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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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璟昀另一只手摸上她的下巴:“我想,你該知道接下的事情了,寧王跟你說了吧。” 枝枝驚恐的瞪大眼睛,沈璟昀的手探下去,手上略微一用力,便撕開她單薄的衣衫。 枝枝捂著自己的胸口,恐慌的擠在墻壁上:“你,你想干什么?” 沈璟昀不答,只是逼近了她,氣息拂在臉上,枝枝瞪大了眼睛,他火熱的大掌撫在肌膚上,帶來一陣陣顫栗。 …… 沈璟昀在山洞里醒來的時候,天空中已經(jīng)掛起了黑幕,他只覺得自己頭疼欲裂,耳邊傳來的低泣聲如同晨露,清涼悅耳。 他緩緩睜開眼,過人的視力,在夜色中也尤為好使,一個瘦弱的姑娘,抱著自己的膝蓋縮在角落里,低泣聲便是從那里傳來的。 看上去,她身上的衣裳都爛了。 記憶鋪天蓋地涌進(jìn)腦海里。 沈璟昀逃避般地閉上了眼睛,他硬扛著人家進(jìn)了山洞,然后撕開了她的衣服,不顧對方的掙扎……然后發(fā)生了什么? 沈璟昀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引以為傲的記憶力在這一刻全部喪失了。他一點都想不起來,撕開人家的衣服之后,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聽她哭的這么凄慘,自己肯定沒做什么好事,可能就在這鬼地方要了人家,沈璟昀從地上坐起來,看著枝枝,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姑娘看上去天真無邪,說不定還是第一次,就……就被自己這么糟蹋了,沈璟昀自己都沒臉跟人說話。 他不是寧王,不可能糟蹋了人還無動于衷,這會兒苦惱的揉了揉腦袋,看著枝枝,繼續(xù)欲言又止,最后干脆放棄了,梳理起之前的事情。 這會兒清醒了,他自然能夠想明白,自己那個狀況定然是被人下了藥,否則不可能一點都把持不住。他對自己的自制力很有信心,別說只是看見個姑娘,就算人家光著躺他被窩里,他都能直接把人踹下去。 皇叔應(yīng)該不會這般糊涂,給太子下藥非同小可,皇叔定然也怕他生氣,那大概就是今兒的藍(lán)氏,恐怕是藍(lán)氏準(zhǔn)備勾搭自己,結(jié)果陰差陽錯害了別的姑娘。 沈璟昀這邊想著,那邊枝枝慢吞吞抬起頭,沈璟昀想裝睡也來不及,只能滿臉尷尬的看著她。 天色黑沉,枝枝沒有他的好眼力,當(dāng)然也看不見他臉上的尷尬,只是想著一個女子被強后的反應(yīng),戰(zhàn)戰(zhàn)兢兢往墻角縮了縮,臉上也配合地露出驚恐的神色。 沈璟昀清了清嗓子:“你別害怕,我……” 枝枝顫抖起來。 沈璟昀無奈:“我是被人下了藥,并非故意,但事情既然發(fā)生了,我便會對你負(fù)責(zé)的?!?/br> 枝枝帶著鼻音,哽咽道:“你怎么負(fù)責(zé),我是寧王的妾室,被你玷污了就只能去死了。” 沈璟昀只得亮出自己的身份:“我是太子,自然可以保你安穩(wěn)無虞,等一會兒我去找皇叔把你要到東宮里就是,你別害怕,你若是不愿意讓我負(fù)責(zé),那你盡管提條件就是了,只要我能辦到?!?/br> 他這輩子都沒有跟人這么好聲好氣說過話,今兒實在是辦了錯事,再也維持不住冷漠的神情,而且干了這種事情,如果還對人家愛答不理的,那還是個人嗎? 沈璟昀以為枝枝聽見自己的身份,總該安心一些,至少會不哭了。 可沒想到,枝枝抱緊自己的膝蓋,將頭埋進(jìn)去,一言不發(fā),又哭了起來,聲音比剛才還悲切。 沈璟昀徹底沒了辦法,站起身看著她:“你叫枝枝對吧,我去找皇叔,先把你要到東宮,日后你想做什么,隨便就是,你覺得呢?” 他說完話,征求枝枝的意見,枝枝下意識抓住了他衣服的下擺,帶著哭腔祈求:“你別去。” 沈璟昀奇怪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么哭的更慘了,事情也不難解決,難道她對皇叔情根深種,哪怕死也不舍得離開? “我……我是寧王妃meimei,是她的陪媵。”枝枝弱聲弱氣道,“寧王不會把我給你的?!?