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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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是誤會吧?他不是什么有名的經(jīng)紀人,可能在公司都沒什么話語權(quán)?!奔局鎳@了口氣說,“他昨天還想請我去恒星的,說要買我剩下的歌。但我覺得他提出的方案有點看不起我,所以沒答應(yīng)。” 張方程痛心疾首說:“你就是太天真太老實太好騙了!以后這種事情一定要告訴你的經(jīng)紀人。現(xiàn)在嘛,你先別外傳,也別貿(mào)貿(mào)然去找你朋友對峙。你把歌傳給我,我去查一下,看看里面是不是誤會。” 第122章 今日之星08 季知益掛斷電話, 見小老板還在看著她,雖然不是什么壓迫性的眼神, 但顯然滿臉寫著求知欲。 季知益于是道:“沒什么。我今天跟情義正式簽約了,但是在簽約前,有一筆版權(quán)爭議還沒有解決。經(jīng)紀人說他幫我去查?!?/br> 小老板說:“恭喜?!?/br> “沒什么,大家的功勞。”季知益放下筷子,對小老板鄭重說了聲:“謝謝?!?/br> 無論是過去還是將來。 小老板閉了會兒眼睛, 臉上表情的變化幾不可查, 依舊聲線平坦道:“待會兒有時間嗎?” 季知益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前吧。再晚我要睡覺了?!?/br> 為了她的頭發(fā), 她必須每晚準時探視周公。 小老板“嗯”了聲, 沒再多問,終于放過那張已經(jīng)擦了無數(shù)遍甚至開始反光的木桌, 回到自己料理臺。把東西都歸回原位, 沒多久又走進封閉的后廚。 季知益吃完面, 就聞到空氣中多了一絲甜味。聞起來像奶油烘烤的味道。 但是她記得這家店的菜單里是沒有甜品的。 服務(wù)員也嘀咕了聲:“老板又做甜品了嗎?還難得啊又是彩蛋?!?/br> 她監(jiān)守自盜, 才不管小老板是做什么,一步躥到收銀臺旁邊, 噠噠噠按下幾個鍵, 給自己點出一份甜品,然后撕下發(fā)票, 放到傳送菜品的小窗口。 季知益看得瞠目結(jié)舌。 還可以這樣的嗎? 又過了十分鐘左右,小老板端著一個大盤子走出來。 他一雙大手撐在瓷盤底下,穩(wěn)穩(wěn)地邁開步伐。 那是季知益在他店里看到過的最大的餐盤,初步估計能有半米長, 一看就不是個正經(jīng)的盤子。 靠近后還能聞到誘人的奶香。 服務(wù)員踮著腳尖轉(zhuǎn)了一圈,羨慕又向往地叫了聲:“哇——” 季知益心說自己有時間,但是胃已經(jīng)沒多大容量。緊跟著盤子放下來,擺在她面前,暗暗松了口氣。 雖然盤子大,但大多是擺設(shè)。 用融化的巧克力繪成梅樹的枝干,白色的積雪,淡粉的梅花。色調(diào)強烈又完美融合。 做得很精致,同樣很小巧,應(yīng)該是顧慮到了她食量的問題。 這盤不像菜,更像是一幅畫。有種梅花香自苦寒來的意境。 季知益心中震撼。 不會擺盤的畫家不是好廚師? 賺錢真是不容易啊。 小老板說:“吃完可以回去了?!?/br> 他放下東西,馬上轉(zhuǎn)身離開。 服務(wù)員拿著一條嶄新的毛巾,一面小心注意老板的位置,一面猥瑣地滑步過來。 手即將碰上隔壁桌桌面的時候,小老板回頭盯視:“那里我已經(jīng)擦過了。” 服務(wù)員悻悻收回手:“哦?!?/br> 等人消失在廚房,服務(wù)員跟老鴇似的揮著手說:“我們老板的意思是,下回常來啊客官~” · 張方程掛掉跟季知益的電話,沒去找什么湯核對真相,轉(zhuǎn)身就跑去跟田姐說了這事。兩位在娛樂圈滾爬多年的老油條,憑借自己敏感的直覺,一致認為這背后有貓膩。 田姐把歌交給公司可以里信任的音樂人,讓對方照著曲譜給他們試唱了幾句。 那位老師聲音條件不大好,但聽哼出的副歌部分,依舊無法掩蓋讓人驚喜的曲調(diào)。 張方程眼睛一亮,說道:“還挺好聽的啊?!?/br> 田姐更是言簡意賅,肯定道:“會火。” 那位作曲老師也說:“編曲挺精致的,讓人非常舒服,做成輕音樂也好聽。放電視跟電影里,許多場景都是百搭。要推廣絕對不難?!?/br> 幾人湊在一起小聲討論。 如今可以確定的是,恒星沒有對外公布說買了季知益的歌曲版權(quán)。如今明知季知益風頭正盛,也沒有主動找季知益簽署買賣合同。那湯米拿走的兩首歌到底去了哪里? 由題干可知:季知益賣歌的時候正落魄,七年沒有出過任何作品。一個全職的作詞人,就是一年出一首歌,也夠湊一串葫蘆娃了,她還在難產(chǎn)中煎熬。好不容易做出兩首歌,誰知道下一次生產(chǎn)是什么時候,要多久? 如今競爭激烈的音樂圈,根本等不起這樣一個人,她只會像水花一樣,偶爾濺一下,更多時候歸于平淡。換做任何人,都不免會對她產(chǎn)生輕視。 這是什么?就是標準的韭菜?。∮惺崭畹膬r值,又沒有進化或反抗的能力。