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超級惡少、一夜孽情:偷完種子休想逃、我懷了反派的孩子、世子是我養(yǎng)的狗(穿書)、婚外歡寵:前妻太撩人、王府寵妃(重生)、甜軟易推倒、佛系鬼母要吃素、余生太久,愛你會痛、錢與野男人
可心里恨成那樣,卻還是順從地趴下身,按著少年手指劃的圈繞了一圈,仰頭“汪”了一聲。 “哈……”周志勛捧腹大笑:“你還真的扮小狗???傻不傻啊你?” 抬起頭,李留弟從趴改成跪坐,眼危險地瞇了起來。 笑聲一頓,周志勛只覺得身上突然一陣發(fā)冷,看看李留弟的表情,他眨了眨眼,笑得越發(fā)古怪:“嗯,那個劉備和諸葛亮的故事你聽過沒?就那個三顧茅廬——說了你也可能不知道,反正吧,劉備為了請諸葛亮出山還得三顧茅廬呢,你想讓我教你識字,怎么著也得經過三次考驗吧!?” 盯著周志勛,李留弟沒說話。 就算沒看過三國的書,也看過電視劇了,不用你個臭小子解釋,看你還有什么新花招。 原本還是挺高冷的,可一笑怎么看都覺得賊兮兮的。 也不看李留弟,周志勛從懷里摸出一本書來,也沒封皮,就是自己訂的小本子,他手一晃,李留弟就認出皮上寫的“少女”兩字。 眼皮一搭拉,李留弟忽然就想起前世的事情來。 在七十年代,想要認真看本書不容易,除了偉光正的書,比如魯迅、毛選、紅巖這樣的紅色書籍,有很多都被當成毒草禁了,連在書店都買不到。 可人就是這樣奇怪,有時候被人逼著看書還不愛看呢,越被禁還就越想看了,在這樣特殊的環(huán)境下,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就開始流傳著各種各樣的手抄本。 什么《一只繡花鞋》《13號兇宅》,其中最出名的還就是《少女之心》。就連李留弟這樣大字不識幾個的都知道這本書,不是為別的,而是因為當時生產隊大隊長曾帶著一幫人來知青點搜過這本“黃書”。 那會兒,事情鬧得可很大,以至于李留弟現在一看周志勛手里的手抄本就立刻想了起來。 拿這么本書?他又想干啥?! 抬眼瞪去,李留弟都還沒細想,就聽到周志勛嘿嘿笑起來:“你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要是你肯,我就答應教你識字?!?/br> 新書發(fā)布,求妹子們收藏! 第十八章 被奪走的初吻 李留弟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臉一下子就紅了,不是臊得慌,而是氣的。 她是連孫子都有的人,有啥可害羞的?更何況前世電視里啥沒有啊?兩小年輕捧著臉就能開啃了,她再看不慣那作派也早就習慣了。 她只是氣重活一回居然叫個小孩牙子、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給調戲了——不、不對,等她老了,周志勛這臭小子也成臭老頭了,說不定牙都掉光了,路也走不動了,看他還怎么調戲人…… 心里恨恨想著,李留弟看周志勛的眼神是滿滿的不善,可她眼神越不善,周志勛就笑得越歡:“這是我最后一個條件,你要是不答應那就趕緊走……” 周志勛話都沒說完,李留弟就呼地一下撲過去了,周志勛沒防著這著,竟是被李留弟一拳打在下巴上。 李留弟的勁兒不小,周志勛當時就覺得下巴要歪了,但也只是覺得…… 舌尖有點腥甜的味道,那是牙磕在嘴唇上了。 氣得臉都發(fā)青了,周志勛吼了聲,卻沒還手:“你、你是不想好了是吧?。克姥绢^片子!” 李留弟也不害怕,把頭仰得高高的,狠狠地瞪著周志勛喊:“你個臭流氓!打你是輕的……” 她算是想明白了,那樣的父母擺在那,周志勛就是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說什么讓她脫衣服,分明就是故意戲弄她,讓她害怕好自己打退堂鼓。 呸,想得美!都說了要學識字,那就一定要學,我就不信還治不了你個小破孩了! “誰、誰流氓?!”