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再去喚秦衍的名字,聲音已是發(fā)顫的。 青.樓有大夫,秦衍的侍從忙去叫大夫。 周圍人群往來,并沒有對地上的一男一女傾注太多的目光。 喝多了酒躺,神志不清地躺在地上的人他們見多了,委實不奇怪。 奇怪的是這倆人的臉,賞心悅目得很,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顧星河喚著秦衍的名字,想去給他做人工呼吸,但又不敢。 她是學(xué)過急救常識,看這么多年早就忘光了,再加上秦衍昏迷的原因她并不清楚,她也不敢貿(mào)然去動秦衍。 “秦衍,你可別死?!?/br> 秦衍半天沒有聲息,顧星河急得眼眶微紅,一邊去擦他額間的薄汗,一邊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 一定沒事的,秦衍是忠烈之后,有父兄庇佑的,肯定沒事的。 顧星河擦著擦著,忽而發(fā)現(xiàn),秦衍似鴉翼般漆黑的睫毛顫了顫,顧星河一喜,忙道:“你醒了?” 燭火昏黃,照得秦衍臉上明明暗暗一片,他慢慢睜開眼,眼底泛著水汽,看著喜極而涕的顧星河,遲疑道:“你...你怎么了?” 顧星河一下子撲在秦衍身上,淚大滴大滴地落了下來:“你快把我嚇?biāo)懒??!?/br> 秦衍的聲音帶著幾分昏迷初醒后的不順暢:“你,不生氣了?” 顧星河搖著頭:“不氣了,不氣了。” 在生與死的事情上,所有的事情都顯得矯情蒼白。 命都沒了,還講什么妻妾成群,又或者三千弱水獨取一瓢? 顧星河閉著眼,驚嚇之后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不住道:“你若真有相好,那我祝福你,你若是沒有,我們兩個好好過日子。” 秦衍眸光閃了一下,拉開顧星河,看著她淌著淚的眼,蹙著的眉間剎那間書展開來,慢慢道:“你剛才說什么?我沒有聽清?!?/br> 倚醉園里人來人往,熱鬧異常。 顧星河眼下仍掛著淚,抽抽搭搭道:“我接受不了多女共侍一夫,你說我小氣也好,善妒也罷,我都認(rèn),但我真的做不到,讓你去找旁的女人?!?/br> “你若有喜歡的,你只管娶她,不用理會我,你若沒有,承諾以后也沒有,我們便好好過日子?!?/br> 秦衍聽完她的話,忽地便笑了,道:“這可是你說的?!?/br> 秦衍再次將面前的少女擁在懷里,湊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道:“我沒甚相好,我只有你一個,現(xiàn)在只有你一個,以后也只有你一個?!?/br> 怕顧星河不信,秦衍又補充道:“秦家立祖的那位祖奶奶與你一樣也是個醋壇子,人見人怕的殺神,也被她立下了終身不可納妾的規(guī)矩?!?/br> “所以我們秦家,是沒有納妾的習(xí)慣的?!?/br> 顧星河半信半疑,聲音悶悶的:“真的嗎?” 秦衍一聲輕笑:“我何時騙過你?” 顧星河縮在秦衍懷里,抓了抓他胸口的衣服,而后吸了吸鼻子,擦了擦不爭氣的眼淚,突然發(fā)現(xiàn),今天秦衍的笑,似乎比認(rèn)識他以來笑得都要多。 作者有話要說: 秦衍:我有特殊的哄媳婦技巧 今天是大寫的甜! 這兩天試試爆更 把以前欠下的斷更都給補上e=(?o`*))) 最后...我能求一發(fā)預(yù)收嗎qaq 本來想這月雙開的 強迫癥犯了,修文修到爆炸e=(?o`*))) 所以改成下月24號更另一篇了qaq 求一發(fā)預(yù)收 這本存稿比較足,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斷更什么的qaq 皇帝的白月光重生后 朝歌公主的一生,可謂是光輝而作死的一生。 養(yǎng)面首,招府兵,攬朝政,哄著她爹封她皇太女 興風(fēng)作浪,鬧騰得舉世皆知 結(jié)果顯而易見,她爹嗝屁登天后,她死在亂軍之中 重生一世,她想消停會兒。 然而睜眼才發(fā)現(xiàn) 她最為信任的李桓弄死了她爹當(dāng)皇帝 而她,成了世家硬塞給他、被他丟在冷宮自生自滅的小宮妃... 朝歌:mmp,這事本宮消停不了! 狗皇帝,拔刀吧! 