面對心存歹意,又無恥卑鄙的恒星,還是一株閃著金光的韭菜。 張方程罵道:“惡心!” 情義在恒星里建立的人脈,暫時還打聽不出這些事,對于細節(jié)只能靠自己發(fā)揮想象力。 而走快銷且商業(yè)化氣息過于濃重,不斷惡化整體行業(yè)風氣的恒星,這個多年的對手,他們從不禪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 三人腦海中出現(xiàn)的都是同樣的猜測。 要么是湯米拿了季知益的兩首歌拿去賣,然后自己獨自吞了那筆錢。要么是恒星想要拿走那兩首歌的署名權(quán),去捧自己的新人,于是干脆地昧下。再要么是兩者同時發(fā)生。 恒星只要對歌曲稍作改編,加入一些風格強烈的樂器,再替換一下歌詞,就可以說是自己原創(chuàng)了。 普通人不專業(yè)容易被帶節(jié)奏,粉絲糊了心智可以閉眼吹,無依無靠還無財?shù)募局婺茉趺崔k?打官司嗎?國內(nèi)的版權(quán)官司那是有錢人的游戲,她被拖到傾家蕩產(chǎn)都未必打得出一個理想結(jié)果。 張方程說:“還好季知益沒傻到家,手上還留著幾首歌呢。她要是沒簽到情義,身上這身毛都要被恒星薅禿了?!?/br> “說不定是賣的時候只有兩首歌呢。”田姐面色冷峻,“所以這不是按順序來編號的嗎?” 張方程:“……” 旁邊的老師說:“額,那說明她變得高產(chǎn)了,是好事啊。音樂人要那么多的心眼干嘛?” 田姐把照片庫中的曲譜拉出來,平板塞還給張方程:“這兩首歌先不管。如果真跟我們想得一樣,說不定能摸出一條大魚。你去跟季知益交代一聲,解釋得清楚一點,別讓她誤會了?!?/br> 田姐冷笑道:“恒星敢薅我們藝人羊毛,我們就扒他們底褲?!?/br> 另外兩人低頭不語。覺得氣氛陰惻惻的有點恐怖。 田姐說:“讓季知益把電腦上留存的時間證據(jù)拉出來,拿去做公證。到時候好準備用?!?/br> 張方程奴性發(fā)作,殷勤道:“好的田姐!” · 第二天張方程開車過來接季知益。 他看了拉開車門坐到后座的季知益一眼,忽然想起來說:“你看看要不要買輛車,平時沒活動的話你自己出入不方便啊。我再給你找個助理。這次參加綜藝節(jié)目的都是大咖和流量,你身邊沒助理要讓人瞧不起的?!?/br> 季知益乖巧應(yīng)道:“哦。” 張方程拉上手剎,關(guān)掉發(fā)動機,推著眼鏡說:“先不急,我跟你說一說你朋友湯姆的事。” 季知益:“……他叫湯米。” 張方程心說那小賊叫什么名字關(guān)他屁事:“我們這邊的意見是這樣的。暫時不確定那兩首歌被拿去做了什么用途,但應(yīng)該會挺有意思。你先不聲張。我們等對面發(fā)歌,看看最后相似度和署名情況,再做決定。舞臺要夠大,我們才好演嘛。” 季知益也是這么想的。 張方程點頭:“然后在上綜藝的時候呢,你可以跟觀眾們透露一下你還有兩首新歌,賣掉了,但是別說賣給誰。我們這邊先埋個地雷,到時候再炸?!?/br> 季知益接著點頭。 張方程:“還有,如果那個湯姆還是杰瑞過來找你的話,你裝得像一點,當作什么都不知道?!?/br> 季知益說:“他叫湯米?!?/br> 張方程:“這不重要!” 都是過客! 張方程見她沒有反駁,是聽進去了的樣子,滿意點頭。心說她雖然笨,但起碼聽話。做家長可以放心。 他放下手剎,一面絮絮叨叨地叮囑:“我們綜藝這邊審批早就已經(jīng)過了,你是最后幾個敲定的藝人,我們馬上開錄。這個是周播節(jié)目,時間挺趕。大概是錄完過一兩期,剪輯完就直接播放的。然后是保密協(xié)議,所有錄制內(nèi)容都不能外泄。具體的節(jié)目策劃,我們要等當天出來才知道。反正基本就是唱歌,唱完再錄幾個個人采訪插進去就行了。你第一次上電視,也不用緊張?!?/br> · 一直拖了好幾天,季知益簽約情義的消息才正式公布出去。 湯米從知道后,的確有點亂了手腳。他打電話過來試探,問能不能將歌曲的署名出售。 季知益一口拒絕。 湯米言辭間又說很可惜,說如果能署名出售的話,可以賣出高價,如果不能他要重新去跟對方談。 季知益體貼地說不急,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缺錢了。 湯米將信將疑,后來就慢慢沒了消息。 這段時間季知益實在太忙,都沒空跟他扯掰。 錄歌、寫歌、改詞……還要翻唱,放到網(wǎng)上,充沛小老板的餐廳曲庫。 作為一名原創(chuàng)歌手,張方程想把她培養(yǎng)得全能一點,出去好吹噓,所以在制作環(huán)節(jié),也讓她多多參與。 于是她又一次加入了熬夜大軍。 不知不覺,綜藝《這就是歌手》的第一期就要正式開錄。 張方程很重視。他把手上藝人安排妥當,自己跟著季知益去電視臺做準備。 兩人提前一天坐飛機到外省,然后等待節(jié)目當天跟車前去電視臺。 制作組私下將修改過的劇本交給他們。 張方程昨天已經(jīng)做過功課,在車上繼續(xù)跟季知益重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