我瞧著成日忙里忙外,便是你最……” 姒琹赟輕掩她唇,無奈道,“你倒是急了,什么都敢說?!彼念^軟得厲害,點(diǎn)點(diǎn)她的額心,“小丫頭平日里沉穩(wěn)溫和,今日倒是……” 姒琹赟試圖尋個適宜的措辭,終是沒想出來,只笑著搖頭,“你啊,竟是敢怪起皇上。此事是我有心攬下,如今不怨了?” 錦甯眼波流轉(zhuǎn),莞爾。 自然是他有心。 這皇帝本就防著忈王,又如何會巴巴兒令他摻和? 如今怕早已咬牙切齒恨恨不已了罷。 見錦甯不說話,姒琹赟只當(dāng)她是羞赧,笑道,“待我留了空暇便帶你去游湖,甯兒且放寬心罷。” 作者有話要說: 呀??!期待已久的搞事?。。?/br> 第108章 杏仁豆腐 太后壽辰這日整個京城鑼鼓喧囂張燈結(jié)彩, 街道上牌坊里都好不熱鬧,京城里的吆喝聲一聲蓋過一浪, 房梁上柱子上皆系起了紅火的帶子, 門上窗上皆貼起了賀喜的紅字兒, 好一派喜氣洋洋。 皇帝孝順又心懷天下,今太后壽辰,特大赦天下,除罪至天牢, 一律赦免。天下百姓自是無不夸贊,連連念叨皇帝仁愛感懷上蒼。 宮里頭自然也是喜慶的, 宮女侍衛(wèi)皆被發(fā)了賞錢, 整日都是樂呵呵的。 有相熟的宮女躲在樹蔭角落下笑呵呵嗑著瓜子兒, 一面有一句沒一句嘮嗑。 “噯, 你家主子今日可是要去陪宴的?” “皇上垂簾, 娘娘樂了一晚上呢……” “伴駕可真是天大的恩典嘞!” …… “那御膳房今日可有的忙了,也不知要吃多久的筵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