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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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謝謝兄長啦!”蘇皎月高高興興的就開口了。 蘇謹(jǐn)琛方才只是跟著徐氏一起想逗她一下,可現(xiàn)在聽見她這一聲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反倒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了,只擰了擰眉心,臉上神色也有些捉摸不透。 “……”蘇皎月一下子就懵了……剛才她想回絕吧,蘇謹(jǐn)琛看著不高興,現(xiàn)在她開開心心的接受了,怎么那人看著還是不高興呢? “兄長……兄長?”蘇皎月索性厚著臉皮就湊了上去,一臉好奇問道:“你要送我的丫鬟,會多少功夫呀,厲不厲害?” 這下蘇謹(jǐn)琛更郁悶了…… 第92章 第 92 章 從鶴瑞堂散了, 蘇謹(jǐn)琛便跟著蘇皎月一起回了凝香院。 她這間屋子他來得不少,以前聞得最多的就是藥香,但如今蘇皎月的雙腿可以動彈之后,藥香也已經(jīng)漸漸的散去了,多了一些少女的脂粉香氣,讓蘇謹(jǐn)琛有了一種閨閣的感覺。 茶幾上的針線簍子里放著蘇皎月做了一半的針線活, 粗糙的針腳看上去有些笨拙, 蘇謹(jǐn)琛剛想拿起來看一眼,就被蘇皎月給搶了過去,遞給了丫鬟道:“青杏,你怎么沒幫我收起來, 正月里不是不能動針線的嗎?”其實是她臨走的前一天還在趕活, 原本以為蘇謹(jǐn)琛是二月份回來,沒準(zhǔn)那時候她也能做好送出去的, 但現(xiàn)在肯定是來不及了。 蘇謹(jǐn)琛便隨她藏起來, 只是坐了下來, 對蘇皎月道:“你找個丫鬟,去我房里讓阿福把人帶來?!?/br> 蘇皎月知道他指的是那個要送她的丫鬟,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外頭丫鬟已經(jīng)送了茶上來, 她親手遞了一盞給蘇謹(jǐn)琛,坐在輪椅上看著他。 蘇謹(jǐn)琛抿了一口茶, 這才微微挑眉看了一眼蘇皎月, 問她:“你看我做什么?” 蘇皎月這時候卻早已經(jīng)又有了做meimei的自覺, 也不覺得羞澀了,只老老實實開口道:“西北風(fēng)沙大,我看看兄長曬黑了沒有?” “那有沒有曬黑呢?”蘇謹(jǐn)琛平素最不喜別人拿他的外貌玩笑,可到了蘇皎月這里,這也成了一種縱容,他甚至還覺得,也幸好他還有這么一副皮囊,能入了她的眼。 “好像是黑了一些,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比從前更有男人味了!” 蘇謹(jǐn)琛的眉心都擰了起來……男人味?那是什么東西?他抬起頭手臂嗅了嗅自己的袖口,也沒有聞到所謂的“男人味”? “大概是屋里的熏香?” “不是熏香的味道?!碧K皎月猶自不害臊的湊過去,在他的肩頭胸口嗅來嗅去,然后笑瞇瞇的道:“是秘密。” 這是一種天潢貴胄才有的氣息,大抵是蘇謹(jǐn)琛身上的龍氣。 但她哪里知道,這樣的動作卻讓蘇謹(jǐn)琛十分的心猿意馬,握著茶盞的指尖都有些僵硬,他恨不得伸手將她一下子攬住按在懷中,讓她再不敢亂來。 “大少爺,那姑娘來了?!?/br> 外頭傳來丫鬟的回話聲,蘇謹(jǐn)琛這才回過神來,開口道:“叫她進(jìn)來吧?!?/br> 蘇皎月這時候也轉(zhuǎn)過頭去,就看見門口的簾子一閃,一個身量高挑、帶著幾分異國模樣的少女從外頭走了進(jìn)來。 “這是紅箋,她父親曾是我一位長輩的昆侖奴,身手極好。” “紅箋?”蘇皎月心下疑惑,她從前所寫的原文中,倒是曾給蘇謹(jǐn)琛設(shè)定過一個貼身女影衛(wèi),那是他身份恢復(fù)之后,他父親瑞王所賜,人設(shè)便是武藝高強(qiáng)的昆侖奴,不過對方的名字可不是叫“紅箋”,而是叫“紅月”。 “奴婢原本叫紅月,公子說犯了姑娘的諱了,所以賜名‘紅箋’,以后就跟著姑娘了?!?/br> “???你……你……”蘇皎月差點(diǎn)兒被噎住了,她……她就是她原文中所寫的,功夫極高、來無影去無蹤,殺人于無形的女影衛(wèi)紅月? 而現(xiàn)在……她來做自己的貼身婢女了? 蘇皎月勉強(qiáng)讓自己裝出幾分淡定,繼續(xù)道:“你會什么功夫?兄長說你可厲害了!” “奴婢不會什么功夫,不過就是力氣大點(diǎn),姑娘要是無聊了,可以給姑娘表演個胸口碎大石。” 這話一說,一屋子的姑娘都笑了起來。 “……”蘇皎月覺得自己笑得嘴都要歪了,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蘇謹(jǐn)琛,一臉不可置信道:“兄長?這么能干的姑娘,你真的肯就讓她跟著我了?” 雖然在原文中,紅月跟蘇謹(jǐn)琛,是純的不能在純的主仆情誼,但還是有不少一部分讀者,喜歡把他們兩人組西皮,蘇皎月還真的不太忍心奪人所愛了。 況且……這樣好身手的姑娘,一定是瑞王為蘇謹(jǐn)琛千挑萬選的,就這么便宜了自己? “本來就是為了你,才把她帶到京城來的,你不要那就只能送回去了。” “那我可就留下了?” ……可以看胸口碎大石,我為什么不要?蘇皎月嘀咕道。 ****** 沈若嫻在李家的莊子上藏了起來,倒不是她不想回廉王府去,只是不敢而已。老王妃一路上就瞧不慣她了,她和蘇老太太又是故交,難免不會找人打探消息,她如今連話也說不了,老王妃要是查到點(diǎn)什么,她連反駁的余地也沒有,倒不如先找地方躲起來。 若是李氏是個中用的,能受她的擺布,把蘇謹(jǐn)琛搞定了,那到時候她再回去,偷偷的邀這個功勞,老王妃只怕還能容得下她。 可現(xiàn)在……她實在不想回去。 其實她的心里還是想著蘇謹(jǐn)琛的,她也不想做的這么絕,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可她不明白為什么這個人會這般絕情,她是真的豁出了名節(jié)和性命去喜歡他的呀! 沈若嫻想到這里,身體又忍不住顫抖起來,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一樣。自從上次受了刺激,她現(xiàn)在只要一激動就會這般,仿佛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一樣。 外頭卻是傳來了丫鬟的說話聲:“姑娘,許mama來看你了。” 許mama是李氏身邊的紅人,在李氏跟前向來最說的上話,沈若嫻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轉(zhuǎn)過身去,看見許mama打了簾子從外頭進(jìn)來。 那人臉上堆著笑,見了沈若嫻道:“太太說,大過年的,姑娘一個人住在莊子上忒冷清了一些,讓我接姑娘回府去?!?/br> “啊……???”沈若嫻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氏要接自己回府?李氏怎么可能有這樣大的膽子呢?難道是蘇老太太原諒了她嗎?事情都過去一年了,三老爺也娶了續(xù)弦了,老太太怕是已經(jīng)不介懷那件事情了? 