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清沅、爛尾小說修改直播、所有人都認(rèn)為我是被迫的、我老婆是個Beta、保護(hù)我方男主、郡王的嬌軟白月光、影后重生在八零、我有人人都愛的盛世美顏[快穿]、絕對獨(dú)有、美食征服全位面
仰了頭,才看清那張美人臉。 江大海和珈以形容過柳婷的美貌,十幾年過去印象也沒怎么淺,但說來說去去,最會說的就是那么一句——她眼睛好看得不行,笑起來還有梨渦。 江其琛沒笑,珈以不知道他有沒有繼承他mama的梨渦,可那雙眼睛,她算是理解到了什么叫好看得不行。 從雙眼皮的弧度與間距到睫毛的長短與濃密再到眼睛的深淺與輪廓,每個細(xì)節(jié)都像是數(shù)百位藝術(shù)家爭吵了三五年才制作出來的成果。 長了這么張美人臉,怕是有時候遇見的麻煩更多。 珈以只看了一瞬就收回了目光,好在她現(xiàn)在還站著,氣勢上也不弱于江其琛,伸手指了下那張桌子,“聽他說,這是你的桌子?” “可今天是我先來的,你要想搶回去,有兩條路,”她豎了兩根手指,“第一,你和我打一架,誰贏了桌子歸誰;第二,你叫我jiejie,我讓給你?!?/br> 豎起手指時,她輕輕挑了下眉,連帶著整個五官都因這個小動作而生動了起來,她那股不失女氣卻也不拘于女氣的帥氣表現(xiàn)得更加明顯,然后她說到后來,心情變得更好,嘴角彎起,露出一個笑。 江其琛自認(rèn)自己已經(jīng)走出中二期很久了。 但是他看著面前這個從沒見過的女生一笑,那瞬間居然很想把她那個笑比喻成太陽或者是黑暗里的火把什么的……他的心動了下,連帶著指間都抖了抖。 他甚至有點(diǎn)想跟著她一起笑。 好在這個反應(yīng)沒有任何人注意到,江其琛鎮(zhèn)定自若地將手往兜里一插,轉(zhuǎn)了身在她旁邊的座位上一坐,最后扔了兩個字,“無聊?!?/br> 他好似睡眠不足,坐下后把書包一放,新書一推,就這么趴下睡了。 珈以“嘖”了聲,不輕不重地嘀咕了句“沒斗志的小屁孩”,也坐下了。 于是,莫名其妙的,還站在原地的薛清斯就覺得自己成了那個最尷尬的人,他左右看了看,一肚子的話就快投影到臉上來了。 不是,江哥,你不是說什么舊桌子趴不下去太臟了,硬生生去勞務(wù)處那里搬了個新桌子來,才用了半個學(xué)期,怎么你這在舊桌上睡不著覺的毛病就好了? 感情我剛才自作多情幫你搶桌子還白白挨打了? 兩位主角偃旗息鼓,眼看著一場武林大會就這么落幕,圍觀群眾們都悻悻回過頭,開始小聲討論,“新同學(xué)剛才是想讓江哥叫她姐吧?這是新的搭訕方式?” 他們說話的音量不大,話題沒一會兒就變了,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活像是個中二期沒過的小太妹的珈以也不太在意,她有了新的事要做。 她把江其琛桌上的那一套書都拿了過來,然后在每一本上都寫了他的名字。 寫完正好老班進(jìn)來,趁著最后的sao亂,珈以把書往抬起頭來的江其琛那一推,說話的口吻真有些像他家長輩,“你要累了就多睡會兒,我?guī)湍惆衙謱懞昧恕!?/br> 她攤了一本書讓他看字跡,證明絕對不是在他書上亂涂亂畫。 江其琛看了眼,嗤笑了聲,把書推回去,又站起身來,仗著身高優(yōu)勢,越過珈以,把她桌上那堆沒寫過名字的拿了過來,冷哼了句,“要你多管閑事。” 他這話要是對一般小姑娘說,保準(zhǔn)把人家給弄得面紅耳赤,羞愧難當(dāng)了。 可珈以很認(rèn)真地看了他一眼,告訴他,“你的事,對我來說就不是閑事?!?/br> 這直球打過去,江其琛忍不住飛快地眨了兩下眼,手差點(diǎn)沒抱穩(wěn)那一摞書,惡狠狠地瞪了眼珈以,“你說話前過腦子了嗎?” 不等他把話說完,臺上的老班正好說到了他們班新來個轉(zhuǎn)學(xué)生,讓珈以上去自我介紹一下,珈以給他遞了個“等我回來說”的眼神,快步上臺了。 她往老班身邊一站,先看了老班一眼得到許可,才轉(zhuǎn)過頭來,朝著全班同學(xué)笑了下,聲音有些低啞,“各位同窗好,我是江珈以。” 一共十個字,臺下四五十個人,她說得像是什么千人大禮堂的開幕詞。 至少班上的人全被鎮(zhèn)住了,抬眼看著珈以,等著她之后要說什么。 