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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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六歲時,我曾將你寄養(yǎng)在并州的一處道觀。聽蝶兒說,你就是從那個道觀出來的?!?/br> “除此之外呢,可有什么信物?” 蘇坤皺眉片刻后,搖了搖頭,“并沒有什么信物。” “既然沒有信物,只憑一個地方,你又怎么能說我就是你遺棄十幾年的女兒!” 蘇坤一怔,繼而又道,“你與蝶兒的長相有六七分的相似,這還不能夠證明嗎?”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就連兩個非親非故,長相相同的人都有,更何況只是六七分相似了。這個所謂的證據(jù),我不認(rèn)!” 蘇坤聽楚辭這么說,有些生氣,“你這是有了身份后,就不想認(rèn)我這個親爹了?” 楚辭搖頭,“并非是我不想認(rèn)你,而是你證據(jù)不足,這我也沒有辦法!” 蘇坤沉默下來,很久以后,才道了句,“為今之計,看來只有滴血認(rèn)親了!” 滴血認(rèn)親? 楚辭聽到這四個字,臉上露出一抹狐疑的笑,“你確定?” “我確定!”蘇坤毫不猶豫地說道,“就是滴血認(rèn)親,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 “好!”楚辭點了點頭,“我答應(yīng)你!” 說完,她朝折錦使了個眼色,“去準(zhǔn)備一只碗,和清水來,我現(xiàn)在就和這位蘇大人滴血認(rèn)親!” “是,王妃!”折錦答應(yīng)一聲,便朝外退去。 不一會兒,一只碗和清水就準(zhǔn)備好了。 碗被放在楚辭面前的桌案上。 楚辭拔下頭上的一根金簪,用力地往手指頭上一戳,下一刻,一滴血珠子涌了出來,啪嗒一聲,滴在了碗里。 她滴完后,將金簪又遞給蘇坤。 蘇坤接過后,沒有任何猶豫,也往手指頭上刺了一下。 下一刻,同樣有一串血珠子落了下去。 楚辭的血和蘇坤的血在碗里碰撞著,旋轉(zhuǎn)著。 在場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碗里。 但是,最后的結(jié)果卻出乎所有人的預(yù)料。 兩人的血,并沒有相容。 楚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來,看向蘇坤,“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蘇坤一臉的不可置信,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朝后退去,他瞪大了眼睛,兩眼直勾勾地看著楚辭面前滴血認(rèn)親的空碗,嘴里喃喃叫著,“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不可能的,你明明就是我的親生女兒,不可能呢會出錯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怎么回事!” “事實證明,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不是!不是!”楚辭一連重復(fù)了三遍,完全不顧男人崩潰的模樣。 她說完后,又朝折錦使了個眼色,“將東西收拾了吧!” “是,娘娘!”折錦答應(yīng)一聲,便要將滴血認(rèn)親的碗拿開。 這時,蘇坤卻突然撲上前來,厲聲喊到,“不對,是這水有問題,碗有問題……你就是我的親生女兒!” 第39章 她騙了孟璟 字?jǐn)?shù):6073 楚辭可沒耐心陪他糾纏,當(dāng)即冷笑一聲,上下打量著他道,“看蘇大人的氣度,大小也是個朝廷命官。你若一意孤行,非要再驗一次,我也由你??扇羰窃賮硪淮蔚慕Y(jié)果還是不如你所愿呢?我想,屆時便是本王妃大度,不與你計較,王爺也不會放過你的……我問你,冒認(rèn)當(dāng)朝攝政王岳父,攀附皇親的罪名你擔(dān)得起嗎?” 蘇坤沒想到楚辭會搬出孟璟來,眼神閃爍,氣勢當(dāng)即委頓下去。有些畏縮地看著楚辭,搓著手,小心翼翼道,“香兒,我是你爹,我真是你爹啊!