許mama見沈若嫻高興成這樣子,只笑著繼續(xù)道:“大少爺也在府上呢……” 沈若嫻越發(fā)就高興了起來,她還可以見到蘇謹(jǐn)??!雖然她恨不得他死,可要是在他死之前,還能再見他一面,那也是好的!要是他可以回心轉(zhuǎn)意的話,那他就不用死了不是嗎? 她笑了起來,一向清麗的臉上竟顯得有些猙獰。 許mama見了她這樣子實在覺得可笑,正想拉著她走,那人卻不肯,只咿咿呀呀的指著自己身上穿著的棉布衣裙,頭上戴著的不值錢的銀飾。 許mama總算明白了她的意思,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姑娘放心,你原來住的屋子還給你留著呢,你的那些衣服首飾也都在呢,太太一向都是心軟的,又疼了姑娘這么些年……” 沈若嫻這才放下心來,臉上也笑了起來,理了理鬢角上的碎發(fā),跟在了許mama的身后。 李家的莊子在京郊以西,他們沿著官道一直走了幾個時辰,外頭的天色都黑了,沈若嫻才瞧著有些不對勁,她正想拉著許mama的手問一問,卻聽外頭許mama的男人道:“老太婆,地方到了?!?/br> 許mama這才轉(zhuǎn)過頭來,上了年紀(jì)的人眼眸都有些渾濁,她拍了拍沈若嫻的手背道:“沈姑娘,你就安心去吧,你要的那些東西,回頭我讓太太都燒給你?!?/br> 她這廂才說完,從馬車外頭忽的丟進(jìn)來一個繩套子,一下子就套住了沈若嫻的脖子。 可憐沈若嫻就這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年輕姑娘,哪里能干過這一男一女,一口氣沒提上來,就被按住了。 官道的一旁,正是滾滾水流的護(hù)城河,許mama的男人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把沈若嫻給扔了下去。 ****** 日子一晃又過了幾天,蘇老太太收到了老王妃的帖子,說是不日就要回蜀中去了。好在她這一次回京,打的就是探親的名義,如今又回去,大家也就不會再多議論什么。 蘇老太太請了老王妃來承恩侯府坐坐,蘇皎月也陪在了一旁。 老王妃瞧著蘇謹(jǐn)琛并不在席上,只淡淡開口道:“前兒瞧見了你大孫子,倒是一表人才,怎么今天他不在家嗎?” 老太太只笑著道:“不日就要科考了,他今天去了書院,和師長同窗們研究制藝去了?!?/br> 老王妃聽了就覺得十分奇怪,蘇家有爵位在身,科舉對于蘇謹(jǐn)琛這個嫡長子來說,本就可有無可。 況且……難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嗎? 竟還要考科舉? “他年紀(jì)也不小了吧?怎么還沒有冊封了世子?”老王妃故意問道。 “他這孩子,從小就要強(qiáng),年前倒是提過一回冊封世子的事情,他只不愿意,說要自己進(jìn)學(xué)考科舉?!碧K老太太沒聽出老王妃的言外之意,只當(dāng)老王妃是當(dāng)真關(guān)心蘇謹(jǐn)琛,她便以一個祖母的身份,也說道了一番。 老王妃這下就越發(fā)糊涂了起來,想了想又不知道怎么接話,便道:“還是你的孫子懂事,我那孫子就是貪玩,原本說好了今日要一起過來的,被太后娘娘的侄子永定侯請去打馬球了?!?/br> 她這邊才說著呢,外頭忽然有人飛奔進(jìn)來,一臉慌慌張張道:“老王妃,不好了!小郡王從馬上摔了下來!” 第93章 第 93 章 宮里派了車來接老王妃, 蘇老太太擔(dān)心她一個人支撐不住, 跟著一起走了一趟, 等她回府的時候, 都已經(jīng)是未時末刻了。 蘇皎月歇完了中覺,便到了鶴瑞堂等老太太回來, 她也想問一問小郡王的傷勢。 