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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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晴川說的在理,他們想要跟康有志斗,無疑是用雞蛋碰石頭,倒不如等到國家政策改變來得實在。 楊喜蓮的視線又落到了兒子身上,“妻賢夫禍少,選愛人光漂亮有什么用?我們陸家雖然算不得大富大貴,但也是書香門第,撿個破鞋還不讓旁人笑掉大牙!” 第二十三章 李遠(yuǎn)征的煩惱 陸晴朗煩躁不已,他起身要走。 楊喜蓮曉得他放不下那個禍害,不禁大為光火,“事情到了這份上,你還對她心念念?你想咱們陸家的臉丟到姥姥家去是吧?” “對呀,我看鳳兒比馬南湘強(qiáng)多了?!标懳闹疑钪婢骋娬嫘牡牡览?,對陳小鳳的好感大增。 兩口子左一句,右一句,讓原本心煩意亂的陸晴朗更加惱火,沒好氣地說:“她那么好,你干嗎不自己娶了呀?” “嘿!跟著好人學(xué)好人,跟著狐貍學(xué)妖精,這句話說得一點(diǎn)沒錯呀!”楊喜蓮給他兜頭就是兩巴掌,“跟著那個禍害攪和了幾天,居然這么跟你爸說話了。” 陸晴朗抱著頭小心翼翼地留意著他mama的舉動,內(nèi)心仍然偏向心愛的女人,“媽,難道你沒聽說陳小鳳勾~引我爸爸的事嗎?” “混帳東西!”陸文忠氣得咯了口老血,“你書白讀了,別人說風(fēng)你就是雨,比長個豬腦殼還不如,好賴話都聽不出來。人家鳳兒為什么要不顧一切保全我???她還不是為了你?。俊?/br> 爭吵聲越來越大,陳小鳳聽得一清二楚。盡管心里痛到抽風(fēng),她還是舍不得陸晴朗挨打,起床攔住了她,“楊伯娘,晴朗哥哥跟你們開玩笑的,你們別怪他?!?/br> “開玩笑?有兒子這么跟父母開玩笑的嗎?”楊喜蓮擔(dān)心她聽到了陸晴朗的話傷心,打著呵欠把話題岔開,“快天亮了,大家去睡一陣吧!” 陳小鳳乖巧地去關(guān)大門,恰巧馬南湘回來了。臉上的潮紅還未散盡,白色的裙子被蹂/躪得皺巴巴的,上面粘滿了灰。 見到大家都在,她吃了一驚,頓在了原地。胡胖子不是說陳小鳳跳了柳湖自盡了?這個狗東西,敢騙她?明天有得他好果子吃! 她眼光一閃,瞟到陸晴朗臉色不好,莫非她干的好事暴露了?再瞄了眼楊喜蓮,若是暴露了,這老娘們還不得趁這個機(jī)會好好羞辱她? 先看看情況再說,她細(xì)聲細(xì)氣地跟大家打了招呼。 既然陸晴川已經(jīng)分析了利弊,陸文忠和楊喜蓮沒傻到親口質(zhì)問馬南湘,反正她再不要臉,也跟陸家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何必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去得罪康有志呢? “你大概幾時搬走?”楊喜蓮是個眼里容不得砂子的人,陸晴朗本來就對這個禍害喜歡得不得了,萬一哪天著了她的道,她和陸文忠有什么臉去見陸家的列祖列宗?還是盡快讓她搬離的好。 馬南湘風(fēng)~流了半夜,身體已達(dá)到了極限,全身跟散了架似的,恨不得立馬把自己扔到床上,隨口應(yīng)付道:“等鳳兒上班了我就搬。楊伯娘,我去睡了??!” 說著,往她屋里飄去。 楊喜蓮對著她的背影翻了個白眼,拉著陸文忠進(jìn)了屋。 陳小鳳也回了房。 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陸晴朗一個人,開始,他并不完全相信meimei的話,他把陸晴川對馬南湘的成見全歸功于馬南湘曾糾纏過李遠(yuǎn)征。