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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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岐道:“不是你特殊,是你機緣巧合活下來了,其他四個沒有你的好運氣,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被煉化掉了?!?/br> 腦子有些線擰巴成一團,又被曲悅慢慢解開:“五魔器,是不是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 神器天羅塔,也是一套五個。 支岐頷首,牽動琵琶骨,忍不住呻吟一聲:“你想到了對吧,地球火屬性的天羅塔,十九洲水屬性的冰玉池,虹光界一柄金屬性的斷劍,七星島木屬性的一株古樹,以及隕星上一座土屬性的地宮,都是天工族為鎮(zhèn)壓煉化這五魔器所造。至于其他用途,譬如監(jiān)牢,不過是天工族順手造出來的。” “天工族?”君執(zhí)的頭隱隱有些疼,似乎曾在哪里聽到過,他看向了曲悅,傳音道,“水缸海底壁畫上,是不是有畫過?” 先前君執(zhí)也曾下去看過,還描了些較完整的圖出來。 曲悅也在回憶海底那些壁畫,似乎有看到過形似“天工族”的三個字。 與其回想,還不如直接詢問,君執(zhí)看向支岐:“天工族是神仙?” 支岐搖搖頭:“不是,他們是上古時代初期,神造出來的優(yōu)等種族……” 曲悅此時的感覺,像是再聽洪荒流的神話故事。 原來上古時代初期,除了普通凡人以外,還存在一些同樣屬于人類,卻又在各個方面超越人類的“天才”族群,統(tǒng)一被稱為天人。 以人數(shù)來分,第一是天武族。 這個種族體格強悍,天生善戰(zhàn)。 第二是天靈族。 這個種族體質(zhì)純粹,較為羸弱,但頭腦聰明,悟性極強。 第三則是天工族。 盡是一些鑄造兵刃、器物的能工巧匠。 第四則是天女族。 這個種族天生擁有與神溝通的能力,又被稱為神女族,人數(shù)最為稀少,卻也是四族中地位最高的。 原本“天人”只有這四個種族,可隨著凡人數(shù)量激增,爭端最終爆發(fā)大規(guī)模的殺戮,“天人”,尤其是天武族和天靈族,沾染上這些殺戮氣息之后,最終衍生出了第五個種族,天魔族。 天魔族因殺戮而生,卻又反過來造成更大的禍患。 支岐道:“不清楚這五個魔器具體是什么,有說是天魔族第一代魔王瀕死時法力所化,有說是魔王的神魂所化,總之銷毀不掉,天工族便造了五件神器來熔煉它們?!?/br> “火屬性的天羅塔,熔煉的原本是金屬性的魔器。而君執(zhí)這件火屬性的魔器,則被囚禁在十九洲的冰玉池里。上古至今,那四件魔器都已經(jīng)化為灰飛了。而冰玉池里的火魔器,在數(shù)千年前,被人誤打誤撞給破了封印,帶出冰玉池,逃過了一劫?!?/br> 君執(zhí)垂首沉吟,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跳出世界,魔種的確是在冰寒徹骨的水底,捆綁住魔種的,則是一些擁有法力的海草。 估摸著就是十九洲的冰玉池。 有機會得過去一趟,確認(rèn)一下。 支岐接著道:“所以你這顆魔種彌足珍貴,是最純粹的魔道之物,激活它,或許可以得到魔王的傳承……”他凝視君執(zhí),“再不濟,也會成為一柄足以毀天滅地的神兵利器?!?/br> 君執(zhí)仔細(xì)琢磨他的話,這魔種若是法力所化還好,若是神魂所化,那他算是什么? 