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無名誄、小夜曲、吾兄萬萬歲、修羅場、導(dǎo)演她不看臉、女Alpha她超甜、笨蛋美人被偏執(zhí)系統(tǒng)背叛后、玄學大師的養(yǎng)老生活、年代文里的對照組、將軍的小公主
李泰一驚,出聲打斷。 “這不是小可愛最喜歡……” 話沒說完,回過神來,猛地閉上了嘴。 但還是晚了,“小可愛”三個字被伙計聽了去。 姚幼清的狗是在街上當著許多人的面買下來的,她還不止一次帶著狗一起出來玩過,胡城很多人都知道她的狗叫“小可愛”。 李泰:“……我什么都沒說過。” 伙計:“……我什么都沒聽見?!?/br> 第67章 感謝 雨過天晴, 李泰已經(jīng)從陳記rou干的鋪子里離開, 但并沒有帶走他留下的讓人煩惱愁悶不知如何是好的消息。 伙計仔細回想之前自家鋪子剛換上幌子后不久王爺來買東西時的神情,也總算明白了他當時為什么忽然沉了一下臉。 原來并不是因為沒加上王妃的名字,而是因為…… “都怪我不會看臉色!” 他說著抬手往自己臉上打了一下, 內(nèi)疚懊悔自責, 更多的是擔憂,怕掌柜辭退自己,因為當初就是他提議模仿李家點心鋪子用王爺?shù)拿柦o自己做招牌的,反正王爺確實常來,他們也不算招搖撞騙。 可誰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個誤會, 王爺不是來給自己買rou干的。 掌柜的臉色雖然不大好看, 但并未言辭狠厲地指責他。 “這也不能怪你, 當初換這面幌子我也是同意了的。何況王爺自己看到之后也沒說什么, 只是讓把王妃的名號也加上,誰知道他這是……” 這是給狗買的呢? 伙計哭喪著臉:“那小的這就把這面幌子拿去燒了, 把以前的幌子重新掛上。” “燒什么燒?” 掌柜道:“燒了等回頭有人問起的時候怎么說?說以前是咱們誤會了,這rou干不是王爺愛吃的,是王妃的狗愛吃的?” 那豈不是全城都知道了? 到時候王爺非但不會高興,只怕還會更加惱怒。 “那……那咱們怎么辦?。俊?/br> 伙計問道。 掌柜看了看放在面前的幌子, 沉吟片刻。 “咱們這幌子掛了這么久,王爺王妃明明知道卻從未拆穿過, 也沒讓摘下來, 甚至還是時常來買, 那就說明不想讓人知道這其中內(nèi)情?!?/br> “因為知道了不僅王爺丟人, 咱們這鋪子怕是也干不下去了。” 王爺王妃愛吃的rou干和王妃的狗愛吃的rou干完全是兩碼事,就算后者同樣沾了王妃的名號,但人和狗畢竟是有區(qū)別的。 就算那是王妃的狗,也沒幾個人愿意說自己愛吃的東西跟狗一樣。 到時候他們陳記rou干的生意就會一落千丈,無須王爺開口就難以為繼。 “這是王爺王妃的善意,”掌柜道,“他們這是知道咱們老百姓做生意掙點錢不容易,不忍心咱們因為一個誤會就經(jīng)營不下去。” 所以不僅沒拆穿,還幫著他們?nèi)诉@個名聲,應(yīng)了這個招牌。 伙計聽得半知半解:“那依掌柜您的意思,這幌子……” “重新掛上去?!?/br> 掌柜說道。 伙計啊了一聲:“這……行嗎?咱們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知道了……” “誰知道了?知道什么了?反正我是不知道,難道你知道?” 掌柜接連問了一連串。 伙計張著嘴愣了半晌,明白過來。 “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剛才說漏嘴的那位老先生回去肯定不會多嘴的,當時鋪子里又沒有旁人,只要他和掌柜的不說,這件事跟以前一樣,大家心照不宣,誰都不會戳破。 掌柜滿意地點了點頭:“去吧,咱們這是維護王爺?shù)念伱?,也是成全他們的善意。有人問起就說這幌子有些破損了,剛才拿下來重新修補了一下。” 伙計應(yīng)聲而去,將那幌子重新又掛了回去。 …… 魏泓對陳記發(fā)生的事一無所知,兩日后與李泰夫婦一起給姚幼清過了十六歲的生辰。 女孩長大一歲,看上去卻似乎沒什么變化似的,還是那般孩子氣的嬌俏可愛,在李泰夫婦來了之后心情更加愉悅起來。 這日魏泓帶他們一起去了蜀涼山的莊子上,姚幼清迫不及待地帶宋氏去看了她的大水池,說要鳧水給宋氏看。 