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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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坐落在繁華街道,并沒有花斂寒想象中的財賈鄉(xiāng)紳宅院粗鄙之景。粉墻黛瓦,畫閣瓊樓。 倒也是個儒商。 她扣門表明來意,家丁引她來客堂。 回廊曲折,亭臺水榭幾座,落花浮蕩,聽得流水湯湯,亦有奇花異草,既是中原本有的花,又有異域花種。 白石奇峻,各呈或獸狀,或鳥狀,有工琢之跡,但亦有天然之態(tài)可尋。 花斂寒盡收眼底,心下也對這主人品趣有了贊賞。 大堂里有幾個人。 看來都是與花斂寒相同目的,他們見又有人來,紛紛側(cè)目。 花斂寒今日是粉嫩打扮,桃花刺繡藕粉立領(lǐng)斜襟紗衫,下著米色一片式并蒂纏枝蓮花紋馬面裙。戴著帷帽,只看見令人炫目的瑩白膚色上,一點嫣紅唇色,還有柔美的下頷。 她執(zhí)著一把團扇輕搖,素絹皎皎,繃如一輪明月,上面卻并無花樣。 身形裊娜娉婷,看似弱不禁風的樣子。 看樣子不像是來捉鬼的,倒像是來游園賞景的 有幾個人眼中紛紛起了輕視之意,一撇嘴就不再看她了。 還不是繡花枕頭。 前來除鬼的男女皆有。一個蜜色皮膚的勁裝女子走來,笑道:"姑娘,怎么稱呼?。" "花斂寒。" "我姓劉,名平,叫我劉姐就好了。" "劉姐。" "斂寒姑娘,待會柳府老夫人設宴,一道同去吧。" 花斂寒頷首應道。 柳府家主是柳橫波柳老夫人,耳順之年,心里也沒有了爭逐之心。名下的家產(chǎn)生意都交由養(yǎng)子來打理,嫡夫顧元管理內(nèi)宅。 自己只做個閑人,聽聽曲,侍弄花草。 一個童子來接引眾人去赴宴。 眾人三三兩兩入座,席間膳食都已擺好,俱是難得的珍饈美味,即便一道素菜也是工序復雜,十分考究。 不多久,一行人就來了。 一位身著立領(lǐng)襖裙的中年女子走在前面,身后仆從如云。她身形清瘦,雍容華貴,依稀可見當年風采。 旁邊一位較之年輕幾歲的中年男人緊隨其后,相貌清秀。 那女子落座首席,一雙桃花眼掃過眾人,不怒自威。 旁邊男子待那中年女子落座,才在旁坐下。 "各位走南闖北,有緣來此寒宅,特備下佳肴,以濯風塵。"女子道。 她正是柳府主人柳橫波,那中年男子是她的嫡夫顧元。 柳橫波保養(yǎng)得宜,看不出已然六十歲了,相貌看上去是四十來歲的樣子。 但養(yǎng)子已有家眷,正是含飴弄孫的年紀。旁人也喊得她一聲柳老夫人。 柳橫波一拍掌,眾人只覺眼前一亮,眼前搭好了的戲臺上,一行人粉墨登場,鑼鼓聲中,嚦嚦弦歌而出。 臺上唱的正是《牡丹亭.驚夢》。 昆曲扮相柔美,婉轉(zhuǎn)鶯歌,字字吐露如珠玉圓潤。 花斂寒也聽得甚是愉悅。 "唱的真是不錯。"劉平贊許道。 "那是你沒聽過更好的。數(shù)十年前,絕代名伶梅挽致一曲《牡丹亭》冠絕滿城??上?,已成絕響啊。"席間一個黃衣女子嘆道。 "聽說那梅老板是歸隱封嗓了,數(shù)十年不出臺,也無蹤跡可尋。"一個虬髯男子接道。 聽聞交談,那顧元略有點緊張地看著柳橫波。 柳橫波只靜靜聽著戲曲,面上不起波瀾,恍若沒有聽到談話。 一曲唱罷,眾人皆在回味。 柳橫波出聲道:"諸位,想必沒有忘記來意吧。今日設下廂房容諸位能人異士休憩,夜間若有異像,告知于我。只一點,要活的。" 在座皆驚愕,活的,還第一次聽說抓鬼要活的,難不成要審問鬼物? "顧元,我累了。由你來負責吧。"柳橫波轉(zhuǎn)頭同顧元說道。 "橫波,好好休息,你最近身子不怎么爽利。"顧元伸手握住了柳橫波的手,溫聲道。 柳橫波不著痕跡地收回手,拍了拍顧元手背。 "知道了,辛苦你了。"言語中略帶倦意。 看著柳橫波離去的身影,顧元眼底一黯。 他又牽出笑來,向滿座賓客道:"諸位盡興,府內(nèi)還有事須打理,先告退了。" 兩個主人家都走了,獨留客人用膳,自然話也多起來。 "這偌大的柳府都是由這顧氏打理,養(yǎng)子已經(jīng)分家出去了。"一個本地的藍衣女人說道。 "話說那顧氏當年也不過小門小戶,柳家緣何聘夫?"虬髯男人奇道。 "雖說小門小戶,但也是知書達理的書香門第,怎么不可。"黃衣女接道。 "嗨,亂嚼舌根干嘛。留點力氣晚上對付這鬼吧。"劉平皺眉道。 此話一出,眾人也沉默了。誰都想要這不菲的賞金,他們之中或有通曉些茅山道術(shù)的,或是修煉之人,可惜資質(zhì)平平又投入俗世的。 花斂寒看著眾人這般情狀,似笑非笑地嗤了一聲。 今夜,看來不甚安寧。 倒也挺期待的,這魍魎之匣能初試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