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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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走走停停,找了個客棧歇下了。 畢竟林曇只是個凡人,須得吃食住行,也不好苛待他。 那老板顫顫巍巍用著毛筆,在殘破賬本上記下一筆,道:"只有兩件客房了,不知為何近來本地外來人特別多,都騰不出房間來。" "jiejie,我同大哥一間房吧,男女之間瓜田李下多有不便。"林曇笑得人畜無害。 距離上次毒發(fā)過了不久,也不需要住一間照拂了罷。 花斂寒頷首算是同意了。 司宵子面色一凝,一言不發(fā)地走到樓上。 "哎,大哥等等我啊。"林曇追上去急道,轉(zhuǎn)過身沖花斂寒又是璀然一笑,"jiejie,好眠。" 花斂寒到了房間里,掩上門準(zhǔn)備入榻了。 才過了一個時辰,門外忽然一個人影閃過。 "誰?!"她喊到,手中飛去幾片閃著寒芒的花葉。 那人輕松躲了過去,推開門,面容在燭火下顯現(xiàn)。 "容齋?你怎么過來了?"花斂寒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那少年睡覺要打呼,我向來淺眠。只好到你這兒來了。"司宵子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臉不紅心不跳。 花斂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長一本正經(jīng)說謊的樣子倒是蠻可愛的嘛。 "笑什么?"他面上一熱,不甚自在地坐在秀凳上。 他也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守著她。 凳子上也不好施展手腳打坐,又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張紙,還有一根筆作勢要抄寫經(jīng)書。 花斂寒被他的舉動吸引住了,"我給你磨墨吧,從前在谷中我也是經(jīng)常翰墨作畫打發(fā)時間。" 她低頭埋首,纖纖酥手執(zhí)著墨棒緩緩與硯臺廝磨,黑與白交映,驚人的美感。 一截雪頸自衣領(lǐng)露出,飄拂的青絲觸到他臉龐,癢到了骨子里。 花斂寒側(cè)臉眉目如畫,只認(rèn)真磨墨不作他想。 暗香浮動,屬于她的味道絲絲沁入。像是空山雨后,眾芳搖落后的一株幽蘭,不落俗套的美,也是不落俗套的香。 紅袖添香,流光靜好。 "孽相……"他想,可是移不住目光,依舊在看著她。 司宵子在想,或許他不該抄寫經(jīng)書的。 可是又難免會有一些心思,他又能做什么呢。打坐修煉,抄寫經(jīng)書,亦或是擦拭劍。 絮凈宮的日子就是如此,可是她不一樣,人間煙火十丈紅軟,她的性子想必也是熱愛的吧。 她忍耐地住這無邊的枯燥乏味么? "容齋,磨好了,你寫吧。" 思緒被打斷,他意興闌珊地提起筆來。 竟是連字也寫錯了些許。 *** 又過了幾日,終是到了南麓。 "既然南麓已經(jīng)到了,就去找親人吧。我們還有要事為先。"花斂寒對林曇說道,末了拍了拍他肩膀,如同對待小孩子安慰。 林曇怯怯地看了眼司宵子冷然的臉色,白皙秀氣的手指絞著衣角,小聲說道:"jiejie,我想單獨(dú)跟你說句話。" 斂寒一怔,有些意外,不知道要同她說什么。 她略有遲疑,卻被林曇直接拉著袖子帶動跑去,有些詫異這個少年看著瘦削,力氣倒是挺大。 林曇燦若明霞的臉染上薄薄一層紅暈,像下很大決心,從袖里掏出一個香囊,低垂著頭雙手呈上遞與花斂寒。 "jiejie,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bào),這是我的一番心意。"他眼角打量著花斂寒,滿是郝意。 卻遲遲不見花斂寒收下,他抬頭看向她,光華流轉(zhuǎn)的眸神傷不已,還帶著一絲希冀。 "jiejie,為什么不收下,一路上對我的照拂,還不夠一個香囊嗎。"他語調(diào)哀轉(zhuǎn),熠熠明眸直直盯著花斂寒。 花斂寒沉默了,贈送香囊是男女互表情意才會做的,他們不過相識幾日。這個林曇單看外表是個未及冠的少年,卻出現(xiàn)得蹊蹺,到底有何所圖。 她清了清嗓子說道:"救你不過舉手之勞而已,這香囊你還是收著吧,日后碰到了心儀的姑娘再送也不遲。" 他很是失望,手托著香囊不肯放下,固執(zhí)地看著斂寒。 "既然jiejie不肯收下,看一看也是可以的吧。" 她猶疑了一下,拾走了他掌心的香囊,卻被這少年掌心的冰涼驚到了。 看來真是體寒又羸弱,不免心里又多了絲憐憫。 香囊上繡著艷紅的一枝花,除此再沒有其他東西。聞著倒的確是沁入的香味。 花斂寒略略看了一下,就遞給他了。 "既然心意我已經(jīng)看了,就此別過吧,多保重。" 她毫無留戀地回身走到司宵子身邊,卻被林曇一聲"jiejie"喊住了,回眸蹙眉看著他。 "修道之人駐顏長生,卻不知下一次重逢是何年,是何種容貌了。"林曇話音里惆悵不已。 "人生何處不相逢,有緣再會。"花斂寒付之一笑,偏頭同司宵子說話。 "既然到了,我們要去哪里?別賣關(guān)子了。" 司宵子充耳不聞她的話,瞥向她的手,聲調(diào)平緩。 "碰了哪里?" 還沒等回答,他就伸出手來。 大掌包裹住花斂寒的素手,指腹慢慢揉搓著她的手背,像是要抹去什么一般。 花斂寒有些看不懂他的想法,繼續(xù)道:"現(xiàn)在就走嗎?" 司宵子抬眸,"南麓傳說有一株靈草在山巔之上,能對修為有增益。此去就是為了這靈草。" "如此啊,靈草么。" 兩人相攜而去。 相逢,恐怕不遠(yuǎn)了。林曇嘴角噙著不及深處的微笑,悠悠走著與他們背道離去。 那少年說是去尋親,卻徑直走到了一個胡同角落里。 四周數(shù)道黑氣凌亂,聚成了一個模樣古怪的人,妖氛濃重,分明是個妖怪。 林曇毫不驚訝,眉目凜然,哪還有面對花斂寒時一派天真純良的模樣。 他攏了攏衣袖,淡漠一張臉負(fù)手而立。 "事情安排得如何了。"冰冷又隱隱帶著倨傲的語氣。 "主人,鐘石乳還未取得,不過快了。"妖恭敬作揖答道。 "我如何吩咐的?"他嘴角揚(yáng)起笑意,卻轉(zhuǎn)瞬化為徹骨寒意。 那妖慌張跪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主人,屬下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了,那二人已都身負(fù)蠱毒。" 林曇摩挲著手上碧窈生翠的玉扳指,緘默了一會,輕飄飄說了一句。 "三日。" 那妖垂頭應(yīng)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