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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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鄴瞇了下眼:“下輩子你還愿意同我在一起么?” 這句話似乎提醒了江懸,他垂眸想了想,說:“若有得選,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最好都別再遇見了。” 江懸語氣平淡,卻聽得蕭承鄴皺起眉頭。 “世間事總不會(huì)那般如你心意?!笔挸朽捳f,“這輩子我困得住你,下輩子一樣可以?!?/br> 對(duì)于這樣的回答,江懸并不意外,只淡淡反問:“困住了么?” 蕭承鄴一滯,再想要回答時(shí),江懸已然不在看他。 快到午膳時(shí)間,蕭承鄴今日要陪太后用膳,只得移駕長寧宮。他走后沒多久,何瑞送來一個(gè)約摸一尺長的雕花黃花梨木匣,說是皇上賞給江公子的。 江懸靠在榻上翻書,看也不看何瑞:“放那吧。” “皇上說了,請(qǐng)江公子打開?!?/br> 蕭承御演乄鄴身邊這位大太監(jiān)最是忠心不二,蕭承鄴吩咐的事,他一個(gè)字也不馬虎。 江懸不愿與他多言,看了眼一旁玉嬋,示意她幫自己拿來。 玉嬋從何瑞手中接過匣子,呈到江懸眼前:“公子?!?/br> 江懸放下書,像擺弄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破爛玩意,撥下搭扣,啪的打開匣子。 蘇繡軟墊上躺著一柄長柱形玉器,嬰孩小臂粗細(xì),通體瑩白,溫潤無瑕,是上好的羊脂玉。 江懸目光冷了冷,抬眼看向何瑞。 何瑞仍是那般神色,公事公辦道:“圣上口諭,請(qǐng)江公子納入此物,圣上臨幸映雪宮前,不得取出?!?/br> 這般折辱人的法子,倒像是蕭承鄴一貫做派。 一國之君,肚量比針尖小,每每在江懸這里受氣吃癟,定要加倍報(bào)復(fù)回來。 江懸慢慢拿起那柄玉勢,羊脂白玉觸感溫潤,剛握在手里是涼的,沒多久便被體溫焐熱。 細(xì)看雕工竟也不錯(cuò),惟妙惟肖,若不是褻瀆圣體乃大不敬,江懸都要懷疑是比著蕭承鄴做的。 玉嬋捧著木匣,不忍抬眼:“公子……” “你也覺得荒唐么?” 江懸隨口問了句,然后看向何瑞:“何公公,過來。” 何瑞眸色一沉,頓了頓:“是?!?/br> 他走上前,依舊躬身垂眸。江懸瞥他一眼,說:“跪下?!?/br> 何瑞不敢違拗,畢恭畢敬地下跪。 江懸用手里那柄玉勢抬起何瑞下巴,目光冷淡如霜,仿佛他握的不是玉勢,而是戒尺,神情中絲毫沒有蕭承鄴希望他有的難堪、屈辱或憤恨。 他一下一下用玉勢拍打何瑞的臉,何瑞開始時(shí)忍耐,逐漸的變了神色:“江公子……” 話音未落,江懸忽然揚(yáng)手,玉勢尖硬一端重重落在何瑞頭上,霎時(shí)皮開rou綻、血花飛濺,何瑞身形踉蹌了一下,竟撐住沒有倒。 鮮血汩汩涌出,順著何瑞額角漫過他大半張臉,自然也弄臟了江懸的手和那柄玉勢。江懸不輕不重一扔,玉勢咣當(dāng)落在地上,滾了幾下停在某處,帶出一路血跡。 玉嬋呈上手帕,江懸接過,細(xì)細(xì)擦拭自己手指:“閹人之血腌臜,告訴蕭承鄴,這玩意臟了,我用不了。” -------------------- 勖,音同旭 第3章 03 “阿雪,忍一忍?!?/br> 何瑞被宮人攙扶下去,殿里血?dú)庑戎?,江懸也沒心思再看書了。 剛才那一下著實(shí)下了重手,何瑞竟也一聲不吭,如此之忍耐,難怪能在蕭承鄴身邊侍奉至今。 在江懸看來,何瑞和蕭承鄴蛇鼠一窩,他被囚困在映雪宮七年,少不了何瑞的功勞。 不過他把蕭承鄴身邊的大太監(jiān)打得頭破血流,想來蕭承鄴不會(huì)輕易息怒。江懸對(duì)此倒不甚在意,左右他和蕭承鄴之間,不因?yàn)檫@個(gè),也會(huì)因?yàn)閯e的,總之難有安生。 夜里蕭承鄴過來,沒有像江懸預(yù)想中那般盛怒,只不咸不淡地問:“做什么生這么大的氣,跟個(gè)太監(jiān)計(jì)較?”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江懸為什么生氣,江懸看他一眼,反問:“教訓(xùn)奴才也需得理由么?” 蕭承鄴把玩著腰間玉佩,動(dòng)作一滯,隨即笑了:“自然不用。晚上的藥喝了么?” “喝過了?!?/br> 蕭承鄴招招手:“來?!?/br> 江懸今日穿了件淡青色寬袖長衫,如空山新霧,行動(dòng)時(shí)輕盈縹緲。他走過來,全身沒有任何配飾,一頭及腰烏發(fā)用布帶松松系著,越是素凈,那副玉骨冰肌的模樣越是勾人。 未等走近,蕭承鄴便拉住江懸手腕,一拽,把人拽進(jìn)自己懷里。 “聽說你不喜歡我白天送你的物件?” “喜歡……”江懸琢磨著這兩個(gè)字,似笑非笑,“見慣了的東西,談不上喜不喜歡?!?/br> 蕭承鄴垂眼,目光停在江懸腰間,慢慢道:“許久沒見你用過了,我卻是有些想看?!?/br> 話音落下,房門從外面拉開,蕭承鄴的貼身侍衛(wèi)站在門口,對(duì)江懸冷冰冰一躬身:“江公子,請(qǐng)?!?/br> ——難怪進(jìn)門后一直和顏悅色,原來在這等著。 江懸啞然失笑,虧得他還以為蕭承鄴這次真不打算和他計(jì)較。 “阿雪,今天聽話些?!笔挸朽挀崦瓚夷橆a,輕聲道,“我不想再弄傷你。” 又是那間冰冷地牢,江懸躺在一張鋪著錦褥的鐵床上,雙腿被分到最大,用鎖鏈吊起,雙手也被捆縛在頭頂,只有受傷的左手手腕用軟墊好好保護(h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