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會見穆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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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屋頂上的小丫鬟悄悄的將瓦片移動回原位,期間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她輕拍去手上的灰塵,縱身一躍,像只輕盈的鳥兒悄無聲息的便飛落至地,又前后左右的細(xì)細(xì)瞧上一遍,確定四周無人后便快步的離開了柳寒寒的院子,以免那倆母女說完話出來看見她,那就大事不妙了。 埋頭走著,她暗自慶幸著自己的耳朵向來靈敏,縱使那兩人說悄悄話也還是被她給聽見一二了,不過小丫鬟臉一黑,又想罵那柳寒寒太過狡猾,害的她沒給聽全,只聽見她說要造個龍石出來,龍石是什么玩意兒? 百思不得其解,她邊走邊想著要不要把今天所發(fā)生的所有事告訴主子,但她想到新主子在她臨行前那兇悍的模樣,說只有打聽仔細(xì)消息回去才能有糯米團(tuán)子吃,眉頭一皺,脖子颼颼的灌進(jìn)冷風(fēng)來,她囁嚅的道:我還是再靜觀其變一陣子吧,不能把這無頭無尾的消息給帶回去。 柳寒寒獨坐在燭火邊,正執(zhí)筆詳細(xì)的描繪著什么,見那白紙上的東西終成了個像模像樣的物件,唇角爬上一抹叵測的笑意。 只見那白紙上繪的是一塊大石,石頭不但用筆勾出了個形,還上了淡淡的墨,使整塊石頭不像一般的山水畫那樣注重寫意,它有了些寫實的意味,石邊還標(biāo)有石頭做成實物之后的具體尺寸,長寬高,皆精確到了毫厘之間,石上還寫有,“望夫成龍”四個娟秀的字樣,柳寒寒設(shè)計這么一塊石頭可謂是煞費苦心了,頭一次這般的面面俱到都貢獻(xiàn)給了這塊于她而言至關(guān)重要的石頭。 等著石頭做好,穆王爺差不多也到了魏城吧。 在穆王爺?shù)蕉汲乔埃噬弦言诮痂幍钌习l(fā)了大怒,將那些上書說赫連塵是裝病的王孫大臣皆罵了個干凈,皇帝都在殿上龍顏大怒了,還有哪個不要命的再敢議論有關(guān)赫連塵的一分一毫? 柳相一下朝回府便高呼了丫鬟給他準(zhǔn)備一杯參茶過來,他責(zé)一屁股坐上太師椅,連說了好幾個:“好險,好險?!?/br> 柳寒寒知道有許多人在揣測赫連塵裝病一事,早朝上定會談及此事,因此她早早的就等在了前廳,想從剛下朝的柳相那里探得個蛛絲馬跡,看看是否對她有利。 但柳相一回來竟是這副樣子,不禁讓柳寒寒看傻了眼,怔怔的看著柳相一邊順氣一邊喝參茶,喝了小半杯,她方想起來問他:“父親,早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柳相又灌了一口茶,似是被什么嚇得不輕,搖頭嘆氣道:“今早真是險象環(huán)生,那些個不要命又無腦的人,真真是把皇上惹怒了,折子摔了個滿殿。哎呦,那場面”說到后來,他已忍不住砸著嘴了,又灌了口茶。 “是為璃王爺?shù)氖虑??”柳寒寒心一驚,試探的問道。 “除此之外,還能有什么事,哎,幸虧本相沒有摻合進(jìn)去,呵,可憐了那風(fēng)右相了?!绷嗪俸僖恍Γ箾]發(fā)現(xiàn)失了神的柳寒寒。 柳寒寒一句英明,先見之明的奉承之話都未說就默默的走出了前廳。 柳月下手果然夠快,看來她已經(jīng)慢了一步了,原還以為他們正在為怎樣解決此事而亂做一團(tuán),看來,她是低估了他們,或者說,是柳月。 她直覺的覺得這一切事情都是由柳月做的,不是因為她看輕了赫連塵,而是她更愿意是柳月,更愿意相信是柳月她太過強(qiáng)大,這樣她便有全部的力氣去對付她,這樣便不會出心慈手軟的差錯。 閉上眼睛,柳寒寒深吸了一口深秋的凄冷之氣,再睜開眸子,幽深中裹雜著難以揣測又意味深長的笑容。 夜,靜謐如水,赫連塵的事情只不過過去一兩天,但已經(jīng)無人再談了,皇上發(fā)了話的,誰還敢記著這事? 一切仿佛又翻過去了一個篇章,什么事都有條不紊的向前,眾人終于將那在裝病風(fēng)波中火了的赫連塵拋諸腦后。 風(fēng)平浪靜的街道上一頂藏藍(lán)的轎子不惹喧囂的路過。轎內(nèi)的男子身穿一紺色的華美錦袍,看著高貴又傲氣,然他手上卻攥著一張臟兮兮的小紙條,反反復(fù)復(fù)的揉捏著,直到那紙被揉作了微黃的顏色,字跡被揉到模糊不清。 轎外的小廝恭敬的低著頭,靠在轎簾邊輕輕的道:“爺,陌菡閣到了?!?