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感謝在20200118 23:26:33~20200119 22:55: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東南一株草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6章 人群如潮浪一般往后涌, 謝幼怡被推撞得連連后退,耳邊盡是驚惶的尖叫聲。她喊了聲庭哥哥, 側(cè)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都是奔跑的人, 并不見宋晉庭身影, 使還算鎮(zhèn)定的她徒然跟著人群生出恐懼。 慌亂中,她只能勉力穩(wěn)住自己的腳步,往街邊的屋檐下靠, 以求尋找能擋一擋人潮的地方。 她胳膊似乎就被人從后邊拽了一下,使得腳下趔趄, 整個人往后仰。 要糟糕!謝幼怡驚駭,腰間忽然一緊,她往后仰的身子被有力的胳膊帶著往前, 撞入熟悉又溫暖的懷抱。 “窈窈!”宋晉庭如神兵天降,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把她拉入自己的保護范圍, 往墻邊走去。 謝幼怡被他攬著,他身形宛如大山,把周遭的危險都格擋在外。她被護得密不透風(fēng), 脊背緊緊貼著墻壁,耳邊除了彼此的心跳還有陣陣驚慌失措的尖叫, 可她卻覺得無比安心。 他撐著墻,回頭掃了眼那團慘叫著滾地的人形火焰說:“別怕,是前頭雜耍班子出差子了?!?/br> 他沒有說詳細,只把她擋得越發(fā)嚴實。 “皇兄!”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兩人側(cè)邊響起。 宋晉庭眉頭一皺,抬頭看過去, 果然見到瑞王和太子,就被侍衛(wèi)簇圍在不遠的墻根下。 他收回視線,伸手去摸臉頰,面具在剛才的混亂中弄丟了。 “晉庭,怎么是你……” 宋晉庭正懊惱,太子已經(jīng)詫異地喊他,他無法,只能跨出一步把謝幼怡推身后,朝兄弟倆拱手一禮:“兩位殿下怎么也在這鬧市中。此處混雜,剛才已經(jīng)橫生一回意外,殿下還是即刻離開為好?!?/br> 太子目光在他身后露出的裙角掃了眼,哪里看不出來他不愿讓人姑娘暴露的舉動,遂道:“確實嚇人一跳,孤先回了,你也注意些為是。” 太子說走就走,侍衛(wèi)已經(jīng)擠開慢慢平息的人堆,帶著兩位主子快速離開是非地。 “怎么太子和瑞王也在?!敝x幼怡聽到腳步聲遠去,慢慢從宋晉庭身后探出腦袋。 “應(yīng)該是來湊熱鬧的?!?/br>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發(fā),將她發(fā)中歪歪斜斜的芙蓉簪扶正。 她發(fā)現(xiàn)此時亂跑的百姓似乎都停下了,好奇地朝外看:“到底怎么了,他們好像又朝前頭去?!?/br> 宋晉庭大掌一伸,將她腦袋掰回來:“別亂瞅了,有人被火燎到?jīng)_進人堆才亂的,我們找個地方等侯爺夫人。” 她聞言先是愣了愣,隨后想明白他隱晦下藏著的意思,抱著胳膊打了個寒顫。 怎么會有這樣恐怖的事。 兩人到剛才見面附近的酒家,先前的事引起轟動,不少客人都跑下去看熱鬧了,倒是把靠窗邊的位置都騰了出來。 宋晉庭領(lǐng)著她坐下,吩咐小二用屏風(fēng)隔開,此處就成了個較為私密的空間。 謝幼怡得知剛才是怎么回事,這會根本不往窗外看,而是擔(dān)心起剛才被太子撞見一事。 “你說太子殿下看見我了嗎?” 他幫她吹了吹熱茶,遞到她手邊道:“多半能猜出來?!?/br> “他會如何作想?”她不安問。 宋晉庭就笑了,“他能如何作想,大約是認為我與你舊情復(fù)燃,你被我那日在圣上所為感動,要以身相許報答了。” 他眼波游轉(zhuǎn),說得又是那么曖昧,叫她一張粉面抵不住發(fā)燙,囁囁著道:“誰要以身相許了?!?