被氣得嘴都瓢了,周志勛“哈哈”了兩聲,到底忍不住來揪李留弟的頭發(fā):“你個臭丫頭,趕緊和我說對不起……” 雖說是動了手,可周志勛嚇唬李留弟的成分居多,用的力氣并不大,李留弟手一甩,就把他的手打開了,反倒還順勢一頭撞在他胸口上。 被這么一撞,周志勛連退兩步,氣得罵道:“死丫頭,不給你點厲害你是真不知道咱們兩誰厲害是吧?” 氣極了,他也顧不得上這是不是欺負小姑娘了,直接撲過去撕扯。 要說打架,周志勛不懼誰,在京里時好也是個小霸王,不敢說算是頑主了,可機關大院里就沒服過誰的軟。 可和小姑娘打架他還真是頭一回,就算想著不能輕饒了這死丫頭,可下手卻自動自覺地輕了不只五分。 周志勛下手是輕了,李留弟可不會留手,前世今生,都不是善挈(qie,東北話說客人),不說李家那些人,就是前世歲數大了和村里的臭娘們就沒少鬧騰的了。 連推帶攘,連擰帶踹,甚至連牙都用上了,周志勛被咬得哇哇叫,還是手上真用了勁才把李留弟的臉推開。 也不知兩人是怎么撕扯的,也不知是誰先絆了誰的腳,無巧不巧的,就那么栽倒在地,周志勛直接就被李留弟壓在了身底下,只覺得嘴上一熱,好像被什么溫乎乎的rou乎乎地東西撞了下。 瞪大了眼,一張有點臘黃的臉近在咫尺,那雙黑溜溜的眼像個葡萄似地轉個不?!?/br> 周志勛怔怔的,雙手仍保持攤開的姿勢,連怎么動作都忘了。 李留弟也有些發(fā)傻,還好她還能反應得過來,慌忙把貼在周志勛嘴唇上的唇移開,“呸呸”兩聲,頭一扭,還伸手在周志勛嘴上抹了好幾下,好像這樣就能抹掉非禮的證據似的。 “你、你……”周志勛顫著聲,連出兩聲都是單音節(jié),好不容易找回自己聲音,猛地尖叫:“把你的臟手拿開……” “呸呸……”又爬樹又烤蛋又抓草根樹枝的,說不定還摸了泥,都什么怪味???惡心死了…… 他的初吻啊!怎么就會…… 委屈得想哭,周志勛氣狠狠地指著李留弟:“你要是敢說出去,看我不滅了你……” 李留弟反手抹了抹自己的嘴巴:“有啥,就是rou撞了rou,啊,好像都磕破皮了……”看手上的血漬,李留弟半點都不在意:“你放心,我不往外說!你教我識字——嗯,我還要學英語?!?/br> “還、還識字?!”周志勛氣樂了:“你覺得我會教你?” 眨眨眼,李留弟也覺得周志勛不會樂意教她,可沒關系??! 笑瞇瞇地一把抓起地上的手抄本,還好心地抹干凈上面不知誰的腳?。骸澳阋唤涛?,我就拿這本書去找沈教授!” 看黃書啊!你好意思讓你媽知道? 臉色一沉,周志勛張了張嘴,果真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死丫頭片子,又陰又損,他就知道碰上她準沒好事…… “你、你知道那是什么書?” 咽下一口氣,周志勛開始滿嘴跑火車:“那是紅巖,你肯定沒看過,要不我念給你聽……”手一伸,他撲上去就搶。 早就防著他這著,李留弟閃身一避,倒差點沒把周志勛閃摔了:“紅巖??!還真沒看過……不過呢,我雖然識的字不多,但咋的也能認識個百十來個吧!這上面可寫的不是紅巖呢!嗯,少——女,看,這個女最好認了,我們婦女能頂半天邊嘛!這個是——之,嗯,心——少女之心,我說對了沒?” 周志勛差點就撲過去捂她的嘴,左右看看,附近沒人,他才算是松了口氣:“你認錯了!不過沒關系啊,以后我好好教你識字,你很快就能認全了——給我啊……”扯著那本手抄本,他發(fā)了狠,可李留弟張嘴就奔他的手又來了,周志勛不想再被咬一口,也只能放手。 他咬牙發(fā)狠:“你屬狗的??!能不能不咬人?!” “汪、汪汪……”李留弟笑瞇瞇地叫了兩聲,看周志勛瞬間發(fā)青的臉色,倒不像剛才一樣覺得那么屈辱了。 “書還你可以,但周志勛你得發(fā)誓,說會好好教我識字,嗯,不只識字,什么數學啊、英語啊,還有那個什么物理啥的,都得教我……” “還物理?!”周志勛真是氣樂了,現在這年頭就是正經上學都沒學那么全合的好吧! “成、成!你把書給我,我什么都教你,只要我會的,一準教你……”伸了手,看著李留弟把書遞過來,周志勛立刻撲上前,可沒想到李留弟居然一縮手,又把書夾回胳肢窩了。 “發(fā)誓!” 第十九章 咱們以后走著瞧 “發(fā)誓?好,我發(fā)誓!我會好好教李留弟,要是我不好好教她,就叫我——等等……”瞇了瞇眼,周志勛沉聲問:“你之前說會好好尊敬我,我讓你干什么就干什么是吧?” 