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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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小城,客房里只留一張信箋。 "斂寒姑娘,區(qū)區(qū)因身染沉疴,急于求治。故無法縈逗此地。他年若相遇,定以美酒相酬。 見信如唔。 沈歸瀾留" 花斂寒看了一眼,就放下了,并無別離愁緒。 畢竟也只是萍水相逢,遇也好,不遇也罷。 她神情淡淡,這個(gè)小城也游覽得差不多了。 謫往何方呢? 安城一片繁贍,花斂寒面前這條街四通八達(dá)。 四周是酒肆茶坊,眼前是一茶肆,泛白的旌旗憑風(fēng)遙動(dòng),沾著茶漬油污的布料上赫然寫著三個(gè)字:品茗軒。 花斂寒不由莞爾,簡(jiǎn)陋的幾處桌凳恐怕難當(dāng)雅名。排得并不齊整的桌凳,不知是何作料木種,茶香飄來,是江南地段尋常的茶葉,并不十分沁人心脾。 索性就坐下來了。茶不求精,而壺亦不燥。 她戴著帷帽,只露出菱唇,慢慢淺啜碧綠。 "喂,你聽說了嗎?柳家最近鬧鬼,柳府老夫人心神恍惚,闔府終日不得安寧?,F(xiàn)在召集天下能人異士除鬼呢。" "可是那鐘鳴鼎食,潑天富貴的柳家?" "正是。" "那我可要去試試了。" "就你那三腳貓功夫,就別丟人現(xiàn)眼了,哈哈。" 花斂寒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談話。 "道長(zhǎng),您要的茶!"一聲吆喝。 小二端上一壺茶,腳下卻一個(gè)趔趄,手中食案也不穩(wěn),茶盞騰空甩出來,眼看茶水就要撒到面前道長(zhǎng)素凈衣襟上。 那道袍打扮的男子伸手抵住了小二的腰,一只手捏住了茶盞,盞中茶水竟滴水不漏。 小二忙挺身致歉:"客官,不好意思啊。" "無妨。"聲如玉石相擊。 花斂寒瞥了一眼,咦,旁邊這個(gè)小道士有點(diǎn)眼熟。 不正是出谷那日遇見的空青嗎? 旁邊的那個(gè)道士年長(zhǎng)些。 相貌倒也是人上之資。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清矍的臉白如冠玉,眉目俊逸,眉宇之間如有化不開千年玄冰般的幽深之氣。 眸中若有寒星,又有如舒卷行云的淡然,那雙眼,任是紫陌紅塵都不能為之停留,能為之停留的只有一卷經(jīng),一支香。 挺秀的鼻梁,薄唇色澤偏淡,下頷弧度優(yōu)美,又帶著男子的朗硬輪廓。簡(jiǎn)約玄澹,氣韻清絕。 只神情冷淡,若看外表也是端方雅正的君子。 一根無有雕琢的寒玉簪束著青絲,一襲寬袖道袍,裹住了這個(gè)冰魄月魂的男子。 他垂眸,修長(zhǎng)手指捏著綠釉茶盞,白與青兩種顏色交織,甚是賞心悅目。 或許是花斂寒打量的目光太過直白,他啟眼悠悠掠過她一眼。 好冷的眼神,好似要把人凍住。 面前這女子身形娟娟,冪籬垂紗看不清容顏,司宵子卻莫名有種熟稔感。 是以心下微訝,面上卻水波不興,只一瞬便收回目光。 花斂寒也不看他了,專心喝茶。 空青未曾看到花斂寒的臉,也沒有認(rèn)出她來。 "師尊,我們要去嗎?"空青問道。 "嗯。"司宵子淡淡道。 "這種程度的妖邪根本無須師尊出手。"空青繼續(xù)道。 "不可大意。" "是。"空青應(yīng)道。 司宵子頷首。 空青結(jié)了賬,師徒二人相攜遠(yuǎn)去。 茶煙幽裊,淡卻了眼前景象。菱唇一勾,花斂寒心下已有打算。 或許他們要去的,是同一個(gè)地方。 便是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