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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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喬伊斯看上去并不在意。 “軍方在72個小時后就找到了他的尸體,他是‘天使’但他并不完整,他只是一個人造物,而微生物和細菌可不會放過他。那玩意因為感染而死,這場鬧劇也落下了帷幕。國家徹底地放棄了試驗,研究機構(gòu)的人幾乎死傷殆盡,而這場實驗也……徹底地掩埋了?!?/br> 在喬伊斯語音落下的同時,艾扎克也看到了文檔的最后。 他側(cè)過頭來,直勾勾地盯著喬伊斯。 “然后呢?” 他問道。 喬伊斯的目光暗了下去。 “……在‘天使’死后的一段時間里,心靈控制依然在繼續(xù)。所以當時的調(diào)查人員鬼使神差地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名帶著‘天使’離開的研究所研究人員去了哪里?還有,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他們兩者為什么會有閑情逸致,叫了一名應(yīng)召女郎上門?” 艾扎克的臉色在聽到“應(yīng)召女郎”的瞬間產(chǎn)生了變化。 “你是說……” “不久之后,一名單身母親在醫(yī)院里誕下了長著翅膀的‘天使’。那個孩子長得與人類幾乎一模一樣,與大家想象中的‘天使’也近乎一模一樣,所以沒有人將他和當年已經(jīng)完全封存的實驗聯(lián)系在一起。而一直到降臨派現(xiàn)在的那名圣子出現(xiàn),才有人感覺到事情不太對勁……” 當年參與了實驗卻僥幸逃生的外圍人員,雖然年紀已經(jīng)老邁,卻在第一時間注意到日益壯大卻沒有受到任何阻力的降臨派不太對勁,而在仔細觀察了那所謂的“圣子”之后,他非常驚恐地辨認出了當年“天使”所使用的心靈控制的能力…… 但在這個時候,單單只憑他的能力,已經(jīng)完全無法反抗降臨派的控制在這個國家的最上層的彌漫。 中情局,國安局,其他宗教的首腦,高級官員,參議長,財團首腦…… 在一小撮人發(fā)現(xiàn)不對的時候,這些掌控著整個國家法律經(jīng)濟政治命脈的人,無一例外都已經(jīng)陷入了降臨派的洗腦與控制之中。 最終,只有一小批保留清醒的人在私下里秘密地調(diào)查著降臨派的一切。 “……而且話又說回來,抵抗心靈控制的超能力者控制這個國家這件事情聽上去本身就有點兒蠢?!?/br> 喬伊斯嘆了一口氣,然后補充道。 艾扎克久久的沉默著。 從喬伊斯那里得知的一切讓他感到匪夷所思——這個國家竟然已經(jīng)跟在不知不覺中,被一個邪教的超能力者(或者說是超自然存在)控制住了? 降臨派控制了整個國家? 而正是這個教派如同癌癥一般在這土地上肆虐,才會有瑪?shù)铝盏膽K案,才會有藍鉆石酒店的爆炸…… 艾扎克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否定這一切,他不想相信。 但是每當他浮現(xiàn)出這種懷疑的念頭時,之前那名護士盯著電視屏幕時候狂熱的眼神與呆滯的表情卻會清晰地重現(xiàn)。 第198章 艾扎克的嘴唇翕合了一下,但卻什么聲音都沒能發(fā)出來。 他覺得自己仿佛被拽入了一個荒謬的噩夢之中,而這噩夢甚至讓他沒辦法細想——喬伊斯將很多事情都描述地相當模糊,但在他話語之后隱含地深意卻讓艾扎克不由自主地冒出冷汗。 而接下來喬伊斯的話,更是險些讓艾扎克驚叫出聲。 “你有一個弟弟,叫做加爾文。” 艾扎克的身體猛然顫抖了一下。 “他跟這事沒關(guān)系——” 艾扎克低聲說道。 “我也希望是這樣?!卑瞬恢朗欠袷亲约哼^于緊張亦或者是敏感,但喬伊斯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聽上去甚至是充滿同情的。 “但你我兩人其實都沒有辦法逃避真相,至少,現(xiàn)實已經(jīng)嚴峻到了沒有辦法繼續(xù)讓人掩飾太平的時候了——”喬伊斯說道,“很顯然,‘天使’在臨死前想辦法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了他的后代,一個繼承了他所有特殊能力,并且成功擁有了人類可以接受,甚至是迷戀外形的孩子。我們甚至懷疑,那個孩子就是‘天使’本身。在拋棄了破舊的,不適于外界環(huán)境的舊有驅(qū)殼之后,他通過新的方式獲得了全新并且進化后的身體?!?/br> “閉嘴……加爾文他……” 艾扎克臉色一變隨后頓住話頭。 喬伊斯繼續(xù)說了下去:“加爾文,是的,加爾文,降臨派最初也是最完美的天使……他出生的時候,整個實驗都已經(jīng)被掩埋了起來。沒有任何人能夠想得到,像是他這樣的存在,會以這樣堂而皇之的狀態(tài)出現(xiàn)世人面前?!闭f到這里,喬伊斯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他本應(yīng)該被人好好地藏起來,隱姓埋名,茍且偷生?!?/br> “……” 喬伊斯最后的那句話很顯然意有所指,但艾扎克只是緊緊地抿著嘴,沒有做出任何回答。 “我不想跟你兜圈子,霍爾頓警官,就像是我之前說的那樣,事態(tài)的發(fā)展已經(jīng)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我們已經(jīng)沒有時間繼續(xù)消耗在無謂地互相刺探之上。你的父親在地下世界非常受尊敬,以至于那個被收養(yǎng)的孩子,你的弟弟被掩蓋得很好,如果不仔細探究你的家庭背景,恐怕很少人會意識到他就是多年前那名從丹尼爾·萊特手中逃脫的‘圣子’……” “他與你們說的那些什么狗屁心靈控制沒有任何關(guān)系。在過去的這么多年來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活著,他是個好孩子。他唯一與普通人不太一樣地地方就是他背上曾經(jīng)有一對該死的鳥翅膀,但很多年前他就已經(jīng)把那玩意給切掉了。他更不是什么該死的怪物,他只是一個倒霉透頂?shù)钠胀ㄈ?!?/br> 艾扎克終于忍不住開口道。 “但他的弟弟不是?!?/br> 喬伊斯道,他嚴厲地注視著艾扎克。 “我們需要跟你弟弟面對面的溝通?;魻栴D警官,我希望你能意識到一點——我們從始至終都沒有想要傷害過他,恰恰相反,我們需要盡快找到他的唯一原因就是為了保護他?!?/br> “保護?” “你的弟弟正處于極大的危險中?!?/br> 喬伊斯嘆了一口氣。 “我們有非常確定的證據(jù)可以證明,降臨派現(xiàn)在的那名超能力者正是第二任圣子‘約書亞’,而‘約書亞’正是降臨派在某個人的幫助下制作的……克隆體?!?/br> “你說什么?!” 艾扎克無法控制地低吼道。 喬伊斯對他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約書亞崇拜并且迷戀著加爾文?!?/br> “等等,他并沒有見過加爾文才對……” “沒錯,約書亞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加爾文,但正是因為這樣,他對加爾文的崇拜,迷戀還有狂熱,都沒有任何理性可言。這么多年來,降臨派之所以能夠如同病毒一般這個國家肆虐,正是為了尋找他……我不知道你的父親是如何做到的,但他確實達成了一個幾乎不可能的任務(wù)。他將你的弟弟完美的掩護了起來,以至于這么多年過去了,降臨派始終沒能找到他的蹤跡。但是……” “但是現(xiàn)在,我父親已經(jīng)死了?!卑四樕n白地接下了喬伊斯的話頭,“我還是不明白這一切,如果說降臨派的那個狗屎圣子約書亞對加爾文充滿了崇拜,為什么你會說他處于危險之中?” 