曲悅隱隱約約的懂了:“你主人別出心裁,想到既然同為上古之物,五行相克,沒準(zhǔn)兒還能五行相生?” “是。” “那應(yīng)該送去七星島的古樹。” “試過了,沒有用。也許天工族有所防備。” “所以只剩下以毒攻毒,以火焚火?總之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試一試?” 支岐:“恩,他也不確定,于是我們先試了試?!?/br> 曲悅皺眉,怪不得扔去太平洋里,讓他們撿回總部,原來是想先試一試。 事實證明確實可行,魔種在天羅塔上方待著力量都會增強,若是扔進(jìn)十九層里去,那還得了。 雖仍不知魔種具體是什么,但支岐這個解釋,已是合情合理的來歷。 曲悅有一點想不通,關(guān)于“天人”事情,怎么父親從來也沒提過,分明父親是個老考古。 曲悅先不忙著問支岐,他的主人究竟是哪一個,狐疑道:“上古天人后來去哪里了?” “走了……” 滅掉天魔族是治標(biāo)不治本,凡人數(shù)量增長太快,天人里依然不斷有人化為天魔,無奈之下,他們決定離開故土。 于是天工族在三千世界之上,開辟出一層空間。 三千界被稱為凡人境。 新開辟的,則是天人境。 本以為可以杜絕天魔產(chǎn)生,誰知并沒有。 因為天人在與凡人混居時,生出了不少帶有天人血統(tǒng)的孩子。 所以天人走了,后裔仍在傳承。 “天人境?”曲悅越聽越迷茫,父親難道一點也不知道,為何在她面前從來只字不提? “天人境是存在的?!闭f話的是勾黎魔君,“他們不能離開天人境太久,受不了凡人境的濁氣。而我們凡人境的人,唯有合道者,才有可能破碎虛空,進(jìn)入天人世界?!?/br> 連勾黎都這樣說,魔種的事情應(yīng)該是真的,曲悅凝眸:“原來我們的天羅塔,竟是上古時代的天工族打造出來的。” 勾黎淡淡道:“有什么稀奇的,我?guī)煾笌熼T那十二柄神劍,同樣是出自天工族后裔之手?!?/br> 曲悅這會兒只想連接一線牽,問問曲宋知不知道天人的事情,還是父親嫌她修為還太低,合道遙遠(yuǎn)的很,懶得告訴她。 但她此時沒有空,詢問支岐:“扣住你本體,讓你為他賣命的是誰?” 藏的這樣嚴(yán)實,不親自動手,根據(jù)經(jīng)驗來看,通常是正道人士,怕暴露身份。 支岐猶豫了一瞬,道:“是十九洲歸海宗執(zhí)法長老葉承淞。” “歸海宗?”曲悅先前還不知歸海宗,但現(xiàn)在歸海宗這一代的大師兄葉藍(lán)傾就在總部里,“姓葉?十九洲四大世家之一的葉家?” “恩。”支岐像是知道曲悅再想什么,說道,“至于葉藍(lán)傾,是他的兒子,也是九荒的堂哥。” 第89章 不難過 “九荒的……堂哥?”曲悅疑心自己聽錯了,重復(fù)一遍。 支岐并不賣關(guān)子:“十九洲葉家, 祖上身懷天武族的血統(tǒng), 傳承至今, 天武血統(tǒng)已是極為稀薄,但也足夠葉家人才輩出, 有一位合道期的老祖坐鎮(zhèn), 躋身四大家族之一?!?/br> 十九洲能站在三千界金子塔尖,是因為擁有不少合道境界的修道者, 一個勢力只需一個, 便能撐起一片天。 當(dāng)然合道也有壽元限制, 會天人五衰, 據(jù)說竟比渡劫期更容易死,故而不常露面。 “而葉家這一代的家主葉承錫, 是我主人葉承淞的弟弟, 也是歸海宗的劍峰峰主。他在十九洲正道里的地位, 如同覆霜劍神韋三絕?!?/br> 曲悅驚疑不定:“九荒的父親?” 支岐點頭:“九荒是葉承錫的嫡長子,剛出世沒多久, 便遭仇家搶奪, 最后那些仇家自爆而死,嬰孩兒也被炸的尸骨無存。但其實那嬰孩兒已被一個躲在暗中的邪修掉了包,死的不過是個傀儡。