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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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腿,齊妤現(xiàn)在會是你的弟妹。在我受傷之前,我與她早已互通心意。” 楚肖的話一字一句鉆進(jìn)楚慕的腦中,楚慕被‘互通心意’那幾個字氣的鼻孔冒煙,手中酒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瓷片濺了一地,嚇得在一旁給楚肖斟酒的丫鬟手一抖,把整壺酒都灑在了楚肖的腿上。 那丫鬟嚇了趕忙跪下,將蓋在楚肖腿上的毛氈拉開:“王爺恕罪,王爺恕罪?!?/br> 現(xiàn)場一片混亂,楚肖腿上的毛氈被聞訊而來的丫鬟取下,從毛氈里掉下一樣?xùn)|西,清脆的聲音一下就吸引到楚慕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是一塊看起來有些眼熟的羊脂白玉…… 第70章 楚慕走過去撿起地上那塊玉佩,放在手里端詳片刻,對楚肖問: “這玉佩哪里來的?” 楚肖腿上被蓋上新的毛氈,聽見楚慕問,才抬頭看見被楚慕拿在手里的玉佩,伸手道:“這是我的,哥你還給我?!?/br> 楚慕猶豫片刻,將手中玉佩遞給楚肖,楚肖接過后便緊張的翻看玉佩,檢查有沒有跌出傷痕,一邊用手擦拭,一邊吹著玉佩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這對玉佩緊張的樣子,楚慕覺得似曾相識。 齊妤也曾這般對一只玉佩緊張過,并且楚慕認(rèn)得她的玉佩,與楚肖這個分明就是一對。 楚慕記得自己曾經(jīng)問過齊妤,她為什么那么緊張她的玉佩,不僅藏在枕頭底下,還時常拿出來看,還問她那個玉佩是誰的,齊妤告訴他,玉佩是她母親的。 可現(xiàn)在他在楚肖這里卻看到了與她那玉佩完全一樣的,這說明了什么,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吧。 楚慕心情十分復(fù)雜,仿佛被一種叫做‘欺騙’的感覺填滿了,齊妤騙他,齊妤為什么騙他? 楚慕失魂落魄走在街頭,他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從康王府走出來的了。 韓風(fēng)和紀(jì)舒跟在他身后喊了他無數(shù)聲,楚慕都當(dāng)沒聽見,因為不想回答。 經(jīng)過一家酒肆,跑堂伙計在外一吆喝,問了句:“客官喝酒嗎?” 楚慕就忍不住進(jìn)去了,進(jìn)去之后,讓小二上了好些酒,讓韓風(fēng)和紀(jì)舒也坐下陪他一起喝,但兩人看見楚慕這樣哪里敢由著他性子讓他喝,只得從旁勸著,到最后,見楚慕連著灌下去好些,兩人趕忙奪過楚慕手里的酒壺。 楚慕搶酒搶不到,干脆不喝了。 踉踉蹌蹌的走出酒肆,推開攔路讓他結(jié)賬的伙計,直往外沖去,韓風(fēng)和紀(jì)舒兩人只得在后面給他收場,韓風(fēng)到柜上付錢,紀(jì)舒則追著楚慕而去。 兩人跟在楚慕身后,以為他要去什么地方,沒想到楚慕雖然腳步虛浮,畢竟今晚喝了太多酒,又不要人攙扶,但他還是準(zhǔn)確無誤的找到了回自家王府的路。 王府門房見他回來,趕忙上前攙扶,被楚慕直接推開,門房莫名其妙摔了個屁墩兒,楚慕醉醺醺的一路沖進(jìn)了主院,當(dāng)面遇見了吃晚飯在園子里遛彎兒消食的齊妤。 齊妤目光在他身上轉(zhuǎn)悠兩圈,發(fā)現(xiàn)這人弄的一身狼狽的樣子,身上濕了好幾塊,臉頰兩側(cè)還泛著喝酒后的酡紅,尤其是盯著齊妤的兩只眼睛,紅的似乎帶著血光,在光線不太好的園子里看起來別樣恐怖。 想著他今天下午奪車而去,現(xiàn)在又弄成這般回來,不禁問道: “你去哪兒了?吃晚飯了嗎?” 說著,齊妤便來到楚慕面前,剛剛近身,齊妤就聞見了他身上一股子濃烈的酒氣,這么大的酒氣,也不知今兒喝了多少酒。 楚慕的酒量,齊妤是領(lǐng)教過的,初一那日在將軍府,被那么人圍攻灌酒他也沒有醉。但今日似乎喝的比上回還要多些。 齊妤問過之后,楚慕不回答,齊妤干脆問韓風(fēng)和紀(jì)舒:“你家王爺怎么了?” 