當(dāng)年就是我,親自把你送去并州陵縣的清風(fēng)道觀,你真的全忘了嗎?” 楚辭搖頭,“我說了,我跟你沒有關(guān)系,一點的關(guān)系都沒有。蘇大人,回春館事忙,恕我不遠(yuǎn)送!”說著,便朝折夏使了個眼色。 折夏會意,也不管蘇坤愿不愿意,架起他就朝外拖去…… 蘇坤不想走,可是卻奈何不了折夏的千鈞之力,百般掙扎后,還是被扔到了回春館外的大街上。 “爹爹!”蘇蝶衣看著孫坤被扔出去,忙提著裙擺朝外跑去,跪在蘇坤的身邊,急道,“怎么樣,jiejie不肯認(rèn)你嗎?” 蘇坤扶著蘇蝶衣的手,慢慢地站了起來,陰鷙地看了她一眼,搖頭道,“她不肯認(rèn)。我提議滴血認(rèn)親,水也不知道被動了什么手腳,我和她兩個人的血竟然沒有融合?!?/br> 蘇蝶衣聽蘇坤說完,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聲音顫抖道,“爹爹,難道,王妃真的不是jiejie?” “不、不可能的,她就是!她的相貌,和雪娘的相貌如出一轍,就連眉眼間的那股子風(fēng)流艷乍,也和雪娘一模一樣,她肯定是雪娘和我的女兒,這點絕不會出錯的。” 余雪娘便是孫坤的原配夫人,也是蘇蝶衣的姨母,和現(xiàn)在這位蘇夫人的親jiejie。 算起來,已經(jīng)過世足足十五年了。 “那爹爹當(dāng)日寄養(yǎng)jiejie時,就沒留下什么信物?”蘇蝶衣皺眉想了想,詢問。 蘇坤悔恨地?fù)u頭,“當(dāng)時決定匆忙,除了一塊襁褓,什么都沒給她留下。那襁褓也不是什么好料子,現(xiàn)在去找,只怕也找不到了?!?/br> “這樣啊,我再想想……對了,爹爹,那jiejie出生時,身上有沒有什么胎記呢?”蘇蝶衣沉吟許久后,又問,眼神中閃爍著最后的期待。 聽到這個問題,蘇坤陷入了深思。 不知過去多久,他發(fā)直的眼里突然迸出一道精光,而后看向蘇蝶衣道,緩緩道,“我記得,當(dāng)時給你jiejie接生的嬤嬤說過,你jiejie的后心處,有一點朱砂紅痣……當(dāng)時她還說這是什么富貴之相,日后必定有大造化,這地方的紅痣又叫什么鳳凰痣的……當(dāng)時我還信了,一直如珠如寶地疼愛著她,直到……”直到她從假山上摔下來,失掉神志,被送去并州道觀寄養(yǎng)。 蘇蝶衣聽蘇坤說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激動道,“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攝政王妃說個清楚!” 蘇坤扯住了蘇蝶衣,看著她搖頭道,“別急。爹剛才瞧王妃的意思,似乎并不想認(rèn)我們這份親……這般沖進(jìn)去,也不一定能有好結(jié)果。若是想讓她無從抵賴,這事要從長計議……我們先回府再說。” “……是,爹爹?!碧K蝶衣不甘心地應(yīng)了一聲,又扭頭朝著回春館看了一眼,然后才扶著蘇坤,帶著一溜兒家丁,往一旁的馬車走了去…… 回春館中。 折錦看著單手托腮坐在錦榻上的楚辭,面上表情有些復(fù)雜,“王妃,這事需不需要知會王爺?” 楚辭放下?lián)沃掳偷氖郑瑳_她搖了搖頭,眉眼一肅,淡聲道,“先不用說,王爺要是想知道,總會知道的?!闭f著,她目光一轉(zhuǎn),又轉(zhuǎn)向另一個貼身婢女,吩咐,“折夏,你替我走一趟蘇府,查清楚蘇家所有的底細(xì)……尤其是蘇奉香和她的母親究竟是怎么落到了一死一傻的絕境?!?/br> “是,王妃!”折夏點了點頭,答應(yīng)一聲,便朝外退去。 楚辭看著她離開,想了想,又望向半夏,冷冷道,“出了這道門,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可知道?” 半夏不是傻子,當(dāng)然明白楚辭的意思,連忙躬身行禮,保證道,“奴婢知道!有關(guān)王妃的事情,奴婢一個字都不敢往外透露!就算別人拿刀架在奴婢的脖子上,奴婢也不說。” 楚辭“嗯”了一聲,這才起身,帶人往樓上走去…… 用完膳,又小憩了一會兒,她才回到樓下隔間,準(zhǔn)備后半晌的看診。 這一忙起來,就是多半日。 心思都被病情占據(jù)著,便也沒空想別的。 …… 酉時正,孟璟來接她。 很明顯,他已經(jīng)知道了晌午發(fā)生的事情,一上馬車,便攬著她,擰起眉問,“可要本王出面幫你處置?” 楚辭輕輕地?fù)u頭,拒絕道,“不必了,我已經(jīng)讓折夏去查蘇家的事了。等她回來,我先看看蘇家的情況,再下定論?!?