/br> “嗯?原來窈窈果真不想對我負責(zé)嗎?”他裝作詫然的模樣,手還拂上胸口,“這可怎么辦……” 謝幼怡被他裝模作樣的一鬧,反倒放松了,眼眸內(nèi)的凝重慢慢消散,在燈燭下越發(fā)明亮。 “你再胡言亂語,我就回去了?!?/br> 這種威脅還是很有成效的,宋晉庭果然就端正坐好,恢復(fù)他那副溫恩儒雅的正經(jīng)樣子。她拿眼睨他,發(fā)現(xiàn)這人真要做表面功夫,一般人恐怕難能察覺。 玩笑歸玩笑,她是想起一事,眸光微微閃動,猶豫說:“在你拉我前,好像有人在背后拽我……那時我心慌得很,如今細細一回想,吵雜聲里似乎有人喊了聲謝姑娘?!?/br> “混亂里有人拽你?”他心頭突突地跳,表情再嚴肅不過,“你可記清楚了?” 剛才亂成一團,人撞人的,他急得眼里直剩她,其余的一概沒有留意。聽她說起曾被人拽胳膊,腦海里竟沒有關(guān)于當時的其他訊息。 她垂了眸,認真地再想回響,先點點頭又搖頭:“是有人拽了我一下,但是喊我那聲……我現(xiàn)在反倒不好確定了。” 如果真有人喊她,那肯定是熟悉她的,她面具一直都戴在臉上呢。 “是瑞王嗎?”謝幼怡嘴里蹦出一個最有可能的人名。 剛才瑞王不就離他們不遠。 宋晉庭卻肯定地搖頭:“不可能是他。我見到瑞王的時候,他正緊張跟太子說什么,像是剛避到墻下,同樣驚魂未定?!?/br> “或許就是我幻聽了,當時那么亂,也許是誰不小心碰到我?!奔热徊皇侨鹜?,謝幼怡也懶得猜了。 小二此時來上菜,話題也就此打住,謝幼怡給他布菜,讓他多吃一些:“就當今日是我陪你過的秋節(jié)吧?!?/br> 她夾什么,宋晉庭照單全收,眼里都蓄著笑,心里卻還在暗暗推敲她方才那些話。 兩人在酒家里躲個清凈,太子和瑞王已經(jīng)坐上馬車往瑞王府去。 瑞王自上車后就一直沉默著,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太子看了他好幾回,終于還是勸他:“三弟,天涯何處無芳草,安平侯嫡女到底是不能夠進你瑞王府了。你今夜也瞧見,她跟在晉庭身邊,兩人曾有過婚約,晉庭那日幫她保全名聲,往后恐怕兩人還是會糾纏不清。搞不好就得成晉庭養(yǎng)在外頭的……” 太子說著,見他還是抿著唇不說話,無奈嘆氣:“如果你真的不介意她在宮里出的事,你要是還想納她,為兄幫你去找……” “皇兄莫要再擔(dān)憂弟弟了?!比鹜醯氐?,“弟弟已經(jīng)放下,她和誰走得近,與弟弟無關(guān)?!?/br> 太子就長長出一口,抬手拍拍他肩膀:“如此甚好,為兄回頭就讓你嫂嫂再留意,給你找個乖巧伶俐的。妻子,還是要個貼心知冷熱的?!?/br> 瑞王點點頭,倒像是真放下了,不再抗拒說親這事。 太子總算露出笑,不過才片刻又神色肅穆道:“你既然放下了,那也不能夠遷怒晉庭。宋家要起復(fù),他往后就會是為兄的左右胳膊,許多事情都要走掌戎司的。你若跟他生罅隙,為兄在中間只有為難,你可明白?” 瑞王聞言,抬頭神色古怪看了兄長一眼,在他鄭重的目光中到底是點點頭:“弟弟知道了,不會理會他的。” 兄弟倆把話說個明白,太子又有意引著說起兩人小時候的趣事,氣氛輕松不少。 等馬車到瑞王府,兄弟倆倒是遇見一個意外的人,是等在王府門口的禁軍指揮使。 禁軍指揮使是特意等了許久,見到兄弟倆,先見了禮,然后吞吞吐吐望著太子,欲言又止。 瑞王見此識趣道:“我去吩咐他們先把酒菜備好?!?/br> 太子一把拉住他:“兄弟間有什么好避諱的?!背笓]使頷首。 禁軍指揮使見太子堅持,左右這事也該告訴瑞王一聲的,便利索道來:“殿下先前叫臣再暗中過問安平侯嫡女在宮中的情況,臣細細盤查過,發(fā)現(xiàn)有一樣不對……謝姑娘出現(xiàn)的時間不對,然后再去查看小園子,發(fā)現(xiàn)芭蕉叢林的灌木叢邊上有個小小像洞口一樣的地方,如若姑娘家有心藏里頭,外人不能察覺。而那處有大小不一樣的兩種腳印。” “這樣一推斷,謝姑娘極大可能是在失蹤后躲那里了。