珈以的視線越過人群,看向了坐在最后的江其琛,她又朝他笑了下,直白又純粹的善意,朝著他傾瀉而來,江其琛沒受過,心猛地一跳,就想別開眼。 而就在他別開的瞬間,珈以轉(zhuǎn)過頭,看向老班,問,“老師,新學(xué)期要排位置,我能選個同學(xué),申請成為他的同桌嗎?” 老班一怔,想到校長的囑咐,想到學(xué)校大冬天開著的空調(diào),想到面前這位同學(xué)的兇神惡煞的爸爸,她猶豫了下,留了一線余地,“如果那位同學(xué)同意的話。” 珈以點(diǎn)頭,目光再次筆直地看向江其琛。 某種不良的預(yù)感襲來,江姓少年差點(diǎn)就慫得趴到了桌上。 好在他一貫很能控制不必要的表情,這會兒即使腦海里不安定,面上看起來倒是很若無其事的——他低著頭在書本上寫名字。 可要是這會兒薛清斯回過頭來,八成今天掉了一次的下巴還得再掉一次——他和江其琛當(dāng)了五六年的同學(xué),可沒見過這位“好學(xué)生”會在課本上寫名字的。 “江其琛?!?/br> 緩慢被叫出口的名字,成功地為它主人拉來了整個班的注意力,江其琛抬了頭,木著一張臉,試圖用兇狠的目光把珈以之后的話給瞪回去。 很可惜,比他多修煉了二十幾年的他爹都沒這功力。 想要珈以閉嘴,還是得像他爹那樣哭唧唧地打感情牌。 江其琛不知其中套路有多深,所以也沒能成功,反倒和珈以對視著,聽她一字一句地問出了那句話,“我想當(dāng)你同桌,專門保護(hù)你,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我們(從不)害羞的江傲傲登場了,看小標(biāo)題就知道他會怎么回答…… 珈以這次休假,會休得很徹底,因為她的思維現(xiàn)在走直線,基本思路是這樣的:讓江傲傲叫她姐——帶江傲傲見他爸——讓江傲傲叫爸。 恩,就和把大象放進(jìn)冰箱一樣,在理論上只要三步,實際cao作,呵呵噠。 第48章 你同桌是我的(4) “不好?!苯滂【芙^得干脆又利落。 全班的視線于是又跟賽跑似的,嘩啦啦全部涌回到珈以身上。 珈以也不生氣,“喔”了一聲算是知道了答案,轉(zhuǎn)頭還朝老班笑了下,“那就聽老師的安排好了。” 小姑娘笑起來太過純粹而熱烈,看著她笑的人心情都忍不住好起來。 老班點(diǎn)了下頭,讓她先回去坐下,然后又說了幾句新學(xué)期的寄語,就在電腦上投影了新座位,讓學(xué)生們趕緊排好位置,等會兒第二節(jié)課就要上課了。 珈以個高,在女生里也屬于是鶴立雞群的那種,卻正好給班上女生湊了個雙數(shù),她的新同桌也是個女生,姓霍,名采彩,是班上的文娛委員兼副班長。 珈以聽新同桌自我介紹完,很是真誠地點(diǎn)頭夸贊了下,“采彩,你這名字不但聽著可愛,寓意也超級好呢,采集彩色,裝點(diǎn)人生,好有感覺的?!?/br> 霍采彩被她夸得臉都有些粉紅,有些羞澀地低了頭。 結(jié)果珈以“哇”了一聲,臉趴在桌上,笑嘻嘻地去看她,很真摯地又夸了一句,“你長得好可愛,當(dāng)我meimei好不好?我以后都罩著你?。 ?/br> 霍采彩下意識就去看江其琛,珈以方才那驚心動魄的自我介紹還在余音繞梁,沒想到她這么快就又換了個人。 江其琛的位置不用動,他就坐在珈以的側(cè)后方,繼續(xù)低頭寫名字。 好似對這邊的事情一點(diǎn)都不關(guān)心。 珈以意識到了霍采彩的視線,在心里咯噔一聲,想著這兩位男女主角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快就有了交集吧? 大概就是這個學(xué)期,江其琛會陰差陽錯地救下霍采彩,然后兩個人之間糾葛產(chǎn)生,少男少女漸漸陷入情網(wǎng),被關(guān)注江其琛的江大海發(fā)現(xiàn),緊接著就查出來,霍采彩的親爹,早些年干過好些潑皮事,其中一件,就是往柳家放火。 霍爹其實并不知曉里面是誰,他這么做,只是因為做了有人給錢。 江大海發(fā)現(xiàn)之后,先找了江其琛攤牌,江其琛卻并不信他,江大海于是讓人找霍爹過來一起對峙,誰知霍爹心虛,被人一追就跑,偏他這些年酗酒如命,行動已經(jīng)不那么敏捷,翻窗時不小心翻下樓去,高樓墜亡。 