韓風(fēng)和紀(jì)舒對望一眼,彼此都感覺沒法回答王妃這個問題。因為他們也不知道王爺這是怎么了。 “啟稟王妃,王爺從康王府出來之后,就這樣了。”韓風(fēng)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了齊妤。 齊妤疑惑:“康王府?” 將目光回到楚慕身上,發(fā)現(xiàn)楚慕還在瞪著她,目光幽怨又危險,直覺向來很靈敏的齊妤覺得情況不太妙,想不動聲色的退后兩步,可誰知她身子一動,楚慕幾乎是瞬間就撲了過來,攔腰將齊妤一把抱住,像是抱孩子那種姿勢,直接把齊妤半抱半扛著進(jìn)房去了,動作之快,讓滿院子的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楚慕把齊妤扛進(jìn)了房,還不忘轉(zhuǎn)身把門栓落下,齊妤大驚失色,喊道:“楚慕,你瘋了嗎?想干什么?” 齊妤被楚慕這一系列的動作弄的十分恐慌,捏拳砸在楚慕的肩膀上,想讓他把自己放下。 可楚慕皮糙rou厚,齊妤這沒什么力度的小拳頭砸在他身上,也就比撓癢癢稍微重那么一點點,幾乎起不到任何阻攔的作用。 楚慕把齊妤抱著放在羅漢床上個,冷道:“別打了,手疼不?” 齊妤愣了片刻,然后又報復(fù)性的重重砸了他肩膀好幾下,誰知最后一下砸在他肩膀的骨頭上,果然疼的齊妤眼淚都要出來。 楚慕把人放在羅漢床上以后,倒也沒有進(jìn)一步行動,而是在齊妤身邊坐下,憤然拉過她打疼了的手在掌心揉捏,看他那表情,像是要把齊妤的手給捏斷掉,可偏偏動作又很輕柔。 齊妤問:“楚肖跟你說什么了?” 韓風(fēng)說他從康王府出來就這樣子,可見他酗酒跟楚肖肯定有關(guān)。 楚慕緊抿著嘴不說話,只低著頭給齊妤揉手,齊妤沒好氣的把手抽出來,又推了推他的肩膀。 楚慕抬頭看著齊妤,正色問道: “齊妤,你對我什么感覺?” “???”齊妤一愣,沒聽懂。 楚慕見她露出懵懂的神情,不知哪兒來的勇氣,伸手按著齊妤頭,自己湊上去,飛快的在齊妤柔軟豐潤的唇瓣上蜻蜓點水親了一下。 “什么感覺?”楚慕用行動又問了一遍。 齊妤整個人愣住了,好半晌嘴巴才恢復(fù)知覺稍微動了動,冷靜回道: “想抽你的感覺?!?/br> 楚慕忽然把她推開,憤怒扭捏道:“不是!” “除了想抽我,你就沒有別的感覺了?”楚慕忽然像孩子似的抽起了風(fēng):“你再好好想想,有沒有別的感覺,有沒有?”楚慕按住齊妤的兩側(cè)肩膀,目光期待的說。 看他這樣子,今兒估計是真醉了,齊妤懶得理會一個醉鬼,就當(dāng)給狗咬了一口,想推開他的手起身,可楚慕的力氣大,按在齊妤肩膀上就跟兩座大山似的,根本沒辦法移開。 “你說話呀?”楚慕見齊妤不做聲,急的忍不住搖晃了齊妤幾下,齊妤頭上的釵環(huán)都給他搖出了聲響,齊妤給他搖晃的生無可戀。 “你為什么不說話?齊妤,你為什么不說話呀!齊妤……” 楚慕把齊妤直接摟進(jìn)了懷里,緊緊抱著,齊妤聽著他的聲音仿佛帶著哭腔,心中一陣惡寒,身子被他勒的快斷掉,偏偏掙扎不開,沒辦法,張口在他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 楚慕皮糙rou厚,但也不是鋼筋鐵骨,被齊妤咬了之后,總算吃痛,有了點反應(yīng),卻還是倔強(qiáng)的不肯松開齊妤,齊妤沒辦法,只好狠下心咬的更用力,直到嘴里嘗到了好些甜腥,才嚇得趕忙松開。 “怎么不咬了?”楚慕在齊妤耳邊問:“再咬啊?!?/br> 齊妤覺得這人不僅醉了,還瘋了。 “你以為我不敢?趕緊放開我!”齊妤掙扎。 楚慕卻打定了主意不放手,齊妤肋骨生疼,再也壓制不住脾氣,管不了那血漬呼啦的口感,發(fā)了狠般用力咬下去。 咬到后來齊妤自己的嘴巴都酸了,都沒能逼得楚慕放開手。 兩個都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齊妤是下了狠心咬的,楚慕則是拼了肩上一塊rou不要的,就這么僵持了好一會兒,還是齊妤敗下陣來,因為她確實沒有辦法做到把人身上的rou生生咬下來。 楚慕感覺到齊妤松了口,忽然一個翻身把齊妤壓在了身下,兩只手肘撐在齊妤身子兩側(cè),在暗處俯視著齊妤的臉,柔軟豐潤的唇瓣上沾了他的血,看起來紅艷艷的詭異。 “你就是個妖精!