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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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同情中,又夾雜著那么點兒難兄難弟的喜感。 一更的梆子聲響起的時候。 兩人舉杯的動作同時頓住了。 明郡王放下酒壇子,滿臉通紅地打著酒嗝道,“阿蘅怕黑,她快睡醒了,我得去陪著她……”說完,也不管孟璟同不同意,便朝外走去。 孟璟看著他的背影,抬起手,用力地按了按緊皺的眉頭,也朝外走去。 外面,韓赭已經(jīng)在等著。 看到孟璟出來,他習慣性地問,“王爺,郡王妃可勸了王妃回王府?” 孟璟側(cè)頭,冷冷地看了喊著一眼,“沒有,現(xiàn)在明郡王夫婦自身都是難保。” “?。俊表n赭一臉驚訝。面上沒有再說什么,心里卻想。難不成,郡王妃沒有全得了王妃,反而被王妃給帶偏了。 一路無話,兩人回了楚宅。 楚宅中,楚辭還是翻醫(yī)術。 孟璟一進后院,就看到燈火明亮的藥房。 他沖韓赭擺了擺手,“你下去歇著吧,本王去看看王妃!” “是,王爺!”韓赭答應一聲,便朝外退去。 孟璟拔腿朝藥房走去。 “王爺回來了?”藥房中,楚辭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了一眼,見是孟璟,有些冷淡地道了一句。 孟璟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楚辭知道,也有幾分尷尬,摸了摸鼻子,緩緩地朝她走去。 故意掠過他找人求救的事情,直接掃向她手中的醫(yī)術,問,“還沒找到醫(yī)治明郡王妃的方子嗎?” 楚辭冷冷地哼了一聲,“王爺若是累了,自去歇著便可?!?/br> “本王陪你!”孟璟低低一笑,說著,便從她身后,攬住了她的腰。 一陣酒氣撲鼻,楚辭難受地掙扎了一下,嫌惡道,“一身酒臭,離我遠一點!” “臭嗎?”孟璟低頭聞了聞,片刻后,帶著幾分微醺的笑意,暖聲道,“本王怎么聞不到!” “就是臭,你起開!”楚辭渾身不適。 她是個不能沾酒的體質(zhì)。別說喝了,就是聞上一陣子也會醉的。 孟璟卻不肯放開她。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在明王府的時候,陪明郡王喝了那么久,都沒有半分醉意。但是現(xiàn)在,回到楚宅,一看到楚辭,她都沒有對他笑,他便醉得迷迷糊糊了。 潛意識里,只想抱著她不放。 “孟璟!”楚辭被抱得越來越近,最后竟是連手中的醫(yī)書都沒辦法翻,實在忍不住,暴躁地喊了一聲,“起開起開,你給我起開!” “就不!”孟璟說著,已經(jīng)閉上眼睛,探頭去咬她的耳垂。 楚辭掙不開他,這個姿勢也沒法拿銀針,只得被動地被他舔吻著…… 不過一只耳垂,根本糊弄不了孟璟多久。 沒多久,他便熟門熟路地換了個姿勢,又吻上楚辭的唇。 楚辭被壓在藥方里的書桌上,深吻著…… 他口中的酒味,身上的酒香,一點一點滲進她的嗅覺,她的味覺,最后她也迷糊起來。 兩人就這樣在藥房中,繾綣纏綿了一夜。 …… 次日,楚辭是被凍醒來的。 睜開眼后,她適應了很久,才想起昨夜的荒唐。 下一刻,一腳就朝著孟璟的腰踹了過去。 孟璟悶哼一聲,活生生地被踹醒。坐起身后,也是想了有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們這是在哪里。 “阿辭!”他軟了聲音,喚他的名字。 楚辭沒有任何心軟,抬腿又是一腳。 孟璟知道自己有錯,生生地受了。但是下一刻,眸光一亮,又將一絲不掛的楚辭拽進了懷中,軟玉溫香地抱著。 “阿辭,昨夜是本王的錯,本王喝醉了,不清醒!你別怪本王好嗎?” 楚辭聽著他的道歉,眉眼一橫,連連冷笑,“喝醉了?喝醉了還能知道我是誰!我看你比誰都清醒!……孟璟,你放開我!” “不放,抱著舒服,一輩子都不放!”孟璟像是賴定了楚辭,眉眼和嗓音都是前所未有的柔軟。 楚辭氣急了,瞪著眼睛,咬牙切齒道,“你放不放,你要是不放,信不信我一碗藥廢了你!” 聽到最后三個字,孟璟臉上登時浮起一抹僵硬。 楚辭趁著這個機會,忙掙扎著脫逃出去。 她將地上凌亂的衣裳穿好,又隨意綰了頭發(fā),提起藥箱,拔腿就朝外走去。 “阿辭,你要去哪里?”孟璟在她身后,疑聲追問了一句。 