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我特么長得好欺負(fù)啊?
誰說僵尸都是邪惡的?我這只僵尸就十分善良,見不得壞人為非作歹,當(dāng)即答應(yīng)道,“我這就去你們局里找你?!?/br> 結(jié)束通話,我迅速洗漱干凈,出門攔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去市公安局。坐在車上,我看著車窗外繁華的街景,心里面卻是浮想聯(lián)翩。 法慧他們說是宗教管理局的人,實際上卻是掛靠在宗教管理局名下,一個特殊的戰(zhàn)斗行動部門,負(fù)責(zé)打擊一切靈異犯罪分子,包括邪惡的術(shù)士以及惡靈……等等為非作歹的妖魔鬼怪。 按理說,張城這段時間以來,頻頻有離奇的死亡案件發(fā)生,他們應(yīng)該派人來查案的。可是從韓立凱的話里聽出,并沒有相關(guān)人士出現(xiàn)。 葛永年那個烏龜王八蛋,覬覦我家雨嫣的八門異獸旗,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還沒上門來強取豪奪,弄得我這兩天總是心里不安。 尼瑪,他只想著搶別人的寶貝,就不知道干點兒正事,不知道在其位謀其政,不知道任其職盡其責(zé),派人來維持地方的安定,把那個邪惡的兇手繩之以法嗎? 我越想越是來氣,恨不得把葛永年揪出來,虐得他下半輩子生活不能自理…… 不一會兒,到了市公安局,付過車錢下了車,我在門崗登記過后,這才被允許入內(nèi)。然后熟門熟路的,找到韓立凱的辦公室。 他立即帶我去了法醫(yī)部門的停尸間。 在那里,我見到了幾具解剖過后,又經(jīng)過縫合的尸體。我可以清楚地感應(yīng)到,他們的三魂七魄都不在體內(nèi)。 我還注意到這些尸體,統(tǒng)一的都是年輕的男子。盡管他們早已死去,可是從他們的面相來看,不是兇神惡煞就是賊眉鼠眼,許多人身上又有著大片的紋身,證明他們生前應(yīng)該都不是什么好鳥。 他們的顱骨、胸腔、腹腔都被打開過,我除了那些縫合的傷口以外,找不到任何可疑的創(chuàng)口。讓韓立凱向法醫(yī)打聽得知,尸體內(nèi)外都沒有發(fā)現(xiàn)尖針和針眼,或者可以導(dǎo)致他們死亡的傷痕,也沒有發(fā)現(xiàn)毒素或者蠱蟲的存在。 我又認(rèn)真地逐個感應(yīng)了一番,所有尸體都沒有邪惡的氣息殘留。一時間,我也迷茫了,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么死的。反正我知道,他們不可能是正常的壽終正寢。 我無能為力地對韓立凱說,“僅僅通過這些尸體,我找不到他們的真正死因。不如這樣,再有同樣的死亡案件發(fā)生,你立即通知我去現(xiàn)場,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韓立凱苦笑著說,“也只能這樣了。” 我又問了一下,這些尸體的身份。 韓立凱告訴我,他們都是小偷,或者是地痞流氓,不知道被抓過多少回,都是各個派出所的常了。 我就想,這些人都是人渣敗類,甚至可以說他們死不足惜。如此一來,那個兇手弄死他們,倒是替天行道了。 韓立凱又主動告訴我,這些人的死亡時間和地點都不固定,唯一的相同之處便在于都是死在沒有旁人看到,附近也沒有監(jiān)控的偏僻之處。 而最為詭異的是,現(xiàn)場找不到兇手的指紋、腳印等等任何可能留下的痕跡,這些死者就像是被勾魂使者勾走了靈魂。 我了解過這些情況之后,知道韓立凱公務(wù)繁忙,便直接告辭離開了。 出了公安局,頭頂艷陽高照。 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卻讓我遍體灼痛不已。 自從在長樂村的那晚,我施展出掌心雷卻被抽空了,醒來之后便感覺體內(nèi)少了些什么,而缺少的正是壓制我體內(nèi)的尸氣,讓我沒有完全轉(zhuǎn)化為僵尸的關(guān)鍵因素。 因此這幾天來,我體內(nèi)的尸氣漸濃。被充滿陽氣的日光照曬,倒是能對尸氣產(chǎn)生凈化的效果。 雖然我知道辰臣的兩個弟子手里有槍,又有很大的可能來張城找我報仇,但是我在光天化日之下走在大街上,借他們十萬個膽子也不敢冒出來槍殺我。 畢竟這里是國內(nèi)而不是槍支泛濫的美國,在國內(nèi)動槍將會受到司法部門的特別重視,那兩個家伙再牛叉也抗衡不了國家機器的大力鎮(zhèn)壓。 既然不怕被人打黑槍,我忍著遍體的灼痛難耐,在街頭四處游蕩起來。 普通人看不出什么異樣,然而在我的僵尸眼中看來,絲絲縷縷的尸氣從我體內(nèi)蒸發(fā)出來,隨后在陽光的照曬之下煙消云散。 我就像是一根被撲滅之后,還在冒著煙的人形火炬。 隨著體內(nèi)尸氣的流逝,我感覺輕松了一些,卻又感到一陣虛弱。 