所以,他認(rèn)為meimei在誹謗馬南湘。 在他眼里,馬南湘純潔得如同深秋沒有云彩的藍(lán)天一般,絕對干不出那么不要臉不要皮的事來。然而,她進(jìn)來時的樣子他看得真真切切,完全控制不住地腦補(bǔ)著她躺在舊八仙桌上被康有志糟/踏的場景,只要想到她白白嫩嫩的身體被那個30多歲的猥/瑣老男人壓在身下,他就感覺自己立馬要爆炸了。 這一晚,除了肇事者馬南湘睡得鼾聲如雷,對于其他的人來說,都是個不眠之夜,甚至是遠(yuǎn)在幾千里之外的李遠(yuǎn)征。 此刻的他,正站在甲板上。輕涌的海浪與漆黑的天空相連,遠(yuǎn)處的燈塔好像天邊的一顆孤星。 從抵達(dá)南省的那天起,他便被派到了這艘功能接近客船的艦?zāi)干?。這里便是艦?zāi)秆芯克?,在艦?zāi)秆芯靠偣こ處熤熳粤赝镜膸ьI(lǐng)下,為祖國研究、制造出與世界接軌的超級艦?zāi)浮?/br> 李遠(yuǎn)征是朱自霖總工程師和趙青成高級工程師最看中的年輕人,他努力、聰明、反應(yīng)能力快、接受能力超強(qiáng),加上李大伯這些年對他的培養(yǎng),讓他有了扎實的基本功。 李大伯下了戰(zhàn)場后,就來了這所研究院工作,取得過很多重大性的突破。后來不得已離開,李遠(yuǎn)征來這里是他的刻意安排。 兩位工程師是李大伯多年的戰(zhàn)友,他們收了李遠(yuǎn)征做徒弟,將自己多年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一點(diǎn)一滴的傳授給他。 因此,李遠(yuǎn)征惱的不是工作,而是居住在這浩瀚無垠的海面上,根本無法與外界取得聯(lián)系。 “怎么,又在思念你的未婚妻了?”室友林森也無聊得睡不著,這艦?zāi)父鷤€搖籃似的,不停地晃,剛來那幾天,他被晃得苦膽水都出來了,現(xiàn)在雖然好了點(diǎn),可他又不是嬰兒,這么個搖法哪睡得安穩(wěn)?于是干脆起床來找室友解解悶。 李遠(yuǎn)征又想起入伍的前一天,陸晴川拼命阻止他來當(dāng)兵的情景來,“是啊!出來這么久,連封信都帶不出去,她該多擔(dān)心?” “畢竟咱這可是國家機(jī)密,要不然怎么把咱弄海上來?說不定再過兩天,上面就會派郵遞員過來收信了?!绷稚魍h(yuǎn)處的燈塔,“你那么思念嫂子,她應(yīng)該很漂亮吧?” 李遠(yuǎn)征點(diǎn)點(diǎn)頭,腦海中瞬間浮現(xiàn)出了陸晴川甜美的笑臉,以及那聲糯糯脆脆的“遠(yuǎn)征哥哥”,“是啊,她是天下最美麗、最可愛、最善良、最賢惠的女子。” 林森不太相信,“你就吹吧?世界上哪有這么完美的人?我大嫂長得就很漂亮,可她脾氣不好,整天跟我媽、我大哥大吵大鬧,說我媽對我二嫂好;我二嫂吧,長得不好,脾氣更不好,動不動弄得雞飛狗跳。唉,女人是世界上最難搞定的物種?!?/br> “你這話我不愛聽。女人是水做的,男人則是一個容器。男人對女人的態(tài)度,決定了女人的形狀。所以,我們得把自己的女人捧在掌心里疼愛?!?/br> 說到這里,李遠(yuǎn)征英氣逼人的臉上勾起一抹溫潤的笑意。 雖然林森年紀(jì)跟他相仿,但他長期生活在對女人的恐懼里,所以無法體會李遠(yuǎn)征話里的含義,于是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了,遠(yuǎn)征,今天晚上朱總工把你叫到他宿舍里干嗎呀?是不是要給你開小灶?” 笑意頓時隱去了,李遠(yuǎn)征冷冷地答道:“開什么小灶?別亂說話?!?/br> 林森似乎還不死心,抓了抓后腦殼,“看來同事們說的是真的了?!?/br> “什么真的?”李遠(yuǎn)征不解。 “你別裝了,全研究所的人都曉得,洛軍醫(yī)看上你了,是不是?”林森笑得賤兮兮的。 陸遠(yuǎn)征劍眉一蹙,把目光投向了深邃的大海。是的,朱總工找他的確是因為洛芊芊。 姑娘21歲,長得濃眉大眼,是南省海軍總部的軍醫(yī),還是洛將軍的孫女。 原本他們研究所也隸屬于海軍總部,研究所的人有個三病兩痛的,都是派洛芊芊過來。 那天傍晚,李遠(yuǎn)征獨(dú)自一人坐在甲板上看書,金色的夕陽鍍在他身上,更顯得氣宇軒昂,使得眼光頗高的洛芊芊心如鹿撞。性子火辣辣的她立馬便找了表舅趙青成。 表外甥女中意愛徒,做長輩的哪有不支持的道理?可這種事他不好親自開口,便拜托了朱總工。 “對不起,朱總工,我入伍之前,家里已經(jīng)給我訂下了親事。”李遠(yuǎn)征很鄭重地回絕了。 既然名草有主了,朱總工內(nèi)心也不贊成李遠(yuǎn)征休妻,可他不敢打洛將軍的臉??!將軍的四個兒子全死在了戰(zhàn)場,只留下洛芊芊這么根獨(dú)苗苗。 想起洛將軍對孫女無底線的寵愛,朱總工昧著良心勸了句:“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有什么好考慮的呢?這一生,他李遠(yuǎn)征有陸晴川足矣! 望著東方撕開的魚肚白,李遠(yuǎn)征嘆了口氣,不曉得這個時候,他有沒有出現(xiàn)在川川的夢里呢? 第二十四章 老六在這里 開滿紅梅的院子里,孩子們在厚厚的雪地上恣意奔跑,稚嫩的笑聲穿透了云霄。 “寶寶們,叫爸爸帶你們洗手手,吃飯飯了!” 系著圍裙的陸晴川從廚房里出來,喜笑顏開地望著這群小猴子,心里頭跟喝了紅糖水似的。愛憐、幸福的目光從他們凍的紅撲撲的小臉上一一掠過,不對啊,明明是六個孩子,怎么少了一個? “遠(yuǎn)征哥哥,小六呢?小六怎么不見了?”她急得大哭,李遠(yuǎn)征笑咪咪地摸著她的肚子,“老六在這里呢!” 陸晴川低頭看了看碩大的肚子,可不是嗎?老六好好地裝在肚子里呢!她咯咯地笑出聲來,睜開眼睛一看,咳咳,原來是做夢呀! 陳小鳳正站在床邊捂著嘴樂,見她醒了,打趣道:“是不是又夢到你親愛的未婚夫啦?” 陸晴川俏臉一紅,假作鎮(zhèn)定地抓起寫字臺上的手表看了一眼,“還不到六點(diǎn),你怎么就起來了?” “反正我也睡不著,不如早點(diǎn)把衛(wèi)生搞完了去云紡廠報到?!?/br> 聽到這里,陸晴川急忙一翻身爬了起來,看到竹涼床上擺著兩個裝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牟即樱?nbsp;“你別聽我哥哥胡說,好生在家休養(yǎng)幾天再說?!?/br> “現(xiàn)在工作不好找,像云紡廠那樣的大單位,有多少人削尖腦殼往里鉆?要是我再不去,說不定就被人給霸了?!?/br> 陸晴川沒有多勸,前世她跟陳小鳳不太熟,就曉得她家房子著火后,馬南湘把她接過去住了沒多久,然后不清楚什么原因,陳小鳳和馬南湘都被上頭指派到落煙坪生產(chǎn)大隊當(dāng)知青去了,她則是經(jīng)不住馬南湘的軟磨硬泡一起去的。 只要陳小鳳去了云紡廠上班,有了體面的工作,誰還吃飽了撐著,無聊到上山下鄉(xiāng)?她不去落煙坪,自然不會把命丟在那里。 再說了,眼下康有志正得勢,昨天要不是小鳳走了另一條路,那死胖子又認(rèn)錯了人,她早就一命嗚呼了。 假若小鳳一直留在陸家,那個禍害也有留在陸家的理由,防得了她一時,防不了一世,說不定哪天稍稍大意,陳小鳳就會死在她手里。不如讓她去云紡廠,馬南湘和康有志再厲害,也是鞭長莫及。 不過,陸晴川記得前世馬南湘跟陳小鳳的關(guān)系不好不壞,這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馬南湘下定決心要除掉陳小鳳呢? 