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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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早上去山上砍柴的時候,遇到了你媳婦兒,并且跟她說了一點你的消息,還有,你媳婦兒讓我給你捎信兒呢,說是讓你不用擔心她,她現(xiàn)在挺好的,她已經(jīng)想好了好辦法救你出去。”孔大海迅速的用他能力所能達到的最簡短的話表述。 言衡聽了孔大海的這番話,內(nèi)心一沉,他竟然有一種愧疚感。 其實,言衡自己安靜下來,也曾經(jīng)認真的想過,他對于這個瘋婆娘的感覺,似乎并不同意常人,只是,他并沒有真正的喜歡上過一個人,所以并不能確切的給這種特別的感覺下定義。 但是,阿衡又很清楚,他身上背負的重任,不允許他再分心到一個平常人家的女子身上,所以,當他當初決定被高連順抓來的時候,他曾經(jīng)想著,如果他不在那個小院,那個瘋婆娘是不是就會識趣的離開呢? 可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而理智并不能永遠的戰(zhàn)勝感性。 當言衡被關(guān)進來之后,他就開始后悔了。 “我說,阿衡啊,你媳婦兒還挺厲害啊,我還真是小看了她,像你這種油鹽不進的悶葫蘆,竟然能被那個小女子迷得暈頭轉(zhuǎn)向的,說心里話,我從沒見過你對一個人這么上心呢?”孔大海笑嘻嘻的說道。 阿衡垂下了眸子,他沒吭聲。 他的心里也在掙扎,他明明是想斷了她的念想,又明明是想隱忍高如平父子的欺負,畢竟他肩膀上背負的東西太過沉重,可是,時到今日,他竟然無法控制他自己的情感了。 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是一種毫無道理可江的東西。 “少廢話,她是我媳婦兒,我自然關(guān)心她。”言衡冷冷的對孔大海低聲說了幾句。 孔大海朝著小院外面瞄了兩眼,低聲說道,“得了,她托付我的事情我照辦了,你要是有什么話需要我?guī)Ыo她的,你就抓緊時間說,我要趁著那倆家伙還沒緩過神兒,趕緊弄離開這里?!?/br> 言衡低下了頭,從不低頭的他,在這一刻,內(nèi)心似乎有些哀愁,只是淡淡的,卻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喂,到底有沒有?沒有我走了啊,你這家伙,每次都是這么三拳打不出一個屁?!笨状蠛S悬c焦急的朝著四周張望一下。 孔大海見言衡還是那么低著頭的不吭聲,心想悶葫蘆肯定就是沒話可說,跟往常一樣了。 所以,孔大海便轉(zhuǎn)身要離開。 “讓她——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毖院庠诳状蠛5哪_步邁出去兩步之后,才低聲的說了這些話。 孔大海果真是驚訝了一下,這句話雖然在孔大海平時看來,并不覺得這是什么濃情蜜意的話,也不覺得這些話有什么特別,可是這些話從阿衡的嘴里說出來,當真是讓孔大海有點意外。 “嘖嘖嘖,你這悶sao葫蘆,果然是重色輕友,得了,我記住了,我走了啊。”孔大海笑嘻嘻的說了兩句,便急忙的趁著夜色,小跑著到了小院的門口。 當孔大海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的之后,言衡才微微的抬起頭,瞇著狹長的眸子,看了看那門口,視線又緩緩地轉(zhuǎn)移到了深邃的夜空中。 他突然對自己的這種特殊的感覺,有些害怕和恐懼,又有些舍不得放下。 言衡盯著夜空,凝視了許久,他著實的有些迷惑茫然,這種擔心,這種放不下,這種心心念念,到底是什么。 就在言衡盯著夜空,腦子里混亂不堪的時候,門前的吆喝聲和腳步聲,將他從茫然中拉到了現(xiàn)實中。 “你們先一邊歇著去,我有點事要跟里面的人說?!?/br> 言衡聽到這里,心中不禁的一驚,他那狹長的眸子再次的緊瞇起來,英俊的眉頭蹙了蹙,心想,“這么晚了,這曹桂香到底有什么事?” 第47章 思念如水覆水難收 言衡的思索還沒有完成,曹桂香已經(jīng)走進了小院。 言衡轉(zhuǎn)身回到了原本坐著的木板上,再次的挺拔坐著,瞇著眼睛。 曹桂香幾乎是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關(guān)押言衡的門前,透過木柱,看到了閉著眼睛坐著的筆挺的阿衡。 曹桂香四下的打量了一番,確定沒有什么人,便堆起一臉的笑意,柔聲細語的說道,“阿衡,你餓了不餓?” 言衡依舊悶不吭聲,閉著眼睛,他開始默念父皇在他弱冠之禮時候的那番話。 “阿衡,你且在這里待著,我保證不會讓老爺和順兒對你動刑了,但是呢,你也不要那么固執(zhí)了,何必堅持呢?你若是能依從老爺?shù)臈l件,我保證以后待你就像是——” 曹桂香的心蹦蹦蹦的突突的厲害,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只覺得臉發(fā)燙的厲害,手心都汗津津的了。 言衡依舊沒有開口,因為在他聽來,就好像是一只蒼蠅在那里嗡嗡嗡的聒噪。 人,何必理會畜生呢? 曹桂香說到這里的時候,聲音黯然壓低了很多,她差點就把那句當你是“自己男人”說出來。 “總之,阿衡,你現(xiàn)在左不過是租種高家的地,你賣柴賣獸皮還不是賣給高家?你若是和老爺簽訂了那份文書,你以后盡管在高家隨便出入,到時候我會給你謀個好差事,你若是閑了,就可以到我的房間——” 說到這里的時候,曹桂香只覺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了,她覺得滿臉燥熱的有些發(fā)緊,呼吸也有些急促了。 曹桂香緊緊地咬了咬唇,那雙眼睛中蕩漾著一股子水性楊花的sao性。 曹桂香趁著昏暗的燈光,盯著言衡那俊朗的臉蛋看了許久,卻不見言衡動彈絲毫,她似乎有些心急,又朝著身后張望了一下。 “阿衡,我跟你說,被相中是你前世修來的福分,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你若是還冥頑不靈,那我也只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讓老爺好好的處理你?!辈芄鹣憧芍^是威逼利誘,軟硬兼施,什么手段都要用出來了。 言衡任憑那頭發(fā)情的老母豬在那里賣sao,絲毫不加以理會。 言衡即便是從前沒有喜歡過女人,沒有娶妻,但是他沒有少看了那些后宮中的女人是如何對待父皇的,而皇叔之所以能那么順利的軟禁父皇,全是拜父皇寵幸的陳淑妃所賜。 曹桂香見阿衡依舊是不肯說話,有些生氣。 曹桂香有些疑惑,這阿衡雖說長了一身的好皮相,可是他又沒有家世背景,又沒有什么身份地位和銀錢,怎么會對她如此的錢財誘惑絲毫不動搖呢? 難道是因為嫌棄她老了? 想到這里的時候,曹桂香氣的臉色鐵青,可是她轉(zhuǎn)念一想,不管用什么辦法,先讓這個男人答應(yīng)她服從之后,以后有的是機會,讓這個男人完全的歸她所有。 那樣的話,她的性福生活就前途無礙了,至于高如平愿意跟什么女人搞在一起就搞在一起,只要高家的產(chǎn)業(yè)還是在兒子的手里。 “阿衡,你若是依從老爺?shù)脑?,簽了賣身文書,我可以考慮讓美蘭嫁給你。到時候你就是高家的乘龍快婿?!辈芄鹣阈ξ拈_出了一個她自認為是天價的條件。 牢房中依舊是沉默如水。 曹桂香盯著阿衡看了許久,卻不能從他安靜冰冷的臉上看出任何的情緒,她有些惱火,冷哼一聲,甩袖轉(zhuǎn)身離去。 當曹桂香的身影離去,她身上那一股濃郁的能熏倒人的香氣,讓言衡更加的反感,讓言衡更加的思念那個瘋婆子身上那種若有若無的少女的清淡體香了。 一股清淡又迷人的櫻花香味,夾雜在夜風(fēng)中,從墻外吹來,飄散到了這潮濕的小牢房內(nèi)。 “陶夭夭——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br> 言衡深深的吸了一口那種清新,情不自禁的念道。 他再次的抬頭仰望星空,縱使那星子并不明亮,雖然被烏云遮擋,卻依舊閃爍著它們的精彩,正如陶夭夭,在萬千女子之中,她也在努力的閃爍著自己的那份獨特。 同一夜空下,牢房中的人在看星子,山洞中的人卻在忙碌著倒騰那些胭脂水粉賺錢救人,而清溪鎮(zhèn)的客棧中,看星子的人,卻有些失魂。 百里長風(fēng)端坐在窗前,手邊捧著一杯香茗,有些出神的盯著神秘的夜空,他的腦中時不時的閃過白天的那個紫衣女子的一笑一顰。 他有些失落,卻又不甘心這個失落,他有些期待,卻又有些茫然,他想執(zhí)著一次,又怕傷心太多。 因為他得知她已為人婦而失落;因為他不知道她的所蹤而茫然;因為他怕他得不到而傷心。 百里長風(fēng)自嘲的苦笑一番,他向來輕視那些談情說愛的詩詞歌賦,也從不相信什么一見鐘情,在百里長風(fēng)前二十多年的所見所聞所學(xué)所用,他一直都認為,人與人之間的任何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是有目的的都是有交換意圖的。 所以,一見鐘情,對于男人來說鐘情的可能鐘是美色和rou/欲,而對于女人來說鐘情的可能鐘是依靠和安穩(wěn)。 但是,此時此刻,百里長風(fēng)竟然有點不知所以,他覺得自己的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有些可笑,即便是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也許,我只是為了從她那里得到一些更多有關(guān)售賣的技巧罷了。”