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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花雨槍在線閱讀 - 第9節(jié)

第9節(jié)

    才一進書庫,初荷就聽見一種異樣的聲音,更確切地說,是幾種古怪聲音的混合,粗重的喘息、衣服的摩擦、低低的呻吟,似乎還有,嗯,也許是扭打的聲音。

    初荷面前是一排排一人多高的書架,她透過書架的縫隙往書庫深處看去,隱約看到一個穿湖藍衫子的女孩兒被一個男人按在了書庫后方供學(xué)生們看書用的長桌上,男人正急急伸手去扯女孩兒的衣衫,一顆黑乎乎的腦袋往女孩兒的臉上壓過去。

    那女孩兒奮力地掙扎著,左右扭擺著頭,努力躲開那人湊上去的面孔。初荷記得杜小月今早就是穿了這顏色的衣服,心上驟然一緊,恰在此時,女孩兒小半張臉在扭轉(zhuǎn)中露了出來,竟然就是杜小月。

    初荷顧不上多想,快跑幾步?jīng)_上去,掄起拳頭打向那男人的側(cè)腰。那男人沒有提防,側(cè)腰又是人身上極弱的地方,重重挨了初荷這一拳,頓時倒向一邊,露出一張被疼痛和欲望扭曲的面孔。

    初荷一看,這男人竟然是女學(xué)的門房老賈,心里先是一驚,隨即氣惱不已,揮起拳頭又出一拳,不料這老賈左臂一橫,擋下了初荷這拳,緊接著躍身而起,一掌劈向初荷。

    初荷跟著薛懷安學(xué)過錦衣衛(wèi)必修的長拳和金剛?cè)m然這些拳法因為要在錦衣衛(wèi)中普及,已經(jīng)被簡化了,可實用性卻相當(dāng)強,初荷右拳封住老賈的掌路,左拳直取他的下盤。

    不想老賈也是會武功的人,他簡單地往外一撥初荷的拳頭,就化解了初荷原本凌厲的攻勢。

    初荷見狀,心頭一冷,明白老賈的武功肯定在自己之上。她的武功習(xí)自薛懷安,而薛懷安根本就是個二把刀,若不是因為她的臂力和腕力強,就算與一般會武功的人相斗,都不一定占得上風(fēng)。

    為今之計,只有趕快叫人來幫忙了。只是初荷無法出聲,于是一邊打一邊看向杜小月,用眼神示意她趕快大喊。但杜小月瑟縮在那里,眼睛蓄著淚水,如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看著搏斗中的兩人,似乎完全沒有理解初荷的眼色。

    初荷心頭火起,越打越急,把看家的本事一股腦全部端了出來。

    說起她的看家本事,也來自薛懷安的真?zhèn)鳌V灰蜓寻参淇瞥煽兲?,?dāng)時負(fù)責(zé)他們那一批新錦衣衛(wèi)的百戶實在看不過去,怕他將來遇險,于是把一些雖然下九流但卻很實用的招數(shù)摻和在金剛?cè)?,編排出一套特別的拳法教給了薛懷安,而薛懷安則又無私地傳授給了初荷。

    這些招式雖然登不上武學(xué)的大雅之堂,但由于都是一些攻擊對方陰戶或者摳眼珠子這般的陰損招數(shù),初荷使將出來,在這個狹小的空間竟然也是頗為好用。老賈武功高于初荷,原本心中并不懼怕她,不想這小丫頭看著瘦瘦小小,但是拳頭竟又快又重,倒像是每天都在扛大包、舉石方一般。更想不到的是,這么個面目秀氣純凈的少女,出手竟是這般下三爛的功夫,三五個回合之間,已經(jīng)兩次直取他陰戶,一次在鎖喉這個招式的半道突然變招,直戳他的眼睛。

    這樣糾纏下去,老賈一時占不到半點兒便宜,心里就虛了,他估摸自己若是這么打下去,倒是能贏得過這個小姑娘,只是不知道要在這里耗上多久,于是虛晃幾招之后,瞅準(zhǔn)一個空當(dāng),拔腿就溜掉了。

