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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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越高階、越惱怒的人,給天怒提供的養(yǎng)分更多。 一個九品修道者一般的怒火,相當(dāng)于十個八品修道者怒急。 所以他們經(jīng)常鋌而走險,越級挑戰(zhàn),挨打是家常便飯。 可曲悅才五品,提供的怒意居然頂?shù)纳弦粋€八品? 辛鷺簡直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女人吃起醋來的怒火,也太精純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辛鷺忍不住想放聲大笑,這可比師父的轉(zhuǎn)圈圈甩頭發(fā)大法簡單多了,且還沒有任何危險性。 他要走大運了! 他要發(fā)達(dá)了! 天怒越吸收越多,他興奮的不行,決定再添一把柴,讓這把怒火燒的再旺一些。 “哎呀,我的頭好暈哦。”辛鷺勉強(qiáng)坐直身體后,又搖搖晃晃身子一歪,從飛劍上掉了下去。 九荒聽見他一聲驚呼:“蓋世兄,救我啊。” 九荒立刻扶著飛劍邊緣朝下看,曲悅發(fā)現(xiàn)他似乎頗為緊張。 她將雙唇抿成一條直線,忍耐片刻,正想說話,卻見九荒掐了個訣,只將隨著辛鷺一起掉下去的饅頭撈了回來,收回儲物鐲里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辛鷺:成人的世界,從沒有簡單可言,我特么活的還不如一個饅頭! 第134章 女人心 已經(jīng)擠到嗓子眼里的話又被曲悅給咽了回去,這時候飛劍因為失去辛鷺的靈氣支撐而失控, 左右趔趄幾下之后開始下沉。 九荒及時將曲悅抱了起來, 浮在高空中, 微蹙的眉心透出幾分糾結(jié)。 忘記飛劍的事兒了, 應(yīng)該先將辛鷺撈上來的。 他這微微的色變,令曲悅原本降下去的煩躁情緒又慢慢攀升起來,抬眼瞧著他的下巴:“你在后悔沒拉她一把?” 九荒點頭:“恩。” 曲悅道:“現(xiàn)在拉她上來也不晚?!?/br> 九荒又搖搖頭:“他已經(jīng)掉出視野, 我瞧不見他了,不過沒事, 他意識是清醒的, 落地之前多掙扎掙扎,可以幫助他通暢淤塞于經(jīng)脈的真氣?!?/br> 曲悅神色平靜, 聲音聽不出任何異常:“你考慮的還挺周到。” “對,我考慮了很多才沒救他?!本呕谋3种?zhèn)定,實則心虛。 他那會兒什么也沒想, 憑本能做事而已。 現(xiàn)在這樣回復(fù), 是顯得自己聰明點兒——“蓋世英雄”不能見死不救。 不一會兒, 辛鷺cao控著飛劍自己飛上來, 蒼白的臉色遮不住的尷尬。 興奮被一盆涼水澆熄, 看來他發(fā)現(xiàn)的這一條新路子, 走起來也不是特別順暢。 九荒的無動于衷,在曲悅看來一定非常爽,再瞧他吃癟,心里怕是爽翻了。 但等九荒抱著曲悅落在飛劍上, 辛鷺驚奇的發(fā)現(xiàn)意識海里的天怒劍并未恢復(fù)平靜,反而震顫更兇猛了! 辛鷺心頭狂跳,警告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跳的太高容易摔斷腿! 于是他不敢再耍什么花樣,假裝盤腿打坐,緊緊盯著天怒劍進(jìn)階。 慢慢進(jìn)入夜間,九荒停下做零件的手:“六娘,你困不困,要睡覺么?” 他有一張?zhí)梢?,能夠擱在劍上。 但他更想在飛劍上鋪條毯子,讓她躺在他身邊,枕著他的腿。 “不困。”曲悅很精神。 她摩挲著手腕上的珠串,在心里琢磨事情,一念佛尊讓她去找的那位隱士,應(yīng)是和他們曲家有過節(jié),才讓她隱瞞身份。 能被一念佛尊推薦,這位隱士修為不會低于渡劫期,曲家能得罪他的只有父親和大哥。 雖然在曲悅看來,父親的可能性更大,但大哥也是有可能的,聽大嫂的意思,大哥也是個樹敵無數(shù)的惹禍精。 自小在罩子里待著,沒有母親和jiejie,大嫂是曲悅能接觸到的唯一的女性。曲悅關(guān)于“男女區(qū)別”的意識,都是從大嫂口中得來的。 