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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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妤喝粥的動作頓了頓,愣了片刻后才點頭:“哦,那就算了。” 明珠暗自猜測著齊妤的意思,說道: “奴婢聽紀(jì)護(hù)衛(wèi)說王爺今天是去了兵部衙門,要是王妃擔(dān)心王爺?shù)脑?,要不然讓人把湯送到兵部去吧?!?/br> 六部衙署都是允許家屬給官員送飯菜衣裳的,原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擔(dān)心’兩個字讓齊妤聽起來頗不是滋味,果斷搖頭: “不必了,他能去兵部,還送什么醒酒湯?!?/br> 明珠想想,好像是這個道理,便沒再說什么。 到了中午的時候,門房就傳來‘王府回府’的消息,齊妤正好在園子里插花,聽見之后,目光下意識關(guān)注院門口,這陣子楚慕只要回來,基本上都會直奔主院來。 可等了一刻鐘,楚慕都沒出現(xiàn),齊妤這才收回了目光,不再往那邊瞥。 他還來氣? 昨天他莫名其妙輕薄了她,齊妤都沒來氣,他憑什么來氣?就因為她咬了他一口?可那也是他硬是不肯放開手,齊妤才下狠心咬的。 明珠中午擺飯,琥珀隨口問齊妤: “王妃,王爺在書房院子里,要不要請他一同過來用飯?” 齊妤冷道:“請什么請,還怕他沒飯吃嗎?” 琥珀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給懟了,正要為自己分辨,被一旁明珠拉住,明珠對她搖了搖頭,琥珀便收起了委屈。 齊妤一頓中飯也沒吃幾口就放了下來。 這種情況,大概維持了兩三天,楚慕竟然一次都沒有踏足齊妤的院子。 齊妤在扔掉了好幾張畫錯了的花樣紙以后,明珠大著膽子問道: “王妃可是心中有事?” 齊妤搖頭:“沒有啊?!?/br> 明珠一邊繡花,一邊狀似聊天般說道:“聽說王爺這兩天在書房里日夜辦公,都沒怎么休息。太醫(yī)來了好幾回,都給王爺趕了出去?!?/br> 齊妤繼續(xù)埋頭畫花樣子,琥珀倒是挺緊張: “?。客鯛敒楹我s太醫(yī)?” 明珠瞪了她一眼,繼續(xù)說道: “王爺?shù)膫膊恢趺礃恿?,又不讓太醫(yī)診治,脾氣還大了好多,聽說這幾天書房院里伺候的都不敢大聲喘氣,生怕惹惱了王爺?!?/br> 明珠邊說邊關(guān)注齊妤的反應(yīng),沒想到齊妤全心全意的畫花樣,仿佛根本沒聽見她說什么似的,完全沒有一點反應(yīng)也就罷了,還比剛才鎮(zhèn)定了不少。 明珠暗自嘆息,王爺和王妃這兩天在冷戰(zhàn),是個瞎子都能看出來。王妃的性子是絕不可能先妥協(xié)的,之前一段時間,還有王爺死皮賴臉的湊上來,現(xiàn)在王爺不來了,王妃又這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真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 正無奈之際,外面丫鬟來報,說韓護(hù)衛(wèi)求見王妃。 “參見王妃。” 齊妤剛出房門到廊下,韓風(fēng)就趕忙行禮。 “何事?”齊妤問。 心中卻明鏡一般,韓風(fēng)和紀(jì)舒這兩人,除了為楚慕的事兒,其他時候絕不會找到齊妤面前來。 “請王妃去看看王爺吧?!表n風(fēng)開門見山說:“王爺這幾日既不肯休息,也不肯換藥,若非天氣寒涼,爺肩膀上那傷口約莫都要化膿了?!?/br> 齊妤斂目,思慮片刻后問韓風(fēng): “他那日在康王府到底怎么了?” 齊妤現(xiàn)在可以肯定,是楚肖跟他說了什么,但齊妤卻不知道具體內(nèi)容。 “屬下不敢欺瞞王妃,那日王爺?shù)搅丝低醺蟊阕屛液图o(jì)舒在外等候,他一人入內(nèi)的?!表n風(fēng)也想知道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王爺反應(yīng)這么大。 說到這里,韓風(fēng)突然想起來什么,說到:“不過,王爺這兩天砸了好幾個玉佩,都是他平日隨身帶的那幾個,也是有點奇怪的?!?/br> 齊妤眉心微蹙:“玉佩?” 這么一說,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眸中閃過一道冷光,齊妤斂下眸子。 ************************** 楚慕坐在椅子上看兵部卷宗,用左手蘸朱砂批閱。齊妤拿著一只托盤直接走進(jìn)來,楚慕忍不住抬眼多看了他幾眼,雖然只是兩三天沒有見她,卻像是過了兩三年那么長時間。 齊妤將托盤放好,轉(zhuǎn)身時,正好看見楚慕收回目光,齊妤輕聲干咳一聲,道: “韓風(fēng)說你這兩日都沒換藥?!?/br> 楚慕不動聲色,還是用左右將批閱好的放到一邊:“我會與他們說不要再去麻煩你,放著吧?!?