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是噠你沒看錯,正文完結(jié)啦! 明天同一時間再更一章,算是番外,再往后應(yīng)該就沒了(#^。^#) 新文還在構(gòu)思,希望不會太久。 愛你們?。à牛? ̄)づ╭~ 第131章 大結(jié)局番外篇·太子有點傻 鄭嫻兒這個太子妃,當(dāng)?shù)貌⒉皇钟淇臁?/br> 雖然樓闕把她保護(hù)得很好,可是她依然不高興。 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太閑了。 隨著月份越來越大,她的肚子跟吹了氣似的一天比一天圓,嚇得樓闕對底下人下了嚴(yán)令:全員警戒一天十二個時辰盯住太子妃,不許她往不安全的地方亂走、不許她做危險的游戲,當(dāng)然更不許她偷偷跑出去。 于是,鄭嫻兒在東宮這座金絲鳥籠里,過起了囚徒般的生活。 “唉,慘?。 编崑箖豪笔执莼ǖ卦阚`著園子里的萬壽菊,長吁短嘆。 小枝捧著一大摞賬本子走了過來:“別嘆氣了,快過來看看咱們店里中秋節(jié)的盤賬!” “賺了賠了?”鄭嫻兒先問。 小枝把賬本子往石桌上一放,笑了:“咱們做生意豈有賠的道理?賺翻了!你現(xiàn)在就算被太子休了攆出東宮,下半輩子也餓不著了!” “我本來就餓不著!”鄭嫻兒嗤笑了一聲,慢慢地走到石桌旁坐了下來。 石凳微涼,她坐下去的時候忍不住顫了一下,皺眉吩咐道:“回頭叫人給這幾個凳子做些軟墊子鋪一下。” 艷娘忙答應(yīng)著,笑道:“日子過得真快,好像前幾天太陽還曬得厲害,這會兒早晚已經(jīng)要穿厚衣裳了!” “是啊,”小枝嘆道,“太子妃這肚子再這么大下去,又該裁新衣裳了!” “你嫌棄我!”鄭嫻兒立刻不滿地叫了起來。 艷娘忙笑道:“我看用不著,頂多再等十天半個月,小主子差不多也就該出世了?!?/br> 小枝笑道:“倒也是。咱們太子爺前兩天就叫人把太醫(yī)、產(chǎn)婆和乳母請過來住著了,鬧得咱們一大家子人都緊張兮兮的!” 鄭嫻兒忽然問道:“那家里的錦香生了沒?” “生了,”小枝皺眉,“是個女孩子。” 鄭嫻兒不由得也跟著皺起了眉頭:“女孩子就女孩子,你愁眉苦臉的干什么?” 小枝遲疑著:“莫非你不知道?樓家是不留女孩子的!” 鄭嫻兒愕然。 小枝在她旁邊的石凳上坐下來,壓低了聲音道:“樓家祖上傳下來的規(guī)矩,女孩子生下來就要溺斃,否則會妨礙到家族運數(shù),甚至?xí)恋K子孫。樓夫人過門之后連著生了三胎都是女兒,所以讓安姨娘搶了先,一輩子都沒能把安姨娘壓下去!如今樓夫人膝下已經(jīng)沒有兒子了,將來樓老爺?shù)木粑毁旱撋俨坏靡o大少爺承襲,縱然有榮華富貴,那也有限了!” 鄭嫻兒呆呆地想了半晌,不敢置信地問:“你是說,樓夫人至少殺過三個女兒?” 小枝嘆道:“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個數(shù)!后面她好像還生過女孩子,安姨娘也是生過女兒的!” 若非行動不便,鄭嫻兒幾乎要驚得跳起來了:“這還只是一代!他們家祖上也這樣?!” “對,都這樣!”小枝嘆了口氣。 鄭嫻兒忽然冷笑起來:“血淋淋的榮華富貴,也虧得他們能安心享受!——錦香的那個孩子怎么樣了?” “跑了!”小枝嘆道。 鄭嫻兒聽得有些懵。 小枝解釋道:“錦香那肚子,不管誰看都說是生兒子,誰知生下來的是女兒,太太下令當(dāng)場溺斃。錦香苦求看在二爺?shù)姆萆狭舻饺眨酪畹?。太太怕事情鬧大只能答應(yīng)下來,誰知當(dāng)天夜里人就不見了。府里審問起來,才知道二爺剛死沒多久,錦香就跟孟虎好上了,這一回就是孟虎帶著她跑的?!?/br> 艷娘長長地嘆了一聲:“可憐的人!” 小枝冷笑:“是啊,可憐人!錦香不是什么好東西,可是樓家干的那些事,更惡心!現(xiàn)如今那么一大家子,也就剩下大少爺還在撐著了,將來還不知道要怎樣呢!” 鄭嫻兒慢悠悠地道:“也許等老爺太太死了就好了。他們家的人丁,不是老天讓他們不旺的,都是他們自己折騰壞了的。算計這個算計那個,最后一起把命賠進(jìn)去就好受了?!?/br> 艷娘苦笑道:“人心不足,總是想要算計的。尤其是世家大族之中的嫡庶之爭……真要細(xì)看下來,誰家的門楣不是血淋淋的呢?太子妃當(dāng)初若是心軟讓寧大姑娘進(jìn)了東宮,過幾年咱們這些人的性命也未必能保得住!” “錯了!”小枝笑道,“你應(yīng)該說——若是把寧大姑娘放進(jìn)來,過幾年咱們這些人的手上也保不定不沾血!” 艷娘聞言不禁失笑:“我倒忘了,咱們太子妃是不肯吃虧的?!?/br> 這時,樓闕的笑聲在廊下響了起來:“你們又在這里算計著欺負(fù)誰了?” 鄭嫻兒抬起頭,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你忘了?”樓闕快步走了過來,“今天是中秋,宮里有家宴,我來接你同去!” 鄭嫻兒皺眉:“我還是不要去了吧?