魏泓原本打算一起去,但出門時候被崔顥叫住了,只得對宋氏道:“勞煩伯母照看著凝兒些,讓她最多游半個時辰就上來,別貪玩著了涼?!?/br> 宋氏點頭:“你去忙吧,有我看著她你放心?!?/br> 魏泓道了謝,等她們走后來到書房。 “沒查到?” 他眉頭微蹙,沉聲問道。 崔顥垂眸:“是,誰都不知道陛下為何會突然重用季家,咱們的人多方打探,都沒探聽到什么有用的消息?!?/br> 因為季家舍棄了女兒投誠就拋開過往的芥蒂重用對方,這絕不是魏弛的作風。 事出反常必有妖,崔顥因此才讓人留意查探,但并沒有得到什么結(jié)果。 “季府自己似乎也對此事感到莫名,季大人私下里還曾讓人幫忙打探陛下忽然啟用他的原因,但也是一無所獲?!?/br> “這件事若想再繼續(xù)查探的話就只能動用咱們留在宮里的人了,可是自從貴妃薨逝,先帝將咱們的釘子拔了許多,如今剩下的都是至關(guān)重要的,動一個就可能少一個,甚至更多。若非必要的話……屬下不建議出動他們?!?/br> 當年先帝打著高宗遺詔之名逼死魏泓生母,事后為了防止魏泓報復(fù),將宮里的人從上到下調(diào)查了一番,祖孫三代都扒出來了,連刷恭桶的都沒放過,但凡是可能跟他有關(guān)系的人全部換掉。 這個方法雖然笨,卻也很管用,魏泓安插在宮中的人折損大半,剩下的也大多不在重要的位置上。 這些年為了保住他們,雙方幾乎沒什么來往。 如今魏弛的舉動雖然奇怪,但對魏泓并不能直接構(gòu)成什么威脅,崔顥覺得這些人還是留著以防萬一,將來真出了什么大事的時候再用。 不然哪日魏弛魏泓真的翻了臉,他們在宮中連個接應(yīng)的人都沒有。 魏泓點頭,不以為意。 “那就不用查了,反正像季家這樣靠賣兒鬻女出頭的也掀不起什么風浪。” “至于宮里的人……暫時不要動,讓他們該干什么干什么吧。” 崔顥應(yīng)諾,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下來。 魏泓以為沒別的事了,但他卻跟他說起了這次的一個意外收獲。 “季家那邊雖然沒打探到什么,但是咱們的人卻偶然發(fā)現(xiàn)姚家被陛下派人盯上了,府里府外都安插了眼線?!?/br> 魏泓聽了差點笑出來:“他盯著姚家干什么?難道還以為我會跟那姓姚的一起合謀害他嗎?” 別說姚鈺芝向來迂腐,可謂愚忠,根本就做不出這種事。 就是他真的轉(zhuǎn)了性有這個意思,他也不稀罕跟他合作啊。 崔顥垂眸不語,魏泓見狀腦子里閃過什么,明白過來,臉色越來越黑。 “他偷看王妃寄去京城的信件?” 崔顥點頭:“是。” 應(yīng)該不止王妃寄過去的,還有姚大人寫給王妃的。 魏泓聽完氣的呼吸粗重幾分,鼻孔都大了。 他那么討厭姚鈺芝都從來沒偷看過他和姚幼清之間往來的信件,沒看他是否在信里說過他什么壞話。 魏弛身為一國之君,竟然為了兒女私情做出這種事! 兒女私情幾個字又讓魏泓腦中微微刺痛,想起之前魏弛與姚幼清之間的過往。 雖然姚幼清并未喜歡過他,但魏弛卻是實實在在對姚幼清動過心思的。 魏泓一想到他到現(xiàn)在都沒把這份心思放下,就覺得如鯁在喉。 “您若不放心的話,不如以后送信都派咱們的人去,這樣就不會被陛下截去了?!?/br> 崔顥提議道。 現(xiàn)在給京城送信的都是姚幼清從姚府帶來的下人,這些下人防不住宮中的人,但魏泓身邊的人可以。 魏泓卻并未立刻應(yīng)下,而是思索片刻,然后扯著嘴角搖了搖頭。 “以后再說,他不是愛看嗎,那就送給他看。” …… “給爹爹寫信?” 姚幼清從池中上來換了衣裳烘干頭發(fā),坐在魏泓身邊不解。 “王爺是有什么事情要我跟爹爹說嗎?” “沒有,”魏泓隨手拈起她一縷頭發(fā)放在手中把玩,“就是想著你上次給他寫信好像已經(jīng)有些日子了,該再寫一封才是,免得他擔心?!?/br> 姚幼清滿臉不信:“您怎么會主動想到讓我給爹爹寫信呢?肯定是有事吧?” 她現(xiàn)在跟魏泓的關(guān)系雖然很親近,但也沒忘了她與自己的父親是不和的,又怎么會主動提起給他寫信呢? 魏泓知道她一定會懷疑,但并沒有跟她解釋,因為知道解釋了她肯定就不寫了。 “你就寫吧,記得在信里夸夸我?!?/br> 他隨口道。 姚幼清噗嗤一笑,還以為他是覺得她以前和父親往來的書信中說了他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