/br> 齊妤有種回到了他們剛成親時的狀態(tài),那時候的楚慕也是對她這般忒度冷硬,當(dāng)然了,語氣也是沒這么客氣的。 齊妤繞過椅子,來到他的書案前站定,楚慕特意不去看她,齊妤在那兒站了好一會兒,他也只當(dāng)沒看見。 “既然王爺有事要忙,那妾身便不打擾了。”齊妤說完便要走。 誰知剛一轉(zhuǎn)身,楚慕就忍不住開口: “你到底來干什么的?” 齊妤回身,指了指那邊的藥,楚慕氣結(jié),這女人來都來了,跟他說幾句軟話能死嗎? 一把將手中的朱砂筆摔在書案上,楚慕走出,不由分說拖著齊妤的手就去了她放藥托盤的椅子旁,憤然說道: “光送藥有什么用,難道要本王自己換嗎?” 說完,楚慕便兀自解了腰帶和前襟,大馬金刀坐在了椅子上,一副等著齊妤伺候的架勢。 齊妤只是單純的想來送個藥,順便看一看他,若是楚慕跟她說話,那她就說幾句,要是不跟她說話,她放下藥就走,反正是沒有替他換藥的打算,如果早知道楚慕立場這么不堅定,不僅跟她說話,還讓她換藥的話,齊妤肯定會把琥珀或明珠帶過來的,也不至于現(xiàn)在趕鴨子上架。 楚慕肩膀上的傷口,確實像韓風(fēng)說的那樣,沒怎么處理過,也不知是從來沒包扎過,還是包扎過后給楚慕扯掉了,反正齊妤看的時候,他的傷口上沒有繃帶,只簡單的灑了點藥粉,藥粉的形狀,就正是她那日咬的兩口的形狀。 齊妤看了這兩個傷口,感到一陣羞赧,用大夫調(diào)配的清洗劑給楚慕清洗傷口,剛沾上,楚慕就發(fā)出‘嘶’一聲: “輕一點。想把本王的皮扯破嗎?” 齊妤暗自瞪了他一眼,手底下倒果真放慢,放輕一些,她動作不太熟練,好幾次惹得楚慕怒瞪她,卻依舊沒有放棄。 齊妤一邊在他的傷口上涂藥膏,一邊看了一眼楚慕緊咬的下顎,然后很快收回目光。 而她這邊剛收回目光,楚慕的目光又忍不住看過去。 齊妤的臉近在眼前,又黑又長的睫毛一扇一扇,像是撩動楚慕心弦的羽毛,齊妤身上的香氣讓楚慕心曠神怡,最后目光落在齊妤的那兩片豐潤粉紅的唇瓣上,雖然那晚他是喝醉了,可她這片唇的滋味,楚慕是無論如何都忘不掉的。 第71章 被人用那么赤果果的目光盯著瞧,齊妤怎會感覺不出來,刻意不去看他,專注在他的傷口。 “齊妤?!背皆谒院傲艘宦?氣息吹在她的耳廓上,酥酥熱熱的。 “嗯。”齊妤應(yīng)了一聲。 楚慕又盯著她一會兒,問:“你那晚為什么要咬我?” 這話一問出口,就把齊妤鬧了個大紅臉,直起身子看著楚慕,雙唇一開一合,好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楚慕見她兩頰緋紅,在原本的顏色上又多了幾分旖旎風(fēng)情,叫人心醉神馳。 知道她不好意思,楚慕還偏要做出苦惱狀繼續(xù)問: “我那晚喝醉了,不記得緣由。是我……冒犯你了嗎?” 齊妤被楚慕這個不知廉恥的問題給問住了,若說他冒犯了,他肯定會問具體怎么冒犯的;可若說他沒冒犯,那她為何咬他? 好在楚慕問這個問題,也不是真的想要從齊妤口中得到答案,等齊妤糾結(jié)一會兒后,他才用包含歉意的語調(diào)說道: “我知道肯定是我冒犯你了。要不然你不會這樣對我。一切都是我的錯?!?/br> 齊妤被他這副體貼的模樣氣的不行,動作麻利的給他把藥膏擦好,纏好繃帶,最后把衣襟拉上。 然后走到一邊去凈手,凈手的時候問楚慕: “楚肖跟你說玉佩的事了?” 原本還在欣賞齊妤生氣的樣子,突然聽她提起楚肖,剛剛?cè)计鸬暮眯那轶E然冷下。 “有什么可說的?!背焦緡佉痪?。 齊妤把手洗干凈,拿著干爽的毛巾擦手:“那都是從前的事了,要是我每送別人一樣?xùn)|西,要是別人每每挑撥一句,你就鬧一回醉酒,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提起這個,楚慕的氣也不打一處來: “我是氣你給別人東西嗎?我是信了別人的挑撥嗎?我是那種揪著前事不放的人嗎?” 齊妤上下看了他一眼,雖然沒說話,但眼神說明了一切。 楚慕受不了被她誤會,立刻怒道: “我是氣你騙我!” 齊妤一愣:“我騙你什么?” 楚慕見話到此處她還不承認(rèn),干脆氣勢洶洶走到齊妤面前,把在心里憋了好幾天的話一股腦兒吼出來: “我之前問過你,那玉佩是誰的。你說是你母親的,你當(dāng)時若直接告訴我是楚肖的,我也不至于鬧這么一出。” 齊妤看著暴跳如雷的楚慕,想起來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當(dāng)時她的玉佩給楚慕搶過去看,楚慕問她玉佩是誰的,齊妤告訴她是她母親的。 “玉佩是我母親的呀?!饼R妤冷靜道。 楚慕指著齊妤,欲言又止,好半晌才說出一句: “你還騙我?我都親眼看見了,楚肖身上有個一模一樣的!你母親給了你們一模一樣的玉佩嗎?” “是啊。不可以嗎?”齊妤反問。 楚慕被噎了一下,片刻后揮手道: “算了算了,我懶得理你們那些陳年舊事。你不想說實話,我也不會逼你,用不著再編瞎話?!?/br> 齊妤見他一副‘我不聽我不聽我就不聽’的架勢簡直生氣,走過來,在楚慕受傷的肩頭重重打了一下,把楚慕直接打懵,捂著肩膀怒瞪齊妤。 “你怎么就斷定我編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