曲悅小時候最不理解的是,在大嫂嘴里,大哥簡直就是垃圾中的戰(zhàn)斗機(jī),而她險些嫁的那個男人,哪哪都優(yōu)秀。 那為何曲曲折折之后,大嫂最終選擇了大哥? 所以愛情與“優(yōu)秀”這個詞無關(guān),那又與什么有關(guān)? 曲悅微微怔,她明明在揣測那位“隱士”,怎么莫名其妙就跑題了? 抄手坐著,偏頭看向正專注雕零件的九荒。 九荒立刻回望:“六娘,你是餓了還是困了?” 曲悅反問:“你將我當(dāng)成豬養(yǎng)?” 九荒怔了怔,想說自己沒有養(yǎng)過豬,但瞧著她不太開心,這時候他還是不說話的好。 身后辛鷺?biāo)坪跬敌α艘宦暋?/br> 曲悅皺起眉,若非辛鷺?biāo)闶且晃磺拜?,又為了天邪劍跟著一起勞碌奔波,她怕是一丁點好臉色也不會給他。 這個疙瘩,從辛鷺欺騙戲弄九荒學(xué)做“孝子”就開始了,現(xiàn)在愈演愈烈。 她心里頭實在是很不舒服。 以前她對九荒總是像一塊兒膏藥一樣貼著她,是極為無奈的。尤其九荒夸她是這世上最好的姑娘時,曲悅心里只想笑,知道這是他見識少。 他一直在荒山上生活,不曾接觸過幾個女人,曲悅就想著帶他多見見世面,遇到個真正的好姑娘,這樣的話,她的愧疚心也就能徹底放下了。 現(xiàn)在他不排斥其他姑娘靠近,不是一件好事兒么,她為何會不開心? 曲悅仔細(xì)的剖析自己的心境。 大概是“占有欲”作祟? 這種“婊里婊氣”可要不得。 曲悅趕緊深呼吸,默念清心訣,收拾自己的心情。 辛鷺意識海里正繼續(xù)怒意的天怒劍慢慢平靜下來,他看向曲悅的背影,怎么回事? “不,這怎么會是自己婊?” 曲悅瞇起眼睛,袖下拳頭一捏。分明是九荒的問題,一邊讓辛鷺靠著他的背,一邊又對自己噓寒問暖,關(guān)懷備至的,渣男本渣! 嗡——! 靜止中的天怒劍像被一陣颶風(fēng)卷上的魚,突然一陣劇烈顫動,辛鷺也跟著顫抖了一下。 “不對,還是自己婊?!扒鷲傎坑謸Q了個心思。自己雖然拒絕過九荒,一再言明自己對他沒有男女之情,卻因為要補(bǔ)償他,一再與他糾纏不休。 他對她的好,她接受的總是自然又坦然。 到底是誰虧欠誰? 曲悅,你往后真要與他保持距離了,收心。 翻滾中的天怒劍如被冰凍,一剎靜止,辛鷺的感覺有些不好了。 嗡——! 天怒又劇烈震顫。 一刻鐘后,戛然而止。 嗡——! 又過一刻鐘,再劇烈震顫。 然而不等一刻鐘便戛然而止。 隨后,這一路飛向目的地,天怒劍在震顫與停止間轉(zhuǎn)換的頻率越來越快,仿若一個渾身長滿刺的球在意識里蹦來蹦去,辛鷺頭痛欲裂,無力cao控,渾身痙攣。 天怒劍一直以來吸收的都是被戲弄得來的暴怒,如今估摸著是頭一遭吸收醋海翻騰來的妒怒,莫非有排斥反應(yīng)? 不可能??? “你又怎么了?”九荒扭頭看他。 這次辛鷺沒有主動哼唧,卻痛苦的連九荒都能察覺到。 “我……”辛鷺剛剛將嘴巴張開一條縫,天怒劍突如其來的暴動如同山崩海嘯,頭快要炸開。 想將天怒劍召喚出來,根本做不到。 師父是不是早就試過這條路,知道行不通才放棄的? 女人的醋怒雖然精純強(qiáng)悍,但是太不穩(wěn)定,天怒劍受不了? 辛鷺痛苦抽搐著,他很想和曲悅說“你可別氣了,我是個大老爺們”,但他尚未確定原因,還想再試試。 而且,眼下雖然痛苦,天怒劍依然在成長之中。 修劍難,修這十二神坑劍更難啊。 “我沒事,我躺一會兒?!毙龙樛笠谎?,躺在冰涼的劍上,抱緊瑟瑟發(fā)抖的自己。 時不時像被電到一樣,渾身一激靈。 “你撐不住就直說?!本呕牟荒茏屗麜炦^去,不然飛劍就會失控,只需有一點意識在即可。 曲悅再也忍不住了,傳音道:“九荒?!?/br> 九荒脊背一僵,緊張的手心開始冒汗,她喊的是“九荒”不是“韭黃”。 曲悅黑著臉道:“不知你師父有沒有教過你男女授受不親,咱們都是修行中人,雖不太計較這個,但該注意的就得注意?!?/br> 九荒不太理解。 曲悅直接質(zhì)問出口:“你怎么能隨便讓女人靠著你的背?” “女人?”九荒扭臉看了蜷縮著的辛鷺,喃喃自語,“我只當(dāng)他是個男人,他變身成女人的時候,就算女人?” “你怎么能……”曲悅說是質(zhì)問,卻沒想聽他怎樣回答,此時反應(yīng)過來,稍稍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