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所有人都認為我是被迫的、我老婆是個Beta、保護我方男主、郡王的嬌軟白月光、影后重生在八零、我有人人都愛的盛世美顏[快穿]、絕對獨有、美食征服全位面、影帝養(yǎng)了只小滾滾、老祖總是想退婚[穿書]
他在一年前,就已經從小學跳到了中學,離開了沙雕的小學,中學重點班級,就是看著成績說話的地方了。 白午成績好,即便是長的比初一的男生要小了那么一點,但隱隱有種班級老大的意思,每天身后不光是上廁所還是踢球,都呼啦呼啦跟著一幫。 這些都是白午班主任,在學校開家長會的時候和鐘二說的,鐘二現在從一種擔憂小不點早戀的憂愁里,又增加了另一種憂愁。 長大了的男孩子,不能再半夜把人抱了摟著睡,白午上學早放學晚,鐘二能好好和白午說會兒話的時間急劇減少,要是白午晚上再補個課,或者去和人踢球瘋玩,鐘二就只能在他回家從玄關到浴室這點時間,抽空和他說話。 唯一值得高興的,是俞萌沒有那么聰明,這會兒還在小學掙扎,沒有再和白午一個班級的可能了。 但白午每天那么忙,鐘二老母雞的心碎了又黏合,黏合了又碎,小天使們充分理解她,每次見她攆在白午的屁股后和白午沒話找話,白午是是是啊啊啊的答應,都想笑又心疼。 偶爾趕上周六周日,白午會用最快的速度寫完作業(yè),然后和一幫半大小子約出去玩滑板,鐘二不能在他寫作業(yè)的時候打攪他,只能捧著一份小心翼翼的心,給他將愛吃的芒果切成小塊,插上牙簽,給他將牛奶溫到冷熱適宜端到他面前,放在他手邊。 這天周六,早上鐘二從起來開始,就跟個癡漢似的,在屋子里轉來轉去,實際眼睛就沒離開過客廳里寫作業(yè)白午的身上,一會兒悄悄的送點小零食,一會兒給倒杯水。 小天使們簡直對直播員這樣子沒眼看,鐘二不是個變態(tài),她對白午恪守姐弟禮儀,從兩年前,連額頭的親吻都掐斷了,但是看著愛人一點點的長大,這種滋味太美妙,她心中滿溢的情愫,時不時朝外頭冒一點點,就能噎的旁觀的小天使們一個跟頭。 峽谷的長腿猛男:十八歲才能吃,現在才十三,真替直播員悲傷。 隼軼:還好劇情無聊的時候可以快進,要不然等直播員吃到己己,我們都老了。 兩點水阿水:對啊對啊,晉江新出來的時光快進,真是不錯。 見歡:可以全心全意的喜歡一個人,等著他長大,我只是看著,就覺得羨慕。 茶也喝了:喜憂參半吧,你沒看她巴巴想說兩句話,白午卻風風火火跑沒影的時候,那心碎的多清脆。 …… 鐘二今天也沒能和心肝兒說上幾句話,他去和同學郊游,她還要上趕著給塞錢,白午得了什么競賽的獎,有獎金第一時間都給鐘二,但是從來不跟鐘二要錢,得鐘二硬塞。 這才中午,白午走了她在家里待著鬧心,便準備上街溜溜,結果推著小電動才上路,就被一個黑車給攔住了去路。 一個渾身黑乎乎的大漢下來,對著鐘二推了推墨鏡,鐘二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 “董事長希望和你談談?!焙谝麓鬂h冷酷的說。 第98章 崽崽打架 這炫酷的出場方式,再加上董事長這個稱呼,鐘二用膝蓋想了一下,基本就已經確定這個董事長到底是誰。 她將小電動車又?;厝?,上了霸道董事長的黑車。 鐘二打開車門,坐進后座的時候,有種看到30年后文英的感覺。 不得不說,文英和他的父親長得真是非常的像。 董事長大人來了藍石,還專程來找她,這有點刺激,鐘二瞬間想起曾經看過的那些霸總劇情。 她不由得在心里猜想,文董事長是打算給她錢,讓她離開自己的兒子,還是打算給她錢,讓她監(jiān)視自己的兒子? 董事長十分的冷酷,看上去跟文英不逗逼的時候一模一樣。 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跟鐘二說,最后將鐘二帶進了一家咖啡廳。 在一個卡臺的雅座上坐下之后,文董事長的兩只眼睛就像兩把小刀子一樣,在鐘二身上刮來刮去。 鐘二其實特別的想笑,但是介于文英這兩年,對她的幫助真的很多,面對文英的父親,鐘二也就直接將他當成好朋友的長輩,十分禮貌的坐著,保持著蒙娜麗莎一樣的微笑。 