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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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是別人?!奔o元洲淡淡地道,“你得喊紀叔叔?!?/br> 俞玉:“……” 紀元洲盯著她,突然一笑:“當然,你想改口喊爸爸也行。” 俞玉:“…………” 呸! 我特么更想讓你跪下喊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 小魚:跪著喊爸爸,今天我是霸王魚! 紀醫(yī)生:是么? 小魚:我錯了不要了求求你…… 紀醫(yī)生:來,跪著,喊爸爸 小魚:…… 月底了,營養(yǎng)液要過期了,小可愛們澆灌起來!讓小雞成為霸王雞! 第30章 調(diào)戲 天氣漸漸轉冷,進了十二月,氣溫驟降,每天騎著小電驢迎風趕路,簡直能吹成凍魚。 俞玉買了個電瓶車擋風,加厚加大款往車頭一套,出門前戴好手套帽子,糊得腦袋都大了一倍,還是冷得涕淚橫流。 但是即便凍成這樣,俞玉還是不肯搭紀元洲的車,生怕一不小心被人發(fā)現(xiàn),再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紀元洲給這小倔魚氣得肝疼,半夜就偷偷摸摸握著手術刀,狠狠戳破了她的車胎。 前后都捅了好幾刀,看著車胎徹底癟了下去,才身心舒暢地回去睡覺。 第二天一早,俞玉全副武裝完畢,坐在小電驢上一擰把手,差點給顛飛出去。 紀元洲從她身邊經(jīng)過,裝模作樣地遺憾道:“唉,車胎爆了,估計是天冷的原因。” 俞玉翻著死魚眼瞪他:“……你的邏輯是被狗吃了嗎?只聽過氣溫過高曬爆了輪胎,沒聽說過遇冷收縮也會讓它爆掉?!?/br> 俞玉艱難地蹲下身,皺著眉檢查了下:“哎,不對啊,這怎么瞧著像什么戳破的?” 紀元洲咳了聲,若無其事地道:“哦,可能是路上滾了玻璃渣吧。” 電動車不比自行車,輪胎厚,一般的玻璃渣是很難扎破的。 俞玉懷疑地看向他,紀元洲強自鎮(zhèn)定,任由她上下打量。 俞玉試探地開口:“小區(qū)外頭有換輪胎的,我送過去修理,今天就先坐公交了?!?/br> 紀元洲面色一變,連忙道:“這邊公交很少,中間還有換乘,你遲到就拿不了滿勤了?!?/br> 俞玉心里有了數(shù),狠狠瞪了他一眼:“幼稚!” 紀元洲繃不住笑起來,拎著她后領讓她站起:“行了,舒舒服服坐車上班有什么不好?我在路口那邊就放你下去,沒人能看見的?!?/br> 俞玉看了眼時間,飛速計算了一下打車的費用,氣哼哼地上了他的副駕駛。 車里空調(diào)開得足,俞玉費勁兒地扒掉帽子圍巾,呼出口氣,不高興地罵道:“你這人心眼太壞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說你真是,扎了我的輪胎,這車是醫(yī)院的,回頭讓賠怎么辦?” 紀元洲從鼻子里發(fā)出似有若無的一聲輕哼,淡淡地道:“放心,不會讓你賠?!?/br> 俞玉翻了個白眼。 不過坐在車里確實比騎車要舒服多了,暖暖的小空調(diào)吹著,早上還能多睡一會兒……俞玉就這么蹭了兩天車,哪怕小電驢換好輪胎也沒再騎了。 馬上進入年底,按照以往慣例,元旦前會有一次聚餐,這回醫(yī)院總算沒那么小氣,換了家規(guī)模稍大的飯店,菜色也比上回好看許多。 這次聚餐不僅是年底活動,還為了招待從b市總部過來的兩個人。 