宮里又沒有人喜歡我,我何必去礙人家的眼!” 樓闕彎腰將她抱起來,笑道:“中秋家宴豈有不去的道理!三弟前幾天還說他的王妃也懷孕了,正有一肚子的問題等著請教你呢!” 鄭嫻兒大為驚愕:“河間王那個小屁孩也要當(dāng)?shù)耍克约簲嗄塘藳]有?” 樓闕低頭瞪了她一眼,輕笑:“男人,是一輩子都斷不了奶的?!?/br> 鄭嫻兒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 樓闕極少見她有接不住梗的時候,心下得意,不禁朗聲大笑:“傻了?” 鄭嫻兒一臉尷尬:“我……可能真的不用去什么家宴了。” “怎么?”樓闕皺眉。 鄭嫻兒咬咬牙,從牙縫里蹦出兩個字:“破了?!?/br> 樓闕起初沒聽明白:“破了?什么破了?” 沒等鄭嫻兒回答,他忽然臉色大變:“破水?!” 鄭嫻兒沒理他,額上開始冒汗。 樓闕嚇懵了,抱著她開始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你說話啊,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兩個丫頭看不過眼,一個跑去找太醫(yī)和產(chǎn)婆,另一個便鄙視地瞪了樓闕一眼:“還轉(zhuǎn)圈子吶?快把人抱回房里去!” 樓闕終于醒過神來,拔腿便跑,一溜煙就不見了。 一陣兵荒馬亂之后,樓闕被人從臥房里攆了出來。 兩個太醫(yī)兩個產(chǎn)婆在里面伺候著,一個太醫(yī)專門留在外頭守著,生怕里頭那個沒事,外頭這個先暈了。 樓闕臉色煞白,驚慌失措地看著那扇屏風(fēng):“怎么會這樣?日子還沒到啊……” 太醫(yī)滿臉無奈地看著他,并不想說話。 樓闕還在絮叨: “人家生孩子不是都要疼好久才破水的嗎?她怎么會忽然說‘破了’?什么破了?” “她是不是病了?為什么不肯跟我說話?” “她還要疼多久?會不會有事?” “不行,我得進(jìn)去陪著她!” 小枝長嘆了一口氣,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露出一副看傻子的無奈表情:“你進(jìn)去干什么?添亂嗎?” “可是,她……”樓闕又急又氣。 小枝喚了鐘兒進(jìn)來按住他,無奈道:“太子妃不想跟你說話,是因為你這副傻樣實在是太丟臉了!上戰(zhàn)場的是她,您在這邊慌個什么勁兒!” 樓闕氣急,口不擇言:“就是因為她上戰(zhàn)場,所以我才慌??!這會兒若是你在生孩子,生八個我也不慌!” “廢話,你慌就壞事兒了!”小枝被他給氣笑了。 太醫(yī)實在聽得心煩,只得揪著胡子走過來,解了某人的疑惑:“太子妃懷的是雙胎,日子提前、胎膜早破都是常有的事,不必驚慌。” 樓闕茫然地點了點頭,仍然遲遲回不過神來。 不必驚慌?他怎么能不驚慌! 說是“常有的事”,但常有的事并不代表沒有危險,對不對? 如果真的不用驚慌,太醫(yī)和產(chǎn)婆怎么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呢? 雙胎……很麻煩吧? 都說生孩子是道鬼門關(guān),那么一次生倆就是兩道鬼門關(guān)疊加,危險恐怕不是增加一兩倍那么簡單!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樓闕坐著一個勁地發(fā)傻。 臥房里鄭嫻兒氣定神閑,丫頭婆子們忙而不亂,太醫(yī)始終穩(wěn)如泰山。一大屋子人,只有樓闕一個人焦躁不堪,額頭上不住地冒汗。 直到宮里來人催,樓闕才想起今天還有家宴來著。 可是這會兒誰還管什么家宴不家宴! 胡亂打發(fā)了宮里的人,樓闕便沒有回房,只在廊下徘徊。 站也站不安,坐也坐不穩(wěn),一會兒跺腳扭手,一會兒又抓耳撓腮,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身上生了虱子。 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后,臥房內(nèi)響起了一聲啼哭。 太醫(yī)面露喜色,贊嘆道:“還挺快!” 樓闕很想揍他。 挺快?從中午折騰到了晚上,這還叫快?! 片刻之后,產(chǎn)婆抱著一個小襁褓走了出來,臉上堆了笑:“恭喜太子殿下,是位小郡主!” “哦。”樓闕胡亂答應(yīng)了一聲,只瞅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并沒有接過來抱一抱的意思。 產(chǎn)婆立刻就明白了,忙賠笑道:“殿下別急,還有一個沒生出來呢,還有希望!” 這個“希望”,又讓樓闕等了足有一盞茶工夫。 第二個襁褓抱出來的時候,兩個產(chǎn)婆交換了一下眼色,第二個產(chǎn)婆就沒敢笑,小心翼翼地道:“恭喜殿下……還是位小郡主?!?/br> 這一次樓闕看也沒看,拔腿便向里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