這兩年文英雖然還是不肯回通渭,但父子兩個人之間的關系緩和了一些。給文英安排的飯局,他也基本都會去了。 文董事長先前費了那么大的力氣,找了那么多類型的女孩子,他那個野驢兒子都不喜歡。 反倒是跟眼前這個一個女孩子在一起兩年多。 和一個人在一起兩年,除非已經結婚,否則這對于富貴圈里的二世祖來說,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文董事長倒是挺佩服他那野驢兒子的長情,這是一個他們這些人缺少的美好品質。 當然,一個要什么沒什么的女人,能將他那野驢的兒子給吊住整整兩年多,不得不說,這也算是一種本事。 別墅過戶的事,還有文英每個月從卡里劃出去的錢,都進了誰的卡里,這些都不言而喻。 文董事長早就將鐘二查了個底兒掉,他對于鐘二倒是沒有什么意見,傍上他的兒子,是企圖野雞變鳳凰無疑了。 所以在他的眼里,鐘二只不過是一個貪財,而且對他那野驢兒子有吸引力的女人。 兩個人面對面,將杯子里的咖啡都喝干了,誰也沒有說話。 鐘二是在等著對面的人給她拍錢,文董事長則是在謹慎又仔細的面對面觀察鐘二。 商場上他們文家吃得開,并不需要與誰聯姻來達到共贏的目的,況且他的兒子要是能聽他擺布,他也就不至于耗了這么多年還不能抱上孫子。 他是打算將鐘二當成一個突破口,既然他兒子這么喜歡這個女人,那就讓他娶這個女人。 雖然她比不上他親自找的那些女孩子優(yōu)秀,不過他們文家的媳婦,也不需要多么有能力,只要能讓丈夫喜愛,生幾個大胖小子,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看了半天,對面前這個女孩子還是挺滿意的,沒有化的妖里妖氣,看著人挺溫和,竟然還很沉得住氣。 兩個人續(xù)杯了一次,然后又喝干了,鐘二喝的肚子都發(fā)脹了,有點想尿尿,見對面的人還沒有說話的意思,只好率先開口。 “文叔叔今天找我來,是不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 文董事長聞言挑了挑眉,然后開口就是一個重磅炸彈,差點把鐘二給……炸尿了。 “你和文英已經在一起兩年,應該定下來了?!蔽亩麻L說:“我已經跟文英提過,他同意婚事在通渭辦,辦完之后,你們就留在通渭吧,我年紀大了……” “等,等會兒——”鐘二趕緊打斷文董事長的話,“……辦什么?” 不是應該一張支票甩給她,讓她離開自己的兒子嗎? 豪門世家不是最講究門當戶對嗎,這怎么還就同意了? 同意什么呀同意,她跟文英就是哥們兒,簽的協議都已經失效了,半年之前,鐘二就沒再收過文英的錢。 現在每次出去吃飯也都是義務幫忙,或者就是想跟文英擼個串兒,是純潔的男女關系。 等等!文董事長剛才說什么來著?文英也同意了—— 文英他同意個大頭鬼! 兩人之間比純凈水都純,文英喝多的時候,不止一次嘲笑過她的飛機場還有筷子腿,文董事長絕壁是在詐她。 鐘二搓了搓自己走形的臉皮,抬頭的時候沖文董事長露出了一個笑。 然后掏出手機,皺眉看了一眼,說道:“文叔叔,你看,快到時間了,我家里還有兩個孩子等著我接,我就先失陪了。” 鐘二說完,站起來草草鞠了個躬,背起小包包就走,文董事長也不給她拍錢,如果拍了的話,她就再賠笑嘮一會兒。 至于他說的要把自己和文英湊一塊兒,這事兒鐘二得先問問文英,她是絕對不相信文英會答應這種事的,她們倆彼此嫌棄的很,這不是搞笑呢嗎? 文董事長好多年沒有被人這么半路給放下過,無論是商場上還是酒宴上,他總是被奉為上賓的那一個,沒想到今天陰溝里翻船,讓一個小家雀,給抓了臉。 他看著鐘二的背影,揮手阻止了想要攔人的黑衣大漢。 他剛才的話確實有一半是假的,同意結婚的話是真的,文英也同意,自然就是假的,他來藍石根本就沒有告知文英,更沒有去找他。 小天使們本來對于這種豪門狗血,都覺得非常的雷,但不知道為什么,想到直播員會有的反應,一個個都很興奮,沒想到劇情急轉直下,拍錢的情節(jié)居然沒了。 