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為你的幸福cao持
張曉武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憋出個屁來。 “你這是什么反應,啊?人姑娘是丑得見不得人還是讓您老覺著上不了臺面兒吶?我們也沒那么尖酸刻薄惹人嫌吧?怎么還藏著掖著不給人看吶?!” “你懂個屁!” 她怎么不懂了? 張曉武以前在一起的姑娘,頭一天在一起,第二天就帶來給他們看了,雖然來得快去得也快,可那份心思也沒想瞞著他們。誰知道這姑娘是什么本事讓張曉武這樣格外小心,她愈發(fā)好奇那姑娘是誰,逼著張曉武,誰知道這廝死活不肯說。 張曉武想說的自然會知道,不想說的無論如何也撬不開口。這點兒她也明白,磨了三四番后,她算是徹底放棄了。 “你要真喜歡,就別這么躲著,咱幾個也不是不支持你,喜歡就追,不就是你張曉武的風格么?!” 她好言相勸,“追到手了也別忘了給我們介紹介紹,好歹也是你曉武爺?shù)男纳先?。?/br> 張曉武雙腳一蹬,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一本書,書上寫的那些金融學的案例看得人腦袋直發(fā)昏,想了想才說,“小爺沒心上人,天下的姑娘那么多,不缺那么一兩個?!?/br> 說這話時,神色很認真。 就是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她敷衍地說信他,心里頭卻不是那么一回事兒。 張曉武如今怎么還這么擰巴?! 她兩眼一翻,替張曉武架好了書,“在圖書館睡覺會被天譴的張曉武,這兒是知識的圣地,懂嗎?” 張曉武撐著腦袋,“這上面的案例有很多小時候我爸跟我講過,吶這個……‘賽諾菲安萬特敵意收購戰(zhàn)’,還有這個‘近十年國內(nèi)最為轟動的敵意收購’,都是小時候都聽過的了,看了一圈,還是覺著我爸說得有道理?!?/br> 她搶過來看了一眼,有很多金融術(shù)語她看不懂,可是翻了翻,也能看得明。 賽諾菲與安萬特是個特別經(jīng)典的敵意收購案例,她以前聽張曉武說過,也算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經(jīng)典案情。于是又抬眼看了看那個國內(nèi)的敵意收購案例,長篇大論,有很多,可當她看到‘至達集團’這四個字后,頗有些愣怔。 這家公司她是知道的。 母親當年,便是憑著起訴至達法人生產(chǎn)偽劣商品罪,而一舉成名。 這個集團的名字,在她幼時的記憶里,留下過不可磨滅的印象。 張曉武知道她的那些過去,頓時懊惱,慌慌張張地收了那本書,輕咳一聲,“那個……許由光……” “其實至達在當年,”她仰首看著窗外的眼光,眼中無半點傷感,“也算是國內(nèi)制藥的巨頭,是吧?” 張曉武訕訕,“額……是啊。當年收購敵手公司的時候,斥巨資打得敵手節(jié)節(jié)敗退,之所以會轟動,興許是因為同歐洲的那一場收購戰(zhàn)太過于相似了吧??上У氖呛髞怼€是沒能躲過律法?!?/br> “張叔叔怎么說?” “嗯?”張曉武頓時反應過來,“哦哦,你說至達???我爸說……其實誰也不敢相信當年的至達法人竟然會是這樣的人,生產(chǎn)假藥,銷售額高達三百多萬,被判了無期徒刑……” “那時候我爸尚還在創(chuàng)業(yè)等待a輪投資,雖然并非同一行業(yè),但至達的貢獻與作為,的確也是他們那一輩人的可望而不可及,后來會出事,也算是震驚了整個行業(yè)?!?/br> 她撐著腦袋靠在了手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沉思了許久,最后“嘶”了一聲,表情變得有些深不可測。 張曉武以為她這是不甘心當年的那些事情,誰知道下一秒她嘴里就蹦出一句,“曉武,張叔叔也不容易,你悠著點兒折騰啊,別以后咱法庭上見了我還得和你相愛相殺!” 張曉武手一抖,就差沒掐上去。 她不算是個安分的人,在很早的時候她就明白。 可是在當年的高考時,卻還是如母親的愿報考了法大,也不為別的,只是因為當年的那一場車禍,讓她知道這世間的正義值得用命來守護。 張曉武面前那一摞摞的書,全是和金融有關(guān)的書籍。 “你真打算全看完?”她撫摸過那厚厚的幾本,“你這樣兒我……我不太習慣……” “不看了!”張曉武一掀桌子,“走走走,吃飯喝酒去!看一下午的書,餓死了!” 她砸砸嘴,您老哪兒是看書給餓的?分明就是睡太久! 她忍無可忍地在后面踹了張曉武一腳,惹得那人回頭瞪她一眼,她回嘴,“你請啊,我沒錢了?!?/br> 張曉武啐她一口,“你丫不想花錢就直說!” 她搓搓手,“曉武我最近看上了一個手辦,我生日快到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 張曉武最后帶著她去了一條巷子中的牛rou火鍋店鋪。 窄窄的巷子通道并不好走,她跟在張曉武身后,滿墻的爬山虎繞過了頭頂,繁密的藤蔓植物一路蔓延至進門,一進門就是一樹的夾竹桃,眼界突然就開闊了,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環(huán)境清雅,比不上平日里進出的那些高級餐廳,可對于張曉武來說,反倒有些“返璞歸真”的感覺。 “這家店我來過一次,還不錯,”張曉武走進了店鋪,店里面的老板坐在前臺后面,似乎是認得張曉武,見了他就笑道,語氣頗有些調(diào)侃,“喲,曉武爺?” “范大哥您又說笑,都讓您叫我曉武了。” 范沂南哈哈大笑,“別介,你鱔魚姐讓我這么叫的,不叫下次見了得說我。還是和上次一樣的套餐?” 鱔魚。 單鈺? 她愣了一下。 張曉武說,“不了,帶了朋友來,換個口味,辛辣點兒?!闭f著將她推到了范沂南的面前,“范哥,這我發(fā)小,許由光?!?/br> “姓許?”范沂南跳了一下,笑道,“小姑娘也姓許吶!?” “哦對了,”張曉武轉(zhuǎn)過頭,對她說,“這家店子是暮哥的jiejie和姐夫給開的,上次來過,”然后湊到她的面前,賤兮兮地笑道,“這次介紹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