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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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陣子他老是這般欺負自己, 讓蘇皎月不勝其煩。 可是……他要是三五天忽然不過來呢,蘇皎月心中又擔(dān)憂的很。 “姑娘若是有什么心事, 不方便跟我說的, 可以跟大少爺說說呀, ”青杏一邊幫蘇皎月擦腳,一邊道:“大少爺是春試會元,聰明得很呢,一定可以幫姑娘開解心事的?!?/br> 蘇皎月撇了撇嘴,心道:他可不就是我的心事? 門外卻是有小丫鬟進來回話,說大少爺過來了。 “說曹cao曹cao就到了?!鼻嘈悠鹕?,讓小丫鬟把泡腳的水端出去,笑著道:“我去洗洗手,給大少爺沏茶。” 蘇謹琛“最愛”喝青杏泡的茶。 蘇皎月卻知道……他是又來“討債”來了。 蘇皎月的臥房,也只有青杏等一兩個大丫鬟才準(zhǔn)進來的,青杏不在,便沒有別的人過來了。 說話間蘇謹琛已經(jīng)到了門口,青杏見他進來,挽了簾子道:“大少爺來的正巧,姑娘還沒安置呢,奴婢去給大少爺沏茶?!?/br> 蘇皎月剛洗了腳,雙腿掛在暖炕上,一雙赤足在燭光下看上去猶未小巧誘人,蘇謹琛就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茶幾上放著一個針線簍子,里頭堆著各式各樣的針線活計,蘇皎月給蘇謹琛做的腰封也放在里面。 蘇皎月見蘇謹琛這就要伸手去翻了,急忙想要搶過來,卻是被他這么一晃蕩,身子一下就撲到了蘇謹琛的懷里。 那人任由著蘇皎月在他懷中掙扎,嘴里卻道:“這才一天不見,嬌嬌就等不及要投懷送抱了嗎?” 蘇皎月被他激得臉都紅了,勉強坐直了身子,瞪著他道:“你把東西還給我!” 蘇謹琛已經(jīng)把針線簍子放到了茶幾上,獨獨拿了那腰封出來,細細的看了看。 她在女紅上頭一項很生疏,就這么一個小玩意兒,上頭已經(jīng)有四五處染血的地方了,蘇謹琛看著都疼。 他把東西放下,只側(cè)首看著她,蘇皎月見他終于松手了,急急忙忙的就把針線簍子抱到了懷里,然后藏到她的身后的炕里頭。 “你就沒有什么話跟我說嗎?”蘇謹琛終于開口道。 蘇皎月仍舊低著頭,聞言只稍稍的眨了眨眼,偷偷看了蘇謹琛一眼道:“兄長……想讓我說什么?” 蘇謹琛實在拿她沒辦法,她就像是躲在殼里的蝸牛,身子很軟,嘴卻硬得很。 “既然你沒什么想說的……那我就走了?!碧K謹琛站了起來,昏暗的燭火跳動著,映著她的臉頰格外柔和。 蘇謹琛道:“我明日有事要出門,最近幾日……大概都不會回侯府了?!?/br> 瑞王前幾日已經(jīng)秘密進京,若不是他天天都想見她,他早就不回來了。 蘇皎月這才抬起頭來,心下卻有幾分緊張,只開口道:“兄長有什么事情?” 前幾日云詩秀又給她遞過書信,上頭寫欽天監(jiān)已經(jīng)定下了冊立小郡王為太子的日期,正是本月的二十二,據(jù)說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黃道吉日。 而那一天,還是蘇皎月的生日。 大約是要有大事發(fā)生了,蘇皎月心中隱隱有一種預(yù)感,但從蘇謹琛的面上,卻完全看不出來。 “我能有什么事情,不過就是一些小事?!碧K謹琛的眉心松了松,雖然他們已經(jīng)有了萬全的準(zhǔn)備,但這也是鋌而走險的大事,萬一有一絲差錯,還是會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 成則萬人之上,敗則窮途末路,這種擔(dān)憂還是讓他一個人來承擔(dān)罷了。 蘇皎月便也不再問了,他自胸有丘壑,而她如今也幫不上什么忙。 房里的暖爐燒得極熱,她的臉上都燙了起來,蘇皎月抬起頭,迎上蘇謹琛的目光,那人的眼中有跳動的燭火,也有她…… “兄長……”蘇皎月想了想,從脖子上掏出一個荷包來,取了下來放到蘇謹琛的手心道:“這是母親幫我在大相國寺求的平安符,據(jù)說是很靈驗的,我?guī)现?,腿就好了不少……?/br> 其實她自己也不信這些,但不知道為什么,就想把這東西給蘇謹琛,放佛有了這東西,真的會保他平安、佑他康健,令他萬事所向披靡。 蘇謹琛看著掌心里的平安符,緩緩的握上了拳頭,轉(zhuǎn)身離去。 