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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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天一大早,白梨就去前院重新開了鋪子,之前聽到過風(fēng)聲的人很多都前來關(guān)心了下,白梨都一一笑著表示感謝,并送了大家一些養(yǎng)生的藥酒聊表心意。 等到了中午,人群才漸漸散去,白梨收了收桌上的空碗,才突然意識到凌焉一天都沒出現(xiàn)過。之前他總會坐在自己旁邊陪著自己賣酒聊天,現(xiàn)在卻仿佛回到了兩人剛認(rèn)識的時候,這酒館又只剩自己一個了,還是有些不習(xí)慣。 白梨拉了鋪子回了后院,看了一眼凌焉房間緊閉的房門,黯然垂了垂眼眸,離開了。 半個時辰后,白梨帶著做好的飯菜,出現(xiàn)在了凌焉的房門口。 “叩叩叩”白梨鼓起勇氣敲了敲門,其實她還是有些擔(dān)心凌焉不愿意理她,雖然好像并不是她的錯,“凌焉你在嗎?我做了你愛吃的菜?!?/br> 等了許久,都沒人出來應(yīng)門,她委屈地撇了撇嘴,明明自己都主動來和好了。 “梨兒jiejie你在這里呀,我找了你好久?!卑孜龀錆M少年感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喏,藥熬好了,快喝吧?!?/br> 白梨接過藥,并沒有喝,靜靜地看著褐色的藥汁,平時甘甜的藥香今天格外的苦澀,“白析,他在里面嗎?” 白析知道她問的是凌焉,老實地?fù)u搖頭,“我不知道呢,今天沒見過凌焉哥哥,他應(yīng)該還在房間吧。” “那你能幫我把這食盒拿進(jìn)去嗎?”白梨低頭看了看地上。 白析看著她腳邊冒著香味的食盒,問:“jiejie,你不自己進(jìn)去嗎?” 白梨搖搖頭,端起手中的藥一飲而盡,“好啦,藥我喝完了,你快些去吧?!闭f完假裝不在意地笑笑,徑自離開。 “梨兒jiejie!” 聽到白析的喊聲,她停下了腳步,遲疑了一下還是轉(zhuǎn)過頭,“怎么了?是他不想吃我做的飯嗎?” “不是!”白析搖搖頭,神情略顯焦急,“凌焉哥哥……不在房間?!?/br> 不在房間?他去哪里了?是離開了嗎? 白梨手里的藥碗掉在了地上,指尖微微發(fā)抖,竟不敢踏入那間屋子親自看上一看。還是在白析的拉扯下,才終于走進(jìn)了凌焉的房間。 他的衣服還在,平時愛喝的酒也在,但是這并不代表他不會離開。如果他真的想,他并不需要帶走這里任何一件東西。 “凌焉哥哥會去哪里了呢?是不是又去采藥了???”白析歪歪頭,他并沒有聯(lián)想到凌焉的離開會和兩人昨天的爭吵有關(guān)系。 會去哪里了呢?她其實也不知道,就如同她不知道凌焉是誰,到底來自哪里一樣,凌焉的一切對她來說如同一個謎。 “我也不知道?!卑桌嫔焓置嗣柩扇釉诖采系囊患馀?,是他最常穿的那件,“走吧,鋪子該開張了?!?/br> 白析看著她向外走去的背影,隱隱覺得他的梨兒jiejie好像有些脆弱??磥?,凌焉哥哥真是對她很重要的人呢。 白梨魂不守舍地在酒館門口坐了一下午,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也沒有看到凌焉的身影。 也許,他是真的離開了吧。 也是呢,這里又不是他的家,他不回來也很正常。 白梨將東西都收拾好,關(guān)上酒館的大門,再未回頭看過一眼。 今天她很早就上了床,但是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法入眠,所以當(dāng)聽到門外的動靜時,她立刻就起了身。 “怎么了?”白梨將門推開,看的白析站在門外,正打算敲門。 “jiejie你沒睡啊?”白析將舉在半空中的拳頭放下,一把拉住白梨的袖子,“凌焉哥哥回來了,你快去看看吧,他受傷了?!?/br> 第7章 凌焉受傷 他受傷了。 四個字如平地驚雷在白梨的腦中炸開,讓她連鞋子都忘了穿就跑了出去。 在凌焉的房間里她看到了消失了一天的人,躺在破舊的床上一點都沒有平時氣人時候的樣子。 白梨放輕腳步朝他走去。似是感覺到了她的氣息,凌焉緩緩睜開了眼睛,見來人是白梨,露出一個有些孩子氣的笑容,“小梨兒你來看我啦?!?/br> 看著他那個近乎傻氣的笑容,白梨有些心疼,她走上前去,佯裝板著臉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不愿理搭理我嗎?不是不在乎嗎?” 凌焉笑容未變,費(fèi)力地抬起手,在衣服里摸索了好一陣,才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個金燦燦的果子,舉到白梨眼前。 白梨伸手接過果子放在掌心,凝視了一會兒垂下頭去,用頭發(fā)遮住了自己濕潤的眼角,卻遮不住哽咽的嗓音,“你一大早就出門了,就是為了這個?” “唉……”凌焉輕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輕輕抬起白梨的下巴,用拇指緩緩摩挲她臉上的淚,“怎么哭了呢,你不是一直很想要這個果子嘛,應(yīng)該開心才對啊?!?/br> 是啊,這是金蛇果,所有妖類視若珍寶的東西,可以大大提升修為??墒?,與它珍貴程度等同的,是獲得它的難度。 金蛇果長在金蛇洞,要摘果子必須贏過看護(hù)果子的所有金蛇,而金蛇是極難對付的妖族之一。 想到這里,白梨立馬放下果子,慌張地試探凌焉的傷勢,在感知到他極重的內(nèi)傷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笨蛋,你不是很厲害嘛,怎么會傷成這樣!” 凌焉苦笑一下,他是很厲害,只不過那是以前,因為這次是來凡間思過的,仙帝封印了他大部分的實力,現(xiàn)在的他可干不過那一窩變態(tài)的蛇妖。要不是他機(jī)智地使用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吧。 白梨看他不說話,還以為他是傷口疼,心立刻就軟了,“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做點,你一天沒吃了吧?!?/br> 凌焉看著她擔(dān)憂的眼神,眨了眨一雙水光瀲滟的桃花眼,露出了一個虛弱的表情,“吃不下,咳咳,梨兒你抱抱我就好了?!?/br> 有些羞澀地看了看緊閉的房門,白梨內(nèi)心掙扎了一下還是彎下了身子,抱住了凌焉。 熟悉的溫度讓她一陣恍惚,忍不住暗暗感嘆,以后還是不要吵架了吧,自己真的不想失去他。 真的,很喜歡他。 白梨想和凌焉說聲對不起,一轉(zhuǎn)頭卻看見他得逞的笑容,哪里有半分虛弱的樣子?! “你又耍我!”白梨推開他站起身,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被凌焉一把抓住了手。這么大的力氣是重傷虛弱的人該有的?她不禁懷疑。 “別走?!绷柩奢p聲挽留,嗓音讓人聽了心里酥酥的。 白梨鼓著腮幫子,心里還是有些氣。隨即,她感到自己手腕上有什么東西撫過,癢癢的有些麻。 忍不住好奇的心思,她低頭看去。凌焉在她的手腕系了什么東西。 她抬起手自己看了看,是一條手鏈,金色的繩子上串了兩顆小小的鈴鐺,一動就會有清脆悅耳的響聲。不精致,但是很可愛。 “喜歡嗎?”凌焉側(cè)過身,微微抬頭看著白梨,輕笑而問。 清晨的陽光照在凌焉出塵絕色的臉上,讓他美的有些不真實。白梨就這么站著看著他,看得有些入了神。 “很喜歡?!焙芟矚g手鏈,也很喜歡你。 “真的嗎?這可是我親手做的?!绷柩杀鞠敫嬖V她這金色的繩子可不是一般的繩子,是金蛇果樹上的藤蔓,除非特殊的方法,否則就算是利劍也無法斬斷。 它會一直戴在你的手腕上,一直陪著你。 哪怕我離開。 白梨將胳膊高高舉過頭頂,讓陽光照在她的手腕上。那兩顆小小的鈴鐺綻放出的點點金光,卻比不過白梨眼中的光芒。 “過來?!绷柩沙桌嫔斐鍪?。 白梨以為他是要看自己手上的鏈子,便將左手遞了過去。誰知竟被一把抓住拉過去,她重心不穩(wěn),一下摔在凌焉的身上。 “你沒事吧?” 凌焉制止了她起身的動作,一手將她圈在自己的懷里,一手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 心跳有些快,耳朵有些燙,呼吸有些急。除此,白梨再無思考能力。她就這樣呆呆地看著凌焉的臉一點點向自己靠近。 干凈的,清冽的,四周縈繞的都是凌焉的氣息,似乎馬上就要發(fā)生些什么。 還差一點。 就一點。 “凌焉哥哥,梨兒jiejie,該吃藥……了……”白析看著床上的兩人,第一次清楚地意識到自己進(jìn)來的非常不是時候。 接下來的日子里,凌焉借著自己受傷的借口,想盡辦法占白梨便宜。吃飯要喂,喝藥要哄,睡覺要抱,時時刻刻處在一種讓白析臉紅心跳的狀態(tài)中。 夜里,白梨照例給凌焉喂了藥,不一會兒他就陷入了沉睡。 她就這樣看著睡著的凌焉。他不笑的樣子其實很清冷,真不知道怎么會是那種跳脫的性格。白梨笑著搖搖頭,想伸手摸一摸他微微隆起的眉頭,但是伸出手的剎那卻看到了腕上的鏈子,她怕清脆的鈴聲會吵到凌焉,就輕輕地放下了手。 掩門而出的白梨,錯過的是凌焉一聲無奈的輕嘆。 …… 天氣一日冷過一日,很快就到了冬天。 天庭是沒有冬日的,故而凌焉并不知道這人間的寒冬竟會是這樣的寒風(fēng)刺骨,讓人心都涼透了。 一連下了好幾日的雪,凌焉就一直躲在房間中避寒,今兒相比前幾日倒不算那么冷了,他也終于舍得出來見見天日了。 推門而出,遙遙就看見白梨站在院子的幾棵紅梅樹下,搜集著花上的雪水。他嘴角牽起一個笑容,眼中是自己也不曾意識到的溫柔。 他前幾日只是偶然提起想嘗一嘗那梅花釀成酒是何滋味,殊不知白梨卻一直牢牢記掛在心中。 白雪紅梅,那一襲白裙的嬌小少女,在凌焉眼中就是最美的畫卷。 永生永世,無法磨滅。 第8章 回到原點 凌焉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回房取了一把傘。 “冷嗎?”他緩步走向白梨,將傘撐在她頭頂。 白梨抬頭看了看,“不太冷?!彪S即繼續(xù)著手上掃雪的動作。 “小梨兒。”凌焉喚她。 “嗯?!卑桌孑p哼一聲,算作回答,動作絲毫未停。 凌焉有些不滿她的漠視,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轉(zhuǎn)過來面對自己。 看著他幼稚的神情,白梨忍不住笑了,“你又怎么了?”言罷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你以后能不能只對我笑呀?”凌焉捉住她調(diào)戲自己臉的小手,看著她唇邊那個醉人的小小梨渦,無奈地輕問道。 “當(dāng)然不行。” 凌焉嘆口氣,將頭靠在她的頸間。冬天她的香氣不比夏日,格外的清淡,如果不是靠得很近,幾乎就聞不到。 “那能不能只給我一個人做飯?”悶悶的聲音從他嘴里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