/br> 沈璟昀也是一愣,陪媵不比尋常的妾室。妾通買賣,若是普通的妾室,送便送了,寧王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可陪媵卻與眾不同,她是正妻的姊妹,雖無名分,卻跟著王妃上了皇族的玉碟,自然不能隨意送給別人。 除非寧王妃跟寧王和離,那么陪媵在皇室的身份,只能是寧王的妾,皇帝來了也沒辦法改變。 自從十五歲之后,沈璟昀第一次碰見這么棘手的事情。 第16章 沈璟昀只沉默了一息,枝枝膽顫心驚地看著他:“你,你不會是不想管我了吧?!?/br> 她傷心地哭出聲:“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好怕啊?!?/br> “我怎么會不管你?!鄙颦Z昀安撫了一句,“你放心就是,無論如何我也會救你,只是你的身份棘手,容我想想該怎么辦?!?/br> 枝枝安靜下來,小聲的抽泣,傷心的無法自拔。 黑夜中只他們兩人一起縮在山洞里,沈璟昀看著她顫抖驚惶的模樣,抿緊了唇,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外衫,披到她被撕開衣服的肩膀上,遮住身上裸露的肌膚。 手心劃過外衫,沈璟昀僵硬了一下,手下濕潤黏膩的東西,他一點都不陌生,哪怕已經(jīng)涼了,他也能認(rèn)出來自己的東西。 枝枝用他的外衫把自己裹緊了,越發(fā)往墻角縮了縮,擺明了恐懼排斥的神情,眼中的淚水借著薄薄的月色泛起冷淡的光。 沈璟昀矮下身子去看她:“你有辦法嗎?” 除非想辦法讓寧王和寧王妃和離,他才能名正言順把這個姑娘帶走,可那是皇叔和皇嬸,他怎么能做拆人姻緣的事情,拆的還是自家長輩。 枝枝當(dāng)然有辦法,假死,遁逃,她的主意多了去了,然而一個都不能說,要是給了他法子,jiejie怎么辦,藍(lán)jiejie怎么辦? 枝枝顫著嘴唇,“我,我不知道。” “如果你也沒有辦法,那你就殺了我吧,我不想出去丟人,也不想被浸豬籠。”枝枝咬緊牙關(guān),緊緊摟著自己的腿,身體還是止不住顫抖,害怕的情緒傳達(dá)的十分準(zhǔn)確,“你殺了我吧,這樣我就不會給jiejie抹黑,也不會給爹娘抹黑了。” 她在逼迫沈璟昀做出決斷,也在試探沈璟昀的為人。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太子雖然冷淡,可最為正直,是個光明磊落的君子,自然不會看著她去死,而是想辦法救人。 而且,如果在這里玷污了她還殺人滅口,那東宮無疑就是另外一個巨大的火坑。 死在這里還是死在那里,都沒什么區(qū)別。 “我不會殺你,也不會讓別人殺你?!鄙颦Z昀頓了頓,“我只問你一句,你愿意來東宮嗎?” 枝枝心里思襯,她現(xiàn)在身份尷尬,就算被帶回東宮,至多也就是個無名無份的侍妾,當(dāng)然不能答應(yīng)的這么快,否則以后日子該怎么過。 這樣想著,枝枝眨了眨水光瑩潤的眼睛:“去……東宮?” “按照禮制,東宮除太子妃外,有名分的妻妾可以有幾十人。”沈璟昀的聲音,似乎是生來就帶著冷意,安慰人的時候也一樣,“你若隨我回東宮,我便封你東宮奉儀?!?/br> 枝枝低著頭,弱弱的問:“奉儀是什么?而且,我怎么跟你走??!” “我會想辦法讓皇叔和皇嬸和離,然后迎你進(jìn)東宮?!鄙颦Z昀沉默了一會兒,覺得自己還是要負(fù)責(zé)任,總不能真的看著人家小姑娘因為自己而死。 反正皇叔素常風(fēng)流,跟皇嬸也沒什么感情,這個王妃娶不娶其實沒什么要緊的,真和離了說不定他還覺得自己解脫了。 除卻枝枝身份尷尬,畢竟是皇叔的妾室,若是進(jìn)入東宮位分高了,難免引起旁人猜測,只能從最低等的奉儀做起,省得打眼。 “和離?”枝枝似乎很震驚,看著他道,“jiejie是陛下冊封的王妃,若是和離了,豈不是抗旨?” “圣旨要你jiejie嫁人,她已經(jīng)嫁了,圣旨可沒說不許你jiejie和離?!鄙颦Z昀扯了扯唇角,對所謂的抗旨沒什么敬意,姜氏的意思罷了,他真的違抗了又如何。 枝枝呆呆看著他,卻突然放開自己的腿,沖上來抱住了沈璟昀的腿,膝蓋一軟就在他面前跪了下去,哭的十分傷心,“太子殿下,求求你幫我jiejie和王爺和離吧。” 