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心,殺妻證道
書迷正在閱讀:成為女主的n種方法(反轉(zhuǎn)虐,慎入)、情之所至(短篇合集)、一挽情深、娘子,別跑(百合abo)、和對面傻子在偷情(1v1)、圈養(yǎng)、愛欲(H)、甜虐小短篇合集、完美關(guān)系(兄妹,雙性,兩男一女)、美味多汁的人外
玄宮夜晚很安靜,一路沒有碰到什么人。 到達(dá)八象閣,國師輕車熟路地就進(jìn)去了。 眼前琳瑯滿目的瑰寶,許多花斂寒也沒見過,倒是從古書上讀到過。 "你要什么?"國師問。 花斂寒眼波流轉(zhuǎn),心道這國師倒是上道,先交貨,也不怕她跑路。 "一塊琉玉。" 國師一彈指,琉玉就飛向她。 既然東西已經(jīng)到手了,她也不介意再看看這些奇珍異寶,她的視線被一塊像是心形的血色物質(zhì)攫取了,泛著通透的光,被陳列在格架上。 花斂寒像是被攝住了心神,難以言喻的含混感覺,似乎這個東西與她心脈相通,不受控制地直直問道:"這是……什么?" "這個?"國師微微一頓,好似陷入了回憶。"一顆琉璃心,算來也是很久遠(yuǎn)了。" 花斂寒一怵,眼神古怪地看向他,這個國師還有收藏人體器官的愛好么,這八象閣千奇百怪的東西也是很多。 國師好似猜到了她的想法,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她一眼,眼波如刀鋒。 他閑閑地掖了掖廣袖,勾起唇角,"怎么,羨慕了?你也可以擺在里面。" "不想。"花斂寒銳聲回道。 說話間一道光暈向她射來,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個泛著藍(lán)光的東西就融入了她肌膚里。 花斂寒駭然翻轉(zhuǎn)手腕想逼出來,結(jié)果毫無反應(yīng),就好像與她的血骨相融。 "這是血蠱,你不聽話的話,就會變成一張美人皮了。"國師看著她坦然笑道。 "可惜,我一向憐香惜玉。你也不想如此吧?"國師搖頭好像有點不忍。 收起了恨意,花斂寒笑得一派真誠,"何必呢,我一向守得諾言。" 起碼現(xiàn)在不必?fù)?dān)心瘴毒發(fā)作了,可惜現(xiàn)在有了其他的麻煩。 真是一波將平,一波又起。 國師深深地看著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眼底晦暗深邃。 "既如此,那便回去好好休憩一番,你可是有任務(wù)在身的人。" 這一夜因中蠱和那塊琉璃心,讓花斂寒心神不寧,回到聚相殿,房間眾多,國師也沒有要同她一起睡的意思,隨意找了間房,倦意襲來。 入了夢。 *** 時近傍晚,秦陵游從學(xué)堂里出來,早早準(zhǔn)備回家。 一襲柳色青衫襯得他很是溫雅,綰發(fā)的寶帶隨步履紛揚(yáng)。 一雙羸弱修長的手提著一袋油紙包,是桂花糕,妻子喜歡吃,心心念念了好久。 一雙似水墨勾成的眸里漾出一絲笑意,化開了淡漠的冷意。 連嶂翠微,鶯啼啁啾,他一人走入其間,僅是身姿便可如畫。 一個模樣古怪的覆面黑衣人倚靠在樹下,直直地朝向他。秦陵游瞥過一眼,腳步不停,不曾理會他。 可那人卻跟了上來,聲音很是沙啞詭異: "女魃禍?zhǔn)?,怎能耽溺情長。" 秦陵游面無表情走著,不曾動容。 "既可為蒼生造得福祉,又可證得道心恒守,殺妻證道。"黑衣人擋在秦陵游面前,大有不休之意。 殺妻證道。 