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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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焉快走兩步,打算上前調(diào)戲一番,還未動手就先感到了身后不動尋常的空氣。 來者不善啊。 他一把抓住白梨的手腕,將她緊緊護在自己的身后。 “你做什么?”白梨想要趕緊回家,見他糾纏心中微惱,剛欲掙脫,卻發(fā)現(xiàn)了凌焉不同于以往的神色。 冷漠、嚴(yán)肅、疏離,這樣的凌焉她很久沒有見過了,似乎上次見還是剛認(rèn)識他的時候。白梨明白,有什么事就要發(fā)生了。 遠(yuǎn)處漸漸有些sao動,窸窸窣窣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靠近。 “是蛇!”白梨對氣味很敏感,掃視間發(fā)現(xiàn)了樹叢中和枯枝上都隱藏著毒蛇,那一雙雙陰毒瘆人的眼睛正死死盯著他們。 “抓緊我?!绷柩蓪桌娴氖忠频阶约貉g,“走遠(yuǎn)了我沒法保護你?!?/br> “是誰?”白梨自問自己應(yīng)該沒有仇家,所以她下意識以為是凌焉認(rèn)識的人。 “不知道?!绷柩芍苌矸浩鹞⑽坠?,他將自己僅剩的靈力凝聚,隨時準(zhǔn)備出手。 白梨一驚,竟然他們都不認(rèn)識的人,會是誰呢? 剎那間,一聲口哨聲響,群蛇出動,朝著白梨和凌焉攻去。 白梨雖有天賦,但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幾乎為零,面對如此多的人毒蛇,她根本招架不住。就在她快被毒蛇咬傷之際,一只手猛然被人握住,狠狠一拽,她已跌在凌焉懷中。 “叫你別離我太遠(yuǎn)。”凌焉低頭看她一眼,卻不再放開握著她的手,單手抵抗成群的毒蛇。 又是一聲哨音,毒蛇立刻停止攻擊,想四面八方隱退而去。 “走了?”白梨微微松了一口氣 ,想要放開凌焉的手,誰知卻被握得更緊,她面帶疑惑向他望去。 “還有?!?/br> 話音剛落,兩人身后就有一道勁風(fēng)襲來,凌焉立刻回身阻擋。 待看清來者,兩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這東西人面蛇身,有手無腳,裸露在外的皮膚包括臉上都長滿了綠色的鱗片,一雙金色的眼睛下面是和蛇一樣的信子。 “這……這是什么?” 第16章 蛇妖碧渠 凌焉未回答她。他一手緊緊牽著白梨,另一只手上是凝聚的靈力,每一次攻擊都朝著對方的七寸打去。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這玩意兒遠(yuǎn)比他想的要靈活的多。為了保護白梨,他的動作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躲閃之間,竟被這蛇妖一口咬在了肩膀上。 “凌焉!”白梨狠狠掙脫凌焉的控制,滿目怒火,嘴唇緊抿,周身竟有微微光芒出現(xiàn)。 “ 別去!”凌焉一聲大喝,右手緊緊捏住自己的傷口,蛇毒融進血液讓他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你不是他的對手?!?/br> 白梨緊咬下唇,直到絲絲鮮血滲出,這是她第一次深刻認(rèn)識到自己的無能,在面對強大力量的時候,自己是如此的弱小。 她警惕地盯著對面的蛇怪,深怕它繼續(xù)對凌焉發(fā)動攻擊。就在她悄悄匯聚自己力量的時候,這怪物竟然緩緩地退后了,數(shù)分鐘后,消失在了落葉林中。 “它走了?!绷柩傻膫谥車呀?jīng)開始泛黑,說話時喉頭感到一陣甜腥上涌。 “那到底是什么?”白梨趕緊蹲下,將自己的手帕綁在凌焉的肩頭,看著不斷變黑的傷口,擔(dān)憂交雜這害怕讓她眼中漸漸起了濕意。 “碧渠,蛇妖中的一種?!绷柩傻穆曇粼桨l(fā)虛弱,呼吸已然微微顫抖,“這條是還未修成人形的,待他再修煉一段時間,必將更加可怕。” “蛇妖?為什么會攻擊我們?是因為我們動了落葉林的東西嗎?”白梨撿起地上的背簍,攙扶起凌焉,扶著他一步一步離開這個古怪的樹林。 “不是?!绷柩缮钌畎櫰鹈碱^,“是試探?!?/br> “試探?” “對,試探。