下一刻,楚辭氣憤的聲音從外面?zhèn)髁诉M來,“找根面條,吊死去……” 孟璟一手撐著下頷,忍不住笑不出聲來。 外面,楚辭自然是沒有找面條上吊,她背著藥箱,出了楚宅,便朝回春館趕去。 昨日因為明郡王妃的事情耽擱了一天,今日得去早些。 回春館。 掌柜的沒想到楚辭今日會來得這般早。 一面客套地說著以后不用來這么早,一面招了一個少女過來,向她介紹,“這是我昨日去山塘村出診,帶回來的新醫(yī)徒——半夏。她家中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不過瞧著天分卻是不錯,我就先帶回來了。回春館里都是糙老爺們,不好教她,王妃不如就帶在身邊先用著,合適的話,再留她下來?!?/br> 楚辭看了那叫半夏的少女一眼,許是出身貧寒,她身條骨瘦如柴,眉眼之間也有幾分瑟縮,不過好在眼神清正。若是悉心調(diào)教著,說不定也能起大用處。 這般想著,她便點了點頭,沖著半夏道,“既然掌柜肯推薦你,那你以后就先跟在我身邊罷!” 半夏聽楚辭肯收留她,眸光一下子亮了起來,下一刻,噗通一聲便跪倒在地,連連向她叩拜,“多謝王妃收留,奴婢以后一定聽話,惟命是從,為您赴湯蹈火,再所不辭?!?/br> 楚辭見狀,沒有言語,只是側(cè)頭朝折錦使了個眼色。 折錦會意,上前一步,將半夏扶了起來,用帕子掃掉她手上的塵土,溫柔的笑道,“你不必這般緊張的,王妃是個再慈善不過的人,走,我先帶你去梳洗?!?/br> 半夏聞言,又怯生生地看了楚辭一眼。 楚辭沖她點了點頭。 她這才跟著折錦朝二樓走去。 楚辭又看了掌柜的一眼,道別后,便朝自己所在的隔間走去。 因著昨日沒來,今日的病人便多了一些。 楚辭一直忙到午膳時分,才有歇息的時間。 她寫完最后一張藥方,交給半夏后,正要起身,去二樓用午膳。 這時,回春館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像是有富貴之家的家丁與回春館的諸人起了爭執(zhí)。 楚辭不禁皺起眉來,看向折錦道,“你出去看看,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是,王妃!”折錦答應了一聲,就朝外走去。 不一會兒,她回來了,不過臉色卻算不上好。 就連見到楚辭要行禮都忘了。 “怎么回事?”楚辭察覺到事態(tài)的嚴重,主動開口,詢問了一句。 折錦聽她詢問,眉頭皺得越發(fā)厲害,又沉吟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娘娘,外面來了一個家人,說是您的家人?!?/br> 她的家人…… 楚辭聽到這四個字也皺起眉來。 腦子里亂了好一會兒,一個場景才跳進她的腦海里——承天寺,一個穿紅色紗衣,姓蘇的女孩子,說她有一個jiejie也是在并州的道觀中住著。 難道,是蘇家人。 這般想著,她眼中閃過一抹慎重。 又猶豫了許久,才開口吩咐折錦,“你出去……請?zhí)K家的家主進來罷!” “娘娘?”折錦一臉的驚訝,“難道……” “聽我的,去請?zhí)K家的家主進來?!背o又吩咐了一句。 折錦點了點頭,這才朝外走去。 外面,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蘇家的人和回春館的人,還有攝政王府的侍衛(wèi)糾纏在一處,誰也不肯讓誰,都覺得自己是有理的。 “都住手!”折錦站在藥堂和后堂之前的空隙處,沖著纏斗在一起的諸人喊道。 眾人都知道折錦的身份,不過片刻猶豫,就停了下來。 “折錦姑娘!”一拱手,紛紛朝著折錦抱拳行禮。 折錦掃過眾人,點了點頭后,看向其中一個三十多歲,蓄著胡子的精瘦男子,問,“你就是蘇家家主?” 蘇坤忙上前道,“姑娘慧眼,我便是蘇坤,是攝政王妃的親生父親?!?/br> 折錦沒有理會男子的后一句話,只聽了前一句話,便朝他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笑道,“我們王妃要見你!” “煩請姑娘帶路!”蘇坤一臉的客氣。 折錦轉(zhuǎn)身,引著她朝楚辭所在的隔間走去。 兩人進入隔間后,楚辭便朝蘇坤看去。 她微微蹙起眉來,“是你,說是我的親生父親?” “不錯!”蘇坤點頭,然后一步一步地走上前來,向楚辭淡淡地拱了下手,“在下就是王妃的親生父親?!?/br> “可有什么憑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