他被這個人的話炙燙了一下,停頓了一下,瞇起眼睛心里怒意暴漲。 凌厲的掌風(fēng)襲去,那人僅僅是衣角震了一下。 覆面黑衣人站定桀然一笑,"你動念了?" 他想矢口否認(rèn),卻只是抿了抿嘴唇,冷哼一聲,不再看那個人。 "你不過是個凡身,而她,坐享無邊壽命,等你死了,她還活著。"黑衣人不依不饒,繼續(xù)說道。 "哈哈哈哈,往后她亦可再找別人,一生一世一雙人?你不過一世,她可不是。"黑衣人話里藏鋒。 秦陵游頓了頓腳步,冷漠道:"她不會的。" 話畢頭也不回就走了。 禹禹獨行于山腳下的小路,他眉眼舒展,終于到家了,他們兩個人的家。 如今他已不是玄參,只是秦陵游,是香附的秦陵游。 妻子香附從灶房出來,欣喜地看著他,"陵游,你回來了。" 秦陵游撩了撩衣袍踏入門檻,牽起嘴角應(yīng)了聲,坐在交椅上看著香附端來幾碟菜,她進(jìn)進(jìn)出出忙碌的身影,讓心里也有了寬慰。 舉案齊眉老。 可是,她不會老。 成婚六年了,她依舊美麗,歲月不曾侵染她如畫眉目,依舊韶顏花貌。 他怔怔地凝視著香附,惹得她略帶赧意地?fù)嵯蜃约旱哪槪?怎么了?我臉上有花不成。" 輕舒一口氣,秦陵游淡淡笑了笑,"香附,你真好看。" 往日里這等綿綿情話,他不會說的,不知今日為何… 香附有些無措,看向秦陵游,他眸里只盛滿了她的身影,很是專注,恰一塊溫潤如恒的美玉,卻因她顧盼間,美玉水漾。 香附對他璀然一笑,纖纖素手執(zhí)起木著遞給他,盛了飯坐在凳子上。 "今日回來得早,學(xué)堂里小孩子可有頑皮,辛苦嗎?" 秦陵游接過了筷子,微微搖了搖頭,"不曾,只是想你,就早些回家了。" 她點點頭,小口吃著吃飯,將一塊rou夾往他碗里。 rou是噴香的,一點點在口腔里化開,肚子里也有了暖意。 "香附,你可知北方旱災(zāi)嚴(yán)重,聽說餓浮遍野,民不聊生。"秦陵游忽然說道。 香附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聽一些往來的貨郎說過,好像很嚴(yán)重。" 他狹長的眼睛微斂,淡淡道:"是啊。" "對了,這袋桂花糕,吃完飯再吃吧。"秦陵游推了推油紙包到香附面前,柔聲道。 香附眸里閃出亮光,眉眼帶笑地攬住了,就要打開吃。 "陵游,你真好。"她嬌憨說道。 即便成婚這么多年,她依舊可愛天真,秦陵游只希望她,永遠(yuǎn)不染世俗塵穢。 只是,他真的好么。 秦陵游眸里一黯,扯出一抹笑容,撫向香附的頭頂,一下下輕柔地順著她如瀑青絲。 "乖,先吃飯。" "不嘛。"香附已經(jīng)咀嚼桂花糕,甜得眉眼彎彎。 "吶,你也吃。"柔荑舉著一片糕湊到他唇邊,她期盼地看著他,眸里有熠熠星輝。 秦陵游無可奈何一笑,遲疑著張嘴,舌舔到了她溫?zé)嶂讣?,惹得香附一顫要收回手?/br> 卻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眼里寵溺如有一張密密情網(wǎng)要縛住她,一下下一點一滴地用舌尖滑過她指尖,將碎屑舔去。 "味道不錯。"秦陵游笑著說。 香附俏臉微紅,眼波含嗔睨了他一眼。 他想,人間有味是清歡,只希望一直這樣就好了。 花斂寒很困惑,自八象閣回來后,今夜又做了奇怪的夢。 夢里有一女子和男子,似乎是夫妻,好像很是恩愛的樣子。 可惜她沒有任何觸動和羨慕,冷冷地旁觀。 晃了晃腦袋,意圖甩去夢境。 如今可是要想脫身之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