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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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姚初九并不喜歡這話,她永遠(yuǎn)不是什么小姐,也不想做什么養(yǎng)在深閨中的小姐??蛇@話,她終究是沒能說出口。因?yàn)榉教母┫律韥恚瑥谋澈筝p輕擁住了她,下巴還輕輕地在她的肩膀上蹭著。 “初九,”她說,“如果我們是一對同胞姐妹就好了。那樣,你我便不僅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還可以一起長大、一起……能一起做的事,太多了。” 姚初九聽了這話,心中一動,卻依舊沒有回應(yīng)她。在這樣直接的示好前,她總是覺得手足無措。從前,可有人這般坦誠地向她表露這般親近而單純的情感么?姚初九思來想去,竟連一個人都數(shù)不出來。 可她為何會如此親近她呢?姚初九想不明白,也沒有問。在夜里又一次輾轉(zhuǎn)難眠時(shí),她終于隱隱約約得出了一個答案:或許,這世上是有無來由的善意的。她不該因她的過去,便憑白無據(jù)地妄加揣測。這世上,到底還是有一見如故之事的。 當(dāng)姚初九的頭發(fā)留到腰后時(shí),方棠又生了一場大病。這病似乎是受了風(fēng)寒引起的,可姚初九覺得,這更像是因生氣而肝火郁結(jié)。因?yàn)椋翘烨宄?,就住在方棠隔壁的姚初九分明聽見了方家姨娘?xùn)斥方棠的聲音。具體說了什么,姚初九沒聽清楚,但語氣絕非和善;至于方棠說了什么,姚初九就更不知道了,她說話一向和緩輕柔。到了那天夜里,大雨傾盆,葉子打落了一地,方棠便高燒不退了。 方家去請的郎中卻被大雨阻了路,攔在山下,根本上不來。方家姨娘急得把服侍的丫鬟罵了一通,可除了罵人之外,她也是束手無措。姚初九在隔壁的房間聽著方家姨娘罵人,越聽越是心煩。“這時(shí)候罵人有什么用?”她想著,終于忍不住,披上了衣服,在屋檐下嘈雜的雨聲中趕去了方棠的房間。如今,方棠的房間里只有一個小丫鬟在給她煎藥,而那病怏怏的小姐此刻就躺在床榻上咳個不停。 “你來啦?”方棠見她來了,對她一笑,又努力地從被子里伸出了手??稍捯袈湎?,她又是一陣猛咳。 姚初九連忙過去抓住了她的手,又在床榻邊坐了下來。她探了探方棠的額頭,燒得guntang,再仔細(xì)看看方棠的面容,只見她滿面通紅。她想了想,又回頭看向那小丫鬟,只見那小丫鬟坐在那,卻除了煎藥,什么也幫不上忙。她不由得有些著急,只問了一句:“你這藥要多久才能好?” 小丫鬟回答道:“約莫還要半個時(shí)辰?!?/br> “半個時(shí)辰?”姚初九連連搖頭,“半個時(shí)辰之后的藥,頂什么用?你們方家就是這么照顧人的?” 小丫鬟頂嘴:“這藥可是從家里帶來的,珍貴著呢,若是火候不夠,藥效不起,不就浪費(fèi)這藥了?” 姚初九怒極反笑:“我說的是這意思嗎?” “罷了,”方棠適時(shí)地出言相勸,“她們謹(jǐn)慎些也是好的。” “謹(jǐn)慎,便是把你扔在這里不管么?”姚初九又板了臉,站起身來,卻一抬手,將方棠的被子一把掀開。 “你……”方棠一驚,可姚初九卻全然沒有收手的意思,又向她的衣帶伸出手去。 “哎呀,你這是做什么?!毙⊙诀咭娝绱耍B忙過來起身要攔。 “你別礙事,出去打一桶水過來才是正經(jīng),”姚初九說著,抓住了方棠的衣帶,又回頭對那小丫鬟道,“若你家小姐出了什么事,我賠了自己的命便是。” 小丫鬟嘴一撇:“誰稀罕你的命?” “住口!”方棠難得地嚴(yán)厲起來,略顯沙啞的嗓音中是姚初九從未聽過的語氣,姚初九聽了也不免一愣,只聽她繼續(xù)對那小丫鬟說道,“你出去打水便是。” 小丫鬟聽了,也不敢再頂嘴了,連忙提了桶,出了門去。姚初九見小丫鬟出了門,又回頭看向方棠,不覺笑了笑:“我從未見你如此兇狠過。” “你如今見到了,”方棠說著,虛弱地笑著,“背地里,我可比這兇一千倍、一萬倍!” “哦?是嗎?”姚初九根本不信,又要去拉方棠的衣帶,可方棠卻抓住了她的衣袖。 “這是做什么?”方棠問。 姚初九又開始面無表情了:“幫你擦身降溫。再這么燒下去,我怕你燒糊涂了。”她說著,看了眼方棠guntang的通紅的臉頰,又扭過頭去,收回了手:“你若嫌棄我,便讓侍女來。” “不……”方棠卻搖了搖頭,“就要你來。她們……不敢的?!?/br> 說話間,那小丫鬟提著一桶水走了進(jìn)來,將這水提到了床榻邊,又小心翼翼地退到了一旁。方棠甚至沒抬眼看她,便吩咐道:“帶著藥去別的房間煎吧。這里,留著成慈便好了。別人,我一概不見的?!?/br> 小丫鬟不敢反駁,連忙熄了爐子,端著藥便出了門。姚初九跟了過去,將門閂上,又回頭問:“就這么信任我?”再嚴(yán)絲合縫的窗戶也擋不住這里的風(fēng),朱紅色的帷幔在床榻邊隨風(fēng)而舞,只留方棠那垂在床邊的雪白的手腕若隱若現(xiàn)。 床帷里傳來方棠的輕笑:“你都將自己的命押上了,我怎敢不信你?” “你倒是膽大?!币Τ蹙耪f著,尋了塊帕子,又向她走去。 “我一向膽大?!狈教恼f。 姚初九將帕子浸濕,又?jǐn)Q了一擰,小心地放在了方棠的額頭上,然后才又去扯了她的衣帶。方棠的身體似乎顫了一下,可她什么都沒說,任由著姚初九解開了她的衣服。姚初九也沒有說話,她甚至不敢亂看,那翠色的繡著白鷗的肚兜、那雪白的肩膀、那鎖骨上的紅痣、還有那雙腿上若隱若現(xiàn)的紫色血絲……她都沒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