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她口是心非的模樣真要叫人愛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把你們又齁死了嗎~~~謝謝小可愛們的關(guān)心,我好多啦,計劃明天開始還債~~ 我也覺得封面好可愛啊~~嘿嘿 ———— 感謝在20200117 21:58:42~20200118 23:26: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a尐野人 62瓶;指尖 9瓶;ayaka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5章 興許是有了期盼, 宋晉庭自那日見過謝幼怡后就總覺得日子過得慢,秋節(jié)明明就在幾日后, 卻叫人等得難耐。 他索性讓不惑找來好看的花箋, 平鋪在桌案上, 開始琢磨怎么給佳人去邀請,也好顯得這場燈會邀約顯得正式。 不惑百無聊賴靠著窗子,見他一會咬筆頭, 一會皺眉把紙揉團(tuán),比對待老爺考功課時都認(rèn)真, 免不得心里暗暗埋汰幾句。 等宋晉庭把信寫好,已經(jīng)離燈會只有一日。 他把信交給看自己寫了三日的不惑:“你直接送到侯府的門房那處,點名身份即可。” “公子不親自送去?” “我親自送去太過孟浪, 謝侯爺?shù)冒涯慵夜哟虺龊!彼螘x庭在這個時候倒是想起矜持了,好似那日因情不自禁而越了規(guī)矩的人不是他。 不惑偷偷撩眼皮鄙夷瞅他一眼, 實在想不明白公子這種表里不一是怎么練就的。 女學(xué)今日就已經(jīng)放了假,不惑把信送上門時,謝幼怡正在父母跟前理侯府近幾個月的賬目。 門房把信遞來, 安平侯一聽是宋家,先把信搶到手里, 不管女兒幽怨看自己要把關(guān)。 宋晉庭早猜到會這樣,故而一封信除了那花箋花里花俏外,內(nèi)容再正經(jīng)不過。 “燈會?!”安平侯冷笑一聲,“他想得美!” 謝煜鋒坐在圓桌邊,手里拿著個玉做的九連環(huán), 聽見父親的話抬頭瞅瞅,又繼續(xù)低頭拆環(huán)。 “爹爹……”謝幼怡悶悶喊父親,丟下筆,把信搶到手里。 “爹什么爹,我說不許去?!卑财胶钸€在哼哼唧唧反對,胳膊就被妻子擰了一下。安平侯夫人道:“窈窈在宮里出了那樣的事,不是晉庭擔(dān)下,外頭早不知傳得怎么沸沸揚揚了,一塊兒逛個燈會怎么了?” 難不成還真讓女兒一輩子留在家里? 若是女兒心里沒裝著人家,她倒樂意,可擺明了女兒還是有意的。 “不成不成!”安平侯堅持地?fù)u頭。 謝幼怡看過信,倒沒作聲,見父親一再反對,把信放手邊,而是開始念起賬目來。 “七月五日,賬房支出一百兩;七月八日,賬房支出兩百二十兩;七月十七,一副贗品圖花了四百三十兩……” “窈窈,明日我們一塊兒看燈會吧?!辈坏人钔辏财胶罘讲艌远ǖ哪抗怆x開變得飄忽不定,嚴(yán)肅的臉堆起了笑。 她把賬本放下,伸手在花箋上見面地方指了指:“去城南廟兒胡同?!?/br> “去去去,爹爹陪著你去?!?/br> 安平侯連連點頭,安平侯夫人在邊上都替他臉紅,剛才的骨氣呢,不到一千兩就給砸碎了。 謝幼怡見好就收,朝父親也點頭:“嗯……敗的銀子比上兩個月少,辛苦爹爹了?!?/br> 安平侯求饒地望著她,余光掃到把玉環(huán)扯得叮當(dāng)響的兒子,遷怒地斥道:“那畫就你這敗家子讓買的,還口口聲聲說那就是真品,你那玉連環(huán)也花了一百兩!” 謝煜鋒簡直無辜,他什么時候說過買畫了?一口大鍋砸頭上,可想到那些錢其實都砸軍費里頭了,只能敢怒不敢言,老老實實接鍋,認(rèn)命地幫著父親哄meimei高興。 