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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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大海一聽,渾身的精神都集中起來,生怕錯過一丁點(diǎn)的信息。 “我們家阿衡說,他有一塊祖?zhèn)髁撕脦状挠衽?,價值——額,我也不知道怎么說的來了,反正就是很值錢?!碧肇藏采酚薪槭拢f的那叫一臉正經(jīng)。 孔大海聽的也是津津有味聚精會神的,就好像馬上要發(fā)財了一樣的興奮,雙眼放光。 “阿衡媳婦兒,你此話當(dāng)真?” “廢話,這都火燒眉毛了,我說謊騙人有意思么?”陶夭夭不等孔大海的語音落地,就直接的奪口而出,可謂是一本正經(jīng)的說謊話,并且謊話的仿真程度,幾乎達(dá)到了以假亂真。 “嘿嘿,那行,阿衡媳婦兒,咱們可是說好了啊,如果阿衡能順利的從高家出來,你這話不能反悔啊。”孔大海急忙的說道。 陶夭夭撇嘴,一臉的憎惡,十分不高興的說道,“阿衡是什么樣的人呢,你心里清楚,倘若我的人品有問題,他斷然也不會告訴我這么秘密的事情,更不會娶一個人品有問題的女子,你說呢?” 孔大海思忖片刻,覺得陶夭夭說的話,那是句句在理啊,所以一邊笑著一邊點(diǎn)頭,一臉的心滿意足。 “那好,那我現(xiàn)在趕緊的跟你說說阿衡在高家的事情吧?!笨状蠛U媸瞧炔患按耍薏坏矛F(xiàn)在阿衡就能趕緊的從高家出來,那么他也好最快時間的拿到那二兩銀子。 陶夭夭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于是乎,一男一女,中間隔著兩丈的距離,開始了一場長達(dá)一個時辰的談話。 銀子坐在陶夭夭的身邊,坐了一會兒就不耐煩了,到處的走走看看,張望這里,瞧瞧那里的。 當(dāng)陶夭夭已經(jīng)大概了解孔大海說的那些消息之后,便對孔大海說了些感激的話,讓孔大海離開了。 當(dāng)孔大海的身影消失在樹林之后,陶夭夭坐在原地生氣了悶氣。 那曹桂香算個什么東西?一大把的年紀(jì),竟然還要老黃瓜刷綠漆裝嫩,學(xué)著年輕女子思春思慕情人? 哼,那高美蘭也真是不知羞恥,竟然相中了悶葫蘆,實在過分! 可是,陶夭夭卻從來不覺得自己對悶葫蘆的這份特殊的感覺,其實跟高美蘭和曹桂香對于阿衡的感覺有著那么一丁點(diǎn)的相似。 那就是,傾慕。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曹桂香確實不知道寡廉鮮恥,畢竟,她可是個有婦之夫啊,至于高美蘭呢,她的小心思恐怕和陶夭夭的心思還真是相差無幾了。 陶夭夭一陣的生悶氣,后來干脆跳起來,胡亂的踩那些草啊,踹那些樹啊。 銀子站在一旁,小尾巴緊緊夾著,雙眼瞪得溜圓,嘴里小聲的哼哼的,可憐的小家伙兒真是被主人這個瘋狂的模樣給嚇怕了,它著實不知道,小主人這到底是遇到了什么災(zāi)難性的打擊,才會舉動如此的瘋狂。 一陣的“暴風(fēng)驟雨”過后,陶夭夭才氣喘吁吁的回到了山洞前,哼哼唧唧罵罵咧咧的收拾東西。 不過,當(dāng)她湊合的弄點(diǎn)野菜湯喝的時候,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想著孔大海說的那些話,咦?好像孔大海從始至終都在說阿衡那個悶葫蘆,對于任何人都是悶不吭聲,連正眼都不肯看人家呢。 陶夭夭想到這里的時候,突然嗤嗤的笑了,笑得有點(diǎn)傻有點(diǎn)蠢還有點(diǎn)萌,笑得十分開心。 