碧渠是攻擊力極強的一種蛇妖,好斗殘忍,一般不會輕易放過到手的獵物。而這家伙卻在最有機會對我們一網(wǎng)打盡的時候選擇了放過我們,依我的猜測,此怪背后定有人在cao控?!?/br> 越是肯定這樣的猜測,凌焉心中的預(yù)感越發(fā)不好。這背后之人能cao縱碧渠這樣的妖類,實力必然強大,而他和白梨不管是誰被這樣的人盯上了,都將會陷入危險之中,兇多吉少。 白梨看著凌焉虛弱的神態(tài),心中擔(dān)憂得很,也再不問這碧渠的事情,一心只想著趕快帶他回家療傷。 …… 攻擊兩人的碧渠蛇在放過他們后,一直回到了落葉林的深處,爬到了一個男人腳邊。男人伸出手緩緩摸了摸她覆滿鱗片的臉龐,用一種近乎寵愛的語氣嘉獎道:“真乖,做得很好?!?/br> 碧渠微微仰了仰頭,對著男人吐了吐信子,徹底消失在了落葉林中。 這男人正是之前窺視著白梨和凌焉的黑袍男子。 “怎么樣?”美艷的女人從男人身后走出,柔軟的手撫上了男人健壯的胸膛。 “靈力確實被封印了,原本實力應(yīng)該了得?!蹦腥俗プ∷话卜值碾p手,“這次你可賺大了。” 女人嬌笑兩聲,輕輕抽出自己的手,“彼此而已。我剛剛看了一下,那丫頭也算上品,你運氣也不差?!?/br> 男人輕聲一笑,再不言語。 第17章 奶醫(yī)夜緲 白梨帶著凌焉回到家中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她將凌焉放到房間床上,不顧自己滿身的汗水,立刻跑去打水幫他清洗傷口。 看著那已經(jīng)黑的發(fā)紫的傷口,白梨有些手足無措,握著帕子的手在不斷地顫抖。 回來的路上她本想幫凌焉吸出傷口的蛇毒,但是凌焉卻說什么也不同意。他說碧渠的毒液厲害無比,以她自己的修為根本沒辦法抵抗一分一毫,觸之必死。白梨才只得作罷。 她學(xué)著以前看到過的方法,拿出家中的烈酒擦拭了凌焉的傷口,聽見他無意識的呼痛聲,白梨心如刀絞。 將自己僅有的一些解毒鎮(zhèn)靜的藥草搗爛后敷在凌焉的傷口上,剩下的一些喂入凌焉的口中,看到他緊皺的眉頭一點點放松,白梨才匆匆忙忙跑出去尋找大夫。 靈云城不愧是凡間最熱鬧的都城,此時亥時已過,東街上仍有醫(yī)館尚未打烊。 白梨沖進醫(yī)館,見一白嫩幼童正在分辨草藥,立刻上前問道:“大夫在嗎?我有要緊的病人。” 幼童停下手中的活計,掃了狼狽不堪的白梨一眼,稚嫩卻鎮(zhèn)靜地回答她:“我就是這百壽堂的大夫,你是病人?” 這奶生生的白瓷娃娃是大夫?白梨睜大了眼睛,很是不相信。 奶娃娃等了片刻沒等到回應(yīng),抬頭一瞧,正巧看到白梨眼底的懷疑,原本平靜的神情立刻變得有些生氣,“你那是什么表情?。考热徊幌嘈盼夷憧梢栽偃フ覄e的大夫?!?/br> 這樣憤怒的情緒出現(xiàn)在他的臉上,只顯得尤為的可愛,讓人忍俊不禁。 白梨使勁抿了抿想要上揚的嘴角,向他表示了自己的歉意,“我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只是見你如此小的年紀(jì)便能治病救人,心中佩服又羨慕罷了?!?/br> 奶娃娃不甚樂意地輕哼一聲,微微揚了揚下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看在你認(rèn)錯態(tài)度還算誠懇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彼麑⒆詈笠恢瓴菟幾屑?xì)的聞了聞,放到了對應(yīng)的抽屜中,接著道:“好了,接著說。你是病人嗎?” “我不是。”白梨想到家中的凌焉,心里就著急得很,“是我的朋友病了,他被一種碧渠的蛇妖咬傷了肩膀,中了蛇毒,現(xiàn)在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大夫你能去我家看看嗎?” “碧渠?”幼童有些驚訝地張張嘴,這種蛇妖可是不常見啊,隨后又像是想起了一些什么,神情忽而嚴(yán)肅,“你們?nèi)チ寺淙~林?” 白梨急忙點點頭,沒有隱瞞。 “哼。不知死活。”奶里奶氣的一生訓(xùn)斥讓白梨臉有些紅 ,“那可不是什么簡單的地方,你這樣低的修為也敢往里闖?要不是擬運氣好今日找上了我,你的朋友可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br> 白梨雖然有些羞愧,但是聽出了他話中有答應(yīng)救治凌焉的意思,那羞愧便被激動和喜悅一掃而盡。 