/br> 轎內(nèi)被尊為爺?shù)娜耍闷疝I簾,看了一眼那陌菡閣三個字,似是不悅的冷哼了一聲,臉色黑中帶著青。 “小姐,外面好像來了一頂轎子。”小丫鬟扭著頭向早望穿秋水的柳寒寒道。 柳寒寒等得心已是焦灼不堪,聽她說道有轎子來,立刻像打了雞血似的,她道:“駱兒,你從他身上是否能看出貴氣來?” 柳寒寒也沒見過十幾歲就被皇上遣往封地的穆王爺,所以不知他是個什么模樣,不過聽人說,穆王爺驕奢得很,離多遠(yuǎn)都能看出一股十足的貴族之氣,從頭到腳的物什都奢侈到極致,因而即便不認(rèn)識他的面容,也不會不認(rèn)識他這個人。 駱兒往下看了看,正巧那男人從藏藍(lán)的轎子里出來,嘴里差點呼出個“哇塞”來,那般無華的轎子里出來的竟是那樣一個光鮮到好像會發(fā)光的男子,她的嘴巴張成了雞蛋大小的橢圓狀。 倒不是被那男人的華麗裝扮靚到了,完全是驚訝,驚訝于柳寒寒要見的人會是穆王爺。 心里直打著鼓,這柳寒寒在夜里會見穆王爺能有什么事?這穆王爺不是和爺說明日到達(dá)的?這柳寒寒又是咋跟穆王爺勾搭上的? 腦袋里蹦出一個一個的問號,駱兒直覺的提高了戒備,待會兒一定要仔細(xì)聽著他們要談什么。 穆王爺一進(jìn)門便看見駱兒瞪著圓圓的像麋鹿般水漉漉的眼睛看著他,他微微一怔,心道,這個小丫頭竟那樣呆呆的看著本王,莫不是為本王不凡的氣質(zhì)給吸引了,心里一樂,覺得那駱兒還有了幾分可愛。 但,其實駱兒除了是想認(rèn)認(rèn)他是否確實是穆王爺之外,還在默默的腹誹了他:都是一個爹生的,怎會跟我家爺差距那么大呢,說容貌,容貌與爺差了十倍,氣度上爺雖清冷但勝在從容內(nèi)斂,還有一股子泰山崩于前仍面不改色的沉穩(wěn),而這個穆王爺呢,就一身好看的衣服能上得了臺面,其他的呵呵最后她對穆王爺做出了精準(zhǔn)的高度總結(jié);這貨就是一個驕傲的衣架子。 而柳寒寒假裝不經(jīng)意的將穆王爺詳細(xì)的看了一下,心里的想法竟與駱兒的相差無幾。 發(fā)上用雕刻作蝴蝶蘭的和田玉發(fā)冠一絲不茍的把發(fā)束好,但所有人的焦點都不在他墨黑的直發(fā)上,而在那由能工巧匠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和田玉蝴蝶蘭上,錦袍采用華美的紺色作袍底色,袍面上的牡丹花紋皆是由金絲繡制,甚至到了花心的部分都是用紅寶石作點綴的,在一點點的燈光下,便好像能把人眼給閃下浮夸,太浮夸了,看到這樣打扮的人,注意力都在那著裝上了,哪還管什么氣質(zhì)樣貌。 “臣女柳寒寒拜見王爺?!绷睦镆舶蛋档膶⒛峦鯛斉c赫連塵做了一下比較,更覺赫連塵魅力非凡,所以面上不免想做出些輕視,但她還分得清楚場合,硬是壓制著自己的那顆驕傲的心,擠出了一個勉強(qiáng)的笑容。 警醒的駱兒也隨著柳寒寒拜了一下。 穆王爺眼都未偏一下只道了聲:“不必多禮?!北銖街弊狭松献?。 坐上了位子之后,他方將目光放到柳寒寒的身上,不過略略一看,就覺得深深的失望,原聽人說柳相家的柳寒寒出落的天生麗質(zhì)傾國傾城,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他冷哼著拿過小廝為他沏上的茶水,兩手握著來回的搓著,熱氣從掌心處蔓延開來?!熬褪悄阕尳诸^的小乞丐故意撞上本王的轎子,把紙條送給本王的?” “是。”柳寒寒點了一下頭,余光看了一下周圍有沒有可疑的人,心里抱怨著,這穆王爺怎的也不叫人退下再同她說呢。 駱兒假裝恭敬的垂下頭,看著腳尖,耳朵卻一直是在豎著的。聽了穆王爺說了小乞丐穿紙條,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柳寒寒那日問她娘要錢,是把錢花到了這個地方,而穆王爺?shù)男雄櫍犓跉?,好像也是柳寒寒通過乞丐提供的線索才知道的! 這個柳寒寒,她倒是低看了她,她竟然能想到讓滿城不對,或許還有城外的乞丐做她的眼線!乞丐不用受限制,可以滿城亂逛從街頭巷尾打聽事情,又喜歡三五成群的互相傳遞消息,只要將他們都聚集在手下,給點好處,便能做最好的眼線,而且消息又靈又快。 誒,但話說回來,柳寒寒為什么要找這些乞丐做眼線呢?她到底要做什么?!駱兒的目光在那兩個未開口說話的人之間來回移動,心里覺著定有些古怪,且她隱隱的覺著這事是和爺與女主子有關(guān)的,雖說爺現(xiàn)在已得皇上親口平反,但難保這女人弄出啥幺蛾子來,她還是得好好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