心里一下子就空落落的,看著門口的簾子一閃,蘇皎月反射性的從炕上站了起來,對著那人的背影喊了一句道:“兄長……” 她不知道……過了今日,她還有沒有資格再喊他一聲兄長…… 廊下的人一下子就站定了,卻仍舊背對著她,但呼吸似乎變得沉重了幾分。 蘇皎月幾步走到門口,她走得太急,幾乎就要摔倒,卻是扶住了門框,想了想道:“兄長有什么事情就去做吧……” 蘇謹琛仍是沒有說話,只是抬起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只聽蘇皎月又繼續(xù)道:“嬌嬌會在家里等著兄長?!?/br> 一直揪在胸口的心忽然就定了下來,蘇謹琛幾乎就要喜極而泣,但他還是閉了閉眼,看向蒼茫的夜色,只說了一個字:“好?!?/br> ****** 第二天一早蘇謹琛就走了。 徐氏只當(dāng)他是考完之后,跟著同窗在京郊附近游歷,并沒有多問什么。 早上蘇謹琛走的時候,她還派了丫鬟過來問蘇皎月起了沒有,平常蘇謹琛出門,蘇皎月怎么都要起來送一送的,但丫鬟回說蘇皎月還沒睡醒呢! 她哪里是還沒睡醒,她是昨晚一個人悶在被子里哭得太久了,今天起來只覺得頭疼欲裂,眼睛也腫得只剩下一條縫了。 她的兄長潛龍在淵,如今終于要龍御九天了。 蘇謹琛昨晚也跟蘇老太太說過了要離開幾日的事情,老太太早就知道了,倒是李氏今兒一早聽說蘇謹琛走了,心里很是奇怪。 按照沈若嫻留下的血書上的內(nèi)容,蘇謹琛今年是會高中狀元的,但他認回瑞王,卻是明年的事情。李氏如今見蘇謹琛當(dāng)真中了會元,已是相信了那血書幾分的,可現(xiàn)如今忽然就冒出一個小郡王來,讓她有些捉摸不透。 難道當(dāng)真和沈若嫻死前說的差不多,如今小郡王進京了,蘇謹琛這將來的皇帝也做不成了? 李氏給蘇老太太斟茶的手堪堪就抖了抖,老太太抬頭看了她一眼道:“你今日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張慧忙就上前解圍,接了李氏手里的茶壺,給蘇老太太倒了一杯道:“大嫂子許是最近累了,要張羅二姑娘的婚事?!?/br> 蘇憐月的婚事就定在五月,算算日子還有兩個月不到,最近都沒到老太太跟前請安,躲在房中準(zhǔn)備嫁妝。 李氏心下就有些郁悶,都不是她的親生骨rou,隨便張羅張羅得了,她現(xiàn)在就疑惑,蘇老太太到底知不知道蘇謹琛的身世? “昨天剛考完殿試,還沒放榜呢,琛哥兒怎么就出門了呢?”李氏打著馬虎眼問道。 蘇老太太也不在意,只隨口道:“大約是之前看書累了,所以出門放松放松?!贝蠓康奶K謹琨這次春闈就沒中,早已經(jīng)回了玉山書院繼續(xù)苦讀去了。 “那這要是放榜了,琛哥兒又不在家可如何使得?”李氏只陪笑道。 這里頭正說著話呢,老太太房里的田mama忽然進來道:“回老太太,派去宮里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了,說這個月二十二是百年難得的黃道吉日,今上要過繼小郡王為嗣子,一并冊立太子……”她頓了頓,又繼續(xù)道:“因這兩日禮部正忙這個,所以殿試閱卷的事情也耽誤了下來,上頭說……一并在同一天放榜,天子冊立儲君、欽點狀元,就當(dāng)是大魏雙喜臨門了。” 蘇老太太撥著掌心的老蜜蠟佛珠,神色淡然,她也等著那一日的雙喜臨門了。 第104章 第 104 章 瑞王蕭瀚在京城有幾處別院, 早已空置多年,近兩日別院四周又時常會出現(xiàn)一些老百姓打扮的閑雜人等, 鄭太后對瑞王仍然有幾分忌憚, 但立儲這樣的大事,他作為先帝次子,今上唯一的一個親兄弟,自然是要到場的。 錦衣衛(wèi)派了幾波人馬,確定這蕭瀚沒有提前潛入京城, 但鄭太后這心里,卻還是有幾分七上八下。 “哀家總覺得,這事情有些過于順?biāo)炝恕!睅讉€皇叔已陸續(xù)進京面圣, 如今也就剩下瑞王蕭瀚遲遲不見人影。 “姑母不用擔(dān)心,過了明日,這大魏就是我們的了?!庇蓝ê钹崨_卻一臉得意道:“姑母不是本就不想他進京的嗎?他若是不來,豈不是遂了姑母的意思, 反正明日皇叔們都在,過繼立儲,一并進行,只要那假蕭逸當(dāng)上了太子, 將來都是姑母您說了算?!?/br> “那瑞王狡猾得很, 就怕他明日忽然出現(xiàn),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鄭太后蹙眉道。 “他就算出現(xiàn)那又怎樣?他雖然是先帝之子, 是今上的胞弟, 可他也是膝下無子, 難道皇叔們會推舉他不成?”