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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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數(shù)落起曲悅來:“姑娘小小年紀(jì),就這樣不守規(guī)矩,往后修行的路還很長……” 言下之意是小心早死。 說實話,曲悅也不喜歡插隊的人,那幅畫的難題她已經(jīng)知道如何破解,只要破解掉,她就不是插隊,能令這些人心服口服。 但她不想破解,她偏要一副走后門的模樣,氣死他們。 誰讓他們一瞧見九荒,就想坑他入畫中去射太陽,這讓她心中非常不爽。 她理也不理,越過石碑準(zhǔn)備踏上鐵索橋。 卻又聽辛鷺嘲諷他們:“你們在這里七年了,三十多個人,連余下的兩個太陽都射不下來,溫前輩豈會想見你們這些孬種?喊我朋友進去,是給你們個臺階下,讓你們滾蛋,懂嗎,還有臉在這里問長問短?” “找死!”倏地幾道力量朝他攻來。 辛鷺是八品初期,和他們打是沒問題的,但重點是對方人多。 他敢這么猖狂,是仗著九荒。 但九荒根本不打算理他,讓他被打死正合心意。 曲悅輕輕推了九荒一把,給他使個眼色,示意他出手。 九荒便一掌擊出,毒霧將那幾道力量悉數(shù)溶解,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更是紛紛后退。 大量怒意澎湃襲來,辛鷺意識海里的天怒劍終于活過來了,他也重新興奮起來。 唇角輕輕提了一下,曲悅道:“晚輩想想也是,這樣隨意插隊的確不好,晚輩還是選擇解題。” 童子蹙眉:“姑娘,你無需……” 曲悅笑道:“來此拜訪,自是有事相求,總不好壞了溫前輩的規(guī)矩。” 說著話,她讓九荒將她抱起來,飛到那掛著畫的石壁前。 九荒帶她進入畫中,入內(nèi)時,畫卷蕩漾起一圈圈漣漪。 畫外的人齊齊凝視畫卷,因是動態(tài)畫,眾人可以看清楚九荒兩人的一舉一動。 連那童子也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 眾人都以為他們會去山頂上取弓射日,然而并沒有。 兩人去了山腳下,那里有處池塘,池塘里有一位正垂釣的青年男子。 因此畫所繪范圍極大,這樣一個小小的池塘還真是不容易瞧見。 而這青年,更是景物圖中唯一的一個人。 再一看,那池塘里有兩個太陽的投影,而那垂釣的青年,看上去像是在釣太陽。 難道…… 眾人面面相覷,難道另有玄機。 題目只說“將白晝變?yōu)楹谝埂?,并沒有說將太陽射下來,只是因為有人發(fā)現(xiàn)了山頂上放著一張弓,還能射下太陽,便認(rèn)為要將十個太陽全射下來,便能破解此題。 “就算這池塘里有太陽的倒影又能怎樣?” “難不成那釣魚的青年,有什么神通?” 眾人猜測紛紜。 畫里的九荒也不明白,指指山頂上的射日神箭:“六娘,我可以辦到?!?/br> “犯不著?!鼻鷲傂Φ溃岸?,就算十個太陽全沒了,也未必就是黑夜,畢竟這是畫中世界,不是現(xiàn)實世界?!?/br> 爾后她指著那垂釣的青年,附耳說了兩句話。 九荒不解其意,但依然走過去,摸出塊兒黑布,蒙上了青年的眼睛。 剎那間,整個畫中世界陷入了黑暗…… 畫中只有這一個人,且還在釣太陽的倒影,迷題肯定是與他有關(guān)系的。 他應(yīng)該就是畫之靈。 而曲悅扮過瞎子,對于瞎子來說,永遠(yuǎn)都是黑夜,只要蒙上畫靈的眼睛,此畫自然會變成黑夜。 九荒抱著曲悅出來,外間鴉雀無聲。 辛鷺哈哈大笑:“看,原本我們插隊走后門進去,你們輸了還能說世道不公,現(xiàn)在呢,自取其辱了!” 眾人的臉色難看的緊。 “姑娘,請?!钡劳瘧B(tài)度愈發(fā)恭敬。 “再見了各位。”辛鷺吸收了大量怒意,開心的朝他們揮手。 結(jié)果卻聽曲悅道:“這個人我們不認(rèn)識?!?/br> 道童指著辛鷺:“那請留步?!?/br> 辛鷺震驚著瞪大雙眼,這還得了,外面一群人等了七年多,如今無功而返,而且他還一個個嘲諷了好幾遍,這是要被亂刀砍死的節(jié)奏?。骸吧w世兄,我……” 九荒同樣道:“我更不認(rèn)識他?!?/br> 頭也不回,抱著曲悅邁上了鐵索橋。 第136章 論道會 “蓋世兄!蓋世兄!”辛鷺想追上去, 剛越過石碑便被結(jié)界給擋了回去,眼睜睜瞧著九荒挺拔的背影漸漸隱入迷霧之中。 