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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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梨的眼中瞬間綻放出光華,她連忙跑到凌焉跟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原本有些灼熱的溫度已經(jīng)降下去了不少,“你怎么樣了?好些了沒有?肚子餓不餓?還有些哪里難受……” 凌焉原本的淺笑加深了些,清冷的眸中染上了溫暖,他用手指微微抵住白梨喋喋不休的小嘴,“你啊,哪來的這么多話?”說完幫她理了理有些亂糟糟的頭發(fā),“我不餓,我很好?!?/br> “怎么可能!”白梨想起夜緲的話,忍不住出聲抱怨,“大夫說了,你不僅中了蛇毒,還損傷了修為,你還說你很好?!?/br> 凌焉卻只是望著她笑,笑得白梨再沒了一點兒脾氣。 “還笑呢!”她有些赧然,“ 你當(dāng)時明明可以躲開的,你為什么不躲?。俊?/br> 凌焉聽到這里才有了些反應(yīng),他想起當(dāng)時的情境,看著白梨的眼神是鄭重和嚴(yán)肅,“我之前說過,不會讓你受傷,但是我食言了?!彼M力地抬起手撫了撫白梨的眼睛,“上次是你保護(hù)我,這次,換我來保護(hù)你?!?/br> 白梨心中有些甜,那感覺就像自己釀的酒所有人都喜歡,整顆心被泡在蜜罐里一般。但是想到白析的事情,她還是暫時壓下了想抱一抱凌焉的沖動。 “凌焉?!彼久迹鞍孜霾灰娏?。” 凌焉像是沒聽懂一般,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見了?!?/br> 白梨點點頭,“我們?nèi)ヂ淙~林那天,他自個兒上街去玩了,后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就再也沒回來過?!?/br> “找過嗎?”凌焉問。 “我出去找了一下午,他平時常去的地方都找過了,什么發(fā)現(xiàn)也沒有。”一想到那孩子可能會遇上什么不測,白梨的心里就是一陣陣的難受,“明天一早我再出去找?!?/br>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了,出去找人既不方便,自己也容易遇上危險,還不如明天早點起床再出去找。 “好。明日我陪你一起去?!?/br> “你不行?!卑桌媪⒖坛雎曌柚梗澳憬袢談傂褋?,大夫說了,起碼五天你才會好。明天我自己去?!?/br> “你找的哪個大夫?”凌焉知道碧渠蛇毒不僅毒性強(qiáng),而且因為少見所以很少有人會解,他到是很好奇哪個大夫這么厲害,一天就能讓他清醒了過來。 “是東街上萬壽堂里的夜緲,夜大夫?!卑桌嫦氲侥莻€一本正經(jīng)的奶娃娃就覺得可愛萬分,忍不住揚起笑意,“看上去只有六七歲,還是個奶娃娃呢。” 六七歲的奶娃娃?凌焉其實對萬壽堂有印象,來靈云城的第一天為了找白梨,他把整個東街都走了一遍,街上各個鋪面都熱鬧得很,唯獨那個萬壽堂大門緊閉,看不見一絲煙火氣。 他本以為可能是店老板出遠(yuǎn)門了或者是鋪子倒了,竟沒想到會在晚上開了張,真真是奇怪的很。 白梨沒在意凌焉的表情,她還在擔(dān)心著明天尋白梨的事情,隨便弄了點吃的,兩人吃下就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白梨起得很早,給凌焉喂好了藥就套上了厚厚的棉襖,準(zhǔn)備出門去。 就在這時,白析回來了,身邊還跟了一個男人。 第19章 我擁有你 “溫涼?”白梨不敢置信地看了眼白析身邊之人,白發(fā)銀瞳,不是溫涼又是何人? “ 你怎么也來靈云城了?”白梨有些驚喜,溫涼是她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之一,身邊多了一個認(rèn)識的熟人,她自然覺得高興。 “這里有些事要辦。”溫涼的笑容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潤,如同冬日里的春風(fēng),能溫暖每個人的內(nèi)心。 他伸手推了推白析,“辦事時候遇到了這孩子,順便給你帶了回來。” 白析有些忐忑地看了白梨一眼,磨磨唧唧地挪了過去,“梨兒jiejie?!边@下肯定要被罵了。 “跑去哪里了?有沒有受傷?”白梨并沒有如白析設(shè)想得一般責(zé)怪她,而是緊張地拉著他仔仔細(xì)細(xì)看了一遍,確定沒什么傷才徹底放下心來。 “真是謝謝你了,溫涼?!