鄭沖笑了起來,腦中卻忽然閃過一張云淡風(fēng)輕的笑臉,讓他無端就驚出一身冷汗來。 難怪他當(dāng)日初見蘇謹琛便覺得有些眼熟,只一時沒想起自己是何時見過他的,如今一想,卻是恍然大悟。 “怎么回事?”鄭太后見他忽然變了臉色,神情也是一滯,急忙開口問道:“難道有什么事情,你沒有安排妥當(dāng)?” “沒有……”鄭沖后背泛起一絲涼意,強自穩(wěn)定了心神道:“就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侄兒這就出宮處置妥當(dāng)。” “你快去吧!”鄭太后神色肅然,蹙眉道:“過了明晚,你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br> ****** 鄭沖出了宮門,兀自帶著一小隊人馬,直奔承恩侯府。 外頭天色早已經(jīng)擦黑,承恩侯府大門緊閉,門房上的小廝聽來人報出永定侯的名號,只急忙就去正房傳話。 蘇皎月正在陪徐氏用晚膳,聽見鄭沖的名號,嚇得把一個青花瓷蓋碗都打了。 徐氏卻是毫不知情,只轉(zhuǎn)頭問那小廝道:“永定侯來了?他是親自來的嗎?有沒有說有什么事情?” 那小廝只回道:“說是來找大少爺?shù)?。?/br> “那你有沒有跟他說,大少爺這兩日不在家?”徐氏開口問道。 “奴才也說了……”那小廝一壁回話,一壁又悄悄的看了一眼蘇皎月道:“那侯爺又說,既然大少爺不在家,那就拜見一下太太您還有大小姐?!?/br> “這叫什么話?”徐氏擰著眉心道:“既然要拜見,怎么不見先送拜帖上門的?” 那小廝一臉苦相,這永定侯還帶著錦衣衛(wèi)的人呢,很顯然來者不善啊! “既然永定侯前來拜訪,母親還是見一見吧?!碧K皎月只勸慰道:“永定侯可是太后娘娘的親侄兒……這個人不好惹?!?/br> 徐氏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私下里還聽蘇皎月提起過這永定侯想求娶云詩秀的事情,更是對此人不屑,但胳膊擰不過大腿,現(xiàn)在承恩侯府確實也開罪不起這種人。 “那你就把他請到正廳,說我這就過去?!毙焓现环愿懒讼氯ァ?/br> 蘇皎月心里卻有些七上八下,這幾日她本就過得寢食難安,越接近二十二這一天,就越讓蘇皎月心里緊張,原本她是打算今日早些睡覺,明兒一早也不起來了,直接把這一天睡過去也就算了。到時候事情成敗早已經(jīng)有了定論,她也就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 可徐氏說,明日是她的生辰,讓她早些起來,去給老太太請安,和老太太一起用早膳。 她還有什么心思過什么生辰,用什么早膳呢! 現(xiàn)在永定侯又來了……他卻是為什么來的這里?難道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蘇謹琛的身份了嗎? ****** 鄭沖被請進了承恩侯府的正廳。 小丫鬟送了茶水上來,鄭沖找了個位置坐下,端著茶盞發(fā)呆。 他見瑞王蕭瀚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他自己也不過就是一個十來歲的孩童,但記性還是有一些的,蘇謹琛的容貌比蕭瀚更甚一籌,但那雙眼睛卻是有七八分相似的。 “侯爺怎么不喝茶,是我們府上的茶不合胃口嗎?”徐氏已經(jīng)從廊下走了進來,丫鬟推著蘇皎月也來到了廳中。 鄭沖稍稍抬起頭,就瞧見蘇皎月端坐在輪椅上,少女眉心微蹙、在燭光下清麗不可方物。 他一直以為云詩秀才是京城第一美人,卻沒想到還當(dāng)真被那趙德春給說中了,蘇家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半身不遂的嫡長女,才是真正的人間絕色??! 蘇皎月被他那一雙狡黠的眸光掃過,只慌忙就低下頭,少女眼神閃爍,略帶慌亂的模樣落在鄭沖的眼中,他一腦門子的熱血都要燒干了。 “哪里,貴府的茶自然是好茶。”鄭沖說著,低頭抿了一口,放下了茶盞道:“深夜叨饒夫人,是有事想要請教一下,不知貴府的大少爺現(xiàn)下在何處,本侯有些事情想同他商議?!?/br> “侯爺會有什么事情……需要和兄長商議?”蘇皎月心下好奇,眨眼問道:“兄長是個讀書人,也不會舞刀弄槍的,怕是幫不上侯爺?shù)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