陸晴川不好問得太直接,怕嚇了陳小鳳,“鳳jiejie,你覺得馬南湘這個人怎么樣?” 陳小鳳猶疑了許久才緩緩開口,“怎么講呢?雖然我們兩家以前時有走動,不過,她其實只跟我mama親,我奶奶很不喜歡她?!?/br> “為什么?”陸晴川忍不住反問。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奶奶一直很討厭她。為了這事,我mama還跟我奶奶吵過架?!?/br> 馬南湘是小鳳mama的娘家親侄女,按理說陳老太太應(yīng)該對她客客氣氣的,馬南湘到底做做了什么見不得光的事呢? 陸晴川突然想起柳湖邊那胖子說的話,“你手上有她想要的東西”,那她們之間是為了這東西?可惜李大伯查到胖子離開了云市,有些秘密只有馬南湘曉得了。 陸晴川揉揉發(fā)脹的太陽xue,到底是什么東西這么重要?能讓馬南湘一而再地加害陳小鳳呢? 莫非...... “鳳jiejie,陳奶奶沒有留過什么東西給你嗎?”陸晴川一邊幫忙收拾,一邊不動聲色地問道,陳小鳳自嘲一笑,“我奶奶一直不大喜歡我mama,所以也不大喜歡我,她喜歡的是我叔叔家的孩子,所以有什么好貨當(dāng)然是給我叔叔,哪有可能輪到我?” 陸晴川就此打住了,她擔(dān)心問多了又勾起陳小鳳拼命壓制住的不痛快,“經(jīng)過這次我爸爸的事件,我認(rèn)為馬南湘這個人有點(diǎn)問題,所以啊,以后你還是盡量離她遠(yuǎn)點(diǎn)的好?!?/br> 陳小鳳又何嘗沒感覺出來?“嗯,我記住了,你也要多加小心?!?/br> 她當(dāng)然會小心。陸晴川自信地勾起了嘴角,馬南湘也最好小心點(diǎn)。 她麻利地將平時攢下來的一些毛票子和五斤糧票夾進(jìn)了一條舊白裙里,塞進(jìn)了布袋中。 收拾妥當(dāng),楊喜蓮喊吃早飯了。 見陳小鳳執(zhí)意要去上班,陸文忠兩口子沒有阻攔,送了她三塊錢、十五斤糧票,還有一塊硫磺香皂。 “這怎么使得?”陳小鳳連忙擺手,提著布袋子要走,被楊喜蓮一把拉住了,“鳳兒,單位上不包吃,要憑糧票和錢在食堂打飯,你不可能餓到下個月收工資的時候吧?” “對啊鳳jiejie,一家人,何必這么客氣?給你的就收下吧!”陸晴川把東西塞進(jìn)她布袋里。 “到了那邊好好照顧自己,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可以打電話到你陸伯伯辦公室,或者城西郵局,讓他們轉(zhuǎn)告一聲,電話號碼已經(jīng)寫在包香皂的紙上了。錢和糧票應(yīng)該不夠用,這個月底我會給你送去的?!?/br> 聽著楊喜蓮關(guān)切的叮嚀,陳小鳳不由得想起了她那葬身在火海中的可憐的mama,以前,每每她回學(xué)校,也是這樣囑咐個不停。幸好老天待她不薄,讓她失去了親生父母后,還能得到陸伯伯、楊伯母的憐愛。她在心里頭暗暗發(fā)誓,等掙到了錢,一定加倍孝敬他們。 她對著兩位長輩鞠了一躬,“陸伯伯,楊伯母,我先走了?!?/br> 他們情深意重的樣子讓馬南湘堵得慌,論樣貌、論為人處事,她都甩了陳小鳳好幾條街,陸文忠和楊喜蓮憑什么喜歡那個黑瘦的黃毛丫頭而不喜歡她?哼,總有一天他們會為這些付出代價! 呵,看你們能高興得了多大會兒?她假情假意地握住了陳小鳳的手,長眼里泛著淚光,“鳳兒,祝你工作順利!” 陳小鳳點(diǎn)點(diǎn)頭,把手抽了出來。 陸晴川見她那造作的樣子就覺得惡心,故意刁難她,“湘湘,鳳jiejie要去上班了,你是表姐,也得表示表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