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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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月姝才早殤沒了幾個月,顧皇后不會那么快轉(zhuǎn)變心意。她還需要時間。幸好還有時間,太子妃的人選不會太快定下來。 顧皇后至少要等到明年才會選定太子妃。對這件事情,壽真心中十分有把握。 因為她把靜瓏真人引薦到顧皇后身邊,就是為了這件事情。靜瓏真人進宮不久,就取得了皇后的信任之后,之后又告訴顧皇后,太子不宜早婚。 顧皇后本想是讓太子今年就與顧月姝成婚,早些生下孩子。靜瓏真人下了判定之后,顧皇后猶豫了些。沒想到之后顧月姝就病死了,太子也生了一場病。 因此顧皇后對太子的婚事和太子妃的人選都愈發(fā)慎重,她對靜瓏真人的信任也愈深。 壽真公主還不想那么快就放棄此事。 但懷恩縣主有些意懶,不愿再進宮,壽真公主又教訓(xùn)她一通,到底逼她過了兩日又去宮里了。 三月初六時候,安平公主要辦的書社終于開張了。 顧皇后身邊的女官謝阿竹做總管事,掌管銀子。每人只要出十兩銀子,就可以入社。幾位公主,縣主,安平身邊的伴讀,女官都出了這十兩銀子。還有一些太妃也送了銀子過來,顧皇后送了兩百兩銀子,最終小金庫里存了有五百多兩銀子,交由謝阿竹打理。 太子送了十兩銀子過來,陪她們鬧著玩一樣。 為這書社,清沅忙了段日子。她心思活,棠婳做事細致,兩個人配合默契。安平公主一會兒一個想法,她們也能應(yīng)付得來。 書社是辦在懿光園的藏書閣,藏書閣有一個大廳,正好用做集會。 三月初六,懷恩縣主和德靜縣主都來了,宮里的人都齊全,顧皇后放了謝阿竹和兩個女官過來安平這邊,大家聚在一起,辦了個開社小宴。 安平公主向大家說明了辦書社的宗旨。有了這個書社,大家可以在一起或者看書,或者寫詩作畫。書社還可以互通有無,尤其是古書舊書,大家可以互相借書看。還有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書社還會刊書。 宮中自有一個印坊,專為宮中印書。書社結(jié)成之后,大家寫的詩,做的畫,都會被刊印出來。 這個主意是清沅向安平提出的。她建議安平將幾位公主平日做的詩和畫都收集起來,然后刊印成冊,獻給皇后。 安平對此十分贊賞,一口答應(yīng)下來。 她讓清沅做了執(zhí)事。 清沅既是執(zhí)事,也少不得說了兩句,只問大家有什么想刊的新書舊書,都提上來,若社中過半人都同意,就慢慢刊印出來。 大家都說好。 小宴時候,太子也來了。他一到,安平公主就問他:“今日怎么得空過來?我還以為初三去姑姑那兒玩了一天,你該定定心心讀兩天書了?!?/br> 太子道:“你不也是?只是父皇今日亦有宴席,我剛剛從天極宮那邊過來的。那里宴席實在無趣,我躲來你這里,輕快自在?!?/br> 安平笑道:“既然你出了入社份子,那我也不好趕你。請隨意。” 大家吃過小宴,就做了詩和畫。清沅幾個伴讀就將詩作和畫作都整理好。其他人又去園子里玩耍。 整理時候,太子就與她們說話。清沅含笑聽著。 太子問她們:“你們一年打算刊多少書?” 棠婳看了一眼清沅,清沅道:“不會太多。主要是將自己做的集子刊出來。若是有大家都想要的話本,也會刊兩本,但話本要皇后同意才行?!?/br> 太子道:“外面的話本是多,可畢竟不如宮中做的精美?!?/br> 寧馨就問太子看過的話本,她是她們幾人當中最活潑的。棠婳與玉苓都矜持些,至于桐兒,只要太子一出現(xiàn),她幾乎就沒了聲音。 清沅心中自有主張,她喚了桐兒和她一起去把東西捧進藏書閣去收好,兩人帶著自己的宮女離開了。 她行了禮就離開了,只留著太子和另三人說話。 