百里長風(fēng)細細的抿了一口香茗,淡淡的自嘲笑了。 倘若是如此,那么作為一個商人的他,自然不會白白的浪費了白天時候給了那女子的糕點,畢竟,“賠”這個字,在他百里長風(fēng)的人生中,還真的沒有出現(xiàn)過。 不然,百里家的商業(yè)帝國也不可能有今天的繁昌之勢。 倘若說尉遲修筠大將軍的兒子尉遲和昶,在大梁國朝廷上跺一跺腳,大梁國的軍事之本就會地動山搖;那么他百里長風(fēng),在大梁國的商業(yè)界動一根小手指,大梁國的經(jīng)濟之河就會洶涌澎湃。 第48章 第二次見面 百里長風(fēng)自嘲之后,便盯著夜空中的星子看了許久,他好像人生中第一次開始失眠了。 當然,百里長風(fēng)自認為,可能是茶水喝得太多,才會睡不著覺的。 客房的外間。 “平安,你說公子怎么還不入睡?這都三更天過去了?!?/br> “我哪里知道,不過確實有點奇怪,自從咱們跟隨公子這么多年以來,他對于個人的作息時間有著極其高的要求,一般不管是處理賬務(wù)還是準備談判計劃,或者會客,哪怕是平時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讀讀書寫寫字,肯定也會在一更天準時入睡?!?/br> 兩個隨身的仆人,在外間的木桌旁趴著,嘁嘁喳喳的低語。 “平安,你有沒有覺得公子今天一直怪怪的,好像是從聚賢樓出去之后,到現(xiàn)在?” “我哪里知道,不過確實好像有那么點,公子從來不會讓自己看起來比較茫然,但是今天回到了客棧之后,好像精神一直比較飄忽不定,雙眼空洞。” 富貴聽完了平安的這句話,扁了扁嘴巴,若有所思的接著說道,“連你都看出來了,看來,今天勢必是發(fā)生了不小的事情,至于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我還真是有點好奇了。” “李富貴,你什么意思啊,別以為你比我晚出生那么一片刻,我就一直讓著你,總是說我傻說我呆,你有意思么?還有,我警告你哦,好奇害死貓,不管公子到底什么事,那不是咱們兄弟該知道的?!逼桨惨荒樥J真的低聲說道。 “李平安,雖然你是我哥,但是你不能否認,你確實沒有我聰明吧,你啊,白白的比我早一刻吃娘的奶,白白的比我早一刻吃糧食,算了,這件事我不跟你說了,反正你就是個死板的人?!备毁F一臉的狡黠和得意。 兄弟倆小聲的嘀咕了一會兒,就各自的回到了各自的床鋪上,琢磨著明天要做的事情,畢竟,這次跟著公子爺出來,主要的事情,是買上好的桃花酒。 過了沒多久,這外間里的兄弟倆就各自的熟睡了,而里間的百里長風(fēng),依舊托著腮,盯著窗外,眼神有些迷離。 不知道過了多久,百里成風(fēng)竟然有了一絲困意,他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打了個慵懶的哈欠,似乎要準備休息片刻了。 “咯咯——” 就在這時候,外面的街道后面的住民區(qū)小院里,公雞啼叫聲響起。 頃刻之間,這個沉睡的小鎮(zhèn)子,就被那一陣接著一陣的雞鳴聲喚醒。 善緣街稱得上這個清源鎮(zhèn)最為繁華的一條街道了,雞鳴過后,許多小店的門板都被各自的小伙計翻開,許許多多各色各樣的招牌幌子,都被雙眼朦朧的小伙計掛在了各家店鋪的門口。 百里長風(fēng)不禁的苦笑一下,原來喝茶喝的還真是太多了點,竟然一夜無眠,有了困意卻已經(jīng)是天亮了。 想到這里的時候,百里長風(fēng)不禁的走到了窗前,雙手推開窗子,深深地呼吸了一下這清晨的生命氣息。 咚咚咚—— 幾道悠揚清遠的鐘聲,從遠處傳來,讓人有一種沐浴肅穆的空靈感。 “平安,這鐘聲是從哪里傳來?”百里長風(fēng)聽聞之后,瞇起雙眼,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張望了一下,并且將問題拋給了外間正在準備早餐的平安。 平安聽聞之后,馬上畢恭畢敬的放下手里的事情,鞠躬,然后認真說道,“回公子爺?shù)脑挘@鐘聲大抵是從清源鎮(zhèn)邊上的慈壽寺傳來,慈壽寺在九黎山蔓延的山脈腰部,距離清源鎮(zhèn)大概有三四里路的樣子,腳程不遠,只是需要穿過一條小溪一叢樹林?!?/br> 在這種事情上,平安的回答總是會讓百里長風(fēng)十分的滿意。 “富貴,吃完了早飯,我想去一趟這個慈壽寺,你且準備一下?!卑倮镩L風(fēng)說完,便從窗前移步到了外間,準備洗漱了。 “小的明白!”富貴一臉的朝氣笑意,他就像是個開心果歡樂豆,似乎從來都不懂得哭這個字怎么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