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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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男人如果去自首,他妻子就會無人照顧,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他妻子發(fā)瘋的時候沒有人能壓制,會出現(xiàn)什么后果。 他現(xiàn)在走投無路,人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總是會“病急亂投醫(yī)”。 這種小鎮(zhèn)上沒有什么咖啡廳,三個人找了一間飯館,要了一個小包間,點上了幾樣菜。 男人正好也沒有吃飯,他不抱什么希望,他現(xiàn)在已經是無計可施,多年壓抑在心底的那些事,讓他每每午夜夢回,都會悚然驚醒。 他也想要,且需要傾訴一番。 因此他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將他當年為什么會放火燒死人,平靜而冷漠的闡述給鐘二和余己…… 當年他在藍石的時候,和一個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開了一個私房菜館。 他負責做菜,兄弟負責招待交際,兩人越做生意越好,生活也越來越好。 他還娶到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結婚不久,他妻子就懷孕了,但是沒想到,他所謂的兄弟,竟然覬覦他的妻子,有一次他醉酒,兄弟送他回家。他不省人事,然后他的兄弟就趁機強暴了他的妻子。 他妻子當時懷有身孕,正是頭三個月胎不穩(wěn)的時候,驚懼又害怕。掙扎不過,又撞到了肚子,孩子就那么沒了。 他醒過來的時候,他妻子依舊昏迷在地板上,身下一灘血跡,是他和他妻子的孩子。 他當時又慌又亂,險些急瘋了,忙將人送去了醫(yī)院。 但是妻子醒過來之后,卻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只會抱著枕頭叫寶寶,要么就是在午夜的時候瘋狂尖叫,人徹底瘋了。 通過種種跡象,猜測到這件事情是兄弟做的,他當時根本不相信。 想要找到他兄弟親口詢問,卻發(fā)現(xiàn)兄弟偷偷將餐廳的流動資金,和準備裝修的所有錢,都卷了,去了國外。 接下來就是復仇故事。 他報了警,但是因為沒有留存證據,家里也沒有監(jiān)控,妻子作為受害人瘋了之后是無法為自己證明的。 兄弟又跑到了國外,要越境抓人,哪有那么容易,這件事就一直這么拖著。 男人每天午夜,抱著妻子,聽著她的尖叫和瘋狂,慢慢的,他也被刺激得瘋了。 既然法律不能給他們一個交代,那他就自己給自己復仇。 他杜撰兄弟的家人得了絕癥,設法取得了他的地址。 然后連夜趕赴過去,親手將他抓回來,燒死在了兄弟殘害妻子的那間房子。 話說完,男人已經吃飽,他抹了抹嘴,幾乎是憤恨的看著鐘二和余己。 “怎么樣?知道了隱情,現(xiàn)在打算放過我嗎?”他語帶嘲諷,見兩人沉默不語,便嗤笑一聲,站起身。 鐘二眼圈有點泛紅,伸手揉了揉,吸了吸鼻子。 “我們倆來回的路費你得報銷了,”余己圈住鐘二的肩膀,平靜開口道:“住宿費順便也報銷,加上吃喝差不多有個七八百。” 余己抬頭看著男人,臉上依舊是冷冷的,“今晚之前送到前面那個小旅館里,我們明天就回去了?!?/br> 鐘二抽了抽鼻子,接話道:“對呀,我可不想在這狗屁地方呆了,早餐難吃死了,什么都沒有不說,還有小婊砸企圖勾引我老公……” 男人的表情僵住,他嘴唇顫抖不止,雙手緊緊握成拳。 “你們……”男人吞咽了一口口水,聲音很大。 他曾經因為不相信法律能還他公道,因此走上了一條荊棘密布的路,這一刻,他咽下前路艱難險阻,也咽下曾經不堪回首,他難以置信,他真的能被放過。 他忍不住開口問,“什么……意思?” 他當然聽懂了兩人的意思,但他不敢相信。 他將人活活燒死,在藍石市是惡性事件,他知道自己的懸賞有多么誘人,所以這些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隱藏,窩在那個小山村里,幾乎連這鎮(zhèn)上都沒來過幾次。 他想過的,或許有一天他會被捕,會有人找到他,讓他償還犯下的罪。 他也后悔,讓他后悔的不是殺掉兄弟,而是后悔自己錯信了畜生。 “別磨嘰了,趕緊回家取錢去……”鐘二的聲音有一點點變調,她說完這句話之后,將頭埋進了余己的懷里。 男人眼中爆發(fā)出精光,看著兩人半晌沒有行動,像一個眼睛里通了電的木偶。 “走的時候把帳付了,我們都沒吃,都是你自己吃的。”余己圈著鐘二的肩膀,沒有再理會男人,而是站起身,率先走出了飯店。 兩人一路沉默,回到了小旅館之后,鐘二坐在床上,余己坐在她的對面,十分嚴肅伸出一個手指。 “把你的表情給我收起來,”余己的樣子兇巴巴,一個指頭點著鐘二的腦門:“你再敢因為他有一丁點異樣的情緒,你就準備躺著回家吧!” 這句話的信息含量特別大,鐘二和小天使都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鐘二立馬坐直,臉上無縫銜接的掛上笑意。 小天使了,留言瞬時刷滿了屏幕。 咸魚:本來剛才聽了一個那么悲傷的故事,還挺難過,被余己這一句話就給打散了。 臭鼬:可不是,躺著回家是cao的爬不起來嗎? 鴻崖:樓上正解。 大白鵝鵝鵝鵝:直播員也是厲害,一眼就看出了隱情…… 張小邪:可拉倒吧,她要是就看了一眼的話,余己哪能醋成那個樣子?她是眼睛險些沾人身上。 …… 鐘二撩了一眼直播屏幕,余己也跟著望去,看到小天使們的留言之后,把戳在鐘二頭上的手指點向直播屏幕。 齜牙說道:“整天胡言亂語。” 小天使們:“……啊啊啊啊啊啊——” 余己確實是滿心泛酸,知道了隱情之后,他也很同情那男人,且那男人說的都是實話,這他和鐘二都知道。 中了余己的蠱蟲之后,是沒有辦法跟他撒謊的。 但余己一面有些慶幸,慶幸鐘二心細如發(fā),又一面氣得不行,生氣鐘二,每次看見那個男人就眼睛發(fā)直—— 鐘二也知道自己把人給惹毛,特別乖巧的依靠在余己的懷里,使盡渾身解數了夸余己,給他順毛。 “夫君你真是這世界上最善良的人,”鐘二說:“又那么溫柔體貼,只敲詐了七八百塊錢,就放棄了十幾萬的懸賞。” 余己聽了前半句,本來還挺受用,聽到后面的敲詐兩字,就挑起了眉。 “我敲詐?”余己說:“所以你還是心疼那個男人?!” “哎媽呀!”鐘二趕緊捂住余己的嘴:“飯可以多說,話可不能亂吃……” “你說話都顛倒了,還說你不是心虛——”余己氣鼓鼓,虛虛的掐著鐘二的脖子,將她摁倒在床上。 “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看為夫今天不——” “哎哎哎……”鐘二趕緊捂自己的褲腰。 商量道:“大白天的,大人您能不能換一種懲罰方式?” 余己冷哼了一聲,說道:“好啊,滿足你?!薄?/br> 他坐在鐘二的腿上,用自己的外套纏住了她的雙手。 鐘二還挺配合,把手往上舉著,等到余己系牢了,她才滿眼興奮的問:“玩點什么花樣?為什么綁著我呀?” 余己笑著不說話,下地將屋門鎖好,回來重新跨上鐘二的腿。 然后在鐘二滿目興奮,求知若渴的眼神中,伸出罪惡的爪爪,順著她的腋下開始,一路咯吱下來。 鐘二手掙不動,腿抬不起來,怎么扭動都躲不開余己的兩只手。 躺在床上,毫無形象的哈哈大笑。 一開始還覺得挺好玩,但是笑一會兒就不好玩了,笑得簡直想哭,可怎么求余己都不放過她,直到她滿身的大汗,完全癱了,余己才罷手。 鐘二被解開之后,想翻個身肚子都疼,不光肚子疼,連脖子也疼。 現(xiàn)在總算是理解了小天使們說的,笑到頭掉是什么感覺…… 余己就躺在她的身后,愜意的支著一條腿,伸手在她的后背,慢慢的寫字。 鐘二感覺出來余己寫了什么,字寫得非常大,可著她后背來的那種,而且就三個,反復循環(huán)著。 但是鐘二心里頭有氣,她剛不過余己,但她就是不服,所以她就故意曲解余己寫的字。 “寫的是……余己是個二傻子?” 鐘二嘖嘖道:“雖然這是事實,但你也不要灰心嘛,或許再經歷幾個世界,你的智商就能達到十了……哈哈哈嗝哈哈哈哈……” 余己收回了手,他特別喜歡聽鐘二的笑聲,剛才聽了那么久,本來還滿心的浪漫…… 他坐起來,瞪著鐘二,尋思著用什么辦法收拾她。 可沒等他動手,鐘二一笑,腸子和脖子都疼,就趕緊哼哼著止住了。 “哼嗯哼……”鐘二吭嘰著:“說好的玩花樣,結果就玩我自己……還不如挨一頓那什么,又舒服又解乏……” 余己聞言,挑了挑眉,翻身就把鐘二給按趴在床上了。 “哎呀呀呀……”鐘二的聲音有力無氣,臉還悶在被子里,可憐兮兮的。 “放過我吧大人,奴家再也不敢了……” 余己沒有再欺負鐘二,在她身上趴了一會兒就下來了,側身抱著她,兩個人躲著床上從小窗子照射進來的陽光,相擁在床角佝僂成了兩個蝦米,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下午醒過來的時候是被敲門聲吵醒。 門外有說話的聲音,一個男人聲音,還有一個是樓下的那個小姑娘。 余己爬起來,要去開門,鐘二迷迷糊糊坐起來,說道:“那個大叔來了……” 她說完這句話,就發(fā)現(xiàn)余己頓住,連忙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舉手作投降狀。 眨巴眨巴眼,裝可憐。 “你能憑借聲音就知道是我嗎?”余己沒有去開門,而是坐在床邊,回頭問鐘二。 “就像這樣,就兩句話就認出來?!?/br> 鐘二笑著搖了搖頭。 就在余己馬上要發(fā)飆,準備出去干死這個男人之時,鐘二才大喘氣的道。 “你咳嗽一聲我就能認出來,不用說話。”鐘二說:“不論你換成哪副皮囊,我只要和你對視就知道是不是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