在說這些的時候,艾扎克的臉上依然有一抹虛弱的掙扎之色。 喬伊斯伸出手,他將艾扎克手中的文檔劃到了特定地頁面。 那是“天使”離開實驗室后,負責(zé)善后的人員進入建筑物進行救援的文書報告。 可以說,即便是這么多年之后,那濃重的血腥之氣依然可以透過模糊的照片掃描件滲入現(xiàn)實的空氣。艾扎克的目光滑過那些充斥著殘肢碎片和鮮血的照片,掌心一片潮濕。 “這就是原因。” 喬伊斯道。 “‘天使’有著天然的,殘忍的本能。他沒有辦法忍受加爾文與他想象中的形象有任何不一致的地方……” 一邊說著,年長警員地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自己那名拋棄一切潛入降臨派進行臥底的好友發(fā)來的那些信息,年輕美貌的金發(fā)男孩的尸體如同小山一般堆積在降臨派總部地下的冰庫之中。它們那泛著白色霜花,青白色的面龐如同鬼魅,總是在喬伊斯不經(jīng)意之間浮上心頭。 喬伊斯感到一陣窒息。 “而且加爾文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對抗那個人形怪物的人,他才是‘天使’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真正的種子。我們需要找到他,并且懇求他幫助我們這些尚未被控制,被洗腦的人……想想那個在警局進行大屠殺的女人,如果不是降臨派奪走了她的孩子,這一切本不應(yīng)該發(fā)生。而且,你認識那個女人,不是嗎?” 艾扎克的目光微微一顫,很顯然,喬伊斯將艾扎克的過去調(diào)查得相當清楚,甚至有點兒太清楚了。 遠超過一名正常警員能夠做到的清楚。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艾扎克喃喃地問道。 “我們只是一群可悲的無名之人?!?/br> “‘無名氏’?!?/br> 艾扎克的腦海中朦朦朧朧地浮現(xiàn)出一個潛藏在地下世界里傳說的名字。 因為他們的故事太過于離奇,以至于就連艾扎克這樣的人,都只把那些傳言當做都市傳說。 他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身邊竟然會真的坐著一名“無名氏”。 而那名“無名氏”正在企圖通過他與加爾文取得聯(lián)系。 艾扎克感覺到了內(nèi)心的動搖,但最終,他還是沒能答應(yīng)喬伊斯。 不僅僅是因為他內(nèi)心始終對這一切充滿了懷疑,更重要的原因是,從一開始……他就沒有與加爾文聯(lián)系的方式。 這是當年霍爾頓醫(yī)生定下的鐵則,是為了保護加爾文,更是為了保護他自己。 艾扎克一直都對自己父親的安排沒有任何猶豫,但在這一次,他卻忍不住感到了不安。 喬伊斯提供的那些消息讓他如坐針氈,他無比渴望給加爾文發(fā)去警告…… 小心降臨派。 小心那名喚作約書亞的怪物。 …… 在艾扎克與喬伊斯待在舒適而安全的州立醫(yī)院病房內(nèi)交談的同時。 距離那兩人數(shù)千公里之遠的一座小城內(nèi), “唔……” 加爾文蜷縮在床角,忽然打了一個冷戰(zhàn)。 這只是一個非常細微的動作,但依舊引起了身旁之人的注意力。 “怎么了?” 溫和,甜美的聲音從加爾文身后傳來。 緊接著,冰涼的手探過來。那個人捏住了加爾文的下巴,迫使加爾文從床上轉(zhuǎn)過身來。 渾濁的意識一點一點自混沌中抽回酸痛而沉重的身體。 加爾文無可奈何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對上了這些天來已經(jīng)變得格外熟悉,更是格外厭惡的那張臉。 里德的臉,或者說,“紅鹿”的臉。 “你看上去有些不舒服?!?/br> 紅鹿臉上甜美的笑容里帶著一絲擔(dān)憂,配合他那張異常英俊的面龐,幾乎能夠讓任何一名不知真相的年輕人心神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