臣以為,宋僉事找到謝姑娘是不假,但謝姑娘在陛下跟前說的那些話,還有宋僉事所為,兩人可能是商議好的?!?/br> 太子聞言皺眉,沒有說話,像是在思索什么。反倒是瑞王面上一冷,咬牙道:“你的意思是幼怡根本就沒被人暗害,而是她自己躲起來,然后和宋晉庭演了一出戲?!” 兩人合作哄住了所有人?! 怪不得宋晉庭能在他跟前信誓旦旦說要娶她為妻,因為她根本就沒失節(jié)! 至于謝幼怡為什么躲藏著不現(xiàn)身。瑞王臉色鐵青退了兩步,望著天上那輪冷月笑得慘然,事到如今,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寧愿擔(dān)上失節(jié)的名聲,都不愿意嫁他!或許,是她和宋晉庭早就勾搭成雙了! 瑞王心里涌起被欺瞞的憤怒,太子看在眼里,面露懊惱地連喊了弟弟幾聲,沉聲道:“先前你與我說都放下了,你就當不知道此事!” “哥哥回宮吧,弟弟今日恐怕不能招待你了。”瑞王踉蹌著轉(zhuǎn)身,消失在夜色中。 禁衛(wèi)軍指揮使仿佛是做錯事的小孩,站在太子跟前悻悻道:“殿下,臣……” “無礙,隨他去吧,冷靜幾日也就好了。辛苦你了,但此事你得爛在肚子里,明白了嗎?”太子擺擺手,亦轉(zhuǎn)身登車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看到新聞?wù)f新型病毒病例增多,小可愛們盡量別往人流密集的地方去了,出門一定要帶口罩啊~~ —————— 感謝在20200119 22:55:20~20200120 22:37: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ayaka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7章 “死的是那個雜耍班的班主?!?/br> “面目全非啊, 實在是可憐,他女兒在邊上哭得都昏死過去了?!?/br> “聽說他今日是最后一場表演了, 往后就把場子交給女兒女婿, 哪知出了要命的事?!?/br> 酒樓又開始變得熱鬧, 客人還在議論方才戲班班主變成火人一事。 “別聽了,不是什么好事兒,沒得掃自己的興?!彼螘x庭往還在出神的謝幼怡碗里夾了一筷子魚rou。 魚rou雪白, 刺早被他細心都剔了出來。 謝幼怡回神,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胃口, 還是伸筷子去把魚rou夾嘴里。哪知筷子開沒有落下,先被他隔開了,她抬頭, 就見他睨著自己惆悵道:“不想吃就不吃,在我跟前委屈自己, 窈窈要叫我情何以堪啊……” 她心中一暖,他護著自己沖過來的樣子又在腦海里浮現(xiàn),沉重的心情莫名就輕松了許多。 恰好此時安平侯三人尋到地方, 見宋晉庭一手握著她手腕,安平侯和謝煜鋒一陣咳嗽。 謝幼怡略尷尬地掙開手, 端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坐好,宋晉庭余光掃過她在燈下微粉的耳根,笑吟吟站起來朝三人拱手道:“我見樓下有賣冰糖葫蘆的,窈窈愛吃……”找了個借口先溜走了。 “小混蛋,溜得倒快, 慢一會,打斷腿!”安平侯低聲罵了兩句坐下,問女兒,“剛才似乎出什么事了,沒被沖撞吧?!?/br> 謝幼怡給父母兄長倒茶,和宋晉庭太過親近那點不好意思也散去了,慢慢跟父母說先前因什么引起混亂。 宋晉庭那邊一路到了鬧市,四處已經(jīng)恢復(fù)方才的歡快和熱鬧,已經(jīng)離開的雜耍班子那塊位置亦被人占了。 他從那邊走過,倒又聽到了幾句閑言閑語。 “前幾日他侄子還跟他吵架呢,那個噴火把的水就是他侄子遞過去,一噴把自己都引著了。搞不好,就是他侄子懷恨在心,要報復(fù)他……” “我也聽說了,這雜耍班主的位置先前不是說給他侄兒的,然后又說給他女婿了。搞不好還真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