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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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午當然沒有采訪,此刻在回家路上。 一把年紀了,這么落荒而逃好像有點慫。 但還是要為自己辯解一下,不是扭扭捏捏不敢面對,老子沒在怕的。只是需要時間和空間來捋一捋這整件事,來確認自己的心思。 從假裝相親開始,怎么一步步走到這里的。 我有聽說過很多假結婚最后真在一起,也聽過假離婚最后真分開,總之問題就出在這個“假”上。 不是娛樂圈也有這種說法嗎?因戲生情的男女演員,要拍完戲各自冷靜一段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喜歡。 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在心理學上絕對有什么原理,比如自我暗示之類的??傊椅×肆治年坏慕逃?,不會再盲目開始一段自以為的喜歡。 當天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感覺腦子里有根線,打了結。必須要確認,我這亂七八糟的心思是喜歡上顧軼了,還是陷在假女友的身份里暈了頭。 立刻馬上,一分鐘都等不了。 抓起手機,我就給顧軼發(fā)了條微信。 “記得你之前說,裝到什么時候由我來定,有什么想法只要通知一聲嗎?要不就到這吧?!?/br> 忐忑等了好久沒有回音,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過去的。第二天一早醒來發(fā)現(xiàn)他回了一個“好”,時間是凌晨2點15分。 —— 只是打住了一段假裝的關系,不知道為什么有點提不起精神。我本來打算就宅在家里,結果接到了小繆的電話,問什么時候去采訪。 “人家還沒回復我,著什么急?你媽又不讓你出門了是不是?!?/br> “你聯(lián)系的誰???這么慢?!?/br> 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jiān),記者不急急死實習生。 “就他們辦公室。” 他聽完就掛了電話,我倦倦地拖著步子去弄了一杯咖啡,剛喝上兩口,電話又來了。 “現(xiàn)在回復了嗎?”小祖宗一上來就是這句話。 “你真是閑的,沒有?!?/br> “你看一下?!?/br> 我把手機從耳邊拿開,看了眼微信,居然對方辦公室的工作人員真發(fā)了信息過來,說下午可以采訪。 “怎么回事,找關系了?” “下午見”,他倒干脆利落。 “你是記者還是我是......”我不滿小繆自作主張,結果話還沒說完,他把電話掛了。 居然帶個實習生也這么被動! —— 下午3點,我無精打采到了門口,發(fā)現(xiàn)小繆正站在樹蔭底下,喝著一罐可樂。 夏天的樣子,沒心沒肺的樣子。 “長本事了,居然安排起采訪來了”,我慢悠悠走過去。 “你不是著急出報道嗎?” 瞥了他一眼,最近確實是沒出什么稿子,只好忍住了后面的吐槽。 小繆幾口把剩下的可樂喝完,罐子捏在手里,探過身看我了一眼。 “你生病了?” “沒有?!?/br> “那臉色這么差?” “還好吧”,經(jīng)過外立面的玻璃幕墻,轉頭看了一眼自己,是稍微有點疲態(tài)。 “受什么打擊了?” “你問題這么多,等會你來采訪吧”,我拿出采訪提綱往小繆手里一塞,“就這么定了。” 他倒沒推脫,拿著提綱有模有樣地邊走邊熟悉,讓我突然有種孩子長大了的感覺。后面的采訪過程把握得也可以,很順利就完成了今天的任務。 我倆從辦公樓出來還不到5點,正準備回家休息,小繆又有什么主意了。 “我晚上有演出”,他把手插口袋里,裝酷得非常明顯,“去不去?” 