避雷指南: 女主不是男主殺的; 架空小甜文,勿考據(jù)~ 12月24號開更~存稿挺足的~ 66、第 66 章 ... 第六十六章 顧星河往秦衍懷里縮了縮。 她剛才又哭又鬧的...傻死了。 說起來都怪秦衍,是他沒有講清楚, 所以才害她誤會了。 擦了擦眼角的淚, 顧星河抬頭問秦衍:“你笑什么?” 話剛出口, 顧星河便有些后悔了。 肯定是在笑她這么傻。 哪曾想, 秦衍湊在她耳畔, 壓低了聲音,溫聲道:“笑你可愛?!?/br> 那溫?zé)岬臍庀ⅲ樦鋻吡讼聛?,所?jīng)過的地方,變成緋紅一片。 周圍燭光搖曳, 絲竹靡靡, 男女的歡聲笑語交織在一起,很容易讓人也跟著沉醉其中。 仿佛自己,也是紅塵陌客中的其中一個, 陪著此刻心上之人游玩賞樂。 顧星河捂了捂臉, 感覺青.樓這種地方當(dāng)真不能來, 縱是沒有情誼,也能被這曖.昧氣息醞釀出二三來, 若是有情誼,那更是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數(shù)年不曾萌動過的少女心,一朝被撩動起來, 當(dāng)真是要命。 總算明白了,什么叫做老房子著了火。 臉上燙燙的,顧星河捂了又捂, 怕再這樣繼續(xù)下去,又生出旁的不可控制的事情來,清了清嗓子,顧星河岔開了話題:“你...你不是說,要帶我見一個人嗎?” 手背略有些涼,貼在臉上之后,臉上的溫度似乎降了些,顧星河的話,也由剛才的不利索,慢慢說得利索起來:“那個人在哪?我們快過去吧,別讓旁人等久了?!?/br> “好,好?!?/br> 只聽秦衍道了兩個好,她卻不敢去看他的臉,低著頭,一手掩耳盜鈴似的捂著臉,另一只手拉著他的衣袖。 一路穿過樓臺亭榭,身邊的熱鬧讓顧星河的心慢慢靜了下來。 想起自己剛才干的蠢事,顧星河恨不得一頭撞死,可再一想,她這反應(yīng)實屬正常,羞答答不敢抬頭,扯著秦衍袖子走路的反應(yīng),那才是真正的不正常。 正這般想著,頭頂忽而又響起秦衍的一聲暢意輕笑,打斷了顧星河的思維。 今晚的秦衍太不正常了,往常的秦衍哪有那么多的話,又哪有那么多的笑? 略說兩三句話,便抿唇不語,才是他的日常。 更何況,暢意灑脫二詞,本就與他關(guān)系不大的,他一直都是矜貴守禮之人,縱是謫仙,也是恪守戒律清規(guī)的禁欲謫仙。 哪會時不時地笑上一下? 這般想著,顧星河側(cè)過臉,小心翼翼抬頭,去看身旁的人。 那人仍是舊時的模樣,清冷疏離不染人間煙火,好看的眉眼目不斜視,看著前方的路,剛才的那一聲輕笑,仿佛不是他發(fā)出的一般。 見了鬼了,難不成,是她被這青.樓的氣氛所影響,產(chǎn)生了秦衍在笑幻覺? 想了想,顧星河覺得大概是。 瞧不到秦衍眼里的其他神色,顧星河便收回了目光。 怪不得旁人都說,倚醉園最是來不得,最是蝕骨銷魂的地方,今日一來,果然如人所料。 顧星河一邊感慨,一邊松了秦衍的袖子,只與他并肩走著。 卻不知,在她收回目光后,他那原本平視著前方的眸子,悄悄地滑了過來,瞧著她的余光里,漾著極淺極淺的笑意。 待身邊有人走過,他又極快地收回目光,仿佛那余光,那笑意,不曾存在過一般。 但等人走后,只剩下他們二人在走廊時,他的笑,又悄無聲息地漫進(jìn)了眼角眉梢。 可惜顧星河素來大大咧咧,甚少去留意身邊細(xì)微事物,秦衍眼底的笑,她自然是察覺不到了。 她只感覺到,秦衍帶她去見的那個人,似乎是個極為尊貴的,這一路上的關(guān)卡,都快趕上她去皇城那會兒了。 穿過長廊,喧鬧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繞過假山,視線豁然開朗。 與前廳的繁華精巧不同,此處的樓閣更為古樸肅穆,雖有紅綢懸掛,迎風(fēng)招展,卻無身處青.樓的旖旎之氣。 長廊下養(yǎng)著各式各樣的鳥,或互相梳理羽毛,或低頭吃著東西,但都不怕人,骨碌碌的眼睛轉(zhuǎn)著,好奇地看著來人。 此處的龜奴也不是剛才外廳里的打扮,更偏向侍衛(wèi),領(lǐng)路人立領(lǐng)束腰,行走帶風(fēng),不像銷金窟逢人便笑的龜奴,更像是黑夜中取人性命于無形的殘酷獵手。 又穿過一道長廊,外面的聲音已經(jīng)完全聽不到了,四處靜悄悄的,只能聽到她和秦衍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