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你想不通,就難免還會在深陷其中,萬一你又因為上輩子的緣故死了怎么辦?”魔鏡問。 陸曉棠撇嘴:“這輩子我又沒跟陸春霞搶男人,怎么可能還跟上輩子似的?!?/br> “可這輩子,你在跟秦湘搶男人啊。” 魔鏡話音剛落,秦湘便掀開簾子從后面走了進來。 “喲,你來也不出個聲兒,要不是剛才陳芳進去拿東西我們都不知道你來了?!鼻叵孑p車熟路地走到她面前坐下,儼然一副主人翁的架勢。 陸曉棠忍不住撇撇嘴:“秦小姐上回說的紡織廠好像在對面吧,怎么您倒是將這兒當成自己家似的了?” “我是來看鳳華姐的,上回跟著巡視組一道也不好跟鳳華姐單獨說上兩句。怎么曉棠你不知道我跟鳳華姐也很熟嗎?”秦湘微微笑著,倒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跟前兩天那個撒潑的女人好像不是一個人似的。 陸曉棠沒有接她的茬,反倒是問了一句:“你服裝廠打算什么時候開工啊?現(xiàn)在紡織廠的這些女工你又打算怎么安排?” “這個我都想好了,紡織廠女工繼續(xù)留下做她們的本職工作,我在另外招人來做服裝。畢竟服裝廠也需要大批布料,能夠自給自足是最好的。只不過現(xiàn)在的生產(chǎn)線,要砍兩條,我進新的生產(chǎn)線進來。”秦湘說起服裝廠的相關事宜倒是頭頭是道,只是她看著陸曉棠一副入了定似的平靜模樣就忍不住又犯了賤,她話音陡然一轉,突然來了一句,“等我的服裝廠正式開了張,我就給定國哥送兩件時興地夾克衫過去。你是不知道,現(xiàn)在咱們北京城啊,可流行穿夾克衫了?!?/br> 陸曉棠涼涼地覷了她一眼:“你說什么?” “你不懂什么叫夾克衫吧?也是你們這種小地方肯定還沒有感受到改革的春風,雖說現(xiàn)在南方發(fā)展的更快一些,可北京到底是首都啊,我們在北京也是京城看到時尚地年輕人快速接受新事物的浪潮。不像你們,這一年到頭的除了的確良還是的確良,真以為現(xiàn)在的確良就是最好的東西了似的?!鼻叵嫔仙舷孪碌卮蛄苛岁憰蕴囊环?,驀地冷笑了一聲,“也許定國哥就是山珍海味吃慣了,才會覺得你這樣的鄉(xiāng)村野味有意思。陸曉棠,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配得上定國哥吧?” 陸曉棠驀地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被什么東西附身了呢,你對我就該是這么個態(tài)度我才習慣。” “你什么意思?”秦湘皺眉。 “大小姐,你真把這兒當成北京城了?人人都得捧著你供著你?你是土地爺?。俊标憰蕴碾p手撐在桌子上湊近秦湘冷笑一聲,“既然你看我不順眼就趕緊去捯飭你的服裝廠吧,早些開工,也早些服務人民群眾,跟我在這兒廢話實在沒什么意思?!?/br> “你就一點也不在乎我和周定國以前的事兒?”秦湘咬牙看著她。 陸曉棠笑瞇瞇地點頭:“你自己也說了嘛,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我也不可能回到那個時候去揍你啊?!?/br> “……”秦湘嘴角抽搐,一臉不能理解地瞪了陸曉棠好半天,才扭著屁股氣沖沖地離開了。 陸曉棠扭頭看著門后面一臉糾結的王鳳華問道:“她是來勸你讓喜娘去跟著她干的?” “你怎么知道?”王鳳華顯得有些意外,又接著嘆了口氣,“喜娘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嚷嚷著什么獨家定制將來不會比工廠差。