難怪今天非要采訪,果然是拿來當幌子的,原來還在悄悄搞他的樂隊。 “我就不去了,你別太晚,不然你媽又要問我?!?/br> 小繆好像有那么一瞬間的失望,但馬上又板著臉,“估計她會問你,我說的是跟你去采訪?!?/br> 我實在不在狀態(tài),沒空跟他耍小聰明,“她要是問了,我?guī)湍阊谧o,不就這個事嗎?” 小祖宗愣半天,點了點頭,“行?!?/br> 于是我又無精打采地回家了,自己煮了碗泡面,對著電腦屏幕邊吃邊構思小說。 面都見底了,屏幕還是一片白,鬼使神差就打出了顧軼兩個字。 我在想,摘掉女朋友這個頭銜,和顧軼僅剩下工作關系。專欄作者不必常來報社,后期基本和編輯聯(lián)系,所以我們的接觸可以說會很有限。在這有限的接觸中,如果我還對顧軼心存幻想,那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我只要等過這段不怎聯(lián)系的時間。 結果事情不如我所料。 當晚就發(fā)生兩件意外。 一件是,大約9點多,我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對方是一個男生,說話有點大舌頭,感覺喝了酒,上來就問我是不是陳燃。 我說是。 對方講了半天,我才總算聽清楚,小繆人在酒吧喝得爛醉,讓我去接。 才9點多就爛醉,行不行啊。 “你打電話給他家人,好嗎?或者能不能直接送他回家”,幫忙打掩護的事情我完全忘到腦后了。 “我...我跟他也不熟,不知道他家...家在哪。他之前說了,萬一喝多了,就給陳燃打電話...你趕緊...趕緊來好吧?!?/br> 我靠。我上輩子一定是做了什么對不起小繆的事,現(xiàn)在要來當他保姆償還。 問清了地址,剛準備出發(fā),第二件意外的事發(fā)生了。 顧軼打了個電話過來。 第24章 醉酒 “喂,顧教授,有什么事嗎?”我邊接電話邊關門下樓。 “哦,那個,專欄方案的事”,少見,他這話說得不是很有底氣。 雖然知道大概時間,還是下意識把手機移下看了眼時間,快10點了,打電話過來聊專欄? “現(xiàn)在可能不方便,我正好要出門?!?/br> “....快10點了”,他停頓了一下,“是有什么事嗎?” 原來您也知道快10點了。 “小事,實習生喝多了,去幫忙接一下”,我往小區(qū)門口趕。 “上回帶來的實習生嗎?” “啊....對?!?/br> “自己可以嗎,我跟你去?”,電話那頭傳來雜音,感覺像是什么東西倒了,“我去接你?!?/br> “可以可以,不麻煩,我已經(jīng)坐上車了?!?/br> 剛好攔到一輛的士,我上車跟司機師傅交代了地址,才又把手機放回耳邊,錯過了前半句,只聽他說“直接過去”幾個字。 再想問,顧軼已經(jīng)匆匆掛了電話。 這個點的酒吧人還不算太多,但仍舊昏暗嘈雜,煙霧繚繞。我一進去就感覺腦子嗡嗡作響。 找了半天沒有發(fā)現(xiàn)小繆,正張望,一個男生喝得半醉過來搭話,“是不是找繆哲?” “對”,我不自覺遮住鼻子,試圖擋擋這酒味。 他瞇著眼打量我,“陳燃吧?我剛才給你打的...電話?!?/br> “對,他人在哪?” 男生手一揮,帶我往里面走去,邊走邊回頭輕笑道,“你是他...女朋友?” “我是他領導”,我板著臉。 “哈?”又回頭,表情夸張,“現(xiàn)在都這么玩了嗎?哈哈,哈哈哈?!?/br> 傻x。 喝多的人是不是不會看臉色。這個智障看著我,又哈哈笑兩聲,終于停下來手一指,“這呢,快帶回...家吧。” 角落里一個卡座,小繆一個人癱在沙發(fā)上,桌上杯盤狼藉,旁邊放著把電吉他。 他臉有點紅,眼睛閉著,真是醉得不省人事。我得仔細觀察他起伏的胸腔,才能放心。 帶路的男生剛要走,被我一把撈住,“一起來的其他人呢,演出完就都走了?” “其他人在后臺準,準備呢啊?!?/br> 什么情況,不是演完了才喝多的? “還沒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