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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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拜托,哪有這么...這么早的” “還沒開始,就把他灌成這樣了!?”我突然竄上來一陣火,馬上要翻臉。 興許是離得近,他終于學(xué)會看人臉色,嘴也利索了,“這位領(lǐng)導(dǎo),這可不是我們灌的,他自己要喝。” 小祖宗可真行。 沒再追問,男生幾步走了。我上前去拍了拍小繆肩膀,“起來?!?/br> 他毫無反應(yīng)。 “起來!”越拍下手越重。 這時候小繆眼睛才半張,迷迷糊糊地看我。 半晌,他開口。 “陳燃”,聲音啞啞的。 也是奇怪,一聲叫得我火氣頓時滅了大半。 “對,是我,起來起來”,我去拉他的胳膊,費好大勁才讓他坐起。小繆耷拉個腦袋,看起來有點難受。 “你得自己起來,我拽不動”,我嘆口氣,眼看他又要睡過去,趕緊上手拍了拍。 小祖宗抬起臉,死魚眼定定看我,啪唧腦袋又垂下,正好砸我肩膀上。 我能感覺他滿身酒氣,頭發(fā)擦在我側(cè)臉。 只是還沒來得及動作,側(cè)后方一只手就伸過來,毫不客氣頂著小繆腦門,把他推了回去。 我順著手的方向轉(zhuǎn)頭看過去,顧軼抿個嘴唇站在后面,頭發(fā)有點亂,穿著件t恤,看起來是匆忙出門。 立馬想通,剛剛在出租車上,他應(yīng)該是聽到我報地址,說直接過來酒吧。 萬幸啊,自己根本搬不動小繆,多個幫手就容易多了。 “還好你來了,我還真搬不動他”,我如釋重負,“謝謝啊?!?/br> 顧軼看了我一眼,從鼻腔發(fā)出一聲嗯。他把手機和車鑰匙遞過來,自己去拽小繆,然后半拖半扶地架著人往外走。 我抱上吉他,在后面跟著。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小繆塞進車。他倒在后座上,皺眉閉著眼,好像又睡過去。 “送他去哪?”顧軼啟動了車。 “稍等,我問一下”,我給小繆mama打了個電話,剛響一聲她就接了,看了已經(jīng)在等了。 問清了地址,扯謊說采訪后報社聚餐,把人給喝多了。娘娘語氣著急又擔(dān)心,一再囑咐我路上注意安全。 又一次給這個小祖宗背鍋。 小繆家距離不近。路上我偷偷瞄顧軼,樣子挺嚴肅,心情不佳。再看后視鏡里的小繆,只能看到趴著的身子。 一時間車里很安靜。 我前一天才發(fā)微信言之鑿鑿,給假情侶畫個句號。今天就接受人家?guī)兔?,自覺十分沒臉,不敢說話,居然連副駕駛話嘮癥都自愈了。 到了一個十字路口,紅燈,車停下。后座突然窸窸窣窣,小繆不知道怎么醒了,支著胳膊坐起來。 “陳燃呢...” 我回過頭,“在這,你坐好?!?/br> 他眼睛迷蒙,看了半天才對上焦,沖我勾勾手,“過來。” “干什么?” 還沒等到下文,車一個猛地起步。他沒坐穩(wěn),砰一下跌坐回去。 “嚯,慢點”,我也是慣性往后一頓,怎么這位教授今天開車不穩(wěn)啊。 小繆有點發(fā)懵,又掙扎要起來。 “他沒系安全帶,停一下,我坐后面吧?!蔽姨嶙h。 顧軼舔了舔嘴唇,慢慢把車停到路邊,問我,“有駕照嗎?” “有....” “我坐后面,你來開。”三下五除二解了安全帶,迅速下車坐到后座。 顧軼今天一直沒笑過。這是什么cao作,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雖然拿駕照也有幾年了,我卻極少開車(主要是沒車給我開),實在是三腳貓功夫,只能硬著頭皮慢慢上路。 后視鏡里瞄一眼,小繆靠在一邊嘟嘟囔囔,聽不清在說什么醉話。