雖然我也不喜歡秦湘這個人,可我覺得人家說的挺有道理的,現(xiàn)在國家鼓勵工廠生產(chǎn),喜娘要是跟著她干,肯定能輕快不少?!?/br> “可要是秦湘的服裝廠開不起來呢?”陸曉棠問,“現(xiàn)在喜相逢的招牌幾乎已經(jīng)打出去了,喜娘雖然腿腳不方便,可她在店里一個月做一兩身衣裳就能夠自己花了,日子也過得自在,何必要去工廠里受別人的嫌氣?” “你說的這個我也考慮過,可就是覺得現(xiàn)在在工廠做工的穩(wěn)定啊,將來興許還能再說個好婆家?!蓖貘P華想的倒是十分長遠。 陸曉棠愣了愣,只問:“你跟喜娘說過自己的想法嗎?” 王鳳華小心翼翼地往門口看了一眼,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似的:“哎喲我哪敢吶,喜娘那個暴脾氣你又不是不曉得,她要是知道了一準要跟我生氣地。” “那你在這兒給她想那么多做什么?”陸曉棠無語了,“她的人生要怎么過,那都是她自己的事兒,咱們不能隨便干涉的?!?/br> 第121章:好夢難圓 王鳳華點了點頭,憂心忡忡地進了后院。 陸曉棠暗暗地嘆了口氣,也跟著她進去。 院子里不知什么時候擺上了一溜的花,看起來生機勃勃,可王鳳華整個人卻垂頭喪氣,顯得了無生趣似的。 陸曉棠往里走了幾步,目光便被一面影壁吸引了目光。 在農(nóng)村一進大門的地方,往往都會有這么一塊影壁,王鳳華這院子里頭安上這么一塊,卻不知是有什么講究。 “那是我準備將這兩家后院打通在那邊做個門的?!蓖貘P華走到門口看到陸曉棠沒跟上來,扭頭看著她那副模樣,笑了笑,“就是一直沒找著合適的工人,又讓秦湘耽誤了一陣子。對了曉棠,這半個月你上哪兒去了?白琳都來找了你好幾趟了也沒見著你人?!?/br> “什么?”陸曉棠猛地回過頭來,盯著王鳳華問了一句,“你說我多久沒來了?” “怎么了?”王鳳華怔住,連忙掰著手指頭仔細算了算,“巡視組是九月六號走的,今兒是二十號了,你這可不是半個月沒來了嘛。“ 陸曉棠臉色大變,扭頭就往走。 王鳳華在她身后喊了幾聲,陸曉棠也沒有心情解釋了。 如果她真的莫名其妙消失半個月,白琳還不得急瘋了? 也不知道現(xiàn)在周定國究竟人在哪里,她的經(jīng)歷又會不會給她到來什么影響。 陸曉棠一路小跑著到了麥香坊,活活把阿香嚇了一大跳。 阿香拍著胸口說道:“你這是上哪兒去了?白連長前腳剛走,一會兒我讓阿麥送你回白石營,省的你又在半路上丟了?!?/br> “周定國呢?”陸曉棠問。 “周營長還沒有回來呢,這也就得虧周營長沒在,不然非得把般陽縣掀個底朝天?!卑⑾闫擦似沧欤瑳_著不遠處招了招手,“阿麥,你快些將陸曉棠送回去,省的白琳三天兩頭往咱們這兒跑?!?/br> 阿麥不知打哪兒開了一輛偏三過來,一路沉默寡言地將陸曉棠送回了白石營。 守衛(wèi)一看到陸曉棠連忙打電話通知了白琳。 陸曉棠下了車還沒走幾步,就看到白琳陰沉著一張臉,過來扣住了她的手腕。 “白琳,我遭遇了和你一樣的事兒。”陸曉棠連忙解釋。 白琳皺眉:“什么事?” “我也遇上了迷障,我沒覺得自己在里面很久,可鳳華姐說我已經(jīng)失蹤了半個月,是真的嗎?”陸曉棠也說不清楚自己想要確認什么。 白琳冷笑一聲,指著cao場上訓練的士兵說道:“這都準備國慶閱兵了,你說你是不是消失了大半個月?” “天哪。”陸曉棠感嘆。 “你還敢喊天?要不是我知道你身上帶著個寶貝,我都準備通知周營長了!”白琳沒好氣地戳了戳她的腦門,將她拉到?jīng)]人的角落里,低聲問道,“怎么樣?那個什么迷障,查出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