我就想,如果每天都在陽光底下暴曬,把我體內(nèi)的尸氣全部化解之后,我是會變回一個普通人呢?還是會像普通的僵尸一樣,被陽光曬得灰飛煙滅呢?估計后者的可能最大,否則這三年來,師父早就使用這種辦法,讓我變回普通人了。 就這么在大街上、在陽光下,晃悠了幾個小時。眼看著到了傍晚時分,太陽即將從西邊的天際落下,我剛好走到了一條美食街的附近。 身體虛弱又饑腸轆轆的我,走進美食街找家小吃鋪,點了一份鴨血粉絲,又隨便點了幾個小菜,和兩瓶冰鎮(zhèn)啤酒。 這條美食街距離市中心有段距離,而且城管應(yīng)該不怎么過來查,所以店外也擺上了幾張桌椅。我嫌坐在店里有些氣悶,在店外選了一張桌子坐下。不一會兒,點的那些酒菜陸續(xù)送了上來,便打開一瓶啤酒邊吃邊喝。 我形單影只地一個人吃喝著,聽到附近其他顧們的說笑聲,感覺自己距離他們是那般的遙遠,就像我和他們根本不處于同一個世界。 默默地品味著屬于我一個人的孤獨,好想好想有我家雨嫣陪伴在身邊,如果是顏若汐在這里陪著我也行。 我的心里空蕩蕩的,一杯一杯地喝著悶酒。兩瓶喝完了再要兩瓶,然后再喝完了再繼續(xù)要,喝到最后感覺都要醉了,腳底下擺滿了空酒瓶。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幾個或是留著彪悍的寸頭,或是留著五顏六色的長毛,一看就不是神馬好鳥的家伙,兇神惡煞地走到我的桌前。 “咣當(dāng)!” 其中為首的一個寸頭,上身穿著黑色的緊身彈性背心,兩條粗壯的胳膊和胸前都紋滿了紋身,脖子上還戴著一條粗粗的金鏈子,一巴掌把我桌子上的碗碟拍得亂蹦,惡狠狠地威脅我,“哥幾個看上這個位子了,你小子立馬給老子滾蛋!” “你特么誰啊?” 我醉眼朦朧地抬頭看去,比他還要兇神惡煞地說,“不想死就立馬給老子滾粗,別打擾了老子喝酒的心情?!?/br> 幾個地痞流氓而已,哪怕我如今不在狀態(tài),可是太陽已經(jīng)下山了,童童隨時可以出來,我還會怕了他們不成? 惹惱了我,不光讓童童揍他們,事后再找?guī)字挥位暌肮?,每夜都去找他們happy,到時候讓他們磕頭求饒,我再考慮是否放過他們。 “嘿,你小子還挺橫的。”寸頭男似乎氣樂了。 “敢這么和黑哥說話,你特么找死?!?/br> “這小子不見棺材不掉淚,哥幾個給他點兒厲害嘗嘗?!?/br> “不打斷他的狗腿,虐得他跪地唱征服,他還真以為他是個人物了?” 寸頭男身后的幾個小弟,紛紛叫囂著圍上來,有人一拳轟向我的面門,有人一腳踢向我的胸口,還有人從地下拎起空酒瓶,就要給我的腦袋開瓢。 周圍的其他顧,還有這家小吃店的老板,都嚇得遠遠地躲開了,沒有一個人敢過來制止他們的暴行。 “童童,出來揍人。”我低聲說道。 說著,我的上半身向后一仰,躲開了那些拳腳的同時,自下而上地一腳將桌子踢飛了。桌子連同上面沒吃完的飯菜,轟然砸上了為首的那個寸頭,菜汁湯液澆了他滿頭滿身都是,他又被桌子上蘊含的力道,砸得踉蹌踉蹌地后退了幾步。 與此同時,童童應(yīng)聲出現(xiàn)了。 它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顯形,一拳一個地把沒被桌子砸中,繼續(xù)圍攻我的混混全部轟飛。那幾個家伙直到倒地不起,都不知道是怎么中招的。 大家都知道,喝多酒容易沖動。 我就是如此。 尼瑪! 我好好地在這里喝悶酒,旁邊還有幾張空桌子,你們隨便坐哪里不行?我又沒招你們沒惹你們,非得過來找我的麻煩,我特么長得好欺負(fù)???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我腰力一挺站直身子,并隨手抄起兩只空酒瓶…… 那個為首的寸頭怒聲大罵著,脫掉背心擦拭潑了他滿身的菜湯,幸好那些菜不是剛出鍋的,否則非燙他一身燙瘡不可。然后,他根本沒搞清楚怎么回事,就看見他的那幾個小弟,似乎是憑空被打飛了。 我便是在這個時候,拎著兩個空酒瓶走過去。 二話不說,當(dāng)頭一酒瓶掄過去。 “馬勒戈壁的,你還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誰嗎?”他一腳向我的小腹踢來,卻被童童飛過來擋住了。 然后,“砰”地一聲,酒瓶子碎了,他的腦袋也破了。 殷紅的血液順著他的額頭流淌下來,空氣中彌漫開讓我饑渴難耐的血腥味。 如果不是胸前戴著的玉觀音,以及手腕上戴著的那串佛珠,適時傳來兩束清涼的氣流,強壓下我瘋狂地嗜血欲望,我肯定撲上去吸光他的血液。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克制多久,想盡快遠離血流滿面的寸頭,一腳把他踹飛出去兩三米遠,正要喊來躲進店里的老板結(jié)賬,幾個警察飛快地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