小魚幽幽:不對呀,說好的給你錢,讓你離開我兒子呢? 阿浣:對呀,我還想看鐘二把支票撕了,扔在文董事長的臉上。 幸壹:23333,然后說金錢收買不了她的愛情嗎? 韭菜盒字:樓上和樓樓上你們都想多了,如果是文董事長給直播員拍錢的話,她肯定第一時間就揣兜里了。 (知非)落月人歸:你這么一說,好像確實是,她先前一臉興奮的是不是就在等著文董事長拿支票呢。 …… 鐘二確實以為今天會走一下豪門狗血劇情,但是文董事長不按照劇本走,讓鐘二感覺錯過了一個億。 從咖啡廳里面出來,便往路邊走,邊抬手打車,另一手拿著電話撥通了文英的號碼。 那邊一接起來,鐘二就劈頭蓋臉的問他:“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呀?偷摸的暗戀我,還企圖想跟我結婚?” “啊?”文英的聲音很迷茫,還帶著懶懶的調子,應當是剛睡醒,不知道是早上一直睡到現在,還是中午睡午覺,被鐘二吵醒。 “大白天的,你是不是又喝酒了?”文英揉了揉眼睛,沒忍住笑了,“我還對你有意思……你知道我們村里有一個叫狗剩的,純爺們兒,胸都比你大嗎?” “滾——”鐘二坐到出租車里,拿著手機也笑出聲,“你爸來找我了,就在剛才,說是同意咱們兩個的事,要咱們回通渭舉辦婚禮?!?/br> “cao!老家伙什么時候來的,他找你干什么?”文英迷迷糊糊的睡意都散了,坐起來靠在床頭,皺起了眉。 文英一輩子就沒打算回到通渭去繼承什么狗屁家業(yè),關于經商,他根本一點都不懂。 他就是一個山溝子野大的,沒上過幾年學大字也不識幾個,你要他現在現學,他看見書就頭疼,連文件都看不懂,有人想坑他,讓他簽字,把自己賣了他都不知道。 以為跟他那個爹耗的年頭多了,他爹就能死了那條心,沒想到這老頭子才消停兩年,竟然歪腦筋都動到他“哥們”頭上了。 “你不知道他回來嗎,他可是跟我說你都同意回通渭結婚了?!辩姸呎f邊憋不住笑:“我一開始還挺興奮的,以為他要給我拍個百八十萬,讓我拿錢滾蛋,離開他兒子?!?/br> 鐘二說:“那我肯定就收下了,到時候咱倆一人一半,得多美呀。” “你想的美,”文英的聲音也帶著笑意:“那老家伙精著呢,他要是想讓你離開我,絕對不可能給你錢,找人嚇唬你還差不多。” “你說你跟你爹長得那么像,為什么性格就差這么多呢”鐘二嘖了一聲:“我一聽他說,也知道是假的,找個借口就出來了?!?/br> 鐘二嘆口氣突然開啟了苦口婆心模式,“文英啊,要不然你們爺倆就好好聊聊吧,你說他這么大歲數還跑來騙人,也挺不容易的……” “滾滾滾——”文英最不耐煩聽這些,他跟他父親之間,橫亙著一條跨不過去的天塹。 文英母親臨死的時候的愿望是希望文英認父親,文英當時答應了,他也認父親了,但是他寧愿回到山溝溝里,去想方設法的賣紅果,也不想待在這里,更不想回通渭。 他母親的一生都是被他父親給坑害的,但是他那個王八爹,根本沒有一絲的悔意。 文英心糙,他小時候被嘲笑沒有父親,被山里面的小孩子圍著打,他都不會耿耿于懷,但村子里人侮辱他母親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清清楚楚,文英不能原諒的,只有這個。 鐘二沒有再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過不去的坎,文英也確實是一頭野驢,鐘二并不打算做拉住韁繩的人,所以她與文英的接觸,也就僅限于一起擼個串兒吃頓飯。 “你自己看著辦吧……”鐘二到了自家的門口,手機突然叮咚一聲,有電話進來。 “我不跟你說了,有電話進來,我也到家了?!?/br> 文英掛掉電話之后,鐘二也掛掉了電話,然后循著這個號碼又重新打了過去,她的手機有定向收費,她打過去會比較便宜。 這個這個點兒白午給她打電話……難帶是不回來吃飯了? “喂,是白晨女士嗎?”那頭傳來一個宛如機械播報一樣的女聲。 鐘二愣了一下,心里突然咯噔一聲,不祥的預感彌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