卑桌娓屑さ貙λα诵Α?/br> “小事,無妨?!彼戳艘谎郯桌嫔砗蟮牧柩桑又f,“還有一件事……” 白梨也順著他的目光回頭看了一眼。 “你們都看我做什么?難道這事兒和我有關(guān)?”凌焉慵懶地倚在床邊,吃著白梨給她準(zhǔn)備的蜜餞,臉上依舊是那種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似乎不甚在意。 溫涼見他這次竟然對自己沒什么敵意,心下微微有些驚訝,但是卻未表現(xiàn)出來,“也許無關(guān),也許有關(guān)?!睖貨龅佬懈呱?,是能看出凌焉身份的,但是他知道白梨并不清楚這件事,所以還是選擇了含糊其辭。 但是,接下來溫涼講的這件事不僅和凌焉有關(guān),和白析有關(guān),甚至可能會在凡間掀起一場腥風(fēng)血雨。 這妖族有一批極想升仙進(jìn)入天庭的人,不知從哪里聽聞只要吸食了仙識,就能大幅提高靈力,獲得升仙的可能。 妖族是沒有靈力的,那是仙族身體中才有的東西,妖族有的只是妖力。而仙識是仙族或者仙族的子嗣才擁有的東西,通過搶奪仙族體內(nèi)的精魂來獲得靈力,聽上去確實可行。 但這方法的殘忍之處就在于,仙族之人失了仙識,就如同妖族失了妖魂,鬼族失了鬼魄,都是必死無疑的。 “白析是純的妖族,但是天山雪蓮向來被各界視為仙藥仙草,因而這次就被這群不擇手段的人盯上了?!睖貨鼋又f:“這次是他運氣好正巧遇到我,下次可不能再到處亂跑了。這靈云城最近不太平的很?!?/br> “真是太可怕了?!卑桌媛犕甑刮艘豢诶錃?,隨即又問:“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呀?” 溫涼臉上原本和煦的笑意有些降溫,配上他銀色的眸子顯得格外清冷,“因為我體內(nèi)也有仙識?!彼f完頓了一下,笑容重新染上了溫度,“我是狐妖和仙族生下的孩子?!?/br> 在這個世界,不同種族間的相愛結(jié)合是會大幅損害自身修為的,嚴(yán)重的甚至?xí)苯颖w而亡,因此很少會有跨種族的結(jié)合。而那些跨種族生下的孩子,因為體內(nèi)含有兩種精魂,也被人們視作不祥的存在。 溫涼原本是不打算把這個秘密說出來的,但是當(dāng)他看到白梨的眼中有擔(dān)憂、有安慰、有同情,卻唯獨沒有鄙視和嫌棄的時候,他忽然覺得,把這個秘密就這樣說出來也沒什么不好的。 他臉上的笑容此刻在溫潤中終于帶上了一點真摯,這是一種知道自己是真心被人當(dāng)做朋友時的愉悅。 “這群妖族最近就躲藏在落葉林中,你們這段時間一定要離那里遠(yuǎn)遠(yuǎn)的?!睖貨鲎詈笤俅翁嵝蚜怂麄円幌?,就走了,臨走前給在床上的凌焉投去了意味深長的一眼。 凌焉微微瞇了瞇眼睛,他心里很清楚溫涼是清楚他神仙的身份的,但是他不明白的是他為什么沒有就這樣說出來。畢竟他很關(guān)心白梨,而白梨若和自己在一起,則會危險很多。雖然白梨可能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但他就是不想這么快說出來。 這個白發(fā)狐妖,給他的感覺很不舒服,他討厭這種被別人看穿了,而自己卻看不穿別人的感覺。 嘖,sao狐貍果然討人厭。 …… 接下來的一整個月,除了每天在前面酒館里賣酒,三個人都沒有踏出過院子一步,直到三月初三。 三月初三,一年一度的花神節(jié),是個很隆重的節(jié)日。靈云城的花神節(jié)更是各種花樣層出不窮,女孩子喜歡抽花錢、買花簪,男孩子也會樂顛顛的買各種鮮花餅、鮮花酒送給家人或者是自己心儀的姑娘。 凌焉和白析都沒見過這么熱鬧的有趣的節(jié)日,心里都很想出去浪一浪,反而是身為小姑娘的白梨一直在勸他們呆在家里。 “這大街上這么多人呢,我們藏在人群里,應(yīng)該沒事的?!绷柩梢呀?jīng)換上了一身月白的長袍,外面罩了一層大袖紗,顯得整個人如月光一般清冷迷人。 白梨瞥了在銅鏡前臭美的男人一眼,回頭正打算勸勸白析,卻見這小家伙也換上了年前才新做的春裝,鵝黃的顏色讓他看起來清新又乖巧。 深深嘆了一口氣,白梨想著凌焉的話也有道理,這靈云城成千上萬的人,體內(nèi)有仙識的絕對不在少數(shù),沒這么巧就看上他們家的雪蓮精。 在兩人催促期盼的目光下,白梨認(rèn)命地回去換了一身衣服。 在凌焉和溫涼較勁誰更仙氣的這個問題后,白梨就不怎么穿白色的裙子了。因為凌焉癡迷上了白色的衣服,家里都穿一身白衣,總覺得不太吉利。 所以她這次換上了一件丁香淺紫的長裙,把原本孩子氣的頭簾也做了修飾,整個人看上去就不再像個小丫頭了,活脫脫就是個初長成的嬌俏少女,明媚又天真。 凌焉看見白梨的一瞬間是驚艷的。白梨原本純真的杏眼隨著年歲的增長微微上揚,真是像極了貓兒眼,襯著紫色這樣有些嫵媚的顏色,更是顯得驕矜可人。 “你看什么呢?”白梨見凌焉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看,以為是她新做的這身衣服不好看。 “看我家小梨兒貌美如仙?!?/br> “我是妖,不是仙。” “嗯,神仙也不如你好看?!?/br> 似曾相識的對話讓兩人忍不住相視而笑,眼中似有什么情愫就要沖破桎梏。 “走啦走啦!”白析本就在最愛玩的年紀(jì),遇上這樣好玩的日子早就迫不及待了。 白梨微笑著看著白析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忽而感到自己的手被溫?zé)岬臇|西碰了一下,接著就被握住了。她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凌焉,只見他目不斜視,眼中肅清,臉不紅心不跳,怎么看都不像是剛剛偷偷牽了小姑娘的手。 她沒有問,他也沒有說,就這樣安靜地牽著手,看著白析買這買那。 這一瞬間,白梨忽然覺得他們好像是相愛多年的夫妻,帶著孩子出門逛街。這樣一想,她的臉一下就紅了,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期待著。 “你昨天怎么沒有生氣?”白梨覺得有些尷尬,就隨口找了個問題。 “昨天?昨天發(fā)生了什么我需要生氣? ”凌焉聽她沒頭沒腦問一句,還真沒反應(yīng)過來。 “就是溫涼啊,以前你每次看到他就會各種擺臉色?!卑桌嬉彩钦娴暮芎闷媪柩稍趺赐蝗晦D(zhuǎn)了性子。 楞了一下凌焉終于知道白梨指的是什么了,他微微用力捏了下牽著的小手,才說道:“不生氣是因為不再介意了?!?/br> “不再介意什么?”白梨不懂。 “不再介意他來找你?!绷柩山K于轉(zhuǎn)過了頭看向白梨,那雙霜月迷霧一般的眼睛直直地看到了白梨的心中,讓她忍不住心尖一顫,“也不再介意了你給他釀酒?!?/br> 一陣風(fēng)吹過,揚起了白梨額前新剪的劉海,她從絲絲飄揚的碎發(fā)中看著凌焉,總覺得他馬上就會隨著風(fēng)一塊兒飛走。等到風(fēng)停了,她才確認(rèn)這男人還真實地站在自己眼前。 “在想什么呢?”凌焉伸手幫她理了理剛被風(fēng)吹亂的劉海,“他沒有喝過這天下最美的梨花釀,也沒有見過這一刻最美的小梨兒?!?/br> “ 他擁有很多很多你釀的酒,可我擁有你,不是嗎?” 白梨發(fā)誓,這是她一生聽過最動聽的一句話。 “你們在說什么悄悄話呢?”白析買了三個小面人,是他們?nèi)齻€的模樣,正想獻(xiàn)寶,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的兩人不見了,找了好久才發(fā)現(xiàn)他們一直沒有跟上來。 “喏,這是你們的?!卑孜鰧蓚€可愛精致的面人遞給他們。 這面人捏得栩栩如生,確實像極了他們的樣子。白梨將面人舉在眼前,仔細(xì)看了看,又瞧瞧凌焉和白析的,忍不住笑了出來。 連面人都像是一家三口呢。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溫馨恬靜的畫面從頭到尾都被一個人看在了眼里。 “呵,真是美好得讓人羨慕啊,就是不知道等到這一切都被打碎的那一刻,你們會是什么表情呢,真令人期待?!?/br> 第20章 花神蘇煙 “他們是去哪兒?”白析瞧著好多人都急急忙忙朝著一個方向涌過去,好奇極了。 “去看花神。” 三人齊齊轉(zhuǎn)過頭,就看見溫涼正一臉笑意站在身后,還是一樣的白衣勝雪,一樣的清冷銀瞳。 “你怎么在這兒?”白梨下意識地就看了凌焉一眼,見他笑容不變,才問道。 “和你們一樣,來參加花神節(jié)?!边@理由只說了一半,剩下的溫涼覺得沒有說出來的必要 。 “花神?”白析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這個花神身上,他輕輕扯了扯溫涼的袖子,彎彎的眉眼皆是好奇之色,“什么是花神?他們要去哪里看花神?” 溫涼沒有掙開被拉得有些皺的袖子,而是微微彎下腰,溫柔地回答白析的問題:“花神就是每一年選出來的最漂亮的女子扮演的,就在南邊的婉琴湖上,你們也可以過去看看。” 白析的眼睛亮了亮,他對這個很感興趣。他急忙轉(zhuǎn)過身,又改為拉住白梨的袖子,“梨兒jiejie,我們要去看看嗎?” 白梨無法拒絕白析看自己的眼神,她只得詢問地望向凌焉。在看見凌焉對自己聳聳肩示意自己他無所謂后,白梨最終還是決定了去瞧上一瞧,畢竟那可是每年最美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