沈璟昀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枝枝低聲哽咽:“寧王……寧王他性喜凌虐,jiejie被折磨的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rou,再這么下去,早晚死在寧王手里,求太子殿下救救她?!?/br> 沈璟昀微微一愣,腦海里想起那一天在宮里,似乎就是寧王妃出了事,寧王府的家眷才來攔他的轎子。 皇叔竟然有這種見不得人的愛好! 那父皇賜婚這回事,豈不是糟蹋人家姑娘!商賈之女也是好人家的女兒,被這般折磨,要是當(dāng)真出了事,那便是皇室的罪孽了。 沈璟昀皺起眉頭,單手把枝枝從地上拉了起來,“你所言屬實?” 枝枝小幅度點頭,兩根手指絞在一起,“是真的?!?/br> 沈璟昀看了眼枝枝,不記得白日里,她身上有……痕跡,若皇叔當(dāng)真有那樣的愛好,為何她能逃過一劫? 枝枝察覺到他的目光,臉色微紅,“我,我是因為,jiejie一直在保護(hù)我,寧王沒有見過我。” 沈璟昀便明白了,心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人家親姐妹,便可以為了jiejiemeimei犧牲自己,他那群兄弟姐妹,個個都是廝殺的豺狼虎豹,沒一個好東西。 但這樣也就是說,能夠確定了,這姑娘是第一次,沈璟昀心里微微有些愧疚。 “我會想辦法的?!鄙颦Z昀語氣略溫和了幾分,“你先跟我出來?!?/br> 枝枝腳下像生了根,一動不動,沈璟昀疑惑的看著她,“你怎么不走?” 枝枝臉上的表情像哭了一樣難看,她吸了吸鼻子,嗓音沙?。骸拔液ε??!?/br> 她說了這么多話,沈璟昀都沒想起來這就是在他轎子跟前勾引他的女人,全賴這幅沙啞的嗓子,哭的久了,早就聽不出來原本的聲音了。 何況那天的時候,枝枝特意改了嗓音,嬌媚酥軟,她尋常不這樣說話的,聯(lián)系不到一起也很正常。 沈璟昀拽著她的手臂,語氣強硬:“有我在,沒人敢為難你?!?/br> 枝枝低著頭,小小抽噎兩聲,過于寬大的衣衫裹在身上,好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衣擺全掃在地上,拖出一條明顯的痕跡,枝枝更是走一步踩一步,好些次險些摔倒。 沈璟昀停下腳步,枝枝低著頭沒看前面,猛地撞到他背上,便懵懵懂懂抬起頭,捂著自己撞疼的額頭,“你怎么停了?” 沈璟昀低頭看了看她腳下,枝枝小聲道:“我不是故意弄臟你的衣服的,等明天我給你洗干凈?!?/br> 沈璟昀不語,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拎起衣服,從領(lǐng)口塞進(jìn)去一截,腳下便空了,不再拖著,可沈璟昀看見她□□的腳,才想起來她沒有鞋子,就光著腳走了這一會兒。 寧王府的地好走,也不硌腳,可夜里風(fēng)涼,這樣赤著腳,肯定會冷。 枝枝卻沒什么感覺,鼻尖全是男人衣服上傳來的冷香氣息,枝枝沒有見過這種香料,也猜不出是什么,只覺得特別好聞,還想著能不能要個方子自己調(diào)。 沈璟昀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 他問:“腳冷嗎?” “???”枝枝抬頭看他,眨了眨眼睛,似乎沒聽清他的話。 沈璟昀不知為何,心里陡然一軟,她還是個小姑娘,遇上這種事情也不知道嚴(yán)重,竟然也不怨恨他,這會兒還如此依賴地跟著自己走。 沈璟昀嘆口氣,蓋住枝枝的眼睛,長睫毛掃在手心里,癢癢的,趁枝枝不注意,他伸出另一只手,一把將人打橫抱在懷里。 枝枝震驚的瞪大眼。 沈璟昀邁開長腿往前走,單手捂著她的嘴,“乖,別引來人了。” 話音剛落,迎面幾個人提著燈籠過來,看見沈璟昀的身影,驚喜的大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在這里,快去稟告王爺,找到人了?!?/br> 沈璟昀:“……” 枝枝眨眨眼,看著明亮的燈火,轉(zhuǎn)頭將臉埋進(jìn)了沈璟昀懷里,身體也止不住抖了抖。 沈璟昀抿緊嘴唇,安撫的拍拍她的肩膀,面無表情穿過那些人,“讓寧王和藍(lán)氏來正廳見孤?!?/br> “側(cè)妃?”管家小心翼翼地問,不明白太子為何要見側(cè)妃,而不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