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字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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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斂寒一行人找著靈草,登至山頂時(shí),徒看見一座精致的竹舍,好似沒有人煙,死寂如水。 花斂寒邁著蓮步來回探看,忽然看見一個(gè)瘦削纖薄的人影坐在地上,素白衣冠染塵,一動(dòng)不動(dòng)地保持著坐姿,好像與周圍環(huán)境融為一體。 "沈兄?"花斂寒驚訝道,"你是在此求醫(yī)的么?" 聞得花斂寒聲音,那人抬起頭,如今終年泛著病氣的臉有了好轉(zhuǎn),卻面色灰白如霜。 "你來晚了。"他呆滯了一般,看著前方喃喃,"嬋衣沒了。" 沈歸瀾懷里有一株平平無奇的草,單看外表都要以為是路邊的野草,可花斂寒本著同族精魅的感應(yīng),知道并不是的。 "嬋衣中蠱,被李曜用妖法,變成了草……"沈歸瀾抱著那草緊緊貼近了胸膛,聲線顫動(dòng)。 不過并非是妖法變成了草,而是白嬋衣本來就是一株靈草。 "這不過是八十年的靈草,緣何會(huì)化成人形?"花斂寒蹙眉不解,看向那根變得黯淡枯萎的靈草。 "恐怕是有外物助成的機(jī)緣,我觀這座山地形玄妙,靈氣充沛,是形成鐘石乳的寶地。"司宵子慢慢道來。 恐怕那行人不是為了靈草而來,而是為了那助靈草化形的鐘石乳。 沈歸瀾只抱著那根草,恍若沒有聽聞他們的話,目光呆滯面無表情,已然心字成灰。 天地所有事都好像與他無關(guān),只想守著一株草枯坐一生。 蘇清珩眼神淡淡掃過那一株靈草,外人的事他一向不會(huì)多管。 修道本是遵循"道法自然",這株靈草得了機(jī)緣,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卻是早夭。修得人形的日子已是恩賜了,還有多來的一段緣。 好似想到了什么,沈歸瀾沉潭似的眸泛起一絲輝光。 "斂寒,我知道你是能人異士,修道之人必然是有辦法的,救救嬋衣,我愿傾盡所有,只求她再回到我身邊。"他目光太過渴求,直直盯著花斂寒。 被這樣的目光看著,花斂寒有些不忍打破他的希冀。她沉吟了片刻,慢慢道:"修行無外乎是靠吐納月華晨露,洗盡雜塵,她是受得鐘石乳機(jī)緣,才得人形。既然鐘石乳已被剔除,她也只能從頭修行。" "從頭修行么……"沈歸瀾喃喃道,"那…需要多久才能化成人身。" 她化為人形還是費(fèi)了兩百余年,這株靈草如今灰白頹唐的模樣,怕是休養(yǎng)生息還需一段時(shí)間。 "約摸三百年吧。" 如同一道驚雷響徹心頭,沈歸瀾扯出一抹苦笑。 "三百余年,沈某如何去等。" 他痛苦地閉眸,渾身戰(zhàn)栗著,排山倒海翻涌而來的悲痛,心如刀絞一般。 風(fēng)雨經(jīng)年如故,杳去一段塵香。 遙迢百年孤寂,你可還會(huì)記得昔年那個(gè)弱不勝衣的人。 是他奢求了,白嬋衣與他本就不該相識(shí)。 "情愛癡纏果然蝕骨嚙髓……"蘇清珩默嘆一聲,蹙眉看著地上一人一草。 如今靈草已經(jīng)找到了,卻是枉然。司宵子也閉口不提靈草的事了,耗得數(shù)日,卻成了這樣的結(jié)果。 "或許…"花斂寒斟酌著,"你可以去找一個(gè)人。" 沈歸瀾怔怔看著她。 "犀照閣主,晏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