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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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敝心陭D女輕呼一聲,扶著涼亭里的柱子才站穩(wěn)。 梁韞目光定定地看著她。 對面的人打扮得十分講究,一身祖母綠的套裝,lv限量版的包,脖子上一圈成色極好的珍珠項鏈,白面紅唇,一頭利落短發(fā)。即使皮rou松弛,也算得上是貴婦。 可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很有身份的人,卻能對著另一個人說出那樣的話。 她破口大罵的時候,眼睛突出,臉上的rou也跟著抖,明明是個活生生的人,看著卻像是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獸。 只顧撕咬,沒有人性。 聽她剛剛說的話,她應(yīng)該是程君的母親。 思及此,梁韞心里除去憤怒,還有一種類似于自嘲的情緒。 梁韞這分毫不讓的樣子,看起來可比林卉厲害多了。 對面的人沒再沖上來,指著躲在梁韞身后的林卉,“你、你個小婊/子,竟然還偷偷叫了幫手。等出了醫(yī)院,你看弄不死你!”唾沫橫飛。 林卉滿臉是淚縮了縮脖子。 梁韞手往后護(hù)了護(hù),將她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沉聲,“有本事你就試試。你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就剁了你兒子!” 完了完了,她真的是跟賀隼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連這種話竟然都說得出來了,還說得這么順口。 “你算什么東西?敢跟我這么說話?” “你又算什么東西?敢跟我這么說話?” “你!”說不過,丟了面子,對方怒火中燒,手一抬,巴掌就揮了過來。 梁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完全下意識地抬手,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握住了對方的手腕。 全然沒有想到自己有這么厲害,梁韞自己都被自己嚇到,為了不露怯,順勢往旁邊一拽。 剛還張牙舞爪的人一下摔了個趔趄,惱怒不已。 見她要反撲,梁韞先聲奪人,“你再動手試試?!?/br> 看出她是塊硬骨頭,中年婦女就把矛頭對準(zhǔn)了林卉。 “我勸你還是自己想清楚,惹了我們家會有什么后果!我也告訴你,我兒子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像你這種到處亂搞的爛貨,我兒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別給臉不要臉!” “你說話尊重點(diǎn)?!绷喉y警告。 “自己做過的事還怕別人說嗎?你問問她,問她還不是處女?是不是爛貨!” 梁韞氣急,忍無可忍,厲聲反問,“那你是處女嗎?你兒子都生了,你還是處女嗎?照你這么說,那你是什么?!” “你!”對方想說話,梁韞強(qiáng)橫打斷。 “沒吃你家米,沒喝你家水,憑什么就該被你兒子強(qiáng)/jian?你當(dāng)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你以為你兒子是皇帝嗎?沒經(jīng)本人同意強(qiáng)行發(fā)生性關(guān)系就是強(qiáng)/jian!你兒子就是強(qiáng)/jian/犯!你不是說讓想清楚惹了你們會是什么后果嗎?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我會讓你們知道,惹了法律會是什么后果!” 中年婦女指著梁韞的鼻子,點(diǎn)了又點(diǎn),好半晌才咬牙切齒地擠出幾個字。 “好。好。給我等著?!?/br> 說完,惡狠狠地瞪了梁韞一眼,仿佛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梁韞不避不躲。 對方冷哼一聲,整了整衣衫,趾高氣揚(yáng)地離開。 等她走遠(yuǎn)之后,梁韞終于松了口氣,這才轉(zhuǎn)身去看林卉,“你還好嗎?” 林卉擦了擦臉上的淚,只是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我們回去吧?!?/br> 見她沒有反對,梁韞帶著林卉往住院部那邊走。 親眼目睹了剛剛的那一切,梁韞原本堅信程君不是嫌疑人的念頭有些動搖了。 “下次她再叫你出來,你就不要一個人來了。很危險?!绷喉y忍不住嘮叨了一句。 說完,沒有聽到她的回復(fù)。在梁韞的印象中,她好像一直都沉默寡言的,除非必要,很少開口說話。 就在梁韞完全不抱她會回復(fù)的希望的時候,林卉突然開了口。 聲音細(xì)弱,“……她說如果我不出來,就把我的事情告訴媒體?!?/br> “媒體?” 這件事捅到媒體那里之后于他們有什么好處嗎? 顯然,梁韞的關(guān)注點(diǎn)跟林卉不太一樣。 林卉嘴唇顫了顫,很是艱難地開口,“我跟我前任是在一個交友網(wǎng)站上認(rèn)識的?!?/br> 似乎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梁韞聽得一愣,想了想,才理清了其中的關(guān)系。 也就是說對方是要把她曾經(jīng)在交友網(wǎng)站上認(rèn)識了一個男朋友捅到媒體那里去? 下意識地覺得太可笑。 可一轉(zhuǎn)念,想到剛剛程君母親罵林卉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梁韞懂了。 