吃人血的妖精……” 楚慕盯著齊妤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后,說了這么一句話出來,說完之后,整個人就像強(qiáng)弩之末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壓在齊妤身上一動不動。 齊妤在被楚慕壓在身下的時候,手里已經(jīng)拔下了金簪,準(zhǔn)備在楚慕真想對她動手之時,給他一簪子扎下去醒醒酒,誰知楚慕說完那話就直接倒在她身上,讓她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 “楚慕!楚慕!”齊妤氣急敗壞的喊他。 可楚慕卻只回了她一陣平穩(wěn)有規(guī)律的呼吸聲,濃烈的酒氣噴灑在齊妤臉上,完全醉死過去。 齊妤喊不醒楚慕,只能對外求救。 外面的琥珀和明珠貼在門上聽了好一會兒動靜,她們想破門而入,被韓風(fēng)和紀(jì)舒這兩個狗腿子阻攔,現(xiàn)在聽見里面自家王妃中氣十足的喊叫,兩人就再也顧不得什么,撒潑一般把韓風(fēng)和紀(jì)舒拖開,然后忠心護(hù)主的琥珀直接撞門,可撞了好幾下都沒撞開。 最后還是韓風(fēng)實在看不下去,拉開琥珀,一腳踹開了房門,生怕房間里是什么非禮勿視的畫面,韓風(fēng)踹開門的那一刻,還特意偏開了目光。 兩個丫鬟闖進(jìn)去,看見自家王妃又一次給爛醉如泥的王爺壓在了身下,氣的趕忙上前幫忙。 與上回不同的是,上回是裝醉,所以基本上沒讓兩個丫鬟費(fèi)什么力氣,就把楚慕的人從齊妤身上搬開了;可這回是真醉,兩個丫鬟用了吃奶的勁兒,依舊沒能把楚慕搬下來。 “你們兩個木頭,還不過來幫忙!王妃快給壓死了!” 琥珀對依舊在門外觀望的韓風(fēng)和紀(jì)舒怒吼一聲,兩人對望一眼,這才進(jìn)門,手忙腳亂幫著把楚慕搬開,搬動的過程中,把楚慕給稍微搬醒了點。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面前的臉不是齊妤,突然委屈的呼喊: “齊妤——齊妤啊——齊妤!你在哪兒?。↓R——妤——” 楚慕鬼狐狼嚎似的喊齊妤,這邊齊妤剛被兩個丫鬟扶起來,見她嘴上和臉上都是血,嚇得兩人趕忙詢問她哪里受傷了。 齊妤擺擺手,深深吸了幾口氣后,對她們擺擺手:“不是我的血,是他的?!?/br> 韓風(fēng)和紀(jì)舒這時才注意到楚慕右肩處一片殷紅,像是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似的。 他們不敢質(zhì)問齊妤怎么回事,卻也不能放任楚慕就這么繼續(xù)流血下去,兩人一人一邊架著楚慕去了旁邊的房間。 “這王爺真是的,每回喝醉了酒都要回來禍害王妃?!辩曜钍且姴坏谬R妤受傷受委屈。 琥珀端著水盆,明珠在一旁替齊妤洗手洗臉,說道: “王爺這回醉酒跟上回感覺不一樣?!泵髦槭莻€敏感的,立刻察覺出異樣。 齊妤沒說話,目光看著漸漸被她手上的血染紅的水。 “有什么不一樣?”琥珀問。 明珠想了想,說道:“感覺王爺這回有點傷心。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br> “王妃你也是,推不開王爺你就喊我們呀,給他咬的那么嚴(yán)重做什么?您身上都這么多血,可見王爺身上傷口肯定很大很深?!?/br> 明珠把齊妤的手從變成粉紅色的水盆中拿出來,一邊給齊妤擦手,一邊如是說道。 齊妤回想先前咬楚慕的時候,她確實下了死勁兒,想著把楚慕咬疼了,他肯定會放手,誰知道楚慕比她還倔,都那樣了,還不肯撒手。 現(xiàn)在聽明珠這么說,齊妤竟然千載難逢的產(chǎn)生些許愧疚的感覺。 她自己咬的她知道,楚慕肩上的rou就算不掉,那也肯定很深很深。 ************************** 齊妤一整晚都沒怎么睡的好,也不知道是昨天夜里見了血的緣故,迷迷糊糊做的夢都帶著血腥,要么是楚慕全身是血站在那邊看著她,要么是她自己全身是血,總之是個血腥的夢。 早上起來之后,齊妤破天荒的記掛起了楚慕,她坐在飯廳里用早飯,平時這個時候,不用叫楚慕肯定就湊過來了,這段時間齊妤竟有點習(xí)慣楚慕在身邊和她一起吃飯。 可今天楚慕卻沒過來,對明珠道: “王爺昨天喝醉了,待會兒給他送點醒酒湯去?!?/br> 明珠一愣,說道: “可王爺早起來出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