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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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不以為意,挑起她的下巴:“愛妾這就認(rèn)輸了?” 藍(lán)香兒俯在他肩上,在他看不見的角度里,朝身后的侍女使了個眼色,“妾可沒興趣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他這般冷漠,誰愛喜歡誰喜歡去?!?/br> 寧王大笑著把她摟進(jìn)懷里,單手扯開了藍(lán)香兒的衣裳,藍(lán)香兒低眉,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枝枝在顧寧平屋里等了許久,甚至都在懷疑藍(lán)香兒是不是放棄計劃的時候,終于等來了藍(lán)香兒的侍女。 “姨娘,側(cè)妃讓你過去了。”侍女拉起枝枝,“王妃稍候,我?guī)е棠镞^去?!?/br> 顧寧平神情堅定,可眼睛里還是不由自主溢出絲絲縷縷的擔(dān)憂,她握著枝枝的肩膀,將人拉進(jìn)懷里抱了一下,又帶著決絕的力氣,將枝枝推開,轉(zhuǎn)過身去掩去臉上的濕意。 枝枝停下腳步,聲音明快:“jiejie,不要哭,很快就解決了?!?/br> 顧寧平背對著她點了點頭。 枝枝腳上沒有穿繡花鞋,而是一雙青草編織的柔軟鞋子,翠綠的色澤和長裙融為一體,行走間野性爛漫,天然純真。 侍女牽著她走向后花園,跟她講要做什么,“姨娘,太子殿下孤身往后花園去了,待會兒您下水站在荷花池里,低頭嗅荷花,若是覺得太刻意,戲水也好,總之要想辦法,讓他注意到你?!?/br> “池水不深,就到您的小腿肚,底下鋪了鵝卵石,您不用擔(dān)心把腳弄臟了,只管在那里玩,明白嗎?” 枝枝點了點頭:“我懂了?!?/br> 藍(lán)香兒的這個侍女,在萬花樓的時候就跟著她,多年來如同親meimei一樣,也是藍(lán)香兒的親信,十分可信。 后花園里空無一人,枝枝提著裙子往荷花池走去,碧色的裙擺微微抬起來,露出一截瑩瑩如玉的纖細(xì)小腿。 她踏著青草的鞋子,小心翼翼地走進(jìn)水下,艷陽下池水也被曬的溫?zé)幔p腳浸在里面,如同溫泉一樣舒適,枝枝舒服的踩了踩腳下的鵝卵石,粗糙的草葉帶來阻力,光滑的鵝卵石也沒能讓她滑倒。 枝枝稍微想了想,探手下去,將鞋子脫下來,扔進(jìn)了水池中央,光著腳走到荷花邊上,她捏起一支粉嫩的荷花,低頭蹭了蹭。柔軟水嫩的花瓣蹭在臉上,涼涼爽爽的特別舒服。 枝枝眼角余光看見一個玄色的身影,心跳便漏了一拍。衣服上的云紋和四爪蟠龍,無一不在昭示著眼前人的身份。 那人似乎正往荷花池邊而來,枝枝也不敢回頭仔細(xì)觀察,只是捏著那株荷花,露出上天精心雕琢的半邊臉頰,唇角彎著淺淡的笑意。 他停在池邊,似乎沒注意池水中的人,枝枝想了想自己粉衣碧裙的裝扮,確實很容易跟滿池荷花搞混,她低頭想了想,手腕輕輕移動,打到一側(cè)的荷葉,荷葉連著別的荷葉,噼啪響成一團(tuán)。 這樣,總能被注意到了吧。 池水中的女子小心翼翼縮回手,十分的迷茫和驚慌,似乎是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粉色的衣裳雪白的手臂,容顏精美絕倫。 沈璟昀的目光被響聲吸引過去,便只看見這一幕。他呼吸微窒,仿佛在一瞬間看見了精靈仙子,一股陌生的熱意傳到身上,讓他覺得無所適從,目光全聚集在女子被粉色紗衣遮掩住的脖頸上,一陣清風(fēng)拂過,衣領(lǐng)被吹開些許,雪白的脖頸便露在眼前。 沈璟昀按住自己的胸口,剛才悶悶的心臟,似乎一瞬間變得火熱起來。 身為一個成年的男人,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可活了二十年,身邊不曾睡過任何一個女人,連身體必要的紓解都全靠自己,從未有過這樣激烈火熱的感覺。 這種感覺好似一團(tuán)烈.火,要將人灼傷。 沈璟昀人生中頭一次陷入了茫然。 枝枝的眼角余光一直看著他,卻只見這人面無表情站著,對她造出的動靜毫無反應(yīng),心里就是一突,假如她魅力不夠讓這位太子沉淪,這次的計劃失敗了那就全完了,這輩子都別想離開寧王府。 枝枝沉住氣,扶著一朵荷花,細(xì)白的手指在陽光下好似發(fā)著光,刺得沈璟昀眼中只剩這一片光,極致的光明下,再也看不見萬物。 她低著頭往岸上走,時而驚慌地看看腳下,連耳朵尖都急紅了。 沈璟昀看著她一步一步靠近自己,胸腔內(nèi)的熱氣越發(fā)嚴(yán)重,幾乎要迸發(fā)出來,可他依然沒有動,他只是看著女子的手臂和手指,腦海中就已經(jīng)勾勒出她渾身如玉,不帶一絲瑕疵的模樣。 