    初荷見他跑了,明白只是僥幸,故而不敢去追,平復(fù)了一下呼吸,回身去看杜小月。她見桌上正好攤著筆墨,提筆寫道:“怎么不呼救,傻了?。俊?/br>
    杜小月歪頭看看初荷的問題,突然抱住初荷,“哇”的一聲大哭出來,一邊哭一邊嗚嗚咽咽地說:“初荷,初荷,只有你對我最好。初荷,我害怕,我害怕。”

    原本初荷是有些怪她不懂自我保護,可是那樣一具溫?zé)岫萑醯纳眢w,在初荷懷里戰(zhàn)栗著,像懷抱某種受驚的小動物,她便生不起氣來,在心底里翻轉(zhuǎn)著:拳腳還是有局限,火槍隨身帶也太突兀,這次回去要研制一些諸如炸雷這樣的東西,將來給小月一個隨身帶著。

    然而,初荷還沒來得及把炸雷做出來,杜小月便死了。

    尸

    杜小月的尸體是初荷在惠安城外的一片山林中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

    待到薛懷安趕來,一見那尸身的慘狀,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用手掌去遮住初荷的眼睛。

    他的手覆蓋在她眼睛上的時候,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雖然知道這樣做無濟于事,作為報案者之一的初荷恐怕早就把杜小月的慘狀刻在了腦海深處,可是,他仍然固執(zhí)地希望,能以這樣的方式為她擋住這世界的丑陋。

    雖然初荷從未再提起過那些可怖而傷心的過往,可是有的時候,他會在她的眼里看到一種堅硬而冰冷的東西,好像是一些黑色的水在歲月里凝成了千年不化的玄冰,沉在眼底,沉在心里。

    他不期望能讓這堅冰消融,卻以為也許能為之鍍上一層溫暖的顏色,那么美的眼睛,如若總是暖暖看著人,多好。

    然而這世界總是一再讓他失望,他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所有的一切都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前發(fā)展,人們能夠航行得更遠(yuǎn),看到更多的星辰,生產(chǎn)出效率更高的機器,創(chuàng)造出更多的財富,卻讓心更加黑暗。

    不知道是不是記憶力的問題,他對自己幼年時代的印象很是模糊,幾乎記不起什么具體的事件和人物,可是印象里,倒退二十年,人們還是那么閑適地生活著,在類似惠安這樣的小城鎮(zhèn),幾乎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

    而現(xiàn)在,到處犯罪橫生,在那些被財富拋棄的陰暗角落里,被父母遺棄的女孩兒變成了雛妓,失去田地的農(nóng)民變成了搶劫犯,遭老板解雇的工人變成了亡命徒。

    而在那些被金錢光芒照耀的廳堂中,也不過只是表面看上去優(yōu)雅體面而已,如同冰凍的河流,于虛偽的道德冰層之下涌動著欲望與惡念的激流。

    也許這世界真的要改變了吧,而這些罪惡就是蛻變前的陣痛。

    在這樣的陣痛中,有些人不幸成了世界車輪的犧牲品,這一次,是杜小月。

    杜小月衣衫凌亂地躺在離山道不遠(yuǎn)的草叢中,白皙的胸部和大腿半露在一襲紫衣外面,顯得格外刺眼。隔著被撕裂的衣服可以看見她身上有三五處傷口,下體處沾滿鮮血,一雙曾經(jīng)明媚閃亮的眼睛籠罩著死亡的灰暗,直直看向天空,仿佛訴說著死不瞑目的怨恨。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當(dāng)時正在這山頂茶室的初荷和同學(xué)們及早發(fā)現(xiàn)了杜小月,而平日里對刑偵耳濡目染的初荷第一時間保護好現(xiàn)場,不讓任何人去碰觸尸體或者破壞兇案現(xiàn)場的一草一木,也不讓當(dāng)時任何在山上茶室中的人離開,她自己看著現(xiàn)場,又找了一個仆役快速下山給薛懷安報信兒,這才讓薛懷安和李抗在趕到的時候看到一個幾乎沒有被破壞的案發(fā)現(xiàn)場。