謝幼怡在算賬上特別有天賦,嘩啦啦撥著算珠,半日就把侯府連同京城各家店鋪的賬目一塊算好,然后就被娘親拉著挑明日出門的衣裳。 母女倆相攜著走了,留下安平侯長嘆:“你娘親胳膊也往外拐了?!?/br> “若兒說,父親何必糾結(jié)一個宋晉庭。”謝煜鋒把手里的玉環(huán)隨手?jǐn)R桌子上,“窈窈若真喜歡,對她病情有益處,隨她去就是?!?/br> “你現(xiàn)在說得倒是輕松,若窈窈真進(jìn)了宋家,那小子就真的毫無顧忌,要對我們動真刀真槍!” “說得他現(xiàn)在有顧忌一樣。”他用事實狠狠在父親心頭扎一刀,叫安平侯好半會都沒能緩過來。見父親氣得不輕,謝煜鋒也嘆一聲道:“上回的事被一個劉九攪渾了,對方只會謹(jǐn)慎,父親有何打算?” 說起正事,安平侯神色一斂,放在膝蓋上的手握成拳頭:“你祖父在世時查了許久都沒有眉目,再難,也還得繼續(xù)查不是。否則別說圣上不能安寢,邊陲亦隨時岌岌可危,當(dāng)年五萬將士黃沙埋骨的事勢必還會上演。” 朝里軍營里混進(jìn)敵國探子,一扎根離現(xiàn)在有十余年了。 這十余年里,對方十分沉得住氣,任本朝大軍一年一年地收復(fù)失地都不曾露出頭尾,受煎熬的反倒是他們。就連午夜夢回,都是當(dāng)年那一仗的慘烈。 謝煜鋒一聽,就知父親和圣上暫時沒有對策。 安平侯在此時一拍大腿,頗有兵來將擋的淡定:“反正那韃子王恨我們謝家呢。老烏龜肯定要報當(dāng)年的殺子之仇,三個兒子都折我們謝家手上,如今老烏龜年邁,他那小兒子才剛剛過了十二歲生辰?幼主如何能壓得住下頭一群虎視眈眈的狼,他比我們更著急,不愁找不到機會?!?/br> 血海深仇呢,上回不就弄個名堂想弄死他來著,他就等著! 謝家父子在佳節(jié)來臨前還憂心軍務(wù),宮里的皇帝更不能避免,又被連串的事鬧得糟心,連中秋都只是吩咐簡單辦個家宴。 消息傳到東宮,太子特意去給皇帝請安,試著提起弟弟的婚事。 皇帝心煩意亂地道:“他那性子,鬧出那么個讓朕愧對忠臣之后的事來,放兩年磨一磨再說。先把老二和老四的親事定下來?!?/br> 太子無法,把圣意帶到母后那兒。 皇后聽得冷笑連連:“陛下那是怪你弟弟嗎?是把話說我聽呢?陛下就認(rèn)定是我做下的事,那你弟弟來逼我去認(rèn)錯!” “母后慎言。后宮爭斗向來不少,三弟也只是一時沒想明白才與母后鬧脾氣,母后若是當(dāng)真了,這才真正中了他人算計。” 太子忙壓低聲音,苦口婆心勸慰,皇后只嘴角啜著冷笑不答話,確實是因為丈夫和小兒子心寒。 到了中秋那日下午,瑞王進(jìn)宮來被兄長拉著去給皇后請安,皇后一直都冷著臉不怎么理睬。瑞王只當(dāng)自己沒來過,負(fù)氣往太后那邊去,直到家宴開始才扶著太后姍姍來遲。 皇家里,即便是家宴亦得處處小心守著規(guī)矩,甚至比平常都拘束。又碰到皇帝心情不好,帝后鬧矛盾,一場家宴就此草草結(jié)束。 太子身為兄長,見兄弟悶悶不樂,索性提議出宮去到瑞王府,要私下與弟弟再喝一場。 相比宮里草草結(jié)束的家宴,謝家就熱鬧得多。 安平侯父子就是能鬧的個性,一頓晚飯又是喝酒又是唱歌,就連謝幼怡都被逗得笑意在眼里久聚不散。 等到酒過三巡,天色漸暗,謝幼怡才把父親手中的酒杯勸下來,一家人登車往廟兒胡同去燈會。 廟兒胡同名字的由來是因為這處有座已經(jīng)不能考據(jù)年限的古廟,廟雖小,外頭正好連著一條街,有重大節(jié)日,京城里最熱鬧的肯定是此處。 馬車還沒到街口就被人流堵得前進(jìn)不得,謝家眾人只能下車慢慢往前走。 謝幼怡不時踮腳四處張望,是在找宋晉庭。 今日佳節(jié),他卻一個人孤零零在老宅,她心里一直記掛著,現(xiàn)在出門來自然更少了顧忌。 安平侯望著女兒找人的樣子,心里那一個叫郁悶。 謝幼怡還在四處張望,不知自己已經(jīng)落入他眼中。