沈璟昀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以往的二十年,他有足夠的自制力克制一切,他冷漠,尊貴,傲慢,走在路上旁人也只敢拿崇敬的目光看他,從沒有人敢用這樣骯臟的事情玷污他。 可今天,事情忽然走向了不可預(yù)料的道路。 在距離沈璟昀還有三步遠(yuǎn)的地方,枝枝似有所感,忽然停下腳步,慢吞吞地動了動自己的脖子,小心翼翼支撐著頭顱抬起來。 沈璟昀沒看清她的模樣,便被一雙純澈無辜的眼睛吸了進(jìn)去,微微上挑的眉眼,偏偏無辜的像是稚子,那眼中還帶著做了壞事后發(fā)驚慌失措,看在高大的眼里,就好像是一個無辜的孩子,做錯了事情手足無措等著大人責(zé)罰。 枝枝的十指糾結(jié)在一起,瞪大了眼睛看著沈璟昀。 她這次不是裝的,而是真的震驚,沒想到太子生的這樣好看,枝枝長得好看,她家里的兄弟甚至父親,都是罕見的美男子,可全都不如眼前的男子。 枝枝不曉得該如何形容他,只覺得連那個堅毅的下巴都長得甚合口味,深邃的眸子,像是話本里走出來的英雄,深沉而神秘,勾起人的好奇心。 枝枝眨巴了一下眼睛,嫵媚的眼睛里帶了淚光,她膽戰(zhàn)心驚地問,甚至有些結(jié)巴了,“你,你是什么人?” 沈璟昀看著她淚光閃閃的模樣,腦海里忽然想起一句話,剛才寧王說了什么? “皇叔這里干干凈凈的美人多的是,要不你挑一個,不管誰我都給你。” 言猶在耳,就是不知道這姑娘是什么人,皇叔要做知道自己看上他的絕色美人,會不會悔青了腸子。 沈璟昀不回答她的話,只反問一句:“你又是誰,為何出現(xiàn)在寧王府?擅闖王府是大罪!” 他極力克制著體內(nèi)陌生的感覺,保持住冷靜,嚇唬眼前的小姑娘。 “我是枝枝啊?!敝χs絲毫不怕,卯足了力氣反駁,“我才沒有擅闖王府,明明是你擅闖的!” 可淚閃閃的大眼睛,柔軟的嗓音,讓她像拔了牙的貓咪,在費勁力氣喵喵叫,卻造不成任何傷害。 沈璟昀覺得自己好像在哪個地方聽過這個聲音,可腦海里被她的神色攪的亂成一團(tuán),這會兒什么都想不起來,便全給擱置下來,只好整以暇看著眼前的姑娘。 她還站在水里。 沈璟昀的目光下移,看了眼她濡濕的碧色裙擺,清澈透明的水底,光.裸的腳便出現(xiàn)在眼前,難怪她不肯出水,且一副心虛的模樣,原是丟了鞋子。 沈璟昀低笑一聲,“你的鞋呢?” 眼前的小貓好似被踩到了尾巴,猛然后退一步,戒備地看著他,可她腳下是光滑的鵝卵石,小心翼翼走著自然沒問題,這樣一退,借著水波潤滑,腳下便是一滑,整個人向后倒在了池水里。 清澈的池水打濕了身上的衣裳,精美的玉簪砸在水底,柔順的長發(fā)便飄散下來,在水面上鋪成柔軟的黑絲綢。 枝枝瞪大了眼睛,似乎沒預(yù)料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呆呆坐在池水里,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面前站著的男人絲毫沒有把她撈起來的意思。 沈璟昀腦海里嗡嗡一片,像住了幾百只蜜蜂,什么都思考不了。 目光全聚集在女子身上,池水打濕了粉色的衣裳,服帖地貼在身上,露出她曼妙的曲線,一張臉便呆呆的,似乎不曉得發(fā)生了什么。 沈璟昀屈了屈拳頭,思索著自己能不能一把握住。 沈璟昀覺得自己要熱炸了。 他承受了畢生最大的考驗,咬著牙踏進(jìn)水里,找到枝枝的手,用力將人從水里拉了起來,可惜力氣又太大了,枝枝一個沒站穩(wěn),向前撲進(jìn)他的懷里。 剛才被沈璟昀盯著看的地方,正好抵在他身上,綿軟的觸感讓沈璟昀窒息了一瞬。 少女的身體帶著池水的涼意,緩解了沈璟昀身上的燥熱,讓他越發(fā)舍不得松開手。 枝枝比他還窒息,她并非什么都不懂的閨中少女,出嫁前該知道的事情早就被人教過了,這會兒抵在腰間的東西是什么,她再清楚不過。 原來太子殿下不是無動于衷,只是太會偽裝,虧她還以為自己要失敗了。 第15章 枝枝身體微微一僵,強(qiáng)忍著后退的欲望,彷佛愣住了一樣,賴在沈璟昀懷里不動。 沈璟昀沉默不語,單手拉著她細(xì)瘦的手臂,感受著女子曼妙的身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做何反應(yīng)了。 枝枝有點郁悶,太子殿下為何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就算不喜歡也該把人推開吧,這樣僵持著算什么樣子?她心里頭著急,可已經(jīng)立志做一個清純無辜的女子,這會兒就不能主動,只能等著對方主動。 可沈璟昀便站著,也不管自己被池水浸濕的鞋襪,冷靜而沉穩(wěn),手都沒有抖動一下。 