銀子蹲坐在旁邊的石頭塊上,它聽到小主人那嗤嗤的笑聲,再看看小主人臉上那夸張的表情,不禁的歪了歪那顆小狗頭,它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無法理解。 也許銀子這一生都不會理解,它的小主人知道那個悶葫蘆沒有對別的女人說一句話看一眼的心里感受,那種感受是多么的甜蜜興奮和滿足。 陶夭夭突然覺得這兩天的日子過得很充實,對啊,趕緊的吃點(diǎn)東西,然后準(zhǔn)備再做胭脂水粉,弄到清溪鎮(zhèn)去售賣,不管怎么樣,陶夭夭對于信譽(yù)還是很在意的,既然說了給孔大海二兩銀子,那么她定然是要努力的去賺的。 人就是這么奇怪,心情煩躁,郁郁寡歡的時候,看什么都不順眼,覺得時間超級慢,恨不得全世界都死翹翹才會安靜;然而當(dāng)心情好起來,就算是看到了一坨狗屎粑粑,都覺得那上面肯定會長出一顆美麗的小花兒。 夜色逐漸的濃郁起來,陶夭夭還在忙忙碌碌,她此時此刻的心思,已經(jīng)不再去想,悶葫蘆為什么有那么好的身手不自己出來,悶葫蘆明明也算個聰明人,卻不自己想辦法逃出來,她覺得,他一定有他的苦衷吧,所以,她不僅僅要想辦法把他救出來,還要一絕永患,讓高家的人再也不去動她和她的悶葫蘆。 天上依稀的出現(xiàn)了幾顆忽明忽暗的星子。 陶夭夭也點(diǎn)燃了小小的篝火,那金色的火苗,歡悅的跳動,照在陶夭夭的小臉上,給她涂抹上一層暗金色的光芒,將她瘦削的身影投到地上,拉的很長。 銀子很乖巧的趴在篝火堆旁邊,雖然小家伙兒閉著雙眼,但是一雙小耳朵卻一直都豎立著,似乎在警醒著旁邊的一切動靜。 叢林里窸窸窣窣的蟲鳴聲,讓這山林中顯得更加的死寂。 而在九黎山不遠(yuǎn)處的云暖村里,家家戶戶的小屋子中有著如豆的昏黃燈光,印出點(diǎn)點(diǎn)的光暈,透著一股沉默的安靜。 高家的門口那兩盞大紅燈籠,在云暖村的晚上,格外的扎眼,而高家那大宅院里的燈火通明,更突顯了高家在云暖村的地位。 那是一種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偏僻的牢房宅院里。 言衡依舊是帶著手腳鐐銬,他依舊是面帶冷漠,悶不吭聲的坐在地上。 即便他遭到什么樣的待遇,但凡坐著或者站著,他總是那樣的挺拔。 言衡的心里有些替那個瘋婆娘擔(dān)心了,他現(xiàn)在都有些后悔,為什么當(dāng)初讓高連順的人就那么抓他回來。 他雖然在這里住了兩年多,也已經(jīng)大概的確定了那批寶藏的地點(diǎn),當(dāng)時完全可以帶著她離開云暖村,然后去九黎山的山谷中過簡單的日子。 第45章 潛入高家送信 言衡長了這二十多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的后悔作出決定過。 他甚至想著,不管這么許多的事情,不如現(xiàn)在就沖出去,將高如平和高連順殺了,帶著她離開這里豈不是會更好? 當(dāng)言衡緊緊地咬著牙齒,拳頭握得咯嘣響的時候,他再次的崩潰了,倘若如此,高家的被殺定然會引起清溪鎮(zhèn)甚至密云縣的官府的注意,畢竟這密云縣是在京郊,這件事倘若傳到了京城之中,傳到了皇叔的耳朵里,勢必引起生性多疑的皇叔的猜忌。 那樣以來,這清溪鎮(zhèn)的云暖村毫無安寧可言,而皇叔的那些走狗爪牙,必然會對云暖村的百姓竟然百般的虐待。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誰能保證他言衡的長相不被說出去,雖然他一直沒有跟任何人提起自己的真實姓名,可是他的一切行為舉動還是會被人說出去。 