宋晉庭眼里藏著笑,悄悄跟在她身后,在她再一次張望的時候伸手拍了拍她肩頭。 “呀……要被你嚇?biāo)?!”謝幼怡一轉(zhuǎn)身,見到帶著個獠牙面具的青年,先是被唬一跳,下刻就認(rèn)出他的身形。 安平侯和謝煜鋒都冷淡睨著他,宋晉庭把面具撩開一點點,證明身份一樣,然后才朝安平侯夫妻揖禮。 謝家很快就明白他帶著面具的用意了,是怕被人認(rèn)出來,于謝幼怡有不好的影響。 對于他還算識趣,安平侯冷冷哼一聲,忍住沒出口刁難。 安平侯夫人就一手拉丈夫,一手拉兒子:“你們陪我到廟里去一趟,鋒兒都二十有一了,我得問問菩薩,什么時候我兒媳婦能出現(xiàn)。” 父子倆一臉無語看她心偏到別人家那里去,一步三回頭跟著去了。 長輩離開,謝幼怡反倒變得拘束了些,看向他的眼神帶著些許警惕。 宋晉庭知道自己上回的情不自禁確實把她嚇著,面具下一張玉面笑得無奈,先賠禮:“窈窈莫生氣,我若再孟浪,你就狠狠甩我大嘴巴子?!?/br> 他一認(rèn)錯,又想起他今日晚上連個陪著吃飯的家人都沒有,到底是心軟了:“你用過晚飯沒有?若不我先陪你用飯吧?!?/br> 有個貼心的小青梅,宋晉庭心里那個甜啊,把手里握著的扇子另一頭遞到她跟前道:“隨意用過一些,不覺得餓。我先陪窈窈逛燈會,晚些你再陪我吃一些。” 她望著他的扇子,一時沒會意,他就拿扇子戳了戳她手背。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去握住遞來的那一頭。 他這個時候倒是裝得一副君子的樣子了! 他仿佛能聽到她心聲似地,與她并肩時道:“我已經(jīng)去信給我父親了,讓他與侯爺提親。親事定下前,我努力不惹侯爺生氣?!?/br> 謝幼怡很想呸他一口,淡聲道:“原來你這是做給我爹爹看的,你倒是不怕惹我生氣?!边@語氣,難道定親后,他就能隨意行事了?! “怕呀?!彼托?,“可我知窈窈疼我。” 是她熟悉的無賴樣子,叫她全然沒了脾氣。 提到宋父,她惆悵嘆息一聲:“你答應(yīng)得我好好的,說在我爹爹的事明朗前不會和謝家有關(guān)系,結(jié)果你轉(zhuǎn)頭就去找伯父說提親。伯父估計也得惱你?!?/br> “提親和答應(yīng)你的事不沖突,難道窈窈占足我便宜,卻不給我一個名分嗎?” 他嘴皮子慣來溜得很,倒把一耙的功力也漸長,把她堵得只能用清凌凌的目光盯著他瞅。 兩人正好經(jīng)過一處賣面具的攤子,宋晉庭瞥見一個仕女圖樣的,抬手就給攤販丟了銀子,把面具買下罩住她面容。 “你給我買這個干嗎……”謝幼怡只露出一雙眼。 但那雙眼漂亮,即便是在面具之下,也顯出勾人的媚。 “不想叫人見著你?!彼⑽⒁恍?,用扇子牽著她繼續(xù)往前邊的熱鬧去。 卻不知這一幕落在也晃蕩到街上的太子兄弟眼里。 太子盯著謝幼怡的背影和弟弟說:“剛才那是安平侯嫡女?她身邊是誰,安平侯世子?” 瑞王認(rèn)出那是宋晉庭,雖然他今日居然穿著類似謝煜鋒常穿的錦袍,但情敵還是一眼能認(rèn)出來的。他淡淡移開視線,回道:“是安平侯世子吧,這街上除了人還是人,不甚安全,哥哥還是到我府上去吧。” 太子出宮后看到街上熱鬧,說去走一走,兩人才來這處。如今看到宋晉庭和謝幼怡,瑞王更沒有心思逛下去了。 太子一切都依他,點頭正要道好,前邊街頭就忽然亂了起來。 人群像瞬間沸騰的開水,嘩一下涌動,變故快得連宋晉庭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身邊的謝幼怡就被驚叫著往后跑的人群給擠開了。 后頭的太子和瑞王亦被擠散。 作者有話要說: 還說要還債的,結(jié)果卡文呀~~我去冷靜冷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