而被九荒攔腰抱著的曲悅, 轉(zhuǎn)過頭, 下巴擱在他肩膀上,遙遙看向辛鷺,嘴角翹起的弧度透著一抹……jian詐。 辛鷺?biāo)闶强疵靼琢耍恢痹诮o自己創(chuàng)造嘲諷的機會, 故意坑他! “你……”辛鷺惱火的磨牙,他一生氣,天怒劍積攢的怒意值反而在不斷下降。 辛鷺趕緊深呼吸調(diào)整心態(tài), 想朝曲悅大聲喊出來:你有把柄在我手上你不知道嗎,你哪里姓岳, 你姓曲! 但辛鷺忍了下來, 不是他好心,他怕將曲悅得罪慘了, 自己往后真有可能死在她手上啊。 …… “岳姑娘, 可需我照拂一下?”童子指的是辛鷺的安全問題。 “前輩無需為他cao心?!鼻鷲傓D(zhuǎn)過頭, 看向在前引路的童子背影。雖是小孩子身形,修為起碼八品,尊稱為前輩沒有錯,“他死不了的?!?/br> 九荒點點頭:“橋外雖有三十來個人,卻只有兩名劍修,辛鷺身經(jīng)百戰(zhàn),逃走不難?!?/br> 曲悅:“何況也不是所有人都會朝他出手?!?/br> 辛鷺自己應(yīng)該也有信心逃得掉, 不然肯定會將她姓“曲”的事情捅出來,隱下不說,自然是留得日后好相見。 曲悅再惱他,也不可能謀劃著要他的命,給他個“不作死就不會死”的教訓(xùn)罷了。 童子便沒有在說話,領(lǐng)著他們從橋上通過,登上點星崖。 迷霧散去,映入曲悅眼簾的是一處桃源仙境,祥云繚繞,懸山飛瀑,花香襲人。 九荒:“咦?!?/br> 曲悅問:“怎么了?” 九荒放下地之后,指著高空:“哪里飄著一副畫,有幾十丈長,畫的是這座銀鉤雪山,一草一木都清清楚楚,可以看到辛鷺殺出重圍,正在逃命……” 曲悅仰著頭,卻因法力被封看不了那么遠(yuǎn):“那有我們么?” 九荒搖頭:“點星崖不在畫中,被一片云遮擋住了。” 曲悅懂了:“怪不得此山與周遭格格不入,竟是溫前輩畫出來的?!?/br> 自進入此山邊界,所有人便進入了“溫前輩”的畫中世界,那他們剛才進入的山壁畫卷,便是畫中畫。 看來這位“溫前輩”是以畫入道的,有這樣的本事,真可能是位合道期大佬。 “主人?!蓖油T谝恢陞⑻齑髽淝?,行了個禮。 樹下坐著一位雞皮鶴發(fā)的老年人,蓄著極長的白胡須,頭發(fā)盤在頭頂,以一根毛筆做簪,胡須則以玉扣系了起來,鼻梁上還架著一副類似眼鏡的東西,鏡片為玉制。 “溫前輩?!鼻鷲傄娝唤z不茍洗筆的模樣,恭敬行禮,不敢有絲毫怠慢。 溫子午看了她一眼,語氣淡淡:“一念給你佛珠,看來你年紀(jì)不大,來歷不凡,麻煩不小?!?/br> 童子引完路就離去了,然而曲悅見他背后不遠(yuǎn)處還站著兩名男修,長睫一斂,頗為猶豫。 溫子午道:“他們皆為我的嫡傳弟子,但說無妨。” 曲悅這才道:“晚輩心脈之中,鉆進了一只天魔蟲……” 溫子午聽她講完始末,以神識檢視她的身體:“你是天人后裔?” 曲悅道:“家人不想暴露出家族有天人血脈,故而封了晚輩的天人竅?!?/br> 溫子午點頭,沒再多問。 九荒問:“你有辦法將魔蟲取出來么?” “沒辦法,從未見過這種魔蟲,更是從未見過魔蟲鉆進心脈里,人還不魔化。”溫子午不等他們失望,接著道,“然而凡事總是先有難題,后有解決的辦法?!?/br> 此話聽的曲悅一怔。 因為她父親說過一模一樣的。 不過這也正常,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在三千界中屬于統(tǒng)一范疇。 有一段時間被統(tǒng)稱為儒修,但后來經(jīng)過多方論道,證實無法準(zhǔn)確劃分。 而且修道者們越修煉越雜,不斷有人開創(chuàng)先河,法劍、禪劍、儒劍、禪道…… 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nèi)嗖贿M去的,于是現(xiàn)在基本只剩下兩個分類,正道和魔道。 事關(guān)曲悅,九荒的腦袋瓜子總是轉(zhuǎn)的特別快:“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想辦法?” 溫子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不透他的骨齡,問道:“小伙子,你多大?!?/br> 九荒從頭比劃到腳:“這么大?!?/br> 看到溫子午詫異的眼神,曲悅忙道:“前輩是問你的年齡,溫前輩也年長你許多,你該稱一聲‘您’。”又對溫子午道,“他五百歲了?!?/br> 九荒不知“你”和“您”有多大不同,聽話就是,再問一遍:“您可以想到辦法?”