顧軼抱個胸蹙眉看窗外,接連嘆氣。 第25章 吉他 小繆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時不時還拉過顧軼掰扯。具體內(nèi)容我聽不清,但他重音都落在稱呼上,一會喊“哥們”一會叫“陳燃”,大概根本不知道旁邊坐著的人是誰。 醉酒后的狀態(tài)因人而異,他無疑屬于話多的類型。 顧軼不堪其擾,整個人已經(jīng)擠靠在車門上,偏偏還要去聽小繆在說什么,擰著個眉,一副費力分辨的表情。 一個醉得難受,還滔滔不絕;一個忍得難受,還全神貫注。兩人都擰巴。 我開始把車速提起來,掃了眼導(dǎo)航也就剩兩個路口了,總算勝利在望,就聽到小繆喊了聲,“我要吐!” 剎車都來不及,后面哇一聲,小祖宗說吐就吐,毫不猶豫。 車里開始彌漫一股難以形容的氣味,回過頭去,正好對上顧軼黑著的一張臉,目光下移,小繆吐他褲子上了。 生理領(lǐng)先于思考先作出了反應(yīng),我打開車門就對著空地一陣干嘔。真的見不了別人吐,這東西會傳染。 期間聽到顧軼重重嘆了一口氣。 我想幫忙,但反胃難忍,心有余而力不足。小繆吐完可能終于舒服一點,昏昏沉沉又睡過去。 只剩顧教授收拾殘局,忙了好半天。我本來就已經(jīng)覺得不好意思,這下更是大氣都不敢出,老老實實開車,終于把睡熟的小祖宗順利交到娘娘手上。 送完了小繆,換顧軼開車送我。 眼看快到家了,他才開口,跟我聊了今晚第一句閑話,是這樣的: “他實習(xí)到什么時候?” “小繆嗎?實習(xí)期2個月的話...下個月就結(jié)束了。” 緩緩點點頭,“那個專欄的事...周五我去報社找你吧?!?/br> “好?!?/br> 車停穩(wěn),廣播里也正好報時,零點了。 “好好休息?!彼f。 “今天非常非常不好意思,這小孩吐你一身...車里也是...我可以幫你洗車?!蔽蚁铝塑嚕糁嚧氨磉_歉意。 顧軼看了我好一會兒,終于臉上浮現(xiàn)了點疲憊笑意,說:“不好意思可以請我吃飯?!?/br> “嗯嗯嗯?!狈凑策€欠著一頓飯呢,“慢開?!?/br> 車子重新啟動,我轉(zhuǎn)頭要往單元門走,又被他叫住。 “東西都帶好了嗎?”略微探出頭。 我下意識摸摸包和口袋,手機也攥在手里,“都帶了啊。” 他停頓2秒,“好,回去吧,我走了?!?/br> 然后慢慢駛離了視線。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迷迷糊糊接起來電話,是小繆。 這個喝醉的人居然還能早起。 “昨天你來接的我?”他嗓子還有點啞。 “嗯...”我還沒睡醒,含糊不清地答應(yīng)。 “送我回的家?” “嗯...” “咳,我斷片了”,他清了清嗓子,“沒亂說什么吧?!?/br> 看來小祖宗也知道自己喝醉話多的毛病。 我翻了個身,這時候只想接著睡覺,“不知道...” “都中午了你還在睡?。俊彼麑ξ业姆笱芎懿粷M。 “沒什么事我掛了啊...”我作勢就要掛斷,聽到電話那頭小繆亂叫,“等等等等。” 重新拿回耳邊,“說...” “我吉他呢?” 我靠,他吉他呢? 一句話把我從昏睡中扇醒。 開始回憶,自己離開酒吧的時候是抱著吉他走的,但是下車的時候只把小繆人送到了... “糟了,還在后備箱里?!蔽翌D時清醒。 電話那邊一頓,“落出租車上了???” “不是...”萬幸啊還能找回來,“顧軼的后備箱?!?/br> “.....”我估計他可能反應(yīng)了一會顧軼是誰,才想明白就是顧教授,氣急敗壞地低低咒罵了一聲。 “他跟你一起送的我?”語氣有點急。 “是啊,你醉得爛泥一樣,我自己能搬得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