霍采彩對這個根本不著家的爹沒多大感情,可突聞噩耗,還是驚得大哭了一場,江其琛氣極找江大海對峙,兩人越說吵得越兇,原身急沖沖趕來勸架,卻撞見了江其琛對江大海動手,她急著撲過去攔,卻被江其琛反手推下樓梯,砸到了后腦勺,躺在醫(yī)院變成了植物人。 逢此變故,不止父子不成父子,連江其琛和霍采彩都撐不住兩個月分了手。 珈以原本并不想干擾兩個小年輕談戀愛,可問題是,霍采彩那爹問題挺大的,不利于她完成任務(wù),她還是想先伸手?jǐn)r一攔。 她在桌肚里掏出一瓶牛奶遞給霍采彩。 牛奶是玻璃罐裝的,是江大海讓人在郊區(qū)弄了個奶牛廠,每天兩瓶送到家里來,早些年是給她補(bǔ)鈣補(bǔ)蛋白啥的,這些年營養(yǎng)師調(diào)配出了新配方,效果還不錯。 原本珈以來東市,覺得這牛奶可以停了,誰想江大海連奶牛廠都照樣搬了來。 看霍采彩拿著那瓶奶茫然地看著她,珈以伸手貼心地幫她把那塞子給拔了出來,塞到她手里,“我早上剛帶的,還熱,趁熱喝,能豐胸的?!?/br> “噗”的一聲,正巧坐在珈以身后的薛清斯噴了他同桌一臉?biāo)?/br> 兩個少年手忙腳亂地收拾著殘局,耳根通紅,根本不敢看前座兩位女生。 珈以回頭看了眼,擺了擺手,還安慰臉上幾乎要燒起來的霍采彩,“沒事兒,他們其實都懂的,就是這會兒聽到得突然,硬裝出來的不好意思?!?/br> 薛清斯“喂”了一聲,好險是給手里的水瓶擰了瓶蓋,不然得再水漫金山一次,他張嘴想怒懟珈以幾句,一對上她看來那眼神,氣勢不知怎的就徒然落了下來,最后憋屈地小聲嘀咕了句,“你喝得不少,也沒見的你效果多好?!?/br> 他自以為小聲,可其實方圓三四桌的同學(xué)都聽得清楚。 霍采彩臉紅得不行,拿著那瓶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她其實是不想拒絕新同桌的好意的,可這會兒她要是拿起來喝一口…… “我效果好不好,關(guān)你什么事???” 珈以懟了一句回去,看見薛清斯要炸,又跟了句,“你要是知曉我效果怎么樣,那你才是有問題好吧?不知者無罪你懂嗎?” 薛清斯被這話里的邏輯一亂,迷蒙著錯過了最好的反駁時機(jī)。 周圍有同學(xué)在低聲地笑,不知是因為這場對話,還是因為珈以亂用,卻又感覺有那么幾分意思的那句“不知者無罪”。 從始至終,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坐在最角落的江其琛早就沒在寫名字了。 他曾經(jīng)怒瞪過珈以,但這會兒,他耳根兒上的粉紅還沒能消下去。 旁人看不清楚,他的角度卻看得分明,珈以轉(zhuǎn)過去和薛清斯說話時,身上穿著的毛衣繃緊了線條,露出了她妙曼的曲線。 那罐奶的效果……真的很好。 飽受爭議的那罐奶,在第二節(jié)下課之后終于被霍采彩喝完了。 她摩挲著瓶身,猶豫了下,伸手也從抽屜里掏出了一包用紙袋裝著的餅干,輕輕撞了下珈以的胳膊,將餅干往她那里遞了遞,“你要吃嗎?我自己烤的。” “好??!”珈以拿了一塊放進(jìn)嘴里,細(xì)細(xì)品嘗了下,“你應(yīng)該是剛試著烤餅干吧?糖的分量可以稍微少一點(diǎn),再少烤一分半鐘,會更加好吃的!” 霍采彩聽她這么一說,眼睛都亮了幾分。 她自己在家試著做,能幫著試吃的人少,她mama是不吃這些高熱量的東西的,別的同學(xué)吃了以后也只會說不錯不錯,很少明確地給她感覺。 好像都覺得有些話說出來了,就顯得很不友好了。 這會兒好不容易有了明確的建議,霍采彩雖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鼓了勇氣,問珈以,“我回去試著改一下,明天你再幫我試吃好嗎?” 珈以自然是一口應(yīng)下,還主動提了要給她帶牛奶來。 于是第二天,江大海就以“三瓶牛奶實在太重了”為由,送珈以到了校門口,好在珈以最后勸住了他,沒讓他下車。 因為她自己下車剛走了兩步,就看見了江其琛。 江少年背著書包,邊走邊打了個哈欠,看著還是沒睡醒,打完哈欠很是煩躁地抓了兩把頭發(fā),又接著打了個哈欠,眼角擠出滴生理鹽水。 他正要伸手去擦,忽就感覺到身側(cè)有道灼熱的視線,身體往后退開一大步的同時,左手已經(jīng)快于大腦思考速度,靈活地將書包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