    李抗布置好隨行的錦衣衛(wèi)去搜山,希望尋找到兇器之類的線索,自己則帶上初荷和剩下的幾名錦衣衛(wèi)去山上茶室給被扣下的眾人錄口供,留下薛懷安和仵作齊泰一同勘查尸體。

    薛懷安見初荷的身影終于消失在山道上,這才安下心細(xì)看杜小月的尸體,然而只是掃了一眼,心頭便再次抑制不住地升起怒意。只見那早晨還在自家院子中低眉淺笑的少女,如今卻化作眼前一具冰冷的尸身,那樣紅紅白白的一副血rou癱在地上,突兀而霸道地彰顯著罪惡與死亡的真實存在,容不得人略微閃避,只得迎上去,以鋼鐵一般的心去面對。

    仵作齊泰見薛懷安沉著面孔盯住尸體不說話,便彎下身自行解開尸體上的衣裙,細(xì)致檢驗起來。

    齊泰四十來歲,方臉闊口,相貌老成,仵作經(jīng)驗豐富,看了一下傷口便說:“腹部有一道六寸上下的傷口,左rufang下面有兩道三四寸的傷口,看樣子似乎是刀傷。以傷口的深度來看,腹部這道傷可能是致命的?!?/br>
    杜小月的下體有些血rou模糊,yindao口沾著少量白色黏稠物,齊泰在野外不方便仔細(xì)檢查,粗粗看了一下,確認(rèn)說大概是yindao撕裂的損傷所致,而白色黏稠物則是jingye。

    齊泰扭頭去看薛懷安,向他征求意見:“看來是jian殺?”

    薛懷安眉頭緊鎖,卻并沒有去應(yīng),猶如沒聽到齊泰的問詢一般。

    齊泰和薛懷安合作久了,知道這薛校尉雖然于刑偵斷案上頭腦靈光,可是一思考起來心頭上就裝不得別的東西,故而見薛懷安不理他也并不在意,只是繼續(xù)埋頭做事。

    他將杜小月的手臂彎了彎,也不管薛懷安是否在聽,自顧自說道:“尸首只是剛剛有一點兒僵硬?!?/br>
    這一次,薛懷安倒是有了回應(yīng),說:“如今是初夏傍晚,山中還有些涼意,以這僵硬程度來看,杜小月死亡的時間應(yīng)該在一個時辰以內(nèi)?!?/br>
    這推斷和齊泰的推測差不多,他點點頭,道:“超不過一個時辰?!?/br>
    “嗯,算起來,光那報案的仆從來百戶所花費的時間再加上咱們趕來的時間也要有小半個時辰,這樣的話,初荷她們發(fā)現(xiàn)杜小月尸體的時間大約和杜小月被害的時間相隔不久。”

    齊泰點點頭,又仔細(xì)翻看了尸體的眼睛、口鼻、手腳和腋下等細(xì)微之處,瞧著尸體正面再沒有什么重要之處,便翻過尸身,去檢查背面。

    這身體一翻過去,就看見左后背上部有一個大血洞,齊泰臉上露出疑惑之色,抬起頭望向薛懷安,道:“這傷口也是可以致命的,比肚子上的那一刀只重不輕,說不定是一刀捅在了后心上。”

    薛懷安只是點點頭,卻又不說話了,只是神色越發(fā)地凝重起來。

    杜小月原本皮膚白皙,此時她的背部和臀部還有大腿后側(cè)散布著幾處深深淺淺的紫紅色尸斑,雖然不多,卻對比強烈,很是醒目。

    齊泰看了看,說:“尸斑還不算多,身體才發(fā)硬,死了一個時辰這事估計是錯不了了。尸斑位置在后背和臀部等處,應(yīng)該是死了以后一直保持背朝下的姿勢所致。”

    齊泰又認(rèn)真檢查了一會兒,見薛懷安站在那里眼神直愣愣地盯著尸體發(fā)呆,也不多言,拿出記錄驗尸情形的尸格開始填寫,待到尸格都填好了,他才聽見薛懷安慢悠悠地開口問:“以這傷口來判斷,你認(rèn)為當(dāng)時的情形是怎樣的?”