她甚至都能想象到,一些為了博人眼球的媒體會怎么去報道。不管林卉是不是受害人,不管程君是不是犯了法,也不管這個案子的審判過程和結(jié)果,首先一上來先用道德審判把林卉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網(wǎng)上一陣腥風(fēng)血雨,七天過后,風(fēng)暴平息,一切如常,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最后的結(jié)果,誰愛關(guān)注誰關(guān)注吧。 把一個人的情感經(jīng)歷當(dāng)做籌碼來威脅,對于在這個社會里本就只有立錐之地的人來說,哪個不惶惶? 而用倫理道德主宰審判則是對他們這些天天跟法律打交道的人,一記狠狠的耳光。 梁韞頓感無力,喉嚨像是被什么封住,再說不出來一句話。 * 回到病房里,林卉一進(jìn)門就看到放在柜子上的生日蛋糕。 梁韞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然后心里陡然生出一絲慚愧。 為自己不純的目的。 汗顏不已,梁韞趕緊站出去,“嗯……我,我聽說今天是你生日,沒有經(jīng)過你的同意,就……如果你不想要的,我現(xiàn)在馬上拿走!”說著,就往那邊走。 腿剛邁出去,林卉一下拉住她,“一起吧?!?/br> “嗯?” “一起吃吧?!?/br> 這個驚喜的確是有點(diǎn)大了,梁韞愣了愣,而后會心一笑。 梁韞給她唱了生日歌,然后讓她許愿,吹蠟燭。 林卉安靜切蛋糕,第一塊遞給了梁韞。 梁韞簡直受寵若驚,接過,“謝謝。” “那天,對不起。” 突如其來的一句道歉,梁韞想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她應(yīng)該是在說她們第一次見面那天發(fā)生的事情,搖搖頭,“沒關(guān)系?!?/br> “雖然說這種話很不負(fù)責(zé),但是我那個時候真的已經(jīng)不像一個人了?!?/br> “嗯。” “我聽他們說了,你們那天其實(shí)是想保護(hù)我。真的很對不起?!?/br> “其實(shí)當(dāng)時是我不對,不該……那么問你?!?/br> “我知道,你是想幫我?!?/br> 梁韞看她。 “你是很厲害的律師。”像是解釋,林卉說了一句。 梁韞一怔,苦笑著搖搖頭,默然良久。不知怎么的,突然很想跟林卉聊聊小若,梁韞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我曾經(jīng)有一個meimei。不是親meimei,卻是比親meimei還要好的meimei。我很小時候成了孤兒,是她愿意成為我的家人。” 林卉沒有打斷她,只是靜靜地聽著。 像是想起了一些高興的回憶,梁韞臉上掛著淺淺笑意,“她唱歌很好聽,她總說以后她要去當(dāng)歌手。歌手能掙很多錢,等她掙了錢,就可以讓我想買什么就買什么。我覺得只要是她真正想去做的事情,我都很支持。只是當(dāng)歌手好像風(fēng)險有些大,最開始可能會辛苦。所以我一直就想開個小超市,安安穩(wěn)穩(wěn)的。然后跟她說,勇敢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吧,如果累了就躲到j(luò)iejie身后,什么都不要擔(dān)心?!?/br> 想起小若當(dāng)時跟她說起這個夢想時神采飛揚(yáng)的樣子,梁韞揚(yáng)起頭飛快地眨眨眼,“不過,這一切都停在了七年前。七年前的那個冬天,她從一家酒店樓上摔下來,當(dāng)場……我沒有見到她最后一面,也不知道她有沒有什么話要囑咐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心愿要我?guī)退瓿伞D阒滥欠N感覺嗎?一個很親近的人突然被斬斷了跟你的所有聯(lián)系……” 說到這兒,有些說不下去了,梁韞停了一會兒,“因?yàn)榉N種原因,我連她的死因都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她手腕上有一道比較奇特的傷痕?!?/br> 梁韞下意識看向林卉的手腕,后者恍然明白,登時倒吸一口涼氣。 “我想總有一天我能找到真兇,將他繩之以法。這么多年,我就抱著這個信念活了過來……你是第一個我遇見的第一個幸存者?!?/br> 林卉眉頭緊鎖,抓到她話里的一個重點(diǎn),“你的意思是說,除了我,還有你meimei,你還見過其他人受過這樣的傷?” “……嗯。不過還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所為。” 林卉良久沒有回過神,眼神放空,半晌擠出一句話,“能不能……能不能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梁韞看了看她,“好?!狈畔率掷锏牡案猓鹕頊?zhǔn)備離開。 剛走到門口,忽然被人叫住—— “那個!” 梁韞回身。 林卉直勾勾看著她的眼睛,閉了閉眼睛,像是下了一個很大決心,道:“不是程君!” 梁韞眼睛瞪大一瞬。 林卉又道,“他只是把我騙過去……強(qiáng)/jian我的那個人不是他?!?/br> 見她愿意主動說起這件事,梁韞心情很是激動,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林卉搶了先。 “但是我不想把這件事鬧大,我只想息事寧人。所以,請不要來找我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讓我的更新陪你們吃午餐……” ——《北半球不孤單》 ———— 小修,不影響觀感,不用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