太子微笑著看了她一眼。今日清沅又穿了綠裙子。他漸漸注意到了,一些特別的時間場合,顧清沅確實喜歡穿綠裙子。 清沅和桐兒收好東西,她就笑著問桐兒:“怎么見著太子就說不出話呢?” 桐兒搖搖頭:“我說不清楚,總有些怕。” 清沅溫柔地看著她,她總不能說,太子就是將來的皇帝,是該怕。桐兒是她們當中最沒有爭太子妃心思的。當初顧皇后把她選進來,一定沒想到她進了宮會如此戰(zhàn)戰(zhàn)兢兢。 桐兒后來離開宮中,就是因為在宮中始終不能輕松,后來生了病,怎么都好不了,只能出宮養(yǎng)病去了。 清沅捋了捋她額角的頭發(fā),道:“去吧,你休息去吧。我回頭和公主說一聲。” 桐兒求之不得,向她道了謝,正好不用再去見太子與公主了。 清沅放好東西,又看著桐兒離開,然后原路返回。剛剛太子在的那個隔間,棠婳,寧馨,玉苓都已經(jīng)不見了,只有太子在。 他在等她。 清沅一入內(nèi),見到只有太子在,她不禁展顏一笑。 “殿下?!彼蠓较蛱有卸Y。 太子就佯作生氣:“懷恩生辰那天,你就真有那么忙?” 清沅轉(zhuǎn)過身,側(cè)身背對著他,慢慢隨手收拾著桌上的紙張。背對著太子有些不太恭敬。但清沅知道自己的背影窈窕,腰肢在這個角度看起來最纖細。她決不會為這一點心機感覺羞恥。 “是啊……”她稍稍冷淡地說,不把太子的詰問放在心上的語氣。 太子一時沒了言語。她穿著白衫綠裙,顏色太冷清,反而使她的眉目都格外清晰。他幾乎想嘆氣。 太子又小心道:“那天在兩儀宮,我就想問了,你不肯去,是因為擔心我和懷恩么?但母后在,我不好直問?!?/br> 清沅這才轉(zhuǎn)過身,道:“虧得你沒在皇后面前問。我也不好說……總覺得去了不好?!?/br> 太子就溫柔笑了。 他們兩個人不好單獨呆太久,宮女還在外面候著。兩人就一起出去了。清沅注意到跟隨太子的宮人當中有一個生得有些面熟。 安平又讓宮人放風箏了,這次她放的是一只仙鶴風箏,又大又漂亮。 一見太子到來,安平就笑道:“太子哥哥,你上次拿走我兩只公雞,我就換一只仙鶴。這就叫,鶴立雞群!” 大家都笑。太子也笑,他問清沅:“這也是你畫的?” 清沅笑著搖搖頭:“我的還沒畫好呢,這是公主自己畫的。” 她想了起來,太子身邊的那個宮人,應(yīng)該就是曲盈衣。上次燕王說過太子拿她的風箏去逗曲盈衣。這下安平當眾說出鶴立雞群,曲盈衣心里肯定要別扭。 她想,安平還真和太子不對付。 第42章 太子并不把安平的嘲笑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安平自己做的這個仙鶴風箏,雖然漂亮,但不如清沅做的那個公雞風箏有趣。上次那只風箏他拿回去,周圍的人都十分喜歡,盈衣也被逗得直笑,特意囑咐小宮女收好了。 太子不放在心上,可有人放在心上了。 從安平那里回去之后,曲盈衣就有些不太高興。但太子又匆匆去了天極宮,一直到晚間才回來。盈衣最近是太子身邊得寵的宮女,太子見她不在身邊伺候,不免寂寞,問起身邊其他人盈衣,眾人說笑間不免又是拈酸吃醋。 太子就叫盈衣到面前說話,要她坐在自己身邊,只柔聲問她怎么了。 盈衣便道:“殿下問了奴婢,奴婢心中反而更過不去了。殿下是天上的太陽,奴婢不過是路邊的野草野花,前世不知道做了什么好事,修來了緣分能在殿下身邊伺候,本就該滿足了。想多了沒趣?!?/br> 她說著說著,只是雙目含淚,淚汪汪的,卻不落下。 太子就道:“說不想多,還這些話?你不說,我要猜錯了,罰錯了罵錯了人,你要怎么辦?” 盈衣這才吞吞吐吐把那個“鶴立雞群”的事說出來。 她道:“東宮的事情,公主和顧姑娘不會知道。這鶴立雞群也只是個玩笑。只是……這宮里其他人聽了,都不免笑我……” 她說的是和她一樣,在東宮當值的大宮女。她們沒有爭奪皇后位置的資格,但若是得了太子垂憐,將來在后宮就可以有一席之地,若是幸運生下皇子公主,那一家人從此都可以雞犬升天了。 