    齊泰緩緩地斟酌著回答說:“只看傷口的話,兇犯大約是先從后背一刀扎在這孩子的背心,將她放倒之后再jianyin。”

    “那么,為何在正面又有那么重的刀傷?難不成杜小月這么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在被人插了背心一刀之后還有力量與人搏斗來著?”

    “這也許是因為兇犯在jianyin杜小月的時候,她還沒有完全喪失意識,故而有過掙扎,所以兇犯又喪心病狂地給了她幾刀。也可能是,杜小月在背心中刀之前先和兇犯搏斗過,傷在前面,但是最后致命的一刀是傷在了后部?!?/br>
    薛懷安搖搖頭,道:“你看這后背傷口處凝著的血如此之多,我相信這個傷口一定很深、很重,我不認(rèn)為一個小姑娘在受了這樣的傷之后還能如何掙扎,以至于還必須要再補上幾刀?;匕賾羲竽闱逑春檬w,看看傷口深度,就知道說的對不對?!?/br>
    齊泰點頭稱是,問:“那么,就只可能是在背后受傷之前有過搏斗嘍?”

    “這個可能性倒是有的。這腹部的傷雖然也可致命,但是如果傷口不夠深的話,人傷了腹部的確能比傷了其他要害部位多存活一會兒。假設(shè)這兩人在山中相遇,搏斗中杜小月不敵歹人,受傷奔逃,不幸被歹人從后面追上,背心中了這致命的一刀?!?/br>
    薛懷安說到這里,抬手示意蹲在地上的齊泰將尸體再次反轉(zhuǎn)到正面,之后蹲下來,戴上驗尸專用的麂皮手套,親自撥開尸體腹部傷口的凝血,粗看了一下傷口的深度,肯定地說:“不錯,這條傷口雖然長,但是深度未及腹腔內(nèi)大動脈,故此不會在極短的時間致命。”

    齊泰就怕薛懷安這樣念過大書院的人說什么“動脈”啊“腹腔”之類文縐縐的詞,半開玩笑地說:“校尉大人,你跟我這個粗人直接說血管兒和肚子就好了,你們學(xué)的那個叫啥哈利的洋大人的東西我聽著暈乎。”

    “是哈維,威廉·哈維?!毖寻舱f著,站起身,向四周看了看,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這附近應(yīng)該有搏斗和奔逃的痕跡,待我勘察一下附近再說?!?/br>
    記

    薛懷安起身細(xì)看尸體四周,只見周圍的雜草除了有幾處被踩倒的地方,并沒有任何劇烈搏斗過的痕跡,至于踩倒之處則已經(jīng)分辨不出是初荷趕來時所踩踏造成,還是兇犯踩過的痕跡。

    他又俯身去看地上凝結(jié)的血跡,這條血線蜿蜒著向樹林邊的小路而去,沿著血跡很容易找到青石板山路上,那大概是杜小月最初受傷的地方,那里的青石階上凝著一大攤已經(jīng)發(fā)黑的血跡,當(dāng)初初荷她們正是因為看到這攤血,才追蹤著血跡找到了林中杜小月的尸體。

    “在石階這里搏斗,胸前受傷,然后跑進去,背后重創(chuàng)?!毖寻驳吐曌匝宰哉Z著,眼睛盯著地上的血跡,腦海中努力勾畫著當(dāng)時可能發(fā)生的情景。

    他這樣站在青石階上,面對著一攤血跡一動不動足足有一盞茶的工夫,直到齊泰實在忍不住了,在旁邊假咳了一嗓子才回過神兒來,指著地上的血跡說:“齊泰,你怎么看這攤血,還有這一路上的血跡?”

