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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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在某些事情上也許他確實不應(yīng)該質(zhì)疑“紅鹿”的能力,加爾文想道。 “你和克勞曾經(jīng)是同事……”加爾文緩緩地走出了陰影,他對科里斯說道,“那么,我想我可以假設(shè)你知道一個人,特莉絲。” 科里斯的目光渙散,但在聽見這個名字之后他還是虛弱地顫抖了一下。 “她是……她是……克勞的……秘密情人……” 男人順從地回答道。 “她現(xiàn)在在哪兒?” 加爾文繼續(xù)問道。 “她現(xiàn)在……在……圣瑪利亞……州立醫(yī)院……”科里斯仿佛很畏懼自己接下來說的話會激怒加爾文,他一直在哭,“她幾年前出了車禍……現(xiàn)在是植物人……然后她一直就在那里了……” 加爾文記下了醫(yī)院地地址。 然后他默不作聲地朝著門外走去。 “嘿,親愛的,這個家伙……” “紅鹿”在加爾文身后開口道。 不等他把話說完,加爾文便打斷了他。 “你可以按照你的方式來處理他?!奔訝栁恼f。 聽到這句話后,“紅鹿”吹了一個小小的口哨,輕佻,但十分愉快。 加爾文沒有再理會那之后從衛(wèi)生間傳出來的各種可疑的聲音。 他徑直打開了別墅的大門,然后他在那精心打理過的前廊門口找了個臺階坐了下來。 晚風(fēng)吹來,帶來一陣很淡的玫瑰的香味。月亮升了起來,在這樣停電的夜晚它總是顯得異常明亮,月光把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鋪上了柔和的銀霜,樹蔭是黑色的,但花叢中的薔薇與玫瑰卻是白色的。 加爾文凝視著眼前這安詳而平穩(wěn)的夜色,目光平靜。 又過了一會兒,他聽見了門被推開的聲音。 “紅鹿”在加爾文的身邊坐了下來,他的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水汽,還有沐浴露的香味。 加爾文側(cè)過頭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洗了澡然后換了一件衣服。 對上加爾文的視線,“紅鹿”露出了一個甜美而乖巧的笑容。 “你不問我把那個人怎么樣了?” 他問道,那種過于輕快和愉悅的語調(diào)中帶著一絲不容忽略的惡意。 加爾文卻顯得熟視無睹。 “有必要嗎?”他冷酷地反問道。 “紅鹿”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隨后他一把按住了加爾文,重重地吻了下去。 “唔……” 加爾文閉上了眼睛,從鼻腔里發(fā)出了一聲輕哼。 他沒有抵抗。 第220章 加爾文對“紅鹿”的縱容差點兒讓他自己陷入不妙的境地。 綠眼睛的惡魔除了在惡意與暴力這點上格外激情澎湃之外,在另一方面也強烈到異于常人。他差點直接把加爾文按在車廂后座來上一場運動。 謝天謝地,加爾文最終還是成功地拒絕了他,當(dāng)然,這過程中加爾文也付出了不少代價。 但他最后還是勉強保持住了他與“紅鹿”在rou體上的距離。 有那么一小會兒,加爾文想起了自己與“紅鹿”在克勞牧師書房里的討論,關(guān)于約書亞,還有約書亞精神控制上的人格墮落和腐化。 加爾文十分懷疑自己可能也是其中的一名受害者。 在對待科里斯時,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變得宛若犯罪分子一般冷血無情。 當(dāng)然,聽到他的這番話后,“紅鹿”顯得十分不屑。 重新回到駕駛座的他衣冠不整,上衣的扣子全部解開了,露出了結(jié)實而精壯的胸膛。 “你真可愛。” 他把胳膊肘搭在車窗上然后抽了一口煙,微笑著對加爾文嘀咕道。 任何一個普通人若是做出這幅頹廢荒唐的模樣,都會無限趨同于不入流的小混混。但“紅鹿”在這一刻看上去依舊英俊到令人窒息。 之前那一番搏斗讓“紅鹿”身上的荷爾蒙格外濃厚。 加爾文沒有理會他,以免再一次刺激到“紅鹿”過于興奮的神經(jīng)。 “那么,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紅鹿”在抽完了幾根煙后,回過頭望向加爾文問道。 “我們?nèi)ツ羌裔t(yī)院。” 加爾文面無表情地說道。 “那修女現(xiàn)在可是植物人?!?/br> “紅鹿”重復(fù)了一遍。 “我知道,我會想到辦法解決問題的?!?/br> 加爾文回答。 