太子聽了她的話,不禁發(fā)笑:“就為這么點事,別人笑你,那是因為我把風箏賞賜給你了,她們發(fā)酸。若這你就受不住了,以后還得了?”他話語間暗示盈衣,以后還會給盈衣更多東西。 盈衣這才拭了淚,又說太子賞賜什么她都是喜歡的,公雞風箏太子不能收回去。她試探著說:“顧姑娘真是心靈手巧,可惜沒機會能和她學(xué)一學(xué)。” 太子只是笑而不語,沒有說顧清沅的事情。 曲盈衣便不敢再問。東宮中都對懷恩縣主熟悉得多,這個剛來不久的顧清沅會成為懷恩縣主的勁敵么? 安平公主那里,為風箏的事情,謝嬤嬤也說了她兩句。倒不是因為曲盈衣——謝嬤嬤并不會在乎這號人。只是因為公主那句“鶴立雞群”是嘲笑太子的。 謝嬤嬤是為太子說道安平。 “雖然說太子是你的親哥哥,再親不過,但他是太子。你對太子,不可如此。如今你是年紀小,太子不和你計較。等你再過一兩年,還這樣口無遮攔,再深的情分也不行。你瞧瞧壽真長公主對皇帝會這樣么?” 宮女在為安平梳頭發(fā),安平只是撐著下巴,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她自顧自地說:“也不知道四哥在宮外住得怎么樣,不知道有多快活。” 謝嬤嬤就搖搖頭,知道安平是沒把這話放心上,還念著想出宮玩。 還好這個小小的玩笑沒有傳到顧皇后耳中。整個三月皇后都很忙,除了處理日常宮中事務(wù),皇后今年要準備親蠶禮。親蠶禮之后,會有一次眾人出行的出宮賞花。之后二皇子也該抵京了,她還要應(yīng)付打發(fā)走這個難纏的兒子。 安平公主就盼著顧皇后親蠶禮之后的這一次出宮。 三月中旬時候,顧皇后完成了親蠶禮,出宮游玩的準備也做完了?;实叟c皇后每年都要一起出宮賞花一次,京郊的整座迷鹿山會整整封山三天,不許人進,百姓只能在山腳附近轉(zhuǎn)悠,如果有運氣好的,說不定會看瞻仰到圣容。 這一次出行浩浩蕩蕩,比二月時候皇后外出游玩一次帶的人多了一倍不止。因是皇帝出行,極為隆重。 清沅等人仍是隨安平公主出行。 安平最喜歡迷鹿山行館,她在路上就告訴清沅:“迷鹿山雖然不高,但地勢復(fù)雜。行館依地勢而建,最是有趣。” 顧家在迷鹿山邊亦有別院,夏天有時候會來小住。清沅也來過這里賞花。但皇家行館,她是入宮之后才第一次住。如今想來,甚是懷念。 迷鹿山行館散布山間,安平公主住的地方離皇帝皇后所住的地方并不遠,但隔了一條山澗,有一道矮矮的水瀑,成了一道天然屏障。 一在住處安頓好。安平就領(lǐng)著幾人去散步去了。 她領(lǐng)著清沅幾個人,去山中的涌泉庵。那是一座尼姑庵,里面有一口泉眼,所以叫涌泉庵。 安平說她每到迷鹿山,都要去看看那個泉眼。 沒想到在涌泉庵,已經(jīng)有人先登一步了。燕王蕭廣逸已經(jīng)在泉水旁喝起茶來了。 一看到安平公主一行人,燕王就笑了笑。他看到顧清沅果然跟著安平——她在宮中已經(jīng)得了安平歡心,看來在安平身邊的位置十分牢靠了。 安平一見燕王,就叫道:“你已經(jīng)到了?” 燕王笑道:“我早一天就在迷鹿山了?!?/br> 安平又問他有沒有去見過皇帝和皇后,燕王道:“已經(jīng)去請過安了,想來喝泉水煮的茶?!?/br> 他請安平一起坐下品茶。 他掃了一眼顧清沅,她神色平靜,目光沒有刻意閃躲,與他目光相觸的時候,連睫毛都不閃動一下。若是旁人,完全看不出他們兩個人已經(jīng)在夜間私會了好幾次了。 清沅在路上的時候就在想燕王會不會來迷鹿山,照理說,他該來,會來。但每一次私會,都是冒險,私下見面的次數(shù)越多,就越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刹灰娒妫麄儧]辦法互通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