jian詐陰險的皇叔當(dāng)年能人面獸心的軟禁父皇,之所以不殺掉父皇還不是因為這批寶藏,倘若皇叔知道他言衡在這個小地方呆了兩年多,勢必會聯(lián)想猜測到他言衡在這個地方,跟寶藏有關(guān)。 言衡的心里簡直如同被萬千的螞蟻吞rou噬骨一般的糾結(jié)。 他知道那個瘋丫頭聰明,知道她的小狡猾,可是他卻不知道為什么,從內(nèi)心深處擔(dān)心她,因為言衡覺得,即便這個瘋婆娘表面看上去刁蠻霸道囂張,可是她的內(nèi)心里卻是極其的善良的。 有時候,再理智的人,做出的判斷也可能會被情感左右。 而言衡更是在渾然不知的時候,被那能左右他的判斷的情感給吞噬了。 “咳咳——嘿嘿,兩位小哥,這么晚了怎么在外面坐著,真是辛苦。” 就在言衡內(nèi)心即將沖破理智防線的那一刻,小院門口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言衡瞬間警醒起來,他當(dāng)然在內(nèi)心里對這個后院鄰居孔大海有所定義,畢竟,學(xué)會看人,學(xué)會用人,學(xué)會用不同性格的人,是他早先之前作為一個皇子的必修課程,和必備的生存之道。 “滾滾滾,離遠(yuǎn)點(diǎn)?!闭驹陂T口的兩個把門的男子,見孔大海嬉皮笑臉的模樣,就心生厭惡,出口臟話開始罵人。 “兩位大哥,別啊,連我孔大海都不認(rèn)得了???喏,這天黑漫漫多無聊,我給大哥帶來一點(diǎn)酒水,還有點(diǎn)小吃食,咱們吃一會兒聊聊天,這時間就不那么難熬了?!笨状蠛K坪鯇τ谀俏坏娜枇R并沒放在心上,依舊是笑臉相迎。 “你他娘的是哪根蔥?哦哦,我想起來了,你跟里面那個悶葫蘆給高老爺家里干過活啊?!逼渲幸幻凶右荒樂纻涞恼f道,說完之后又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孔大海,“你是不是沒安好心?信不信我馬上叫人,連你一塊鎖了送進(jìn)去?” “曹大哥,別這樣,我這次真的是來高家干活的,這不是晚上因為高夫人說臨時有事,讓我就候著等消息,你說這等了半天也沒消息,我又不敢走,所以就想著找機(jī)會將自己帶來的東西吃了?!?/br> 孔大海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那兩個人的表情和行為舉止。 “咱們這給人家做工也好,當(dāng)護(hù)院也好,都是苦命人,這主子們吩咐一件事,說到半路呢,就去忙別的事,咱們呢,就要苦哈哈的等著,這要是不等著,沒準(zhǔn)待會兒就被捆起來胖揍一頓?!?/br> 孔大海見那兩個人不再趕他走,就絮絮叨叨的嘆氣說道。 那兩人聽完孔大海的這番話,心中不由得有些動容了,畢竟,這么晚了,似乎早就過了吃晚飯的時間了,而高家竟然沒有讓人給送飯給他們兩個吃,不僅如此,還在半個多時辰前,夫人的貼身丫鬟嬌蘭給里面那個悶葫蘆送來了白米飯大雞腿。 這兩人當(dāng)時是又氣又急,可是,夫人身邊的丫鬟那也算得上這高家下人們中的佼佼者了,他們倆只能心中怨氣成團(tuán),又一邊狠吞口水,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看著那個悶葫蘆將白米飯和大雞腿給吃掉。 “誰說不是呢?老子這守了一整天了,就是中午的時候給送來倆黃饃饃一碗菜湯,娘的!” 姓曹的罵了一聲娘。 只是姓曹的身邊的那男子,悄悄地扯了一下姓曹的衣袖,似乎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孔大海那雙賊溜溜的大眼睛,早已經(jīng)將那二人的行為舉止盡收眼底,接著嘆氣說道,“算了,既然二位大哥怕我心懷歹意,那我就自己享受這點(diǎn)酒水和小菜了,你們忙你們的。” 