/br> “如此也好?!泵檄Z看著她的眼睛,微微頷首。頓了頓,又道,“不過若是有什么棘手的,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本王。” 楚辭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孟璟看著她,又微微沉吟了片刻,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轉(zhuǎn)了話題道,“你可知,明郡王妃回右相府的事?” 楚辭怔了下,然后搖頭,“還不知道,今日醫(yī)館里的事情不少,沒顧得上打聽。不過,這就是郡王妃深思熟慮后的選擇嗎?” 不反抗,只是回娘家躲著? 孟璟看出了她的心思,輕輕一笑,“明郡王也跟著她去了右相府?!?/br> 所以,回娘家以退為進(jìn)這招,其實還是高招了?楚辭挑眉。 隨后再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她噗嗤一聲笑了,桃花眼瀲滟,抬頭看向孟璟,笑意勾人道,“這一點,你和明郡王倒真不愧是兄弟!” 孟璟聽著她的打趣,瞳色漸暖,抬手端起她的下巴,與她四目相對,聲線低沉性感地反問,“阿辭這是在嘲笑本王懼內(nèi)?夫綱不振?” 楚辭察覺到他眼中再明顯不過的欲色,心下一亂,忙推著他的胸膛,眼神閃爍地反駁道,“沒有,絕對沒有!我一個小小的醫(yī)女,沒權(quán)沒勢沒后臺,怎么敢嘲笑您堂堂攝政王爺……” “那……你是什么意思?”孟璟身子朝前一抻,兩人距離瞬間拉進(jìn),差點就臉貼臉。 楚辭呼吸間,鼻端盡是他的味道,只覺得整個人都灼熱起來。她視線下垂,啞著嗓子,看著他微微滾動的喉結(jié),僵硬道,“我……我是夸贊王爺和明郡王愛妻情深,護(hù)妻有為,都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br> 孟璟聽完她的辯解,瞳孔一縮,眼里的光頓時危險起來,“你敢當(dāng)著本王的面,夸贊別的男人?” 楚辭快哭了,迎著他吃人般的目光,做最后的垂死掙扎,“王爺說笑了,明郡王怎么能跟您比!他連您的一根頭發(fā)絲都不如,不然,郡王妃也不會被逼到這個份上。” “這話倒還算中聽。”孟璟滿意地點了點頭。 楚辭正要松口氣。 誰知,孟璟那廝湊得又更近了幾分,與她呼吸交纏著,好整以暇地問,“王妃這般口甜舌滑,本王該怎么獎勵你呢?” 楚辭一臉防備,敬而遠(yuǎn)之,“王爺客氣,獎勵就不必了!” “王府家規(guī)第一條,便是賞罰分明。既有家規(guī),本王如何棄置不顧……”孟璟搖頭,一臉的認(rèn)真。 楚辭怕他在馬車?yán)镒龀鍪裁催^分的舉動,忙望著他的眼睛,殷殷道,“既然王爺那么說,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想將回春館再擴大幾倍,多辟出一些病房來,再招收一些醫(yī)徒,慢慢學(xué)習(xí)縫合術(shù)……” “可以。還有呢?”孟璟凝望著她的眼睛,點頭答應(yīng)。 楚辭絞盡腦汁,又道,“我還想在城外置一座藥田,再雇些藥農(nóng),專門為回春館種植藥材……” “可以。還有呢?”孟璟再次答應(yīng)。 楚辭實在想不出自己近來還有什么未竟的心愿,只得搖頭,“沒了,沒有想要的了!” 孟璟聞言,寵溺一笑,執(zhí)起她的手,貼在自己的左胸口,深深道,“那這顆心呢,想要嗎?” 楚辭愣住了,定定地看著孟璟深邃的眼。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她悶哼一聲,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孟璟卻不肯放。 隔著幾層絲質(zhì)衣料,他怦怦的心跳穩(wěn)穩(wěn)地傳遞到她的手上。 兩人四目相對,她只覺耳紅心跳,半晌,才急促吐出一句,“不要??!” “嗯?”孟璟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危險。 她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王爺?shù)男谋緛砭褪俏业?,不管我要不要,都是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