李留弟有不好的預感,可這個時候也只能點頭:“是,我會把你當老師一樣尊敬,只要你不過份,我都會照做?!?/br> 周志勛一下就樂了,拍了拍手,笑道:“好!那咱們這對師徒以后走著瞧了——把書給我!” 訕訕地把手里的書遞過去,李留弟忍不住小聲問:“你不會亂來吧?我可警告你,要是你再像剛才一樣戲弄我,我的拳頭可不認人……” “就你,還拳頭不認人……”周志勛冷笑:“是狗牙不認人吧!?” 李留弟咬牙,沒吭聲,周志勛頭一扭,突然擰著眉毛問:“你知道我故意的?說真的!你不怕?!我可是讓你脫衣服啊!” 李留弟想罵他“毛還沒長齊你能干個啥”,可這種話到底說不出口,只能陰著臉盯著他看。 周志勛迎著她的目光,臉色就更差了:“瞧你那臉色,跟個討債鬼似的!笑——你懂不懂笑??!對,給爺笑個,你不是說了尊敬我這個老師嗎?總不能讓我天天看你這張臉心情郁悶吧?” 恨恨地磨牙,李留弟到底咧開嘴,“哈哈”了兩聲。 周志勛看得直樂:“笑得比哭還難看!不過,以后見著我就這么笑??!” 還是掐死你得了! 李留弟氣得不輕,卻也只能跟在周志勛屁股后頭:“那你什么時候開始教我識字?” “總得明天吧!唉,我說,你好像識幾個字??!不會讓我從拼音教吧,幾歲小孩才學那個,你多大啦?不會還像小孩似的吧?那也太沒勁兒了……” 目光忽閃,李留弟捏著指尖,真是極力克制自己的沖動。 真的沒想到,這個前世她覺得是個高冷的人居然是個話嘮,而且還是個毒舌的話嘮,好嘛,這都趕上那時候看的那個啥電影里的唐僧了。 想到那部看時她還抱怨瞎拍的電影,李留弟“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等她反應過來收起笑抬頭看去時,就見周志勛正怔怔地盯著她看。 “怎么了?” “沒、沒怎么……”周志勛扭過頭去,有些別扭的感覺。 兩個人在地上咕嚕那么久,身上早就臟得不行了,一進屋沈文就看出來了,只是不好意思問:“去洗手吧!吃飯了?!?/br> 沈文不問,徐梅卻是一看就叫出聲來:“留弟,你這是上哪兒——打架了?”小心地看了眼周志勛,徐梅還真不好意思問李留弟是不是被打了。 眼一抬,周志勛只當沒聽到,轉身去洗手,李留弟倒是忙解釋:“沒有……我就是爬了下樹?!?/br> 這倒是真的! 沈文看看李留弟,眼底笑意深了幾分,等吃飯時特意夾了塊豆腐給李留弟:“這個是你周伯伯用磨自己磨的,你嘗嘗?!?/br> 這年頭,豆腐也不是隨處都可以買到的,倒是家里有磨的,能自己做些,不過白玉鳳就不是那會費心做豆腐的人,李留弟倒是很長時間沒有吃過豆腐了。 雖然沈文這么客氣,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李留弟也沒裝假,該吃飯吃飯,該夾菜夾菜,既沒有像平常孩子看到飯就忘了禮貌,也不像是故意裝著假的樣子。 得虧了她這是重生的,要是從前,天天吃不飽飯,怎么可能見飯不親?白玉鳳罵她“餓死鬼投胎,見飯比見爹都親”雖然是毒舌,可也有那么點道理。 專注吃飯,李留弟也不出聲,她不在飯桌上出聲是因為在李家她是惹人厭的,就是說話也沒人聽,這才養(yǎng)成了這樣的習慣。卻不知道這樣反倒讓沈文高看了她一眼。 沒想到這個農村孩子還這么規(guī)矩,沈文笑著和周伯言對視了一眼,目光一轉,看到周志勛伸出的手就皺起眉了。 周志勛眼尖,沈文一皺眉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晃了晃手,哼道:“狗咬的!牙可利了……” 正吃飯的李留弟手一頓,眼角一挑,掃了眼周志勛,雖然對方臉上得意的笑臉是挺引人厭,但她還是垂下頭去當沒聽到。 就算是不說,可不管是周伯言還是沈文,都是精明人,怎么會看不出自己兒子是和李留弟打架了,而且看樣子還沒占到什么便宜。 等徐梅帶著李留弟走了,沈文就喊周志勛過來訓話,一再說人家小姑娘挺可憐的可千萬不能欺負人。 周志勛聽得直哈哈,就差翻著眼皮問“誰可憐?”被那丫頭片子陰的才可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