孔大海說完,便故意的走到了小院門口對面的石頭墩子上,將酒水和小吃擺放好了,一頓的胡吃海吃了。 那兩位守衛(wèi),再看到孔大海吃完了酒菜沒有什么異樣的情況下,急忙的跑上前,又開始熱絡(luò)的和孔大海聊起來。 酒過三巡,人也熱絡(luò)起來,果然,中國人的事情都是在飯桌上辦成的。 孔大海便找了個借口,走到了小院的牢房外。 言衡依舊筆挺的坐在木板上,雙眼瞇著,似乎睡著了一樣。 “喂——我說阿衡兄弟,我可是花了血本才混過來的,你家媳婦兒——” 當(dāng)言衡無心聽孔大海啰里啰嗦的時候,突然之間,他的聽覺神經(jīng)被那五個字給刺激到了! 什么?瘋婆娘? 說時遲那時快,言衡基本就是睜開眼的瞬間,已經(jīng)閃電般的到了牢房門前,語速極其低又十分迅速的問道,“她怎么樣?” 孔大海被這個突然在他眼前冒出來的阿衡給嚇得跳起來,當(dāng)然了,他還是很適時的捂住了自己差點(diǎn)尖叫起來的嘴巴。 “阿衡,你這也太嚇人了,這明明坐在床板上,怎么我一閃眼——” “廢話少說,她到底如何?”言衡已經(jīng)是迫不及待了。 孔大海撇了撇嘴,他當(dāng)真是想賣關(guān)子,表功一下自己的苦勞,只是,這么近的距離,即便燈光再怎么昏暗,他依舊能看到阿衡那陰鷙的眸光,他狠狠地吞了一下口水,只能先把阿衡的問題先回答了。 第46章 深夜幽會男子 “你家媳婦兒好像被抓到高家——” “她被關(guān)在哪里?有沒有被用刑?她——” 孔大海還沒說完話就被言衡打斷了,當(dāng)孔大海見到言衡那嗜血的眸光的時候,當(dāng)真是嚇得渾身顫抖一番,他和阿衡做鄰居兩年多,和阿衡一起給高家干活兩年多,甚至說,和阿衡時不時的上山砍柴,進(jìn)山打獵兩年多,從未見過阿衡有過這樣過激的反應(yīng)。 “你等我說完嘛,你著什么急?!笨状蠛U媸菬o奈了,他有點(diǎn)嫌棄的看了一眼焦急要瘋的阿衡,撇嘴嘟囔了一句“兄弟如手足,妻妾如衣裳,真不曉得你著急成這個樣子竟然是為了女子。” 然而,當(dāng)孔大海的這句嘀咕被言衡聽進(jìn)耳朵之后,孔大海再次的用余光無意瞥看阿衡的時候,他再次的渾身一個激靈,娘啊,那眼光當(dāng)真比后山窮兇極惡的野豬都要兇猛,而那表情更是堪比深山中的獵豹猛虎。 “別別別,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害怕,我還是實話跟你說,我今天之所以帶著酒菜過來,就是為了給你捎口信的,你千萬別激動別著急,聽我把話說完,好吧?” 孔大海真怕阿衡那個悶葫蘆突然從牢房的柱子空隙伸出一只鋼鐵般的大手,將他給活活掐死。 畢竟,孔大海是見過阿衡怎么赤膊戰(zhàn)野豬的。 那場面,簡直是暴戾血腥的讓人心驚膽顫,也是因為這樣,孔大海才會對阿衡敬佩有加,又加上阿衡這個人并不貪財,心眼實在為人老實,孔大海才跟阿衡講了哥們義氣,縱使他孔大海平常跟所有人溜jian?;?,對阿衡,他還是有點(diǎn)惻忍之心的。 言衡依舊是緊緊地抿著唇,不吭聲,只是眼神中的焦急,讓孔大海已經(jīng)明了,這個悶葫蘆是讓他快點(diǎn)開口說完呢。 “你媳婦兒被高連順給抓進(jìn)來一回,就是你被抓的那天晚上,但是不知道她用了什么主意,竟然從那高連順的手里逃出去了,并且現(xiàn)在還在九黎山的山下樹林里暫時的安頓下來?!?/br> 孔大海生怕阿衡再打斷他的話,或者對他發(fā)出攻擊,所以一口氣說了那么多話,帶了那么多的信息。 言衡聽到這里的時候,他一直提在嗓子眼兒的那顆心終于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