    齊泰盯著一大攤黑色的血跡看了一會兒,又順著血跡往林子深處望去,似乎有些明白薛懷安的意思,但神色又并不確定,略一猶豫,道:“如果只是胸前那幾處傷口流出的血,不會造成這么一大攤血跡,這里的血跡似乎是太多了。”

    “更何況,如果是受了傷就往林子里跑,地上根本就不該有這么多血跡,整條向林子中延伸的血跡都似乎太過清晰了,如果單純看血跡,倒是印證了你先前所說,杜小月背后先受重傷,然后倒地在此,染了一地血跡。接著歹人再將杜小月拖到林子里施暴,才會在地上留下一條清晰的血線。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她胸前的那幾處傷口就如我們剛才所說,有點兒講不通了?!?/br>
    齊泰想了想,道:“但也很可能是杜小月和歹人先在這里搏斗,胸前受了傷,接著,在爭斗之中背后受了最致命的一擊,倒在地上,才會有這么大一攤血跡。”

    薛懷安搖搖頭,道:“我也這么想來著,可是兩個人面對面搏斗,卻是后面受了重創(chuàng),這件事本身就有些不近情理,但假使這可以用在殊死搏斗中任何意想不到的情況都可能發(fā)生來解釋,卻還有一處也有些說不通?!?/br>
    說到此處,薛懷安指著地上的血跡,又道:“你看,地上沒有留下一個帶血的腳印,按理說,如果是搏斗和追趕的話,歹人很難不踩到血跡而留下血腳印,很顯然,這里沒有發(fā)生過劇烈的搏斗?!?/br>
    聽薛懷安這么一說,齊泰眼中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問道:“大人,您這么說卑職可就真的不明白了。您最開始說,杜小月背后先中了致命一刀,然后被jianyin這個推斷不對,因為她正面胸口還有刀傷?,F(xiàn)在您又說,杜小月先在搏斗中正面受傷,然后背后才受了致命一擊這個推斷也不對,可是這件事不外乎就是這么兩種情況,還能如何呢?”

    薛懷安剛想回答,忽然眼睛一亮,指著低一些的一處青石階大喊一聲:“你看?!?/br>
    此時太陽已經(jīng)幾乎落山,山道上昏暗不明,薛懷安所指的地方半隱在石階投下的陰影中,齊泰伸腦袋看了看,大概是看不出什么,又步下幾級臺階,走了幾步湊過去,才見到了一處血跡。

    確切地說,這并非一處血跡,而是一個用血寫下的記號。

    齊泰并不認(rèn)得那記號,疑惑地看向薛懷安。

    薛懷安按捺下有些激動的心情,說:“這個是小寫的英文字母i。”

    “哎喲,大人,您別欺負(fù)小的不認(rèn)識洋文好不好,卑職年幼時家里窮,連公學(xué)都沒有讀完,您就直說了吧,這個洋文又說明了什么?難不成兇手是一個洋人?”

    “這個字母被寫在這里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但是你看看它和這攤血跡之間的距離,以杜小月的身高和臂長來看,如果她背后受了重傷,倒在這里,手部位置大概正好就是這個記號?!?/br>
    齊泰恍然大悟,道:“哎呀呀,這樣我就明白了。既然這里沒有搏斗過,那么杜小月就是一刀被歹人刺中后心,趴倒在這石階上,雖然無力反抗,卻還是用最后的力氣,趁著歹人不注意用帶血的手指寫下了這個字母,然后便被帶到林中jianyin,至于胸口的刀傷……這個,這個……”

    “還是解釋不出來胸口的刀傷對不對,我的解釋是,這幾處胸口的傷無法解釋?!?/br>
    “是哦,要是沒有前面胸口的這幾處刀傷,就好解釋了,這里的傷還真是古怪?!?/br>
    就在這時,李抗帶著其他錦衣衛(wèi)從山上走了下來,薛懷安見了迎上去,略一施禮,問:“李大人,你那里有什么進展?”