枝枝覺得自己不能一直賴在人家懷里,閑得不進(jìn)尺,可她要做出動作,就該是從沈璟昀懷里退出來,枝枝不大甘心就這么放棄。 明明他都已經(jīng)動情了。 思緒微轉(zhuǎn),枝枝彷佛是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就驚慌失措地往后退,手足無措的模樣十分可信,“對,對不起,把你的衣服也弄濕了?!?/br> 沈璟昀看了眼自己濕透了的下擺,面無表情道:‘無事?!?/br> 裝什么大尾巴狼,明明都石更了,枝枝在心里頭吐槽,可臉上卻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模樣,揚(yáng)起一個燦爛明媚的笑容:“我們先從水里出去吧,我覺得有點冷?!?/br> 沈璟昀根本沒聽清她說了什么,滿腦子都是她撲在身上時柔軟的觸感和清新的女人香氣,枝枝并不氣餒,帶著天真爛漫的笑容往池塘外走,見沈璟昀沒什么反應(yīng),心生一計,像小孩子一樣上去拉著他的手,“我拉你上去,你是不是怕水啊?!?/br> 沈璟昀沒有跟陌生人肌膚相貼的經(jīng)驗,溫?zé)岬氖钟|碰到他的時候,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就想甩掉,可他沒舍得。 手心里能感受到女孩子的手指,纖細(xì)嬌嫩,握著他的手時滑膩的觸感帶著涼意,微微緩解了手心的guntang。 沈璟昀眼角斜斜瞥了她一眼,枝枝感受到他的目光,報之以明媚的笑容。 “你看我干什么?”枝枝臉色微微有點發(fā)紅,低下頭去嬌羞不已。 沈璟昀脫口而出:“你好看?!?/br> 說出這三個字,他徹底給愣住了,他覺得自己要么是瘋了要么就是被人下蠱了,怎么會對一個女人說出這種話。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太子殿下冷漠無情,惜字如金,鮮少有人能得到他一句夸贊,至于愛慕他的姑娘們,更是只能望洋興嘆,連接近太子殿下的機(jī)會都沒有,可就在剛才,他對著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孩子,說:“你好看?” 沈璟昀不相信自己會說出這種話。 可枝枝卻開心的笑起來,清艷如芙蓉花的容顏在那一刻綻放出最美麗的光彩,掩蓋了媚色和純澈,只余下最明亮的燦爛陽光,吸引著所有的人目光。 沈璟昀的疑慮全被自己壓在了心底里,眼里心里只剩欲炸的熱氣和這個姑娘。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大腦彷佛在極致的火熱之后恢復(fù)了思考的能力,卻只想起來藍(lán)香兒勸他來荷花池,寧王勸他出來走走,寧王說要給他一個干凈的姑娘。 所以這個姑娘,其實是寧王給自己準(zhǔn)備的,見面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刻意為之。 他這會兒冷靜的可怕,看著枝枝的容顏,手指輕輕觸上對方的眼角。 枝枝似乎嚇了一條:“你干……啊……” 枝枝猛然瞪大了眼睛,視覺倒轉(zhuǎn),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便已經(jīng)被這個健壯的男人扛到了肩上。 他很有力量,枝枝被他扛在肩上的時候,非常清晰的感覺到這一點。 枝枝怎么說也是個成年的女人了,個子也不矮,雖然纖瘦卻并非骨瘦如柴,一般人想要扛起她怎么也要使點勁,可這個男人,就好像抓了只小雞放在肩膀上,面不改色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他有任何疲憊。 枝枝心里有點恐慌,下意識掙扎起來。 她早預(yù)備好了把自己獻(xiàn)給太子,可如果太子厲害的過頭了,她害怕自己瘦弱的身體承受不住,死在了床上。 可她實在太過柔弱,掙扎著那一丁點兒力氣,跟螞蟻撓的差不多,沈璟昀幾乎沒什么感覺,他腦子里火熱一片,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別的全然不在意了。 沈璟昀不清楚她的恐懼,只是扛著他,腳下沒有停滯的跡象,四周掃了一圈,便往一個方向而去。 枝枝沒想到,他的目的地居然是個假山洞。 破舊的山洞中,男人將她放下了,單手撐著墻壁,將她困在墻壁之間,刀削般堅毅的容顏帶著冷意:“你的名字?” 枝枝咽了咽口水,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答:“我,我叫枝枝,無枝可依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