一男一女,男的叫周全,孫博濤介紹說這是總部派過來接手管理的周總,直接聽命于大老板,等元旦過后,就會走馬上任。 至于女的,年紀和其他女同事差不多大,二十多歲,長了張討喜的圓臉,笑起來有點羞澀,和大家打招呼也帶著點小心翼翼的不自然。 孫博濤指著她說:“這位是肖沅,新來的醫(yī)生,以后大家多多關照她。” 肖沅靦腆地笑笑,端起杯子向大家敬了一杯。 周總很能喝,飯桌上四兩撥千斤,很快就帶動了氣氛。 酈夢悄悄跟身邊人八卦:“我聽說這個周總以前是混國企的,很厲害的那種,級別很高,后來覺得沒啥挑戰(zhàn),就辭職了,然后被大老板高薪挖了過來。別看才三十多歲,這種人能在人事關系復雜的國企里混出頭,手腕肯定不是我們能比的?!?/br> 俞玉豎起耳朵聽了半天,忍不住偷偷打量。 周全長得濃眉大眼,雖然不如孫博濤高大年輕,但自有一股子端方君子的儒雅。再加上他談吐風趣,久居上位的氣勢,比孫博濤多了一股成熟成功男人的獨特魅力。 不過俞玉可不敢再以貌取人了。 想當年剛來雅美,她還覺得孫博濤為人特好呢,東北豪爽漢子,熱情又義氣。 結果呢,臉都給打腫了。 飯桌上氣氛越來越熱烈。 酈夢笑嘻嘻地起身,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擠在了周總身邊,一手端酒杯,一手拎著酒瓶。 賀欽笑著起哄:“周總可得多喝兩杯啊,咱們酈夢可是雅美的院花,顏值擔當!” 周全笑著看了她一眼:“雅美都是帥哥美女啊,這可讓我壓力太大了?!?/br> 陸璋瑜拍馬屁道:“周總您這樣的還說壓力大,豈不是不給我們留活路了?!?/br> 周全笑著搖搖頭,接過酒杯和酈夢輕輕一碰,干脆利落地一飲而盡。 酈夢索性擠開身邊的人,徑直在周全旁邊坐下。 萬萬扒在俞玉耳朵邊嘀咕:“什么顏值擔當啊,咱雅美院花明明是你們家洲哥?!?/br> 俞玉皺眉瞪了她一眼,這么多人呢,別回頭被聽見。 不過再一想,又忍不住笑起來。 酈夢確實挺漂亮的,但這種普通大眾的漂亮,委實沒有紀元洲帶給人的驚艷。 周全以后過來任職,在級別上要比孫博濤還高一點,大家自然紛紛圍著他吹捧。 賀欽幾次三番擠過去,拉著酈夢想跟她喝酒,都被不耐煩地打發(fā)了,不由氣悶不已,咕嚕嚕自己灌下去小半瓶。 任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萬萬擔憂地安慰兩句,無奈地唉聲嘆氣。 這些天,俞玉多少也看出來了,任傲和賀欽雖然是夫妻,關系卻比普通同事還不如。 實在是賀欽太渣,當著老婆的面兒都能勾搭,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雅美但凡有點姿色的女孩兒,都被他調(diào)戲了一遍。 這簡直是當眾打臉,任傲怎么可能不氣。 萬萬嘆道:“賀渣太不是個東西了,孩子都倆了,女兒這么大年紀還出去亂搞……亂搞也就罷了,居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在酈夢身后獻殷勤,這不是給任姐難堪嗎?” 俞玉不解地問:“任姐怎么不和他離婚呢,這種男人留著干嘛?” 萬萬噓了一聲,小聲嘀咕:“你以為離婚這么容易的么,兩個孩子咋辦?” 俞玉匪夷所思地道:“這種不負責任的爹,有還不如沒有呢?!?/br> 萬萬無奈嘆氣:“其實以前任姐下定決心離過一回,那時候賀欽出去進修三個月,沒兩天就跟一個女的搞到了一起,還把人肚子搞大了……任姐萬念俱灰,女兒都不要了,一氣之下回了娘家,結果發(fā)現(xiàn)懷孕了,一查是個男孩兒,就沒離掉。” 