    “山上的人我們挨個兒錄了口供,幾乎都是差不多的。這清涼山茶室是馨慧女學(xué)校長程蘭芝家的,因為地方幽靜清涼,風(fēng)景又好,女學(xué)的很多聚會活動都在這里舉辦,這一次她們聚在這里,是因為程蘭芝要宣布停辦女學(xué)的事情?!?/br>
    “這事情早聽初荷說過,這回是定下來了,不過何必跑到這里呢,在女學(xué)里面講一聲不簡單嗎?”

    “你個大老爺們兒怎么知道人家一群小姐的心思性情,人家要的就是這個雅致調(diào)調(diào)。人家這是搞一個最后散伙的聚會,席間又是飲茶又是賦詩,還有人上去唱曲兒演戲?!?/br>
    李抗說完不屑地?fù)u搖頭,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略帶憂慮地一拍薛懷安的肩膀,道:“懷安,我開始猶豫要不要把女兒嫁給你了,她最討厭沒情趣的粗人,我擔(dān)心你們小兩口兒性情不和,日子久了要生口角,鬧是非。”

    薛懷安立刻順桿兒爬地說:“是,是,我也這么擔(dān)心。大人,她們可說了杜小月何時、為什么離開?”

    “杜小月何時走的沒人注意,有和她比較親近的人,說是看見她在程蘭芝正式宣布了女學(xué)停辦以后沒多久就不聲不響一個人走了,后來因為一直等到聚會結(jié)束她也沒回來,你妹子幾人才出來尋人的,不想在下山的山路上看見了血跡,追蹤著血跡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尸體?!?/br>
    “話說回來你妹子可真是膽子夠大,別的小女孩兒都不敢進林子,她一個人往里面找去的。哦,對了,你妹子還說三天前女學(xué)的門房老賈欺負(fù)過杜小月,我已經(jīng)差人去抓他回來問案了?!?/br>
    薛懷安聽了露出極不高興的神色,一下子黑了面孔,抬頭在人群中尋找初荷,正好與一個氣質(zhì)高雅的女子四目相對。

    那女子身形瘦削,臉上的輪廓分明,一雙眼睛卻溫柔安定,別有一種風(fēng)致。她沖薛懷安點了點頭,緊趕幾步走過來,說:“薛校尉,不知道我和其他人什么時候可以走呢?馬上天就要黑了,學(xué)生們都很害怕?!?/br>
    不等薛懷安回答,李抗接話道:“程校長,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出了這種事,我一定會派錦衣衛(wèi)送所有人回家的,稍等片刻,我的人已經(jīng)錄好口供,馬上你們就可以走了?!?/br>
    程蘭芝溫雅地一笑:“那就好,希望李百戶把精神多放在該抓的人身上?!?/br>
    程蘭芝說完轉(zhuǎn)身走了,空氣中唯有似有若無的蘭香暗盈。

    李抗看著她走遠(yuǎn)才對薛懷安說:“別看這女人身量不大,其實厲害得很,據(jù)說年紀(jì)輕的時候什么人都看不上眼,所以才一直沒有人敢娶她,這次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娶了,聽說也是因為金錢的原因。說心里話,我覺得你要注意點兒初荷,令妹也有點兒往那個方向發(fā)展的勢頭?!?/br>
    薛懷安敷衍地笑笑,忽然看見初荷在一群女孩子中一閃,快走幾步拉住她帶到一旁,說:“快走,我先送你回家,晚上估摸著我要在百戶所干通宵了,你到鄰居王婆婆家睡去。”

    初荷有些不大愿意,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問:“我和你一起去百戶所好不好,我也許能幫幫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