兩方斗法, 他漁翁得利, 將孩子悄無聲息的帶走了?!?/br> 匪夷所思, 曲悅不太相信:“堂堂葉家竟被搶了孩子, 家主的孩子?還有九荒的師父,為何要搶人,他也是葉家的仇人?” “這我不清楚?!敝п徽f自己知道的,“當(dāng)時葉承錫似乎被一些事情耽擱,并不在葉家。嬰孩兒尚未點魂燈,都以為死了。葉承錫一直也不知道九荒是他兒子。” “你怎么會知道?”曲悅盯著他。 “是我主人知道。”支岐解釋,“五百年前,我被那邪修困在九荒山上,無意被九荒摘下來,咬了一口,得以逃脫。但我剛離開九荒山,就被潛入南蠻洲的葉承淞抓到了,所以他應(yīng)是一早就知道?!?/br> 葉承淞扣住他的本體,卻也一直用心的栽培他,可支岐知道自己不過是他養(yǎng)的、為他做事的狗,自然不會去感激他。 曲悅記在心里:“葉藍(lán)傾突然前來,想帶九荒回十九洲引出他師父,也是你主人干的?” 不等支岐回答,“引他師父出來并非關(guān)鍵,你們只是想將事情鬧大,九荒的殘暴名聲原本就響亮,銷聲匿跡十來年,再借用此事將他推到風(fēng)口浪尖上,鬧到人盡皆知,隨后你們再告訴九荒的父親,九荒其實是他親生兒子……” 支岐道:“引那邪修出來也十分重要,主人的意思,是想葉承錫得知真相后,執(zhí)意殺他師徒,九荒必定要吸收塔火,突破渡劫,出來與他對抗。原先我主人不知出于何種考慮,并不打算走這步棋,可是看九荒在你們那坐牢坐的似乎挺開心……” 曲悅搞不懂葉承淞是怎么回事,對他不了解,無法做出任何判斷。 “好了,我已如實告知?!敝п聊?/br> “你還不曾告訴我,你是如何進(jìn)入魔種世界的?”曲悅問。 “主人給了我一柄天工族造的鐮刀,能在魔器上開辟一個空間隧道,你和江善唯,就是從隧道里進(jìn)來的?!狈Ρ环猓п獰o法將鐮刀取出來,“但這鐮刀使用一次過后,需要上古靈物為其補充能量,我自進(jìn)來后,也一直無法出去,只能通過法寶與主人聯(lián)系?!?/br> 曲悅見他說話之前,總要深深吸一口氣,傷的應(yīng)是不輕。 她詢問勾黎:“前輩,在沒有本體的情況下,他附身善果,會吃掉善果子么?” 勾黎睇了支岐一眼:“小果子精罷了,沒這個能耐?!?/br> 聽到曲悅之言,支岐突又一聲冷笑:“天道是見不得我好,離間我兄弟兩個?!?/br> 曲悅稍作思量:“請前輩收回法寶吧?!?/br> 勾黎是個極爽利的性子,二話不說,一勾手指,鉤子松開支岐的肩胛骨,飛回到他手中。 支岐伏地吐出一口血:“我能否去我哥哥體內(nèi)休養(yǎng)幾日?放心,不會傷到他?!?/br> 曲悅答應(yīng)了。 …… 江善唯醒來時躺在床上,眉心的傷口已被涂過藥,處于緩慢愈合中。 “師姐?”他揉著頭坐起身,看向床邊的曲悅,“抓到我弟弟了?” “恩?!?/br> “他在哪里?”江善唯想問他一些事情。 曲悅指他胸口:“在你身體里養(yǎng)傷。” 江善唯立時瞪大雙眼,原本要升上心頭的驚慌,因曲悅淡定的表情,又消褪回去。 “小唯,你弟弟并沒有我原以為的那么惡毒,許多事兒他是被脅迫的。”不太好解釋,曲悅道,“等他休養(yǎng)好些,讓他自己與你說?!?/br> “師姐,他想吃我呀,還不夠黑心腸嗎?”原本只當(dāng)成一個好笑的夢,現(xiàn)在回憶起來簡直毛骨悚然。 “可他眼下并沒有這種想法?!鼻鷲偛恍沤莆ǖ念A(yù)警夢是無的放矢,但眼下支岐也確實沒有危險性,“該防則防,卻也不能因為尚未發(fā)生的事情,去判定一個人有罪,你說是不是?” 江善唯:“可是……” 可是了半天,卻也不知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