小小的娃娃提著一個小小的藥箱,跟著白梨往家走。因為醫(yī)館也是在東街上,兩人走了一會兒也就到了。 這位小大夫看著躺在床上的凌焉,對他進行了一番診斷。一陣折騰下來,竟是神色莫名地瞥了白梨一眼,“確實是碧渠的毒,但是卻中毒不深,幾日藥石下去,便可痊愈,只不過損傷了部分修為而已。由此而見,這蛇妖并不打算取他性命?!闭f完就寫了一個方子交給白梨,“喏,這是藥方,照著做就行了,五天必然痊愈,若是不好,盡管來砸了我萬壽堂的招牌?!?/br> 這話說得甚是張揚,白梨低頭看了一眼藥方,先就被這孩子蒼勁有力的自己震驚了一下,等全部看完,她才不得不感嘆,這孩子有的是張揚的資本。 “謝謝大夫,不知這診金是多少?”白梨這段時間剛開了新酒館,換了新房子,身上還剩的銀錢并不是太多,她有點擔(dān)心著娃娃獅子大開口。 “不必。”小娃娃一本正經(jīng)地將自己的藥箱收拾好,“不收你診金,你記得日后替我做一件事就可以了?!闭f完也不管白梨答應(yīng)與否,就挺著自己小小的身板往外走。 白梨手中握著藥方,聽見那已經(jīng)走得很遠(yuǎn)的孩子對她說道,“記住,我叫夜緲。” …… 房間的桌子上有一包藥,是夜緲走之前留給她的,這樣就不需要白梨再跑出去抓藥這么麻煩。至于其他的藥,等明日一早再出門買即可。 她小心翼翼地將熬好的藥吹涼了喂進凌焉的口中,值得慶幸的是,凌焉似乎還殘存著些許清醒的意識,對于喝藥這件事并不排斥,白梨并沒有費多大的力氣,藥碗就見了底。 一番伺候完畢,白梨已經(jīng)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她就這樣往床上一倒,靠著凌焉有些微涼的身子很快就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醒來,凌焉的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了很多,原本白的透明的臉上也開始出現(xiàn)了一些血色。 白梨見此放新地吐了一口氣,將昨晚敷在他傷口的草藥擦拭干凈,再重新用烈酒清洗傷口。完成了這一切以后,白梨又急忙要出門抓藥了。 又是一個忙碌的上午,抓藥、熬藥、喂藥,每一件事都是白梨親力親為。幾乎兩天都沒來得及吃什么東西的她,感到自己的肚子發(fā)出了強烈的悲鳴。 直到這時,白梨才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從昨夜回來以后,她好像就再也沒見過白析。 本來以為是昨夜回來得晚了,那孩子已經(jīng)睡下了。但是像這樣一個上午都沒有出現(xiàn),卻是從來都不曾出現(xiàn)過的情況,白析一向都是很早就會來問自己中午吃飯的一些事情的。 難道那孩子出事了?暈在房間中了? 白析跟著她的這段時間,向來都是乖巧聽話的,就算他受了委屈,也是自己一個人默默舔舐傷口,懂事得讓所有人心疼。 “白析!”白梨沖到他住的房間,大叫一聲推開房門。 空無一人。 收拾得干干凈凈你的小床上,自己送給他的小木人玩偶還安安靜靜地躺在他的枕頭邊上。椅子上還有剛晾干沒來及放進柜子的衣服。怎么看都不像是離家出走的樣子。 那這孩子還會到哪里去呢? 白梨一陣頭疼,今年這個年過得可真是不甚太平啊。 隨便弄了點小米粥匆匆忙忙吃完后,白梨就火急火燎地出門尋人去了。但是一直走到了天快黑,都沒見到白析的影子。 唯一得到的一點消息就是,白析常去找她買菜的那個老婆婆告訴白梨,昨天中午見到過白析在這附近買了一個小面人,但是很快就離開了,再沒見過他。 看來白析并不是離家出走,也沒有被人抓走,這樣子倒像是貪玩出門結(jié)果迷了路。然而白梨很清楚,白析雖然剛修成人形不久,但是記性卻是相當(dāng)?shù)煤?,一般走過的路,他就沒有記不住的。 如此一來,果然還是中間出了點什么岔子。明日還得繼續(xù)找。 連著兩日的奔波讓白梨整個人都看上去困倦極了,她緩緩地走回自己的屋子,打算稍稍打一個盹。 待她推開房門的一瞬,卻驚奇地發(fā)現(xiàn),出門前還不省人事的凌焉,正靠在床上淺笑著看著她,眼底如同深海一般的柔情驅(qū)趕了白梨積攢的疲憊。 “你醒了?” 第18章 白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