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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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里的賤女人指的自然是蘇煙了,不過看著這樣一張奶里奶氣的臉惡狠狠地吐出“賤女人”三個字,那畫面不可謂不驚悚。 白梨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我知道你比她厲害千萬倍,但是我的確不是因為她?!?/br> “在我還沒修煉成人形之前,被放在一戶柳姓富貴人家的酒窖里,柳老爺是個愛酒之人,每天都會到酒窖里認認真真地擦一遍酒壇子,嘴里會絮絮叨叨說著一些瑣事?!?/br> 白梨臉上出現(xiàn)了懷念的神色,“那是一個特別好特別善良的老爺爺,但是他唯一的兒子卻是個游手好閑的賭徒,把家里視為傳家之寶的寶玉給輸了出去?!?/br> “后來呢?”夜緲像是聽故事一般聽入了迷。 “后來啊,丟了傳家之寶的柳家生意開始一落千丈,老爺爺只能把他心愛的酒都陸陸續(xù)續(xù)賣了出去換錢,可是還是沒能換回局面?!?/br> 白梨神色哀傷幾欲落淚,夜緲看得出來,這個柳老爺一定是對她很重要的人。 “老爺爺舍不得把我賣了,于是每天還是來給我擦酒壇子,和我說話。他原本是個有著長長的白眉毛的胖老頭,后來卻瘦的能看清楚身上的每一根骨頭,他最后是在酒窖里抱著我活生生餓死的?!?/br> 晶瑩的淚珠一顆顆落在地上,“他臨死之前說,希望能再看一眼柳家的寶玉。那時候我就發(fā)過誓,會把這塊寶玉找回來,讓他和老爺爺一起長眠?!?/br> 夜緲伸出手想安慰地拍拍白梨的肩膀,最后卻只能排在了她的小臂上,“所以你離開這是打算去找那塊寶玉嗎?” 白梨拿出帕子,不太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淚,“嗯,我之前一直在打聽,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線索了?!?/br> 夜緲抬眼掃視了一周,“那這里你打算怎么辦?” “賣了吧?!卑桌嫜壑谐霈F(xiàn)一抹不舍,隨后便是堅定,“把這院子賣了換一筆盤纏,等換了新的住處再聯(lián)系溫涼和白析就行了。” 夜緲點點頭覺得可行,這事兒便就這么定了下來。 …… 又是一年寒冬,今年水寒城冷得特別早,雪也是格外地大,路上的積雪已經(jīng)到了膝蓋,幾乎到了不能出行的地步了。 白梨搬到水寒城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這里由于常年天氣比較冷,她酒館的生意比之前又上了一個臺階。 “白梨,溫涼的烏鴉來信了。”夜緲抱著一壇酒,搖搖晃晃地走過來,肩膀上站著一只通體烏黑的小信鴿。 “這是鴿子不是烏鴉?!卑桌鏌o奈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抱過一臉委屈的小信鴿。 “誰叫它這么黑的?!币咕槻簧踉谝獾仄财沧?,接著問道:“信上說什么了?” 白梨快速讀了一遍信上的內(nèi)容,道:“白析說溫涼的傷已經(jīng)好了很多了,打算下個月來找我們過年?!?/br> 她拿出紙筆回了信,將委屈的小信鴿放上了天。 “你別喝酒了,看你這晃晃悠悠的?!焙途茐硬畈欢啻蟮囊咕樞∧樇t彤彤的。 “嗝?!币咕槻辉谝獾財[擺手,打了一個小酒嗝,“以前不知道酒這玩意兒這么好喝。” 夜緲自從賴上了白梨以后,就開始成了一個小酒鬼,天天抱著酒壇子不撒手。 “這是的,小孩子喝什么酒……”白梨無奈地瞪著他,想狠狠在他頭上敲兩下,奈何實力差距懸殊,一直不敢貿(mào)然出手。 “我不是小孩……嗝……子了,我和你說過我已經(jīng)一萬多歲了?!币咕樢黄ü勺诎桌嫔磉?,顯然是不打算回房間了。 “那你就不要裝個小孩子的模樣!”白梨也是后來才知道,這個一招打敗蘇煙的奶娃娃竟然是個已經(jīng)一萬多歲的老鬼了。 “我就喜歡小孩子的模樣,多可愛!”夜緲理直氣壯。 白梨深感頭疼,還想再勸兩句,正巧來了客人。 “白姑娘,給我來三壇梅花清酒,今兒我家來了貴客?!眮砣耸蔷起^的熟客——沈大娘。 “喲,這是你弟弟呀,怎么以前沒見過?”沈大娘對著夜緲笑了笑,從口袋里掏出一顆糖給他。 夜緲乖乖接過糖,脆生生道謝,又對沈大娘甜甜笑了一下,“沈大娘,我jiejie新釀的梅花清酒可好喝了,您再買兩壇吧?!?/br> 沈大娘被夜緲笑得心花怒放,當即一拍桌子,“白姑娘,再加兩壇,來五壇!” 夜緲轉過頭對白梨得意地挑了挑眉,做了一句口型。 “小孩子多管用!” 第42章 凌焉出現(xiàn) 白梨到家的時候, 溫涼正在她家院子里喝茶。 “溫涼, 你怎么來了?”白梨笑問。 溫涼見她回來了,沖她無奈一笑,“我也覺得我今天不應該過來。” “怎么了?”白梨看了看無奈的溫涼, 又看了看笑得眉飛色舞的夜緲。 “嘻嘻?!币咕樀靡庑α诵? 手心里躺著的是一根拇指大小的黑漆漆的笛子,“這個是溫狐貍給我的?!?/br> 白梨不解,疑惑看向溫涼。 “還記得我的碧笛嗎?”溫涼問白梨。 白梨不明所以點點頭,“記得, 可以召喚翠鳥的那個?!?/br> “這小家伙自那次起就惦記上了,今日便向我討要來了?!睖貨鲋噶酥敢咕樖掷锏牡炎樱斑@是黑玉做成的玄笛, 可以召喚我訓練的冥蝶,用途和翠鳥是一樣的?!?/br> 解釋了一番,白梨自然是懂了。 “喂,溫狐貍, 我可是把那么那么珍貴的清音丸都用來救你了, 你給我一只蝴蝶怎么了?”夜緲將玄笛緊緊捏在手里,滿臉的不服氣。 溫涼算是怕了他了, 對他一拱手,“夜大夫所言極是,小生應該及時送上才是?!?/br> 夜緲這才得意一笑,將笛子放在嘴邊輕輕吹了一下,一直紫色的巴掌大的蝴蝶就飛了過來, 繞著幾人翩翩飛舞。 白析覺得有趣,便想伸手去抓,卻被溫涼厲聲阻止了,“別碰!” “這冥蝶翅上有毒,輕易觸碰不得?!?/br> 白析嚇了一跳,訕訕地縮回手,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白梨笑了一下,說了自己的今天的收獲,也說了自己打算七天后去取寶玉的事情。 夜緲一邊聽白梨說話,一邊玩蝴蝶玩得起勁。突然,他像是感覺到了什么,猛地轉頭向一個方向看去。 眾人被他的舉動驚了一下,“怎么了?” 夜緲眼中透出和他外貌完全不同的睿智和犀利,緊緊盯著某個地方,過了許久才緩緩松開了緊皺的眉頭,“有人在監(jiān)視我們?” 溫涼也警覺了起來,他這次受傷太過嚴重,修為大大折損,竟是沒有察覺到。 但是他是絕對相信夜緲的判斷的,這貨能在太陽底下呆上一天面不改色,沒有萬年的道行是不可能的。 “你覺得會是誰?”溫涼問道。 夜緲緩緩搖了搖頭,“有些熟悉,但是距離太遠了,分辨不出來?!?/br> 氣氛瞬間凝重了起來。 “這幾天大家就不要分散也不要出門了?!睖貨龇愿懒艘幌?,然后看向白梨,“七天后讓夜緲陪著你去拿寶玉吧,這世間實力在他之上的,應該不多。” 夜緲雙手抱臂,很是得意地哼哼了兩聲,“還是溫狐貍最有眼光了。” …… 白梨這兩日把看家底的好酒都拿出來賣了,才湊足了剩下的一半錢。 七天一到,她便揣著錢準備去到約好的地點。 “梨兒jiejie,路上小心?!卑孜隼桌娴氖郑瑩牡貌恍?。 據(jù)夜緲交代,那人一直守在酒館附近,并沒有離開過。 白梨心里也有些慌,但是為了柳家的傳家之寶,為了自己的誓言,她還是帶著夜緲出門了。 一路疾行,平安無事。 “掌柜的,我來取東西?!卑桌婵粗o鎖的當鋪大門,心中微微疑惑。 說好今日午時來取的,掌柜的怎么不在呢? 又敲了一會兒門,等了良久,還是沒人出來應門。 “怎么回事?”白梨看著身旁的夜緲,一臉不解。 夜緲閉上眼分辨了一下,“屋里一個人都沒有,你這個笨蛋是不是記錯了地方?” “不會吧……”白梨當時和掌柜的就是約在這家當鋪的,“難道他提前去了寒江?”寒江就是種那棵千年柳樹的地方。 無奈之下,兩人只能匆匆趕去。 “怎么也沒人?”白梨這下納悶了,這掌柜的到底是去了哪里了? 夜緲剛來到這里就覺得附近有人,而這人正是這幾日一直守在酒館附近的那人。 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夜緲站在柳樹下,盯著地上明顯被翻動過的痕跡,“白梨,你過來挖一下?!?/br> 白梨聞聲走過來,看到地上的泥土臉色驀地發(fā)白了,她感激蹲下身,徒手挖起了土坑。 “怎么會……怎么會不見了?”她僵硬地抬起頭,失神地看著夜緲。 “你是在找這個嗎?”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兩人身后響起。 白梨猛然轉身,就見不遠處一人身姿婀娜,容色絕艷,正是上次一戰(zhàn)中逃走的蘇煙。她此時手中舉著一塊碧玉,笑得一臉陰森。 “白梨啊白梨,竟然被我在水寒城遇見了你?!彼蚯白吡藘刹?,掂了掂手里的寶玉,“我看你這次還怎么逃?” 說音剛落,蘇煙就開始凝聚妖力,令夜緲震驚的是,這次她的妖力不再是紅色,而是一種幾乎接近黑色的暗紅。 “不好,她修為竟然更勝從前。”夜緲走了兩步,將白梨護在自己身后,周身漸漸被黑色籠罩。 “小鬼,你以為你今日還能像上次一般打敗我嗎?”蘇煙笑得放肆張狂,“那日后我游走在凡間各處,吞噬的仙識是我往日的百倍,現(xiàn)在的我,一個手指就可以碾死你!” 說完,她就一揮手攻了攻去,夜緲眉心一跳立刻接下,但是嘴角卻有鮮血溢出。 “哈哈哈,憑現(xiàn)在的你是奈何不了我的?!碧K煙輕輕吹了下她暗紅色的指甲,“只要你把你身后這個女人交給我,我就放你離開,從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br> “你做夢!”夜緲雙眼微瞇,想也沒想就一口拒絕。 “嘖嘖,真是好奇啊,你到底是要她幫你什么忙?”蘇煙這是真的好奇上了,“要不,我來幫你如何?” 夜緲的腳下開始出現(xiàn)了一個個黑色的鬼陣,“我可不要賤人來幫我。” 蘇煙臉色微變,隨后像是不在意的笑了笑,“那就別怪我沒給過你機會了。” 瞬間出招,飛身襲向夜緲,白梨在他身后暗中幫忙。 雙方在寒江邊打得不可開交,江面都被掀起了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