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
書迷正在閱讀:成為女主的n種方法(反轉(zhuǎn)虐,慎入)、情之所至(短篇合集)、一挽情深、娘子,別跑(百合abo)、和對面傻子在偷情(1v1)、圈養(yǎng)、愛欲(H)、甜虐小短篇合集、完美關(guān)系(兄妹,雙性,兩男一女)、美味多汁的人外
小院中,盈月溶溶,樹影斑駁。 花斂寒已經(jīng)摘下了帷帽。 沒想到柳家如此富庶,竟給每個人都備了一座小院廂房。 端看如今,夜晚里也并無異像。花斂寒也感受不到有什么鬼氣。 她把魍魎之匣放在石桌上細(xì)細(xì)打量,玄黑古樸,沒有任何靈氣波動,就好像有猛獸在暗中蟄伏。 先前看那妖物以自己的血催動它,不如也試試。 花斂寒心下一動,咬破手指,滴入一點血到盒子上。 魍魎之匣吸入了血液,發(fā)散著妖異的紅光,好似久旱渴飲甘霖。 花斂寒眼里一喜,那黑匣卻又馬上沉寂了,又恢復(fù)了同往日一般的普通。 這是滴血認(rèn)主成功了嗎? 花斂寒心中疑惑,還想探看,卻冒出這么個念頭。 不如再喂它多一點血吧。 她自己都被這個想法驚住了,手下卻好似不由控制地要割破手指喂血。 心下大驚,不好,這黑匣子竟然會攝人心神。 花斂寒右手顫顫巍巍地抖動著,另一只手拽著右手,好似在跟天人交戰(zhàn)。 忽聽得遠(yuǎn)處有塤聲嗚咽,好似一陣悠悠的風(fēng)吹拂而來,如怨如慕,如泣如訴。漸漸塤聲愈來愈近,花斂寒腦中也越來越清明。 手也不再不受控制,花斂寒如釋重負(fù),深呼一口氣。 誰會在夜晚吹塤,解她于危難中。 “蘇清珩,謝謝?!被〝亢碌搅藖砣耸钦l。 來人收起了古塤,月下朦朧,他清逸俊美的面容自黑暗中顯露,長身玉立。 “花斂寒,別來無恙?!?/br> “你暗中跟著我?”花斂寒看向他質(zhì)問道。 蘇清珩并不生氣,也不看花斂寒,淡淡道:“修行之人,秉承道義,我只是看這地方有異,前來查看。” 花斂寒狐疑地打量他,如今他語氣不似之前親昵,竟直呼她姓名。 蘇清珩抬頭看向月亮,抿唇一笑。 “這么晚了,苦于沒有棲身之處。既如此,借宿一晚。你不會不答應(yīng)吧?” 花斂寒遲疑了:“我房中多了個人,怎么跟他們解釋。” “明日再跟府上說明即可?!?/br> 他徑直推門而入,并不多語。 真是沒辦法,花斂寒扶額。 “外面風(fēng)這么大,你還不進(jìn)來嗎?” 聽聞此言,花斂寒覺得的確是有些寒涼,春日晚間風(fēng)蕭蕭,吹得人頭疼。 嘆了口氣,她低頭默默走進(jìn)了房里,也不關(guān)門,就這么敞開著。 蘇清珩意態(tài)閑適地倚在床邊,一雙眼滿是揶揄。 “嗯?不關(guān)門么?!碧K清珩起身走到門前。 門吱呀一聲合上了,房里就只有花斂寒和蘇清珩兩個人相對。 “只有一張床,我不用休息,你自便吧。”花斂寒背對著他。 “哦?!?/br> 竟然只有淡淡一個哦,花斂寒心中疑惑,蘇清珩良久也沒有回應(yīng)她。 一轉(zhuǎn)身竟然看見他低頭抽開系帶,外衣已經(jīng)脫去了。 只剩件淺交領(lǐng)中衣,斜斜松垮在身上,露出白玉般的胸膛,卻不失精壯,甚至能看見微微壘起的肌rou。 中衣微薄,那兩點茱萸被衣物摩挲得挺立,花斂寒居然看見那微粉的顏色。 她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個念頭,想去摸一下。 花斂寒眉心一跳。 “你干嘛?!” “脫衣服睡覺啊,難不成穿著衣服睡?” 蘇清珩滿眼真摯,甚是無辜地看著她。 罷了罷了。 花斂寒輕嘆,在美人榻上打坐起來,闔上眼簾,不欲再看他。 蘇清珩嘴角噙著笑,既是心中不動念,又何必遮掩。 花斂寒心中默念清凈心經(jīng),欲把剛才看的景象全部淡去。卻發(fā)現(xiàn)閉上眼睛,一片黑暗里,那兩點粉色越來越清晰。 男色誤人! 大胤女子亦是欲念極強,與男子相比當(dāng)仁不讓。 慢慢來,你我有的是時間消磨。 蘇清珩眸黑如曜石,意味不明地看著花斂寒側(cè)顏。 與此同時,柳府大院內(nèi)。 "橫波,早些休息吧。"顧元鋪好了床鋪,期待地看著柳橫波。 "嗯。我回房了。"柳橫波淡淡道。 轉(zhuǎn)身邁開步子欲走。 顧元眼里一痛,上前抱住了柳橫波的肩,頭抵著她的背輕顫著道:"橫波,我們是夫妻啊,為什么這么多年都要分房睡。" "說這些干嘛,我們都多少年了,你不是都過來了嗎。"柳橫波輕蹙眉道。 她掰開顧元根根手指,好似如釋重負(fù)地準(zhǔn)備走了。 "柳橫波!"顧元竟然直呼她姓名。 她腳下一頓,轉(zhuǎn)頭看向顧元,滿眼無奈。 "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 "當(dāng)年洞房那日,那個人,是你嗎?"顧元緊緊盯著她。 柳橫波沉默許久。 才慢慢道:"是與不是,重要嗎?" 顧元還想說什么,柳橫波卻接著說道:"名下商鋪田產(chǎn)各撥一半給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聽聞這話,顧元嘴角掛著苦笑。 柳橫波,你是不是認(rèn)為我沒有心。 還是你根本沒有心??尚?,我要的只有這些嗎。 等不到回應(yīng),柳橫波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院落,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梅晚院。 汩汩酒液自白玉瓶里傾注,柳橫波坐在石凳上獨酌。那個可以一起喝酒的人不在了。 她一杯又一杯,只沉默著。眼中沉寂,了無悲喜。 竟然一晃這么多年了,你到底去了哪里。 還是一直在躲著我。 “啊啊!”一聲凄厲的慘叫聲沖破云霄,驚動了本來入夢的人。 柳橫波放下酒杯,皺眉。 該來的還是來了,這是第幾次了。 花斂寒聽到聲音猛地開眼,尋聲而去。蘇清珩也是緊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