他必須得想辦法讓那名該死的修女開口,然后可能還要想辦法讓她帶領(lǐng)他們前往約書亞的大本營。 作為降臨派的最高機構(gòu),約書亞的所在地,玫瑰圣堂的地點一直以來都處于嚴(yán)格的保密中。當(dāng)然,普通人還是可以知道玫瑰圣堂位于天使鎮(zhèn)這種事情,但這些年來,已經(jīng)有無數(shù)個天使小鎮(zhèn)在這片國土上生根發(fā)芽。 “……沒有特定的降臨派內(nèi)部高層人員,我們可沒法找到那鬼地方?!?/br> 想到這里,加爾文不由自主地揉了揉眉心。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br> 他說。 “唔,好吧,好吧,我永遠聽從陛下的吩咐。” “紅鹿”有些油腔滑調(diào)地說道。 他發(fā)動了汽車然后在車道上轉(zhuǎn)了一個u形的彎,然后他開始往反方向開去。 當(dāng)車子駛過那些普通家庭的房前時,伴隨著輕微的電流聲,燈光亮了起來。 加爾文用手撐著頭,沒有任何表情波動地看著窗外。 而車子匯入更加繁華的某條馬路,匯入車流,等待著紅燈時。 一輛警車橫沖直撞飛快地從反方向的車道呼嘯而過—— 加爾文的表情倏然繃緊,他不會認錯,那輛車前往的方向,看上去恰好就是克勞牧師在山頭上留下的那棟豪華別墅。 就在兩輛車相互交匯的那一瞬間,加爾文的瞳孔驟然縮緊。 夜色中那被汽車儀表盤散發(fā)出的冷光照亮的臉是那樣熟悉…… 【艾扎克?!】 加爾文猛然握拳,關(guān)節(jié)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發(fā)白。 “加爾文?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 加爾文已經(jīng)將自己的反應(yīng)壓抑到了最低,但不幸的是,“紅鹿”永遠比他想的還要更加仔細的觀察著他。 那個男人立刻意識到了什么不太對。 “紅鹿”透過后視鏡朝著已經(jīng)疾馳和遠去的警車投去了意味深長的一瞥。 “那輛警車?” 他問。 加爾文坦率(至少看上去是那樣)地與“紅鹿”對視了一瞬,然后他忍住了如擂的心跳開口道:“沒什么,但是我覺得那輛車……是沖著克勞牧師的房子去的?!彼柫寺柤?,希望讓自己的態(tài)度變得自然一點,“我沒有證據(jù),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是這樣。也許是那個人的死亡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了,正在有人調(diào)查他?!?/br> “噗……” “紅鹿”差點兒笑出聲。 在等下一個紅燈時,他忽然側(cè)過頭抓住加爾文冰冷的手,擱在自己的嘴角重重地親吻了一下。 “我沒想到你會在意這個,你在害怕?” “不,當(dāng)然沒有?!?/br> 加爾文回答道。 被“紅鹿”親吻過的皮膚熱辣辣的,加爾文又一次地冒出了冷汗。 他害怕地當(dāng)然不是那些該死之人的死亡被人發(fā)現(xiàn),他害怕的是被“紅鹿”注意到,他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軟肋。 加爾文可以斷定的一點是,一旦“紅鹿”意識到自己與艾扎克之間的深厚感情,他一定不吝于將無辜的艾扎克也拖下水。 之后的整段路程加爾文都沒有再說話,但無可否認的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在心底思念起了其他人。 芙格短暫出現(xiàn)時,與他的那一場對話已經(jīng)暗示得非常明顯。 “紅鹿”并不需要太多的時間就能將其他人格完全融合和消化。 而在這個時候,加爾文甚至想不到任何可以拯救他們的方法。 在極端壓抑的心情中加爾文與“紅鹿”連夜驅(qū)車最終來到了科里斯口中特莉絲修女所在的醫(yī)院,圣瑪利亞教會醫(yī)院。 “紅鹿”將車停在了醫(yī)院的停車場中,但無論是他還是加爾文都沒有下車,而是一如往常地坐在車座位上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建筑物。 “看上去可有點麻煩了呢?!?/br> “紅鹿”在看到圣瑪利亞教會醫(yī)院那嶄新潔白的建筑物時挑了挑眉然后嘟囔了一聲。 好吧,他們早該想到的,特莉絲牧師既然能夠?qū)?dāng)時的克勞牧師越權(quán)帶入玫瑰圣堂并且為其爭取到了被祈禱的資格,足以證明她在降臨派的教內(nèi)地位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