俞玉頓時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 萬萬聳了聳肩:“可能咱們覺得沒法理解,但現(xiàn)在很多人還是有重男輕女的思想……你看賀渣一聽是男孩兒,立馬乖乖低頭服軟,親自登門把任姐接回了家?!?/br> 俞玉無語地道:“那生下男孩又怎么樣呢,家里又不是有皇位要給他繼承,更何況也沒見賀欽盡過父親的責任?!?/br> 萬萬搖搖頭:“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任姐根本舍不得賀渣,愛到骨子里了呢,哪怕當初沒懷孕,也不一定真的會離?!?/br> 俞玉看了看喝得臉紅脖子粗的賀欽,接近四十的男人了,個子不高,脖子粗短,也許年輕的時候長得確實不錯,但現(xiàn)在來看,怎么著都是個油膩不正經(jīng)的大叔。 任傲氣得眼圈都紅了,索性眼不見心不煩,借口孩子在家沒人帶,中途離席走了。 包廂里吵吵嚷嚷,連俞玉這種小透明都不能避免地喝了兩杯,其他人更是酒酣上腦,一個個都嗨了起來。 俞玉喝了酒不太舒服,起身去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正遇上賀欽和萬萬。 萬萬實在替任傲抱不平,在外頭遇上了賀欽,就忍不住勸了兩句:“你好歹給任姐留點臉面吧,她天天上班,回家還得洗衣做飯帶孩子,她把你照顧得舒舒服服,你就這么回報她啊?” 賀欽臉色通紅,醉得連眼珠子都泛起了血絲,聞言不正經(jīng)地笑起來,一伸胳膊搭上萬萬的肩:“你這義憤填膺的,是不是吃醋啦?” 萬萬面色微變,拼命掙扎起來。 奈何賀欽仗著酒意,使勁摟著她,占盡了便宜。 俞玉連忙上前,大力掰開了賀欽的手,將萬萬救了出來。 賀欽被推了個趔趄,靠在墻壁上笑呵呵地看著她們。 俞玉皺眉:“賀醫(yī)生,你喝醉了,要不然我跟他們說說,讓你先回去?” 賀欽瞇了瞇眼:“哦,小魚啊……” 俞玉被他一雙眼看得極不舒服,眉頭也皺得更緊了:“任姐都回家了,你也早點回去吧?!?/br> 賀欽頓時嫌惡地擺了擺手:“不回去,又老又柴,沒意思……哎,小魚魚,滑溜溜。” 賀欽嘿嘿笑起來,一下子撲到俞玉身上:“我聞聞看,是不是有魚腥味兒……” 滿是酒氣的灼熱呼吸迎面撲來,俞玉心里一慌,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覺得身上一輕。 緊接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呼響徹走廊,引得包間里的人紛紛探頭觀望。 紀元洲面色鐵青,狠狠給了賀欽一腳,將他踹翻在地,這才回頭,緊張地將俞玉抱在懷里。 “我沒事我沒事……”俞玉又驚又怕,這會兒被熟悉的懷抱籠罩,安下心后又開始擔心,“我沒受傷,你還是先看看賀醫(yī)生吧,別回頭出了什么事兒……” 紀元洲冷哼,怒意磅礴:“死不了?!?/br> 這動靜太大,雅美的人都跑了出來,一些人扶起鼻血長流的賀欽,一些人上前詢問經(jīng)過。 萬萬急得都哭了,誰也沒想到聚個餐,竟然會出這種事。 賀欽抹了抹鼻子,一看見了血,頓時紅了眼,惡狠狠地開口罵道:“紀元洲,你他媽是不是有??!老子喝醉了,一時糊涂分不清,她們倆又勾搭個沒完,我都沒干什么,你要不要下這么狠的手?” 俞玉簡直被他的無恥驚呆了,什么叫“她們倆勾搭個沒完”? 紀元洲冷冷一笑,鄙夷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溜,嘲諷地問:“你覺得有我在,還能有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