原本老王妃這一趟來承恩侯府,就是來辭行的,但如今小郡王受傷了,只怕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離開京城了。 蘇皎月自然是希望他們走的越早越好,在京城待著,對于蘇謹(jǐn)琛來說,總歸是個對手。雖然蘇謹(jǐn)琛好像也沒把這蕭逸當(dāng)對手看。 “小郡王傷得不輕吶?!碧K老太太落了座, 神色凝重, 手里端著的茶盞也顧不上喝一口,只繼續(xù)道:“我進(jìn)宮的時候,幾個太醫(yī)都還在呢, 人也沒醒過來。老王妃在哪兒哭得跟什么似的, 我也不好意思就走, 所以一直耽誤到了現(xiàn)在?!?/br> 蘇皎月細(xì)細(xì)的想了想,原文中她雖然也提起過蕭逸這個人,但他還沒進(jìn)京就死于一場意外,說不定他命里便注定了會有這么一次劫數(shù)。 “太醫(yī)是怎么說的?有沒有說要不要緊?”蘇皎月有些擔(dān)憂問道, 寫文的時候, 任何配角的生死由她自己掌控, 可現(xiàn)在畢竟是真實世界,她也不想蕭逸就這樣白白沒了性命,只要他不當(dāng)太子,不擋著蘇謹(jǐn)琛的道兒,回蜀中做個閑散的王爺,其實也是不錯的。 蘇老太太搖了搖頭,眉心蹙了起來,她在宮里的時候是在外間等的,里面的情況并不知道,只是從那幾個進(jìn)進(jìn)出出的太醫(yī)臉上看起來,小郡王這一次怕是傷的不輕。 但蕭逸畢竟是太后娘娘選中了要為今上立嗣子的人,所以消息都封鎖了起來,她出宮的時候,還有宮人特意讓她不要走漏了消息。 “太醫(yī)倒是沒說什么,總還要再等等?!碧K老太太嘆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蘇皎月,見她臉上還有幾分擔(dān)憂,倒是笑了起來道:“你怎么這么關(guān)心起小郡王來了?難道你對他有意思?” 老太太心里也著實著急呢,蘇謹(jǐn)琛是個不顯山漏水的性子,可上次卻為了蘇皎月沉不住氣,在大相國寺頂撞了蕭逸一回,但眼前的蘇皎月,卻還什么都不知道呢……也不知道等到了那一天,她要怎么想呢! “我……我哪有?”蘇皎月頓時就有些冏了,老人家就喜歡胡思亂想,還喜歡做媒,蘇老太太定是聽說了蕭逸想在京城選郡王妃的事情,所以才這么多問了一句。 蘇皎月只低著頭道:“我是想著……我以前也是因為在馬上摔下來,如今才會不良于行的,希望小郡王別像我一樣?!?/br> 可蘇皎月雖然這樣說,心里卻又覺得,若是蕭逸真的摔斷了腿也好,鄭太后興許就不會給今上選一個殘廢的嗣子,那蘇謹(jǐn)琛也算是少了一個威脅。 “那你放心,”蘇老太太見蘇皎月這么說,只笑著道:“我聽說小郡王是撞到了腦袋,腿腳倒是沒什么問題的?!?/br> ****** 晚上用過了晚膳,蘇謹(jǐn)琛才從外頭回來。 那年他去書院念書的時候,就把這鵬程院里頭的東西都搬得差不多了,如今這院子里的陳設(shè),都是蘇皎月這一兩年間幫他重新搜羅來的。 她明知道他一年到頭也難得在家里住上個三五日,卻花這樣大的心思。 窗臺上養(yǎng)著枝條青嫩的蘭花,房里的三足香爐燒著凝神靜氣的瑞腦香,身后的八寶閣上擺著徽墨、湖筆、桃花箋…… 這里的每一樣物件,都沾著蘇皎月的氣息,蘇謹(jǐn)琛只翻了兩頁書,便沒了再看下去的心思了。 他也不是沒想過這一科不進(jìn)場子了,可他還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guān),那些人肯跟著自己,難道就因為他這個身份嗎?他若沒有真才實學(xué),將來就算登到了那個位置,那也未必能服眾。 他這一科必須得進(jìn)場子,而且要考得極好,這樣將來身份曝光,才會有更多的人向他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